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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瞎说!”涵玉差点没笑喷,“那个冯严,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敢发毒誓的!你别胡乱拉郎配”她正色申辩着。
陆重阳慢慢的笑了。
“没关系”他轻轻走过来环住了她的腰身,“有人也喜欢你很正常你就是如此的吸引人啊,我很明白的”
涵玉心下一颤,竟愣到了当场。
屋内,没有点火烛。只有明月的清影朦胧的撒了进来。
他自身后环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咫尺可闻。
沉默,就是煎熬。
“你还有,多久?”她慢慢的开了口。
“特使已经来汉北了。”他在她耳边轻轻低诉着,“可是,上面的意思,还不让我走”
“为什么?”她决心,要向内探步了
“皇上”陆重阳轻声叹息着,“皇上的心让人猜不透啊”
涵玉心里一咯噔,赶紧扶着他的臂膀旋回了身,“皇上怎么了?说什么了?”她紧张的盯着陆重阳的双眸。
“别紧张”他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我只是,看不太懂皇上的意思”
“明明已经是胜券在握,却为何总是不收网呢”
涵玉一愣,猛的联想到了今日冯严的神情他那样奇怪的凝望着天香别院
“皇上知道是旭王爷?”她低声耳语。
“知道,且应该是早就知道”陆重阳叹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陛下派了这么多人来汉北,难道,目的竟不是为了钓鱼?”
涵玉同感,她趴在了他的肩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皇太子明承乾,内结贰臣,外引夷钺,夜伏宫闱,妄行逼宫,无君无父,逆图不赦”
——“父皇明鉴,儿臣清修至今,实不知母后所为一切。”
——“事若成,天下非儿臣所有;事不成,儿臣断送储君之位;今日之事,若有人能于出面指证与我,儿臣甘愿当场辞去皇太子之位!”
她突然瞪大了双眼,他那个远在千里之外庙堂之高的明承乾,一定还在等待着什么!
他的一切行动背后都有着缜密的计划安排
他有耐心,他有魄力,
他要胜,就是全胜!
这是他的个性,也是他做事的风格!
全胜。
全胜?
放任明振天他们在汉北弄的风生水起明承乾,他到底在耐心的等待着什么呢?
联想起宫变的前后因果,身为太子的他甚至敢把自己都作为筹码掷出,这是一个多么疯狂的赌徒啊这件事,一定还有什么更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她突然觉得脊梁有些隐隐的发凉。
“不说了”她直起了身子,胡乱的摇着头,“不说了不说了,你们这些鬼男人的心,人是没法看透的”
“呵呵”陆重阳笑了,“你这一杆子打死了一批人啊这儿还站着一个呢,我的心,可是明明白白的啊”
“你?”涵玉抬眼瞪他,“你以为,你还能好到哪里去?”她真是从肺腑之内,真诚的感慨而言啊。
“我和他们可不一样的。”陆重阳无害的笑着,“我可没那么些世故城府”
“哼,”涵玉撇嘴,“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非也,”陆重阳摇头,“你难道没听过,我正是那另一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涵玉恶心的皱起了眉头,瞪着他终是憋不住,笑出声来
月半圆。叹流年。
两人望着窗外的夜空,身体——靠的越来越近。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涵玉轻轻的吟诵着。
“莫如云易散,须似月频圆。”陆重阳低沉的附和。
她望着他的眼眸,他迎着她的视线。
一切,都那么的应该,那么的自然
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她垂下了黑密的排羽,轻轻的开合着诱人的樱唇。他揽过了她的楚腰纤细,用情用力用心的将嘴唇迎了上去两人的炙热与慌乱交织、纠缠到了一起,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他能感觉到她气息的粗重
“涵玉”他哑声抱起了她,径直向床帏而去。
她望着他——那熟悉的脸庞,熟悉的身体,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她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的吻,炙热的落在了眉心、鼻尖、耳垂、玉颈、柳肩之上
“涵玉”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涵玉”他的手掌温热而灵活
她薄如蝉翼的夏衣早在他温柔动容的抚弄之下荡然无存,她熟透了的身体,早已褪去了青涩、不安、惶恐和呆板她似一朵怒放的有情芍药,舒展的绽开着、等待着、享受着
欲火,随着他的唇一路点燃,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开合着,呼唤着
他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吻,浓烈的侵袭而上
——“三郎啊,他喜欢这里的丰润挺拔”
她的脑海中,却突然闯来了幼晴甜笑的话语!
她突然的萎缩!像射毕羽箭的弓一般收紧了身子!
周身的热量,竟一下全部退散了!
他的手,留恋在那个部位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她满脑子都是幼晴那隐约朦胧的美妙身体她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她的全身都在自卑的颤抖着她的心彻底的凉了下来
“你怎么了?”□高涨的他发现了她的异样。
——“连我们分手的那一次,他那么伤心,最后,都还哭着恳求着再要我一回呢”
“没没什么”她眼神游荡,有些不愿意去碰他的视线。
“哪里不舒服?”他向上移了身子,体贴的抚上了她的额头。
“我”她的话语被憋闷的噎在了胸口,她无法说出原因来,只能半是逃避半是烦躁的侧过了脸,随手扯了一团锦缎,草草的挡到了自己的胸前。
“你”他疑惑的靠了上来。
她的目光闪烁着,还是不想和他相对
他默默的盯着她,盯着她。
下一瞬,他猛的将她扳过了身来!
“涵玉!”他直直的逼视着她躲闪的眼睛,正色重复着,“别去想那些那都是胡说!胡说的!”
