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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眉眺望着远方,“我觉得,这很难让人不误会啊”
要命涵玉胃部的不适马上消失了,她郁闷的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吃饭!找地方吃饭,饿死了!”她赶紧低吼一声。
“这么些人”扈江涛摇头,“去锦衣卫千户营!”他果断的向后队吩咐着。“等安置好人后,再来管你的肚子。”他低声嘀咕着,打马向前。
沁阳县的锦衣卫千户营,修建的很是气派。
汉北特使突然驾到,把官衙里的锦衣卫们吓了个不轻。
扈江涛扫视了一圈,随口问了问领头的千户,“今日,有没有来报岗的?”
“回特使的话,”那千户不明原因,很是惶恐,“今日此刻之前没有任何同仁来报岗。”
扈江涛皱起了眉头。
涵玉心下一颤,报岗?难道,就是接头的意思?
“没人来?”她轻声问着。
扈江涛眉心深锁,点头。
涵玉一时有些发愣,竟然,没有人来这里接头
也就是说,陆重阳和刘泳麟,私自行动了!!!
锦衣卫私自行动!
这就是说,他们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把你知道的图,画给我。”扈江涛的声音很是沉闷决绝。
涵玉闭眼,伸手,“笔墨拿来”
她稳下了心思,凭着记忆,将钦差给冯严的画,细细的临描了出来——
“就是这样的图”她递给了扈江涛,“你能看懂,是什么意思?”
扈江涛端详许久,无解。他回头,招手。身后闪出一眉清目秀的锦衣卫。那人接过图,仔细看了一番,“特使,像是沁阳的青龙山。”锦衣卫,从来不确这样的人才。
涵玉愣了。沁阳的青龙山?
——“钦差大人说了,这次做的不错,日后有指令,会再来找你的。回府之后,看好了那群人。具体的行踪,自有人告知你。”
难道,这份图真的画的是苏幼晴他们的行踪?!
——“你,是去追苏幼晴一行的吧?”“任务。绝对不是我自己想”
那个陆重阳,一定是去找幼晴去了!他居然,还叫上了刘泳麟!
“青龙山虽不高,但山形诡异,少有人烟。”当地的锦衣卫在详细的汇报着此山概况,“山势起伏,且溶洞暗河较多,寻人不易”
“赶紧吃饭。一刻钟后,整合人马,目标青龙山。”扈江涛厉声下令。
“是!”锦衣卫们齐声抱拳。
“我也去!”涵玉坚定的插话。
“你凑什么热闹?!”扈江涛瞪了她一眼,“你一女人”
“哼,就你那点人还想搜山?”涵玉白了他一眼,昂首扬了扬马鞭,“若说锦衣卫,破案单打独斗行,真正打起仗来,还得靠我身后这群军士!我想找的人也在内,咱一起去!”
匆忙吃了点东西,两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就向青龙山开去。
“你说”涵玉突然有些疑惑,她悄声凑向了扈江涛,“那个冯严,接到图怎么没动静呢?”
“你都不知,我能知道吗?”扈江涛苦笑着,“我这个特使,只知道派人来沁阳,连具体的任务地点都不知道不过,”他轻声叹着气,“那刘泳麟和任中,明显是为了这群人来的”
“既然刘泳麟能去,”涵玉顺着话说了下来,微微放了心,“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但愿。”扈江涛轻声感慨。
青龙山,很快展现在众人眼前。
大部队刚过山下牌坊,“呀——呀——”就见一只乌鸦悠闲的从大家头顶上飞过
涵玉与扈江涛对望了一下,面色都有些郁闷。
“仔细搜。”扈江涛下令的声调都降了两度。
“搜。”涵玉讪讪的向余得水示意。
大规模的搜山行动,开始了。
大都督府的军士和锦衣卫们排成长长的队列,用手中的兵器仔细的排查着沿途的山路。
半个时辰后,他们越过了北峰,到达了青龙山山谷。
风,轻轻的吹过,掠来一层轻纱。
起雾了云水飘渺间,涵玉竟突然想到了她和冯严被困的那个山谷。
“你认得回去的路吗?”她隐隐有些不安,“天不早了,可不要进了什么山中迷阵啊”
“呵,你懂的还不少,”扈江涛干笑着,他漂亮的嘴角翘的很是滑稽,“董大人,您听说过非战其间有百余人被困迷阵吗?这么些人,闲着直直连起来,什么障眼阵法也破了啊”
涵玉被噎的哑口无言,真是井底之蛙丢大人了啊她只得讪讪的望向别处了。
“特使!”突然有人高声喊着,“这边有烧过火的痕迹!”
