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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使忆起了,对计划也构成不了影响。九冥在心里暗笑。
“你没有见过我。”他直视着她的眼睛道。
“可是我明明记得”君心还想追问。
“你没有见过我。”加重语调重复了一遍。
相同的话语好像带着无形的魔力,外部和内在的双重影响让君心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若是她真的在那天遇见了他,为何最后是悠飏将她带回来的呢?
“不好意思,也许是我搞错了吧”君心低下了头小声道。
不出所料的结果,九冥刚想露出笑容,一只手伸出勾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向自己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再看去那张抬起的脸上没有半点羞涩迷惘的成分,反而
在她的脸凑过来之前他刷的抽回身体,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探寻的目光,落在了面前举止奇怪的“君心”身上。
却见她不慌不忙地理理衣袖,魅惑的声线笑道:“怎么,不是刚才还想让我投怀送抱的吗?——九冥战神。”
“你是谁?”九冥不喜欢与陌生人废话,他认识那一个君心,却不认识这一个。
“也许这个问题应该换我来问你,不是吗?种下噬心魔种的主人。”她说,依然在笑。
“你是”九冥沉吟,很快想通了事情的原委。
这个女子虽是君心的外表,但内里已经变了一个人。通俗的来说,是表人格与潜人格,失去控制的魔种吞噬了君心的表层意识,所以让她的潜意识趁机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
所以这个“君心”依然是君心,不过是平日里隐藏在表人格之下的另一个她。
至于这个她会是怎样的,让九冥有几分好奇。从目前看来,以往的君心会因为顾虑放下对他的怀疑,但是这个君心则不然。她肯定了在月色池见过他的假设,并坦明了他的身份。
而且,在她身上完全没有女子的矜持与内敛,反而表现的大胆而主动。
有意思的发展,不过,不是他想要的发展。
察觉到了他在想些什么,君心笑了笑,“不要考虑在现在抹杀我的存在,因为我随时可以重新回到身体内部去,你可不知道你杀的会是她,还是我。”
九冥冷冷地看着她道:“你怎知我不会一次性抹杀你们两个。”
君心眨眨眼睛,“你舍得吗?她跟你的妹妹很像,是不是?”
这句话让九冥的脸色变了变,“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她无辜地摊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下一刻纯黑色的长剑指向了她,“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君心转了转眼珠,突然对着身后大声道:“真是的,你们来的也太慢了吧!”
九冥一惊,以为是寻来的人,回头看去却空空如也。
就在这当头,女孩的身影消失在了繁茂的桃林之中,连带气息也一并消失得干净。
扬手给了手旁的树干一掌,震落了满地的树叶,男子的表情多少有几分阴骛。
竟然被一颗原本安插的棋子摆了一道,这种感觉真是耻辱。
“我倒要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样。”他冷笑着说。
当时只道是寻常18
妖界,千灵梦界。
这是一片笼罩在冰雪中的世界,魔女强大的封印将它与外界的时空割裂开来。盛夏的暖意不能够融入一点冰冷而没有生机的土地,只有漫天飘舞的飞雪将这里装点的宛如童话。
能够听到的,只有耳边不断回荡的喘息。能够看到的,只有口中不断哈出的白雾。呼啸的北风吹起长长的青丝,御寒的雪衣也在风中凌乱地飘飞。
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又为什么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
君心想要抗拒靠近那里,身体却违背她的意志朝那个方向走去。
停,停下来!快点停下来!
好害怕,好害怕的感觉
为什么要停下来?为什么不想知道真相?
另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幽幽地诉说。
你,在害怕什么?
你是谁?君心想要去捕捉她的意识,却捕捉不到。
我就是你,没有了软弱,犹豫,挣扎的完美的你啊。
声音笑着说,一双手从虚空中伸出,将她缓缓地拖入黑暗之中。
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安心地睡吧,将一切交给我就好。
君心只觉得不能自已的困意袭来,意识在一点点地沉睡。
只要全部交给你,就好了吗?
那么,好吧。
同时禁地的看守发现了走近的君心,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妖族禁地已有十多年无人问津,可以进入此地的只有持有魔女钥匙的魔君。
难不成是人族派来的探子?但很快这种疑虑被打消,首先来者只有一人,而且是个柔弱的女孩子,看样子是在附近迷了路才会误打误撞来到这里。
还是好心地提醒她回头吧,梦界的冰雪可不是常人能够耐受住的。
卫长想着上前,却忽然发现女孩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她静静地望着散发出浅紫色光芒的梦界入口,那种专注的神采,好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她对里面之物的渴望一样。
难道是自己的眼睛出岔了?卫长奇怪地摸了摸头。
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小姑娘,没事可不要到这里乱跑”
话音停住了,君心回头,打量猎物一样的眼神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她突然勾起嘴角,轻轻地一扬手,再次转身的时候,血花在她的身后飞溅开来。
支离破碎的躯体散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像冬日绽放的腊梅,妩媚而妖艳。
然后君心重新面向发出浅紫色光芒的入口,抬起了手。
这一次,对准的是笼罩在光芒之下的封印。
强大的力量碰撞下地面在剧烈地震颤,连厚实的冰雪仿佛也要被震碎,但一切平静下来之后,眼前的光芒依旧,封印没有产生丝毫的动摇与损坏。
君心缓缓地垂下手,挑起了眉。
不愧是月紫衣,想强行进入果然是行不通的呢。
她眯起眼角,玩弄着一缕垂下来的鬓发,喃喃自语:“那么,钥匙现在在谁的身上呢。楚悠飏,还是,楚斐凡?”