“我不是那样的!”
“你在我心中,才是最美的!最诱人的!”
“我爱你!我对你是爱!是爱!”
“你的一切一切我都喜欢,我都爱!只有你的,才是最好的!只有你的身体才让我迷恋!只有你的身体才能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
“你明白吗?!你快点明白好不好!”
涵玉被摇晃的头晕目眩,她觉得自己的心,如同火撩般煎熬的难受她勉强挤出了个笑给他,做出了个安慰的表情给他可自己,却再也没有力气去想做一场干柴烈火的男欢女爱了
“我爱你我爱你的身体、我爱你的一切”他一把将她捂在胸口的锦缎扯开,“你这里是最美、最诱人的让我冲动、让我疯狂、让我情不自禁”他的舌尖猛烈的袭上了她的尖挺,撩拨着,包裹着,允吸着
啊她的身体敏感的颤抖着
别再想了她拼命的命令着自己,喘息着,刻意的去寻求身体上的呼应
可是。
苏幼晴的话语却像冰冻的咒符一般!死死的封压着她体内所有的热量!她无论如何刻意、也无法冲破这一片厚厚的冰层!
他在她身上卖力的唤醒着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她愈发的觉得自惭形秽自卑的利害,她的周身都在冰冷的颤抖着
不要啊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难道这一生,就要被这样魇魔笼罩着吗?!
苏幼晴,你好狠
可我我偏不让你如愿!
涵玉睁开了眼睛,她舒展双臂,勾住了他的脖颈。
“重阳”她轻声呻吟着将他的手,引到了她身体的下方
她要欢爱!
她要与他的欢爱!
她要一场最为酣畅淋漓的欢爱!
来冲破这一层诅咒!破解这一段心魔!
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肩膀,感受着他的手指在慢慢的挑逗她那久未经受雨露滋润的干涸身躯
“你这里好紧”他蛊惑的在她唇边喘息着,声音嘶哑的利害,“我要受不了了”
她半垂着眼眸,竟猛的忆起了两个月前的那个雨夜
——“宝贝你这里竟会用力了!”
——“来,美人,好好侍寝吧”
——“小东西,还敢跟本宫叫板你再敢”
——“你还想逃?今日本宫亲自教训教训你”
她浑身竟猛的一下抽搐!似火烧了一般猛的躁热起来!她的胸口开始蟾酥,她的身下涌出一股热流!
她急促的喘息着,满脑子竟都是明承乾的那一双充满□的眼眸
冰层,突破了!心魔,消亡了!
她的心里好一个释然、清爽!
她全身似一下突然自由了一般,她娇声呻吟着,她缠住了他火热的身躯,她的牙齿咬上了他的耳垂——
“受不了就来啊”她大胆的邀请着在一瞬间深入花心的刺穿后,她竟找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和销魂一次又一次,她感觉自己被送上了云霄她喉咙深处的声音自己都听的飘渺,她半是昏迷的神智更加的刺激了他的冲动,他一轮又一轮更加勇猛的进攻着她呻吟着,吸纳着,她收缩着自己的□,要抽取!要吞焚!要榨干体内入侵的那个火热肿胀的东西
什么都不管了!
此刻,她只顾忘情的释放着自己,她的身体被充分的占据,她的思维被彻底终止,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时而迎合时而抗拒,她无限的放松,无限的逍遥!她忽略时间、忽略地点、也一起忽略了与她交欢的这个人
行乐何分彼此,情迷真幻难分。
在身体冲上霄顶的那一瞬,筋疲力竭的她眼前,甚至都有了死亡的叠影
夜,沉沉的睡去了。
她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的酣然入梦,可头脑,却奇异的清凉的很。
这两个人啊
他,不去问她为何能调的动堂堂汉北大都督亲自出面带兵来救。
她,也没有问他锦衣卫特使是谁且到底说了一些什么绝密的事。
他们像一对临场野合的露水夫妻。身体亲密的毫无间隙,可心却自觉的回避着对方的禁区
这样,也好吧她在心里苦笑着。
无欲则刚。无欲则强。
也许,若是自己当初能早看开如此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一场痛彻心扉的失望心既求的不多,伤的也不会那么多和他,是不是还早就鸳梦成真了呢
唉,天知道吧
“涵玉玉儿我的小玉”
寂静的深夜,竟是陆重阳在梦语般的喃喃低诉着。
她的身体沉睡的恬静安详,但是她的听觉,却敏感的苏醒了过来!
他怎么了?!
他在干什么呢?!
她感觉她的灵魂顷刻已警觉的站立在她熟睡的躯壳之上,紧张的俯视着这场现世中的红尘纷扰
“我怎么感觉有些惶恐、不安了呢”陆重阳虚无的声音像尘沙中散来的飘渺梵音,他的手,竟在轻轻的抚摩着她枕下散落的青丝一下,又一下极尽温柔却又心事重重
“我怎么竟看不透了呢”他竟在轻轻的苦笑着。
“你的心,”
“在想什么呢”
136。那堪落红成地衣(上)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汉北郡的夏天就过去了。
这几个月来,涵玉很是安分。她整日里循规蹈矩,几乎变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女。
偶尔外出,最多也只是在敏儿或福儿的陪伴下到几个店铺买点必用品,再者,就只是隔个十天半月的去马丁德那里聊聊天,解解闷,帮忙抄抄经文,如此而已。
她铭记一条铁律,天亮回家,走路低头,人多的地方,请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