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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盏小瓦的昏黄灯泡亮着,但下楼的时候,下面一片漆黑。
赖家的古堡很大,让她有一种空旷阴森的感觉。她怕这样的黑。
但肚子咕咕的叫。不得已,雪纯硬着头皮下了楼。
住了没两天,她还不知道电灯按钮在哪里。想要退回房间翻出手电筒,脚下却一个不慎滑了下去。
她闭上眼睛,准备闷不吭声地承受意料中的痛楚时,忽然坠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啊!”
抱着她的是什么东西!
黑呼呼的,她什么都看不见。此时此刻,她宁可死翘翘,也不要看见贞子!
她怕鬼!
“是我,你老公。”
清凉低沉的醇厚嗓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明亮的光芒。
下面早有人按下灯钮,大厅立即一派的灯火辉煌。
抱着投怀送抱的妻子,赖斯有点想发笑,又有些无奈和担心。
“赖斯!”
雪纯热泪盈眶,完全忘记了赖斯没有留话的不满,不顾一切一把搂着他的脖子,很紧很紧。
她抽抽鼻子,声音略带呜咽着说,“回来就好。”不知是身处陌生的忐忑,还是出于对他的关心,见到赖斯安然无恙的出现,雪纯心里的感情似找到宣泄的出口。
赖斯蓦然,着实没有想过雪纯的反映会这么大。但是,对于这么主动亲密地贴到他身上的雪纯,赖斯很满意,右手收紧了她的腰,让她更贴近他。她胸前的柔软,让他好一阵暗爽。
雪纯抱了一会儿,惊觉自己失态,很快退了下来。刚才枕着赖斯肩膀的时候,她看到了。
赖斯身后还有一大帮酷冷着脸的威武跟班,无不一身武装,警惕地握着枪。
雪纯深呼吸,努力让表情变得自然,“对不起,我冲动了。”刚说完,突地惊叫一声,“啊,你的手怎么了?”
赖斯的左手有白纱布包扎着,斑驳的血红湿透了纱布,刚才她只见到赖斯的脸就忘掉一切,这才闻到一阵阵浓郁的腥药味。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白纱布都化作红布,在说话的空档,愣了掉了两滴深红的血水落地。雪纯心里猛地一阵揪紧,真的只是一点小伤么?
“主母,当家的伤需要及时医治。”刀民适时上前提醒,再耽搁,不重的伤也会延误出重病来。
“喔。”雪纯条件反射地退到一侧,让出条道来。
赖斯微微拢眉,显示出他的不悦。雪纯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赖斯大手一挥,没有受伤的右手抱着她挺翘的臀部,毫不费力地带她上了楼。
雪纯惊诧之下一把搂着赖斯的脖子,忽觉紧贴臀部的大手传来阵阵脸红心跳的温热,她的小脑袋羞涩地埋在他的肩头。竟,奇异的安心。
三个穿白卦的医生轮流给赖斯检查着身体,包扎,喝药。
一番下来,一刻钟过去了。雪纯一直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么多人围在赖斯的身边,她的安静,是没有人发觉的存在。
、55吞并筹家
赖斯喝了一口水说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然后所有的人悄然退了出去。
“过来。”
赖斯斜眼看到鹌鹑似的雪纯,心里有点好笑。她就有这本事,比杀手还要懂得藏匿起自己的气息。过于安静了,他必须得让她变得自信起来。
雪纯坐到床边,赖斯轻轻一拉,二人双双落床。
赖斯搂着雪纯,合上双目,“睡吧。”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察的疲倦,不认真感受,轻易不能察觉得到。
雪纯连忙乖巧地躺好,不忍让他多费神。抬起眼帘看他好看的侧脸,他的脸上正冒着冷汗,雪纯心里又涌起一种陌生而莫名的揪痛。