两人很是兴奋,赶紧寻声奔了过去。
只见一个不大的溶洞内,向内延展着几堆灰烬,再往里看去,还有,一堆被杂草覆盖的废弃古怪东西。
几名军士正用长矛拨开覆盖的杂草,下面,竟是一口破缸?
两人疑惑的走上前去,却见缸内突然冒出了一缕青烟
“快撤!”扈江涛马上捂住了口鼻,拖着涵玉就往外跑!
可惜,太晚了,他们入洞太深,“轰隆!”一声,石门落下!
黑暗中,涵玉闻到了一股甜腻的味道“砰”,好像身边的扈江涛抽动了一下“你怎么了?”她恐惧的问道!但很快,她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在一燃着火把的石洞内。涵玉猛的睁开了眼,想活动,却发现身子被绑的死死!向右一望,那扈江涛也在,一样的捆的不能动弹,只不过,他早就醒了,面色铁青,表情很是痛苦。
“你刚才受伤了?!”她环顾四周,颤声在他耳边问道。
“嘘”扈江涛咬牙,“那毒烟,是蚀人武功的我不得不”
涵玉立即就明白了,这扈江涛毕竟是出身暗卫的佼佼者,他定是设法存了内力。
“什么人啊?”她的心里有些发虚。
“刚才往来了两个,全是女人。”扈江涛说起话来很吃力。
涵玉心头一动,全是女人?
莫非是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得洞口一阵喧哗。
“贱人!”一声男子愤怒的低喝。
“啪!”一声清脆的掌掴之声。
“扔进去,”一个熟悉的女声呵斥着,激起涵玉一身的鸡皮,“他骂一句,赏他一鞭。”
“扑通!”紧接着,一个男人被丢了进来。
涵玉不由的向扈江涛身后缩着,但她的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那男人。
那男人衣着华丽,却被捆的像一个粽子他踉跄的想起来,却跌倒,试验了几次,终于,挣扎着起了身子。他的侧脸,清晰的曝露了出来——
“啊!”涵玉低呼了起来!扈江涛也猛的直了身子!
这人竟是——
明振天!
旭王,明振天!!
“您还是给我吧”那温柔的女声在洞口耐心的试探着。
“贱人!你竟能勾搭上”明振天看起来很是暴怒!
“啪!”的一鞭,准确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啊!”明振天惨叫了一声,恶狠狠的闭上了嘴。
“好心疼啊”悦耳的女声笑着,由远及近飘来。
涵玉紧张的望向了洞口,只见自火把的背光暗处,慢慢的走出一个人来。一步一摇,姿态甚是动人好看,一张美轮美奂、倾国倾城的面容,噙着令人□的淡淡浅笑
正是那个女人——苏幼晴。
“一同枕席百日恩王爷,”苏幼晴轻移莲步,她那桃红色的裙摆映着洞中火把的浮光,仿佛微微荡漾的水纹,“您要是执意不交妾身,只有将您转给小侯爷了他,可没妾身对您的这份手下之情啊”
“呸!”明振天停滞半晌,终于恨恨的憋出这么一个字来。
“交出来。”苏幼晴的眼睛突然收起了所有的笑意,“交出来,幼晴就给您个痛快。”
“否则”她的眼中,迸出了冷冷的凶光。
“苏幼晴,你到底想做什么!”明振天失控的大吼着,“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我能给你的,要比李恩俊给你的多的多!”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苏幼晴的美目竟一时间有些起雾,她的细牙狠咬,“我不要好处!”她大吼着,“我就是要你们死!要你们统统下地狱!”
