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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达了传说的飞龙洞。
洞口很隐蔽。
冯严做了手势,只身上前。
过了好一阵子,才见他走了出来。
掀袍,跪下。
忽拉拉后面所有的人都跟着跪下了。
轰隆隆石门开了。
众人,开始了惯例般的三拜九叩。
涵玉跟随着叩着首,却觉得场面沉闷、无聊的可笑。她的目光四处寻觅着,想搜寻那个熟悉的面孔。果然,在后面不远处,她看到了一脸虔诚磕头的扈江涛,还有,目光焦虑对她碰撞的陆重阳。
她无奈的冲他笑了笑,又指了指身边的冯严,做了一个让他放心的表情。
李恩俊携薄纱蒙面的新妇,跟随着冯严、王藩司等一众人先入内了。
女眷们随后步入,最尊贵的女眷,当属是月氏的公主和涵玉了。涵玉想推辞,却被众位夫人们使劲给推上了前去。
走在队伍的最前,涵玉突然有种很舒畅的感觉,她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腰,如同在东宫尚仪局的回廊上行走一般这感觉,好久不见了呢
吉时一到,枯燥无味的祭祀活动便正式开始了。
新妇上香完毕后,就证明了,大周的祖宗以及皇室,接受了这位将要入门的媳妇。
涵玉在心里暗暗苦笑着,怪不得人家都说冯严给李恩俊面子,一个外姓王的庶子说什么,都不配来这里祭祀的啊
新人下场后。各方人物粉墨登场了。
随后祭祀的第一梯队,由汉北大都督、汉北藩司、按察使、布政使等品级高的大员及诰命,还有新妇娘家的亲戚组成。
涵玉站到了冯严身边。立于正中。
她不安的向周围扫了一眼,队伍的边角处,她看到了艳光四射的苏幼晴,怡然一副娘家嫂嫂的模样,可是,虽然胭脂施的恰到好处,但总让人奇怪的感觉幼晴的神情很苍白。幼晴的身边,站着一位挺拔俊秀的美髯公。涵玉突然想到了涵珍给她的人皮面具,那张美髯公兄长的面皮下,一定是那位英俊无比的旭王明振天吧
上前三步。
跪下,叩首。
涵玉扫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龙女像,好像是和她在万玉堂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哦。她低头,心头疑惑的很,这件事哪里有些不对劲呢冯严他们弄个仿制品来做什么呢?
再叩。
“哗”山洞里,竟突然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三叩。
“哗!哗——”那诡异的声音愈演愈烈
众人惊异的起了身,“哗!”那声音,竟是来自祭台之下!
“啊!”有些胆小的诰命夫人竟尖叫起来了!
地下河,不,龙脉一直平静流淌的大周龙脉竟突然亢奋了开来!
水流中,似乎突然有了游龙的存在!它们在自行咆哮着!翻滚着!一个又一个的漩涡,骇浪!黑色的水珠狂躁的拍打着石台!众人皆变了颜色!纷纷后退了开来!
回身的一瞬间,涵玉突然发现,那苏幼晴的神情很是奇怪——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咆哮的龙脉,身形呆滞。明振天拉了她一下,她才赶紧的回神离开。
“龙脉有反映!”冯严颤抖着在她耳边低语着,“待会千万别离我远了!”他警告着她,突然,从袖中掷出一红色烟雾!
“动手!”冯严大吼着。
顷刻,石门突然关闭,火烛映绕下,暗伏在洞口的兵士飞速的围住了明振天、李恩俊一行人。
汉北的大员及诰命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的魂飞魄散,跑的跑,晕的晕,瘫的瘫,场面,一时间混乱的很。
李恩俊大笑了开来。
“冯严!”他高声喊着,手臂却突然改了方向,突然的!将新妇面上罩的薄纱摘下!
下一瞬,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跟了上去!
“看好了!”李恩俊大声喊着,“镇守龙脉的诸位高人们,这可是,咱大周货真价实的长公主——明月容!”
涵玉惊呆了!
李恩俊挟制着月容公主,笑的很是得意,“冯严,我早就知道你这狐狸心肠不会有那么好心,”他大笑着,“给你个机会!在大周的龙脉,杀死大周的长公主吧!冯严,你动手啊!算你有种!”
一众官员哗然,有几个诰命使劲擦了擦眼睛,“真像啊”“和我那年在京城赏宴上见到的一模一样啊”四下一时哗然。
冯严牙关紧咬,他慢慢的,向前逼近了一步。
“冯严,”突然,明振天也开口了。
“冯严,”他的声音,却是柔和温润的很,“你再上前一步,我现在,就把她,扔到龙脉中去。”他轻轻的拍了拍身边的苏幼晴。
“到时候,汉北生灵涂炭,可怨不得我啊”明振天的话语,颇有些无奈而哀怨。
冯严的脚步突然停滞了。
涵玉惊愕的瞪大了双眼,这个苏幼晴,竟比月容公主还令冯严顾忌?!
沉默许久,冯严终于开口了。
“你们离开这儿,放了公主。”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可以。”李恩俊笑的很俊朗,“冯严,你们夫妇俩过来。”
“带我们出去。”
涵玉蓦然白了脸!这这关她什么事?!