她抽出床头柜的面纸,轻轻给他擦拭。YD集团总裁的时候,他每天也忙得不可开交,手提电脑,电话,会议,没有闲暇的时候。但平常他无论怎么忙,都没有疲态,这次貌似是真的伤重了。
相对昔日地狱式的训练,以及每天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拼火而言,赖斯受的伤确实不算重。只是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受伤又失血,人自然容易困倦。
对比起来,雪纯自小受的苦,其实都算不得什么,这才过分的忧心。
她刚才就在一旁担心地看着,一点都插不上手,她根本不能帮上什么忙,有种无力感油然而生。但她忍着,努力忽视掉那种消极的感觉。赖斯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睡着的赖斯微不可察地扯了下唇角,心里有点开心。宁静的夜里,思绪流转。
想着为什么只对她一个人心动呢?这个世界最不乏的就是美女,选中她,或许就只是因为她是个完全没有心机的人。无论别人怎么对她,她仍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不报复,不敌视,也不怨怼。
每个人都说他是天才,而他确然是,一眼就能看穿人心里的所想所求。所有接近他的人,他都能把他们的目的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的这个社会,为了攀爬,为了利益,宁愿蒙蔽良心,踩着别人往上爬。还美其名曰,是别人无能,所以他应得的。
只有这个傻女人,有执着的坚持,坚信人性本善,不喜争权争利。
开始他还在想,如果没有他,她根本没有办法在社会上走下去吧。但很快他就发现他错了,她身上有一种坚韧的力量,总能给自己开辟一条正确光明的道路。看看吧,哪怕是工作的选择,都是避免着人的互相伤害。
而让他很不爽的是,雪纯拿着她那点可怜的稿费,却不花他放在家里的一分钱。
宅女!
然后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一声轻啪声。
赖斯一拍她的玉臀,那充满弹性的圆润手感,摸过一次,他就不舍得放开。夜深渐冷,身边有女人的馨香的体温,赖斯眷恋地把女人搂得更紧。
漆黑的夜,雪纯面红耳赤,那个部位贴着男人的大掌,任谁都会不自在。
直至雪纯整个趴在他的胸口,赖斯才满意地扬唇入眠。
赖斯一向浅眠,每天睡不过四小时,却非常的清醒。
给雪纯拉上被单,赖斯就出了房间。
书房里,赖斯坐在真皮沙发上,正听着负责情报的刀民精细的汇报。
“这一局,不但捣毁了筹家在中东的三个据点,夺回了我们的货物,而且筹家跟中东的军火买卖不成,总损失将近一千亿,受创惨重。”
赖斯冷冷一笑,“但对筹家这只百足之虫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赖斯抚着清隽的下颌,精湛的黑眸时不时幻化出点点星光,这又是一出完美计谋诞生的标志。
“当家的意思是还要主动出击?”
赖斯似笑非笑地牵着唇畔,“赖家从来都不是被动的角色,胆敢挑衅,就要做好惨败的觉悟!”
一向冷凝的蓝夜适时出口:“但是大小姐昨天见过筹仁,据他的意思,挑战我们赖家的,全是筹然一个人的主意。据我看,筹家已经开始分崩裂解,要是能把筹家吞并,就再好不过了。”
即便刀民心里曾隐隐泛过这个念头,但经由蓝夜口中说出来,仍禁不住诧异。筹家的庞大,道上人人皆知,几乎能比媲赖家。但赖家就算再强,一时半刻也啃不下这么大的蛋吧。
“这样做的话,且不说成不成功,付出代价必定巨大。万一道上的有心人,趁我们鱼蚌相争,坐收渔人之利,不但筹家灭门,我们也可能腹背受敌。从另一方面说,要真的成功吞并了筹家,一些霸主国家,还会容许我们赖家的存在吗?”
