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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夏愤愤然拔出草儿看了看复又插到衣襟里,心道,明日便将你扔了。
离开农家之后八夏一个没忍住便问海棠是如何知晓三草来由的,海棠佯装绷着脸道是自六若的情史贤文里看来的。八夏心下又是将六若编派了一通。
“我要听曲!”海棠央道。
八夏四下看了看答道,“这荒郊野外的,何处有曲可听?”
海棠手朝他腰上别着的笛子一指,示意他吹上一曲。
睨了海棠一眼,八夏竟十分爽快的取下笛子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海棠亦是心潮澎湃,当下便有了舞的兴致。这一舞自是和南海龙王寿筵上的一舞大大不同,素衣素妆,只得空旷田野上一袭美人清影,发辫墨染,翠钿摇曳,舞转回旋,形舒意广。
而八夏水井般的眸中隐有波动,瞳仁深处却是从容淡定,很难想象两种对立的复杂情感在他眼中却被蕴出了光华。
海棠舞到他身旁,用手勾住了他耳畔的头发,他气一顿,笛声便断了下来。
不好好舞着,却又胡闹!他边收笛边道。
海棠踮起脚,凑近他耳畔道:“我听见九重天上的月老说话了,他老人家说了,海棠,舞吧!把对八王子的爱恋舞进苍穹吧!”
八夏扑哧笑出了声,伸手将海棠揽入怀中。
看着八夏醉人的笑颜,海棠伸长脖子在他脸上啄了下,略略惋惜的道:“要是长的高些就好了!”
八夏舒了口气道,如此正好,不然你定会随时揩我的油,那样我岂不要天天处于危险之中?
海棠讶然问道,在你眼里我果真那般危险么?
嗯,八夏似笑非笑道,只是穿的还算安全!
唔,海棠终是羞红了脸,埋在八夏胸口,死活不抬头。
纵然二人是一路边行边游玩,却还是很快就到了崆峒海地界。
因和八夏的关系有了改观,海棠想着即将要再次见到普运龙王和普运王后,心下不免有些不安,遂提出改道回蛟王宫。
八夏听后打趣道:“看你这不安的形容我心甚是宽慰,便暂不回蛟王宫了吧!”
海棠嗫嚅着道,虽然我自幼随三哥疯耍,但好歹也受过娘亲的教导。哪有尚未过门便在夫家常住的道理?
想是八夏听她一说也甚觉不妥,但又不好不对普运龙王夫妇言明,便出言道:“要不这么着,你随我回府见一见父王和娘亲,隔个两日我遣人护你回蛟王宫,如何?”
她声如蚊蝇的道了声好,便用小辫稍去扫八夏的脸。
八夏拦腰将她抱起,干笑着道:“较之你的原形毕露,我还是觉得你害羞的样子受用些!”
“讨厌!不过回到府中我要立刻去见我那倍儿亲的亦兄,告诉他先做好准备。待回了南海,还要知会下明月”
估摸着若不加以制止,怀中之人的喋喋不休不知何时方能结束,八夏将她往上掂了掂,低头吻上她的唇。
海棠柔情的看了他一眼,遂张嘴含住了他的嘴唇,还含糊了两声:“放下,放下!”
八夏也不听她的,只是狠狠吻了一番后方将她放下,手背抚过唇角道:“我们再这么一路腻歪下去,怕是尚未到府中,小婢们的议论就炸开锅了。”
海棠弯着眼睛嘿嘿一笑道,怕甚,不如我们索性做的猛烈些,只管让她们议论去。待她们议论够了,自然就会停歇了。
危险之人出的主意终究也是危险的,八夏长叹口气,脑中闪过逃跑的念头
将八夏脸上闪躲畏缩的神色尽收眼底,海棠亦自叹道,哎,威风凛凛的一条银龙,竟被她吓唬的想要逃逸,看来自己委实是太不一般了!
正文 第十八章 你侬我侬(一)
春日迟迟,眼下用在海棠身上便是出奇的贴切。
回到崆峒海龙府之后八夏便去找普运龙王把龙明珠放回了原位,海棠还是宿在之前住的小院。
整个上午都没见着八夏,连午膳都是一个人吃的。如此一来,海棠便觉得日头过的尤为缓慢。
这样的好天气,不睡觉真是可惜了。她四下觅了觅,发觉院中那株海棠树长的不错,树丫的角度正适合躺着养神,遂纵身跃了上去。
一睡醒来已是太阳已经西下,天边布满烂然的晚霞。
晚霞行千里,这般看来回蛟王宫的时候便是个好日头,她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既是在树上,视野便开阔了许多。借着树枝的缝隙望了望,两个人正朝着小院走来,哦,是七亦和八夏。
海棠妹妹?离小院尚有段距离,七亦便高声唤道。
七亦哥哥,我在这里!她探头懒懒道了声,复又斜靠在树杈上。
八夏诧异问道:“你莫不是将将醒来?”
你说对了!海棠挪了挪屁股想要跳下,岂料一枝不怎么识相的小树叉却勾住了她外衫。于是乎她悬挂着,在半空中来回晃荡,甚为可怜的看着地上站着的二人。
七亦笑的前俯后仰,却愣愣地不出手相助。
而八夏挑眉扫了她一眼,扭头进了屋。不多会便从屋里走出来,手里多了杯茶。
海棠央求道:“你二人倒是帮个忙,将我放下去呀!”
八夏慢吞吞在院中石桌边坐下,看着她道:“娘亲一会就来看你!”