“我忍辱偷生苟活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要那份图来给他陪葬!我要杀你们姓明的给他陪葬!让你们活着的也不得安宁!”苏幼晴的眼中,竟猛然滑出了泪水!
涵玉愣了她紧紧的缩在扈江涛的身后,天啊,疯了苏幼晴疯了
“你不交?”苏幼晴笑的很恐怖,她劈手抽出了身边侍女腰身佩戴的匕首,“你再跟我说,什么图丢了、被偷了、不见了的话,你信不信,我会将你的皮,从这里,一点一点的撕下来”
“那图真的不见了!”明振天恨恨的说着,“我,我瞎了眼,怎么没早看出你竟是这般蛇蝎之心的女人!”
“怪,就怪你自己傻吧”幼晴在他脸上点着匕首,阴阴的笑着,“亏你也是个想和人夺皇位的王爷”
“明振天,你怎么不动脑子好好想想,你到了汉北,又将之前的一切组织及计划都告诉了李恩俊。”
“可是,就为了试探什么龙脉,你那么早就白痴的站了出来后果呢,你离开了平安府。”
“你离开了平安府,也就是离开了你三哥监视你的视线,离开了你的土壤”
“如今,我们在汉北的山林中奔命,傻子也知道,你,一个外乡人,怎敌的过汉北人李恩俊?!”
涵玉怔住了。幼晴说的很有道理如此说,那个李恩俊和苏幼晴是真的联手了?那涵珍呢?涵珍倒向了哪一方了呢?涵珍会不会有事呢?!
“啪、啪。”洞外,传来了几声赞许的击掌之声。
“幼晴,总结的好。”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嬉笑着自暗处飘来,“明振天,看来你的见识,还赶不上一介女流。”
李恩俊,春风得意的走了进来。
“真是天助我也啊,”他朝着涵玉和扈江涛狡黠的笑着,“还巴巴的,送来这么两个地位尊贵的挡箭牌,我的事情,真是想不好办都难”
涵玉真是不待见这个李小狐狸,将身子,又往扈江涛后面缩了下。
“呦?”李恩俊戏谑的走上前来,“冯夫人——”他扬着怪异的声调,“我怎么感觉您对扈特使,比对冯大都督要亲的多呢”
涵玉顿时面红耳赤,狠狠瞪向了他!
“有眼光,”李恩俊摆出的表情很是欠扁,“这扈特使,怎么看都比对那干瘦的冯大都督强百倍冯夫人不愧是京城来的,识人就是准啊,看这样子,二位应是在京城就有了情愫的吧”
“你休要胡说八道!”涵玉有些听不下去了。
“涵玉。”扈江涛居然开口了,“就是旧识又怎样?冯严又不是不知道”
涵玉愣了。
却听那李恩俊大笑,“好好好”他大笑着转身离去了,“有意思,我这也竟算成全了一对野鸳鸯,”他走到了苏幼晴身边,“今儿高兴,就不折腾他们了告诉你那个任中,让他明日回平安府带话,就说冯夫人和特使在我手上,让冯严来见我,我要跟他谈谈。完事过来。”他在幼晴腰上捏了一把,笑着扬长而去。
涵玉心头一抽,任中?!
那个陆重阳,他果然来了可是,刘泳麟哪去了
苏幼晴随之转身,吩咐手下女子们点了明振天的睡穴。她转身离去时,不知怎么,涵玉总觉得,那余光竟似冷冷的扫过一眼
四周,很快静下来了。
身处石洞,也不知是白昼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