冯严的惊愕程度,看来一点也不亚于她,“关女人什么事,我跟你走就是。”他冷冷的拒绝了。
“一前一后,总要有个照应吧”李恩俊笑的像只狐狸,“这个女人,很令你担心啊”
“既然你看的起,那就走吧。”冯严扫了一眼涵玉,“先放了公主。”他将佩剑扔到了地上。
留下了月容。
明振天,李恩俊,苏幼晴及一众党羽押着冯严和涵玉策马奔驰在昆嵛山麓。
林毅率领的大部队,不远不近的紧跟在他们身后。
绕过了几道弯路。一处湍急的水流挡住了去路。放眼望去,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小桥横在水上。
明振天打马,上了孤桥。
“恩俊,尾巴的事,交给你了。”他挥鞭,带着苏幼晴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小菜一碟,呵呵”李恩俊嬉笑着望着冯严和涵玉,再探头望了望桥下湍急带着漩涡的水流。
“哎——!”他没正形的向远处的林毅打着招呼,“林将军——看好了啊!别眨眼——”
说着,他坏笑着,示意手下:
——将涵玉猛的推下了桥去!
“啊!”涵玉惊恐的尖叫着,坠入了急流之中她旋转着,冰冷的河水灌了她一口一面,之后的事,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竟已是黑夜了。
噼啪噼啪的火声。
她艰难的睁开了眼,觉得喉咙和鼻腔里,如同火烧过一般。
一个披着头发的男人,正赤膊在火堆边烤着衣服。
她这才反映过来!猛然向自己身上望去!
——一套没有水气的男人衣服,整齐的护卫着她瘦弱的身躯天啊,那人竟给她换过衣服了!
她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恐怖的瞪向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听得声响,那男人迅速的回了身。
一张五官深刻的面孔,一双如鹰隼般狭长有神的眼睛——天啊,竟是冯严
涵玉干干的咽了一口吐沫,目光,竟情不自禁的向下望了去——这习武的身材就是俊朗,一点赘肉都没有
冯严如猛然被蛇咬了般突然抬起了衣服,挡住了自己的大半身躯,“你”他的眉头拧到了一起。
涵玉赶紧收回了无礼的眼光“嘿嘿”她干笑着,“又是你救的我?”
许久,在无数次嘴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之后,冯严终于难过的挤出了一句话,“缘、分。”
这两个字,让冯严演绎的是悲苦奈何,怨恨难言。
涵玉尴尬的笑了,缘分啊,真是缘分啊
“那”她突然觉得,有个问题很有必要问个明白,当下堆着笑,干干的又开了口,“你是被人推下来的?还是主动跳下来的?”
冯严恨恨的瞪着她,“你以为,把你扔下去,就能引的开林毅的注意?!”
涵玉愣了,突然,咧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也是被扔下来的!哈哈”她笑的前仰后合,就是嘛,他怎么也不至于在那时飞身而下,英雄救美嘛
“我若是没被扔下来,你现在,还能坐在这儿、穿着我的衣服、活着大笑吗?”冯严的脸色更加的铁青了。
涵玉僵住了,她突然意识到衣服的问题。
“啊!”她惨叫着,“你你趁我你你”她的话语都结巴了。
冯严不屑的笑了,“竟怕成那样说实话,无定河边的女尸都比你好看,本督权当临时做了回仵作罢了”
“你!”涵玉气急,这个人,占了便宜还损人,“你你这个假道学,伪君子,真小人!”她又骂开了。
“好,我小人,”冯严翻了个白眼,“董大人,把衣服还我。”他若无其事的摊开了手掌。
涵玉一望,自己的衣服还在火架边排队等待被烤有的,还在滴答滴答的滴着水
她彻底语塞。紧紧的环住了肩膀。
冯严望着别处,嘴角挂上了一丝嘲弄的微笑。
涵玉心头一狠,她突然挺直了身子。
“解铃还需系铃人啊,”她狡黠的昂起了头,“那就,还是请大都督您自己来取吧,如何穿上的,就如何拿去吧”
冯严愣了,他的面色突的绯红,有些气恼。
“你你,”他不住的摇头,“真是”
“不知廉耻?”涵玉不屑的笑了,“反正,也不是没在宫里待过,唉,本姑娘权当对着公公洗回澡罢了”想她董涵玉在口头上,什么时候吃过亏?
她夸张的展开双臂,挑衅的望着他。
“来吧。”她的眉梢轻轻扬着。
冯严狠狠的瞪着她。终是,愣是,还是没有动手。
涵玉憋不住大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种玩笑,也就是敢对冯严这样卫道正经的人开开,若是对着陆重阳那样的,还不是典型的□,送羊入虎口吗
冯严索性转过了身去,用力的往火里扔了根树枝。
两人沉闷了很久。
涵玉的衣服被烤干了。终于,两人换回了各自的装扮。
天气,越来越凉了。远远的,竟似穿来了几声狼啸。
涵玉睡不着,只觉得心头发麻她主动向盘坐的冯严处靠了靠。
“哎”她赔着笑碰了碰他的胳膊,“大恩不言谢啊”
冯严眯开了眼,斜了她一眼,又闭上了。
“我是真心的”涵玉有些尴尬,“你这算,又救了我一回呢”
“算?!”冯严哼了一声。
“不不不”涵玉发现了自己的口误,“就是,就是”她尴尬的笑着,“恩人啊”
“别!”冯严突然抬起了手,“你还是像以往那样说话吧我真受不了你突然变成这样”
涵玉嘿嘿的笑了,他既然开了口,就好办了。“冯严,你说”她反正是睡不着,干脆聊天吧,“旭王爷在龙脉里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冯严继续坐定。不理会她。
“你”涵玉狞笑着,她是知道他七寸的,“你连公主都敢杀,为什么不敢动那个苏幼晴啊?”
冯严果然被针扎了一般瞪开了眼,“谁杀公主?!”他气的差点没上前动手。
“我可是看出来了,”涵玉皱眉,“不过,我的脑子容易忘事”
冯严冷冷的瞪着她,“女人,知道那么多,不是件好事。”他一字一顿的数落着她。
“我就是那个性子,”涵玉见事情有了转机,赶紧赔杏了把劲,“咱们如今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事呢”
冯严瞪大了眼。
“啊不”涵玉忙改了口,“这深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