普运王后?海棠一惊,这等丢脸的景象如何能让普运王后看见?她略一使劲,‘嘶’一声,小衫撕裂,她如愿以偿的跌下树来。
八夏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去,稳稳接住她,叹道,你何时能消停几分?
七亦直起脊背望向二人,面上百转千回的道:“进展神速,果不其然呐!”
因白日里睡的多了,晚膳竟也没什么胃口,只和七亦八夏围坐在石桌边喝着酒。
他们所喝之酒乃是用花果酿制而成,名字也特别,曰:忘形。海棠觉着很是新鲜,便牛饮了数杯。虽说她酒量不至于浅到这个份上,忘形酒又不容易醉人,但几壶下去之后总归还是有些上头的。加之月华如练美男在侧,环境亦十分的架势,故酒不醉人,人却自醉了。
春夜里,寒气尚存。
凉风吹过,迷迷瞪瞪中海棠便有些瑟瑟发抖。手托着红如蒸蟹的脸,脑袋却向坐在她左手边的七亦肩上栽去。
七亦方把她扶正,她随即就又歪了过去。无奈七亦哼唧了两声,顺势将她往反方向一推,呵,海棠仿佛一株墙头草,倒八夏肩上了。
“她睡的安然,想必还不知道西海已经正式去蛟王宫提亲了吧?”
八夏没有吭声,只施了个法将海棠送到榻上躺着,然后仰头喝了口酒,才又反问七亦:“七哥,依你之意,我当如何?”
七亦将他不急不躁的行为看在眼里,肃容问道,“与你这么说吧,如若海棠当真嫁了西海太子做侧妃,你会怎样?”
八夏摇摇头。
心里没数?七亦问他。
八夏冷笑了声道,不,我不会让她嫁到西海的,即便因此同西海伤了和气。
七亦噌的腾起身,手指着八夏骂道:“那你还问我作甚!”
“七哥,休要恼火嘛!”他按下七亦的手道,“我将才是问你,我当如何方能阻止海棠嫁至西海?”
七亦将酒杯放到八夏面前,示意八夏给他满上,口中却道:“这个还不简单,你亦向蛟王宫提亲便是。蛟王自是两方面都不想得罪,如此一来便会用海棠钟情于谁来说事。这丫头心心念念的全是你,一旦她梗着脖子不愿嫁去西海,蛟王便有了说辞去回绝西海。”
八夏神色凝重的望向七亦,西海的一贯作风你不知晓么?他们怎可能如此轻易放弃?
西海是出了名的暴戾,当初的凤凰王凤博便是在西海被割了头颅。现今凤毓居风火神君之位,虽然未曾公然与西海反目,可心底总归是记着这笔账的。
故,西海若是不依不饶,事情便有些棘手。
七亦眉欢眼笑,用手指了指天。
八夏压低声音说,当日你吃了摇芝,父王向蛟王宫求九茎菡萏之时,天帝已经失了广泽墨兰,如今怎好再去麻烦?
七亦笑的神秘,直埋怨道,小八你是痴傻了么,谁说要向他直接开口的?如若真和西海起了冲突,我们只需将话风传至小九耳朵里,就冲一百多年的兄弟情谊,他能袖手旁观?
八夏暗自佩服了下七亦,俄顷便面露铿锵之色道,纵使天帝有心却也不能太过于明显偏袒,不然六界会道崆峒海仗势欺人。但倘若西海当真不肯撒手,我便去求了天帝,让他将海棠要至玉清宫。
这法子好!七亦将酒杯啪一声搁在桌上坏坏的道,量他西海也不敢和九重天上的天帝抢人。
八夏朝屋内瞟了瞟,对七亦恳求道:“七哥,你可否先行一步?”
天色尚早呢,我不回去!七亦大喇喇的道,忽而又悟过来八夏的意思,讪讪一笑便起身要走。
行至院门,他回头对八夏道,前段日子六若去了趟南疆,回来之后便是一身热辣风情,委实奇异。
八夏只道,有六嫂管着,他热辣不到哪里去。
七亦负手道,我自是不担心六哥,可现下你眼中热辣可有些吓人。
八夏提高音调哦了一声,随后悠然道,七哥,我可是从不热辣的。
七亦抬头望天道,也对,你从不热辣,却一直闷骚!
话音未消,他就急急跳出院外,却是八夏手中酒杯直直飞了过来
七亦走之后,八夏端着酒杯在榻前看着海棠轻睡,看样子不像是小坐一会就要离去的形容。
像是觉察到了一种压迫感,海棠睁开眼定睛一瞧,却是八夏。
“醒了么?”八夏轻笑着问。
翻了个身,海棠两脚将丝被蹬掉坐了起来,揉揉眉心点了点头。
“将才七哥说我”八夏欲言又止。
海棠呆了一呆,微微皱眉问,说你如何?
八夏面上克制着,口中也有些结巴,“他说,说我闷骚,你,可是也那般觉着?”
海棠估计他一向认为自己是深沉内敛的,如今猛不丁的被七亦‘攻击’了下,于是对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便不免有些好奇。
所以对于如何回答他,海棠觉得很是有必要去思量一番。
她夺过八夏手中酒杯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道:“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觉着我有必要先和你解释下何为闷骚。心中渴望,表面上却隐忍,这便是其一。隐忍着,却依然风度翩翩,这便是其二。风度翩翩还不够,尚需要将心中渴望若隐若现的表现出来,给人一种欲说还休的模样。”
八夏按照她的话仔细回想了番,觉着自己一直都是很纯良的,遂甚风雅的道:“如此说来,我便不是闷骚。”
海棠亦摇头,我话尚未说完呢。
还有?八夏皱起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