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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自己入了东宫,还安然无恙的活着。又从集萃阁跳到了三哥的身边做了司筵,据说还跟霍妃之死扯上了什么联系”
“这一切让我感觉万分惊奇,我以为,那个人不是你”明振飞缓缓的望着她,“终于有一日,我亲眼看见了你,竟领着一群宫女在景陇殿外大呼小叫而三哥,居然什么也没说”
涵玉的脸似被人扇了一掌似的,满面发烫。
那一日,她喊的正是——“都闭嘴!闭嘴!我才不会给人当小老婆呢!”
“我决定了,要赶紧把你要到身边”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你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不我”涵玉语无伦次,“王爷”她一时接受不了如此多事实真相,她浑身颤抖着,头脑几欲崩溃
“那天夜里,你那丫头来找我,”他笑着加了一把力,“我很开心。生死关头,你还是想到了我。”
“那是祭天大典啊连四哥都恭敬的从头站到底,只有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半路而退”
“别说了王爷,求求您别说了”涵玉无力的瘫软了身体,她觉得胸口被吞焚的极端痛楚,“王爷”她哀伤的摇着头,“是涵玉无知是涵玉不配此生,怕是无颜回应您的厚爱了”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总要如此待她呢难道,她错了一次,就要赔上一生吗她觉得可悲可笑、天旋地转
“为什么?”他轻轻的扶起了她,“你喜欢三哥?”他的声音轻的像羽毛的撩拨。
涵玉似被针刺了一般直了起来,“没有!”她大惊失色的辩解着。
明振飞笑了。
“那就行。”他的嘴角弯着温暖的弧度,“就跟了我吧”
涵玉一怔,愣愣的望着他。
“我这次可没当笑话说。”他温润的望着她,无害的扬着眉毛。
她的心里突然苦涩的利害,“我”她痛苦的解释着,“我怕是我不是您想象中的我已经”
“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吗?”他突然扶住了她,低声问着。
98。一水盈盈语未通(下)'VIP'
涵玉的心里酸涩之极她像被双刃剑反复切割一般,这感觉让她痛苦,压抑,让她喘不过气来,甚至一时有种在油火煎熬中不想活下去的痛楚
——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吗?
她怎么会不知道!
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更明白!更感同身受!更能领悟透彻的了!!
“那些都不重要,谁让我喜欢你!”他一字一顿的说着,直直的盯的她的眼眸,“可惜啊,你体会不出这种感觉”最后一句,化做一缕遗憾的叹息
“不”涵玉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她使劲的摇着头,“王爷,我能”她艰难的说着,“我了解我体会”她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呜咽着以至泪流满面,“都是我不好我从前一点都不知道是我不好我竟从来没这样想”她觉得心上似压了一块巨石,又似被坠入了无底深渊,“是我不好我没用心去体会是我不好”她不住的忏悔、罗嗦着。
“别这样”他淡笑着将她揽入了怀中,身上隐约飘散的曲水香竟让她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塌实和轻松,“从现在开始也不晚”他温柔的说着。
涵玉伏在这安静的怀抱里,放肆的宣泄开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温热的手指扶起了她梨花带雨的俏脸,“我之所以一直没有说破”他的声音低沉又缓慢,“也是怕,我的将来”他欲言又止。
涵玉一愣,慢慢的止住了哭声,她瞪着一双泪眼,抬头怔怔的望向了他。
“你跟了我,怕是享不了几天福呢”他抚摩着她的脸颊,有些惨淡的笑着。
——“若是有一天突然什么都没有了,和平民百姓一般”
——“随便他们,还不知我能不能住呢弄好了别便宜了别人。”
——“怕是我能帮忙的时日也不多了”
许多往事,在她的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来。
“‘千年田换八百主,一人口插几张匙。’我很喜欢你曾答我的这句话。”明振飞笑着,拉过了她的手,“你现在,还会这样说吗?”他的黑眸闪烁着探索的光芒。
涵玉心下一陷,她知道,自己当年的预感是正确的。这明振飞,心中果然有事
“当然”她有些凄惨的笑了,他不会,也是和当年的陆重阳一般,也要叫嚣着成什么大事吧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因为无论如何,也比她继续夹在皇后与太子之间刀口舔血、惶惶度日要好上百倍。
“富贵与我如浮云。”她稳定了心绪,缓缓的抬起了眼眸,坚定又从容的说着:
“妾既为人妻,但求死生契阔。”
坤宁宫。
涵玉自暗处缓缓走出。
她定定的望着明振飞渐行渐远的背影,百感交集。
暖春的风柔柔的轻抚着她的发稍,拂在面颊上令人微微的发痒。
那个怀抱带来的温暖还未消散,停留在唇上的热吻还残留着一阵阵的酥麻她回忆着和他拥吻的热情,胸口起伏的利害
他的吻硬朗、直接,一点点,一下下的缓慢进行着,他的双手一处处勾引着她的情绪和冲动他抚摩着她的纤腰、揉捏着她的淑乳若不是还在马车上,也许已经就
她双手抱肩,竟发现自己一直在不停的颤抖。
——“最近宫里不太平记住,一旦有事,不要留在坤宁宫往母妃的毓庆宫跑。”他临行前松开了温热的唇,郑重的说。
她赢了。
他喜欢她。他可以带她离开这个是非旋涡。她成功的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她可以脱离皇后的掌控、可以摆脱太子的阴影了
可是,她怎么一点也不开心?