赖斯黑眸精光闪烁,淡淡道来:“你们的意思,我明白。早前赖筹两家的长老有联姻的意思,就已经引发一些国家警惕。要是两家合并到一起,估计世界要翻天了。”
蓝夜皱眉道,“可是这样,岂不是太可惜。”
赖斯胸有成竹地加深了笑意,“谁说可惜了,吞并筹家并无不可。”
“当家的意思是?”赖斯一个眼神,刀民凤目一亮,当家的意思不会是劈一半吧。
“筹家的当家该换人了。”
刀民抿唇深笑,“原来如此。”
看到蓝夜对上来的冷目,刀民详细解说着,“那不过就是一个度的问题。赖家已经足够强大了,要是把握得好,不会有人会想死地引发不必要的争端。筹家一些重要的据点,他们不自重,成为我们的囊中物是必然的事。至于那些鸡肋的据点,不要也罢。换了个没脑子的当家,筹家的存在,完全没有威胁。”
刀民不愧是吃脑的,赖斯心里头的蛔虫。蓝夜佩服得五体投地,赞同道:“筹仁做当家,确实没有威胁。”
赖斯点头,毫不犹豫对刀民投向几分激赏,“筹家众人的离心是既定的事实,未来也不会发生改变,走向没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赖家的表面不需要再强大,首重要做的只需要消除前行中的敌人。筹家我虽没有想要,但既然威胁到赖家的安全,就不容许他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
“蓝夜,这点,你还得多@*小说 *。*2。class121。html跟刀民学习下。”
蓝夜心悦诚服地应道,“蓝夜受教了。”
突然,蓝夜犀利的眸子寒光一闪,也看不清身影,早已窜出门外,戒指迸射出透明的暗丝,几乎一瞬间,雪纯勃颈显露一条红丝。
同一时间,赖斯失态怒吼:“住手!”
、56对主母忠心
蓝夜的蓝眸滑过惊异,但手早在看清眼前毫无威胁感的女人时停了下来。
“属下愿意受罚。”蓝夜左膝着地,面无表情地仿佛在说着今天天气很不错之类的话。
赖斯冷塞着一张咄咄逼人的脸,冷眼盯着蓝夜,一言不发。刚才那一瞬,他几乎听到心跳的咯噔声。
“不是,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应该在外头鬼鬼崇崇的。”看到这阵仗,雪纯暗暗捏一把冷汗,连颈项上的伤也顾不上。早知道,她就不要在外头徘徊,壮着胆子走进来了。
赖斯微皱眉,“过来。”当看到她雪白的颈间碍眼的红色丝线,他的眸色更冷。要是再迟疑半秒,雪纯就要身手异处了。
“我去叫医生。”刀民匆匆朝外走,而蓝夜仍保持着半跪的动作。赖斯不发话,他就一直保持这个动作。
“我没事,小意思。”雪纯颈间刺痛,但透过沙发后的玻璃窗,只看得见一条红色的细丝,可见伤口无伤大雅。眼神飘忽地看着地上帅气极了的酷男人,雪纯介于想说情,又怕多事矫情之间。
赖斯沉吟不语,眼神鲜有的凝重。别的人不知,或许以为蓝夜是出于保护赖家的机密,才猝然出手。但赖斯对自己的属下怎不一清二楚,为什么出手,他比谁都清楚。
更何况,蓝夜杀人向来优雅得不见血腥。虽是细细的一条银丝,但半秒之差,雪纯小命休矣。他怎能不怒火涛天!
但他不想雪纯知道太多血腥的东西,继续保持她的纯善,陪在孤独如夜狼的他身边就好。别人看着,或许这么单纯的女人一无是处,但是只有他心里清楚,杀戮了将近三十载的生命,陷进黑暗地狱的心,是被这个女人照亮的。
恬静的她,却不阴沉郁闷,散发着阵阵清新宜人的芬芳。那一日阴云密布,风雨中,她捧着手里的书,安然地笑着。生命的真谛,仿佛都给她作出诠释。
所以,谁都不能伤她半分!他不容许!
刀民带着医生回来。
赖斯却异常地挥挥手,“放下药箱就好。”
然后赖斯亲自打开药箱,给雪纯的伤口擦拭消毒。
“你左手的伤还没好,还是让医生来吧。”要不然,她自己来也行。她完全能感受到在场这些人灼灼的目光。像X光射线,刺得不喜瞩目的她浑身不自在。
雪纯说话的空档,赖斯手一重,雪纯咬牙咝咝吸了口气。
赖斯微皱眉,“痛了?”
雪纯缓慢点了下头,心里质疑着他到底懂不懂的?
赖斯看着雪纯苦瓜着的小脸,手下更放轻了动作。他确实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给人治伤口,他一个大男人,没有照顾过女人,手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