当时只道是寻常19
斐凡趴在书桌上,对着阳光再一次拿起了手中的鸾凤双璜玉。
温润剔透的玉质,上面雕镂着鸾凤的图案,但不对称的形状证明它显然缺少了一半。
能够拾回这块玉璜也算是机缘巧合,那晚他本来意气用事地将它给了悠飏,却不想在中途突发变故。事出突然斐凡也忘了这件事,直到景飒离去后他在地上捡到了它,应该是打斗中从那个人身上掉出来的。因此这半块玉璜在辗转一圈后又回到了他手上。
斐凡放下玉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两天他一直在思考,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根据他对楚悠飏的了解,他不会冒险做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可惜斐凡看了半天真的没看出来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事发之后斐凡立即调查了当晚出勤的卫队,拿到了那张所谓的太子亲笔“密令”。
密令的内容,时间,地点,人物,都交代的清清楚楚,而且完美地模仿了他的笔迹,以假乱真的程度哪怕是斐凡自己一眼都辨认不出来。
不过,斐凡还是发现了其中露出的马脚。
密令落款的署名是“楚斐凡”三个字,但实际上他讨厌用冷冰冰的全称作为署名,而会用“本天才”来代替。这个习惯只有很了解他的人才会清楚,对方正是算漏了这一点。
假传太子的命令是大不韪的重罪,但对方竟然真的敢这么做,看来是有心人想利用他人族储君的身份,挑起他与妖族魔君的误会与仇视。
但跟去的人已经尽数被景飒解决,死无对证,斐凡也没办法从死人嘴里问出什么线索。而埋伏在竹林里的也只说是收到了太子的命令,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
调查了几天,境况依旧是一筹莫展。
不过,还是有一点引起了斐凡的注意。
他记得那晚出现的除了皇族的卫队外,还有不少道行高深的修仙者。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是皇族也动用不了的势力,唯独只对他们景仰的对象马首是瞻。
而那个人,正是碧凝的师父,享有“天师”之名的玉清。
不要太相信用眼睛看到的一切,因为真相,往往隐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这句血狼族的王留给他的话,究竟表达了怎样的含义?
看样子,从这里下手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打定主意的斐凡抓起笔来,他需要写封信求得一个单独面见玉清的机会。
不过斐凡没有料到的是,他的想法会与碧凝不谋而合,而且,机敏的女子已经比他更早一步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当时只道是寻常20
碧凌城外,落水居。
素装的碧凝坐在清幽的居室内,与远游归来的恩师闲话家常。
多日不见,玉清对爱徒自是思念有加,知道她不像其他女孩子喜欢亲昵撒娇,很多事情想的多也爱藏在心里,所以零零碎碎地问了不少问题,而碧凝一一做了回答。
期间碧凝数次想提出心底的疑虑,但不知怎的就是开不了口。回去之后她想了又想,总觉得那天的昏迷事有蹊跷,她明明是来落水居找师父的,岂有半道在树下睡着之理。
总感觉一切的端倪,尘封在那段十五年前的记忆里。
玉清告诉她,她的父母本是乡间一对善良的夫妇,因妖魔袭村,播散瘟疫,她的父母身染恶疾而双双去世,碰巧路过的他见她孤苦伶仃遂收养了她。
话虽如此,但碧凝委实记不起当日的情景,玉清便安慰说那时候她毕竟只有五岁,孩子的记忆是模糊的,何况距今已经过去了十五年,忘记了也不足为奇。
从玉清的话中,碧凝听出了他对自己的关切。修行中师父对她是很严厉的,但生活中处处对她很照顾,好像一位严厉又和蔼的父亲,让她实在不想无凭无据地去怀疑和揣测。
所以最终碧凝打消了念头,就让它成为永久的秘密罢了。
她这次来,是想问问师父关于近日发生的诸多离奇事件的看法。
一来是君心的失踪,朝廷竟然采取了隐瞒虚报的态度,甚至至今都没有派人去寻找她的下落。好歹也是镇国将军之女,太子妃的人选,这样的做法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二来是日前妖怪的大规模作祟,显然是有幕后之人的主使。但朝廷却不急于去揪出这只黑手,反而着了魔似的疯狂地扩大事态将其上升到了对妖界全面宣战的地步。
三来便是自己的事情了,作为少数的知情者,皇族那边一早便派人来希望她缄口,而开出的条件竟然是可以让她代替君心以太子妃的身份与楚斐凡完婚。
碧凝承认,这个条件的确让自己的内心动摇了一下。
但看着那身送来的礼服,她终是将它整齐地叠好压在了箱底,递交了太女司的请辞令。
脑海中晃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