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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闲着,”涵玉嘿嘿的笑着,“怎么也得给福儿编,这样我死了以后,至少还有个男人出头来埋我”
“小姐!呸呸呸!”敏儿气愤之极,“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她夸张的比划着,“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涵玉大笑着止住了敏儿,她究竟要如何她自己最清楚了,她是想借机正大光明的给他做一个
欢闹的一天,很快过去了。
夜幕低垂,四下无人之时,涵玉悄悄将福儿唤近身前。
“福儿,”她沉思许久,才轻声吩咐道,“今夜留神着点,若有人来找我”
“让他进来就是。”
福儿一愣,旋即领悟,“是,小姐!”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弯月如钩,蝶舞花楼。
涵玉开了窗户,在书案上摆下了精致的酒菜
一双碗筷,两盏酒盅。
今夜你若能来,就一起吧
她静静的坐下。享受着带着淡雅花香的熏风抚慰
轻轻的敲门声。
福儿利落恭敬声音
她微笑着凝望着房门。
——突然,
煞白了脸。
125。谁把流年暗偷换(中)'VIP'
“林——毅?”她疑惑着开了口。
“怎么?”林毅悠闲的环视着四周,很快,他将目光停留在涵玉摆好的碗筷酒盅之上,“董尚仪在等人?”他嘲讽的笑着,“看来,本将军此行,让尚仪很是失望啊”
本将军?涵玉微微皱着眉头,好狂傲的口气如今东宫真是鸡犬升天了不成
“等谁啊?”林毅慢慢走上前来,竟欲动手取杯。
涵玉劈手将杯子抢先捉入手中。
“林统领乃是天僖十九年武举出身,”她冷冷的晃着手腕摇着玉杯,“对‘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意境不知,实属正常。”
林毅面色一讪,僵硬的板起了脸。他有些愤怒的瞪向了她。
涵玉毫不畏惧回视着他,小样,本姑娘在天子身侧知晓天下事的时候,你还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头子,如今来汉北冲我拽什么拽,谁还不知你的底细
“董姑娘。”林毅冰冷的开了口,“你知道本将军,此行为何?”
“说吧,你们冯大都督,那个冯严有什么军令?”涵玉潇洒的倒了一杯酒,仰头送入口中。
“你就一点也不害怕?”林毅的目光如鹰隼般犀利。
“呵呵,”涵玉大笑了起来,“最多一死尔,有何惧之?”
林毅点头,半晌,他才淡淡的开了口。
“冯大都督说,只问姑娘一句话,”他贴近一步涵玉,轻启唇,沉发音,
“先帝驾崩前夜,姑娘身在何处?”
涵玉一滞,她突觉冷汗嗖嗖的爬上了脊背
“我”她极力将心绪控制的镇静如常,“在毓庆宫。”她肃着脸,冷漠的仰首站立着。
“毓庆宫?”林毅有些出乎意料,“你在毓庆宫做什么?谁能证明?”他句句逼问。
“呵呵,”涵玉自嘲的笑着,“林将军,后宫里的事,您也想管吗?我既在毓庆宫,自然是毓庆宫惠妃娘娘,哦不,如今应尊称为惠太妃娘娘她来证明,您若不方便去问,也可以去问六王爷。”
哼,惠太妃人居深宫,明振飞身藏青州你问,随便你问
“好。”林毅点头,竟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冯大都督请姑娘过府一聚。”他似突然变了张脸,笑容可掬的冲着涵玉灿烂着,“今儿是端午,我们东宫旧部,叙叙旧吧”
涵玉一脑门疑惑加上一肚子不愿意,终还是被林毅笑面虎般的胁迫上了软轿。
她哪里有疏漏?怎么竟能让这个家伙发现了自己的住处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轿子抬的是异常沉稳,涵玉甚至感觉不到转弯坡度的倾斜颠簸,汉北大都督府,就到了。
她又站到了这个熟悉而诡异的地方,只不过,这次是在夜晚。
林毅在前,指引着她于曲径穿行。
沿湖的长廊,挂着疏散的红灯笼,远远望去,红光水影,交映成两排莹润的珠链
不知怎么,涵玉竟突然想起了那位李恩俊小侯爷众人口中当之无愧的汉北郎君,空有满腹才情,却将如此景致拱手送至冯严的名下
真真是,割心头爱,为他人做嫁衣裳。
她心头一恍,有些悟然。
——“是美可惜,为他人”李恩俊冷蔑的声音言犹在耳。
他当时说下去的应该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吧
涵玉轻轻的叹了口气,随着林毅,来到了大殿之上。
一殿的雕梁玉柱,美器古玩,立身堂上,宛若进入了极盛时期的汝阳王府
封疆大吏,怪不得,为当世人所皆愿也。
“冯大都督到——”一声中气十足的高喝,两排盔甲整齐的军士列队而出。
管辖西北七府军政的大都督——冯严,来了。
他身着金色虎头湖绣常服,带紫玉描金鹰冠,腰仗红石青寒封鞘宝剑,气宇轩昂,迈步而出。
林毅单膝参拜,朗声抱拳,利落的很。
“参见冯大都督”涵玉无奈,恭敬的垂首给了个万福。她心里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权势,是男人最好的春药
她的嘴角一弯,暗暗的笑场了。
“免了。”别说,冯严这冷冰冰端起的架子还真有那么点西北王的味道。
林毅上前,附耳暗语一番。
涵玉就势缩到了梨椅之后。
“你们先退下。”冯严的声音严肃而冷硬。
“是!”军士们振聋发聩的回映声让涵玉忍不住颤抖了下怪不得男人们都爱到军营里当头头真是很有成就感
“呦,董司筵”冯严似突然发现了涵玉,他装腔做势的样子让她很是抓狂,“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了,仄,竟有些温良贤淑的大家闺秀模样了”
涵玉心头很是恼火,但暗想如今两人差距已是天壤之别,还是忍耐为上吧。
“你是东宫那个董涵玉吗?”冯严见她沉默,竟皱起了眉头,“该不是个长的一样的榆木人儿吧怎么见了本督,话都不敢说了?以前那个秀敏通灵的董司筵呢?灵牙利齿呢?都扔路上了?”他笑的很开心。
“涵玉愧、不、敢当,”她实在受不了了狠狠磨着后槽牙,酸溜溜的回敬着,“冯副使今日,已远非吴下旧阿蒙,民间传闻都说,您是这大西北的‘皇、帝’,唉,如今人在屋檐下,我董涵玉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冯严蓦然白了脸色。
涵玉心头冷笑,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怎么噎你不成?