也许,是因为她只能顾的了自己?她无法再保全仲言,她处心积虑的经营着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甚至连父亲、涵珍和敏儿的下落都不敢去问
也许,是因为她出卖了自己,才保全了自己
她的胃口一阵翻滚,真的是,无比的恶心、鄙视、唾骂着自己
风,渐渐的加了力度。
她摸了下微热的脸庞,竟触到了两行滑落的水珠。
她胡乱的擦拭着,不停的寻找着理由说服安慰着自己。
脚下,已不知不觉走向了西院住处。
可是,她停住了。心绪太乱,她一时还不想回去。
她惆怅的叹息着,漫无目的的沿着宫内的曲径回廊走着。月色下的亭台楼阁显的宛若仙宫,她远望着皇后所居的正殿方向,一时有些动容。
自己怎么能和母仪天下的皇后扯上了关系?又怎么还牵上了一国的储君,太子明承乾呢?如今可好,沾染了这一摊浑水,洗都洗不干净了她缓缓步上了一座小山,向远处眺望着。北面御花园的丛林亭台依稀可见,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吧?她失神的回忆着,年少无知的自己插了一头的花儿,竟在皇宫大内里醉的一塌糊涂
“都给我滚!”一声尖利的童音隐约飘入耳中。
涵玉一愣,忙收了所有的心绪,仔细听来。
“我要奶娘!骗子!滚!我要奶娘!!”
居然真的是!真的是一个小男孩异常生气的声音!但马上,就被什么给哄骗住或是强行给捂住了声源。
她向四周紧张的望着,竖起了周身的戒备。声音竟是从东院的几间小屋传来的!她心下诧异的很,正殿为皇后居住,两个偏殿是为例行侍奉的嫔妃或是皇子暂居,由于东院连着正殿过近,一直以来,一般只是闲置,像她这样低品级的来客都是居于偏远的西院可今日东院竟然有人,而且,这声音着实是诡异!
她灵光一闪,竟想到了那日正午见到的孩子
很可能就是!她皱眉思索着,可是,不对啊她百思不得其解,皇后弄个小男孩来干什么?!还偷偷藏在小院听这硬实的口气还不是个一般人家的孩子若说是阴谋,按例也是该弄个婴儿或是狸猫来啊?涵玉一时浮想联翩可不对,皇后有三个儿子了,连孙子都有了,皇帝又病了这么久,她犯不着为这事造假再猜,明知定是有鬼,可是要藏人,也是该弄个年轻美貌的男子进来啊
呸呸呸!她面红耳赤,赶紧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最近自己是怎么了?她哀叹着嘀咕着,怎么尽往那方面想呢
风突然间大了起来,夹杂着尘土飞絮,有种湿凉的感觉。
不好,要下雨了呢,涵玉提起了衣裙,赶紧抄近路向西院跑去。
穿过茂密的丛林遮掩处,竟传来了太监和宫女的嬉笑调戏之声。
涵玉涨红了脸飞奔了过去,在心里咒骂着不知是那对狗男女一闪念间,她繁杂的脑海中,竟浮现出适才明振飞给予的热情和抚摩来她烫着脸,捂着胸口,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的冲回了自己居住的小院。
在她跨入院门的一瞬,雨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
越下越急的雨滴被回廊的檐角挡在了外面,她安全了,不用那么着急的赶路了,停下来不住的喘着气。可能是巡夜的太监侍卫都发现这里安静无风且没有主子来往,竟三三五五的都蹲坐在西院的小廊中。
“真会找地方偷懒”涵玉在心里数落着他们,从一个在角落里打盹的太监腿边迈了过去,她所居住的小屋在这一排小院的最里面,侍卫和太监们见是她来,都自觉的向一边让出了甬道。涵玉听着雨声顺着回廊走着,观景致竟别添了一份春雨缠绵的朦胧色调。
她的心还在砰砰跳着,她的身躯就像一只被催放盛开的蔷薇红蕊,竟在暗自渴求着一场淋漓的春雨,来滋润、来欢爱
她捂着发烫的脸颊,迷离的望着檐外如注的大雨。
哗啦啦很多人的脸庞拌着烟水的雾气飘了出来
陆重阳,她最爱的男人她像敬神一样迎合着他,满足着他,心里还忐忑不安、惟恐不周、诚惶诚恐
——“我那里好吗?”她紧张的膨直了身体,羞怯的像青涩的苹果,“你舒服吗”
——“好宝贝,”他在她的身上温柔的享受着,“很舒服”
她苦笑。
与他的欢爱,她竟每次都是紧着心的,生怕哪里有了不美、不妥、不当的地方,令情郎心中少了半丝的好感
还有那个明承乾,大周的储君啊,竟是她喝多了酒又吃错了药,稀里糊涂搭上的男人
——“又不是第一次承恩”他吻着她的玉颈,声音轻的如彼岸飘渺的歌声,“你紧张什么”
——“本宫还是喜欢在水里的你”他喘息着扯开了她的卫裙
啊一想到他,她的身体竟微微颤抖着。和他在一起,她是疯狂的、宣泄的有种自甘堕落麻痹沉沦的感觉她突然觉得口干舌躁,刚从欢爱场中逃离的身体此时竟有些隐隐的蠢蠢欲动她觉得浑身都燥热的发痒发抖,自己这是怎么了,要命了她沉重的吐了口气,瞪了眼偷偷冲着她看的陌生侍卫,推开了房间的木门。
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使人顿时清凉了不少。
她褪去了外衣,散开了头发,用凉水使劲的拍了拍脸。
铜镜中的人面如桃花,身如扶柳,乌发如瀑,媚眼如丝什么时候,自己看自己竟也有了一番妩媚的味道了呢
涵玉干笑一声,用镜边的黄铜头夹将发鬓简单的拢了一下。
——“这个是我在出城的路边买的,觉得它简单脱俗,不佩珠宝时可单独戴着,一身长衣广袖,显的人慧质独具。”陆重阳当年如是说。
涵玉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宽散的中衣,垂散的青丝,不施脂粉,不加珠翠呵呵,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