再让你美我让你从今晚上都睡不好觉
“那些别有用心的传言,你最好别去重复,小心,成了‘替、罪、羊’。”冯严好久才冷冷的开了口,“哼”他淡笑着,“若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才像你董涵玉的风格。”
“奴家谢大都督惦记着了。”涵玉皮笑肉不笑的嘀咕着,“大都督贵人事忙啊,奴家这厢就不打扰了”她想赶紧溜。
“不忙。”冯严好脾气的插了话。
“今儿可是端午”涵玉继续嘟囔。
“正好,人生四大喜,他乡遇故知。我们三个东宫旧部叙叙旧吧。”冯严继续无害的笑着。
“这”涵玉有些郁闷,“您这大都督府又没个女眷奴家孤身一人,怕是不太方便。”
“方便。”冯严面无表情的回着,“你住来了,不就有女眷了吗?”
“啊!”涵玉似被雷劈到了一般叫了起来!她难以置信的瞪着冯严,“你你说什么?!”
“干吗这么激动?”冯严开心的笑着,“这话,我若是对汉北的官家小姐说,估计整个大都督府都安置不完啊”
“你”涵玉恐怖的望着他,“你想干什么”她的尾音都有些颤抖。
冯严笑的很得意,“这是我的地盘,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别说,”他向前探了一下,饶有趣味的注视着涵玉的表情,“看着你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心里怎么特别的舒服、开心呢”
“冯严!”涵玉终于爆发了,她恶狠狠的瞪向了那双笑弯了的狭长眼眸,“你别以为你做了个大都督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凭什么把我关在你府上!你”
“怎么,不明白?”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肃了脸,“你乃,东宫逃奴也。无旨怎么离宫了?千里迢迢的,又躲汉北来做什么?别以为过了源河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四处闲逛!那些锦衣卫、暗卫可不是吃素的!我要不是先一步把你关府上,你的下场说不定会更惨!”
涵玉一个哆嗦。有些发楞。
“汉北很、乱。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太平之地!”冯严说教开来。
“我知道”涵玉烦闷的堵住了他的话,“你连夫人都不敢带过来定不是为了传闻中寻个小妾风流快活的缘故”
“哼,”他白了她一下,一板一眼的说着,“从现在起,你就在大都督府里住着。在皇上圣旨到来之前,不许离府半步!林毅会负责你的安全。”
“你!我”涵玉彻底崩溃,“不要禀告皇上啊”她被揪到了七寸,赶紧软了下来, “冯大都督您让我在这儿住一年都成,就是千万别和皇上说”她挤出了一脸的笑来。
“不可能的。”冯严漠然的望着她,“我不说,也会有别人说。你就安心在这里等候圣旨裁决吧”
“我若回去,只能是”涵玉很是着急!
“爱、莫、能、助。”冯严淡淡的叹息着,“怪就怪,你自己太不小心了”
“冯严!”涵玉气急,她狠了狠心,半晌咬牙吐出两个音节来,“你——敢!”
“我不想生事,你不要逼我!”她直直的瞪向了冯严。
“继续说。”冯严一副水米不进的样子,“声东击西?围魏救赵?移花接木哦,千万别用美人计我怕我笑煞了风景”他微微斜着嘴角。
“冯严,你放肆!”涵玉更加坚定了,她要
“呵呵,”冯严笑着摸着鼻子,“继续。”
“见了六王妃不施礼,免你不知之罪,”涵玉厉声言语着,“如今明说给你听,你有几个脑袋,还敢将本妃藏入你的府邸之中!”
冯严愣了。
他疑惑的瞪向了涵玉,半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是不是看别的亲王都薨了,就拿六王爷说事?”冯严叹气,“你今日就算是说破了天,我也不会放你出去的,省省口舌吧!”
“哼,我初还奇怪呢,这平安府什么时候有个权势熏天的大都督?”涵玉冷笑着,“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就是安庆王来也要甘拜下风连嫡亲的六王妃都敢关,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
“你,适可而止。我也是为你好!”冯严有些不耐烦了。
“先帝口述,”涵玉句句紧逼,“司礼监正印孙德志拟旨。圣旨现在紫辰宫,你可以请旨去查!”
冯严瞬间的愣神过后,淡淡的笑了,“你明知我不能去查”
“我说一个证人。”涵玉定定的望着他。
“就是他,奉了先帝的旨意,将六王爷和我,带出了皇宫。”她一字一顿的郑重说着。
冯严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目光如炬的瞪着冯严,
“冯副使这身装扮令老夫猜想起了冠军侯”
“惭愧、惭愧,严若得冠军侯之万一
她声情并茂的将当时的言语重复了出来
冯严大骇!猛然变了脸色。
“知道我在哪里了吧?”涵玉冷冷的笑着,“除了先帝,谁能指使的了余大将军”
“我若不是六王妃,余将军如何会冒此风险,在你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