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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香没有再说话,靳坤怎么样她无所谓,她比较担心的是安娜,安娜看似面无表情的表象下,似乎有什么情绪如烧红的岩浆般在缓缓流动,总觉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火山爆发。
虽然被六只眼睛包含着各种意味地持续关注,叔亦还是不疾不徐,淡定自如,一派优雅从容。時香暗想,叔亦从小到大,都是目光的焦点所在,他应该已经习惯了被各种目光包围吧。
这么一想,時香又忍不住心里默默尖叫,叔亦怎么可以这么帅
当叔亦熟练地炒好了两荤一素,问時香“味增汤可不可以”时,安娜终于语气酸涩:“你真的会做饭。”
叔亦只“嗯”了一声。
“她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安娜看了一眼時香,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一直都会,”叔亦说完,停了停,又说:“不过,只给時香做过。”
安娜嘴唇动了两下,还没说话,叔亦却语气淡漠地说:“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就是只给她做过而已,也只想给她做。”
叔亦这种未卜先知的回答,真的是直白地血淋淋,安娜的神色很复杂,像是痛心,像是很难接受,又像是早知如此,她只说了一句,“你果然从一开始就”
時香看着这样的安娜,心里不禁也觉得有点不忍心,于是她试探性地说:“叔亦,你别说了”
安娜闻言,却看着時香冷笑了一声,既不屑又轻蔑,好像時香是那种得了便宜卖乖的贱人。
時香被这笑容刺得心里很不舒服,也不再说什么,由得她去。
“安娜,事到如今你还在不甘心什么?”叔亦突然不耐烦起来,“我们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有喜欢的人了,你现在这么震惊,难道是因为以前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不相信我么?”
安娜笑了两声,才说:“是,一直都是我贱,这么多年来,你口口声声说心里有个得不到的人,我还觉得那是你花花公子不想负责任找的借口!我还各种犯贱地说无所谓!现在倒好,你跟你那个‘得不到’的人在这里亲亲我我,我们这些贱人都叫自作自受。”
安娜这番话,说得伤人伤己,哀戚万分,時香听得都难受起来。叔亦闻言,皱起了眉,却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安娜,说:“安娜,你还不明白么?”
“你说我需要明白什么?”人真的伤透了心,才能心里满是泪水,脸上却一直带着笑,安娜笑着对叔亦说,“反正我已经贱到这个程度了,也不怕再贱下去,告诉你,叔亦,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要娶的只能是我!而時香,她永远会是你得不到的那个人!”
安娜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平缓,却是斩钉截铁,那句“而時香,她永远会是你得不到的那个人”里面所蕴含的意思,让時香遍体身寒。
安娜已经出去了,時香还是觉得有点动弹不得。
叔亦过来,双手捧起她的脸,让她望着自己的眼睛,叔亦说:“時香,你害怕么?”
“害怕,”時香无法掩饰自己的惧意,安娜那句话的意思昭然若揭,她无法不害怕,“叔亦,为什么你要这么一直刺激安娜?”
“事实确实是这样的,我没有想要刺激她。”
時香搞不懂叔亦到底想干什么,她甚至怀疑眼前的叔亦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头脑清醒的叔亦,总觉得他现在做的一切都像是在找死。
叔亦大概察觉到她的动摇,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時香,你相信我么?”
時香深深地望进叔亦的眼睛里,那里有她熟悉的温柔,宠溺,深情,还有她未曾见过的痛楚,自责,这些情绪通过他的眼睛也传导到時香的心里,像潮水般,起起落落,夜夜唱着哀歌,時香对于那些痛楚也感同身受。
時香定了定神,看着叔亦的眼睛说:“我相信你。”
叔亦如释重负地笑了,那笑容中甚至有点感激,这样偶尔小心翼翼的叔亦,時香是最没有没有抵抗力的。
是的,不管叔亦做了什么,只要他需要,時香总会选择相信他。或者说,不管叔亦需不需要,時香是打心眼里没有理由的相信他。
時香想了想,又说道:“你给我交个底吧,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安娜?我不相信你是真的想伤害她。”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情谊
时香的眼神告诉叔亦,她是如此信赖着他,对于叔亦刚刚那么绝情的举动,她却说:“你给我交个底吧,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安娜?我不相信你是真的想伤害她。”
时香无条件地信任着他,叔亦没想到梦想了千万遍的事,居然有成真的一日。
叔亦垂下了眼,语气如隔世般悠远,他说:“安娜,估计我这辈子亏欠最多的人就是她了,即使知道我不爱她,她也一直在我身边,一待就是七年。”
“那七年是我最混蛋的日子,你知道我对你然后你又”叔亦看了看时香,语焉不详,时香却知道他的意思,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他也反握住时香的手,然后说,“那时,我就像心里有个洞总填不满一样,整天追逐着各种各样的女人,没心没肺,很乱对她也是,各种嫌她烦反正我就是很混蛋,她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叔亦想了想又说道:“说不定她离开过我,只是我不知道。”
叔亦看着时香笑得苦涩不堪:“那时候反正我也无所谓,她在不在身边,我都”
叔亦在国外开放甚至是放荡的私生活,时香早已在王大妈的只言片语中,有所未闻,所以她尽量克制了自己的表情,无所谓有无所谓无地“嗯”了一声。
见时香没多大反应,叔亦明显松了一口气,后面的叙事流畅了很多:“她很好,不管跟谁,她都应该能得到幸福。我跟她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是我造成的,我只告诉了她‘我心里有一个得不到的人’,却没有告诉她,我也是她得不到的人。”
“我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样子,从来没有明确地让她明白,我跟她是不可能的,我一直这样。所以她便跟着我耗了下去,一耗就是这么多年。”
“如今我有了你,她却”
叔亦叹了一口气,说:“她唯一的过错,就是她爱错了人,那个人不应该是我。”
带着淡淡的惋惜和深深的自责,时香却明白这番话不是他的一时冲动,如此公正,冷静的态度,这是叔亦对自己年少时光的彻底反思。才能有这般的领悟。
时香也叹了口气。说:“所以。你现在想让她彻底明白么?”
“是,哪怕只有这一次,我也要告诉她真相,不再可有可无。不再模棱两可,我想让她知道我真实的心意,不再有任何的隐瞒,”叔亦坚定的决心贯彻到他的声音里,听起来掷地有声,他说,“以往的时光我弥补不了她,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尽的一点情谊。”
“可是,现在这么做是很危险的啊”时香语气说不上是担忧还是纯粹的感叹。
叔亦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点。他只是看着时香说:“你愿意跟我冒险么?”
“能有什么办法,这是你欠她的,但是归根结底,始作俑者却是我”时香叹了口气,“你就不能早点跟我表白么?”
叔亦慢慢地脸上涌上笑意。越到后来笑容越大,时香拍拍他的肩,故意用很无奈地语气说:“姑娘我就陪你冒一回险吧。”
叔亦早已笑弯了眼,搂着她的腰便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叔亦黑漆漆地眼睛盯着她,说:“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时香手环过他的脖子,亲亲他的脸,说:“是是,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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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香说,“姑娘我就陪你冒一回险吧。”
叔亦有一瞬间都觉得自己幻听了,对时香来说,叔亦一直被认定为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叔亦就是危险的本体。所以一有潜在危机,她就立马丢下叔亦,火速撤离。此刻,明明是这么真实的危险境地,她却说,“我愿意陪你冒险”。
这是叔亦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叔亦难掩激动,抱起时香转了一个大圈,像孩子抱着自己最喜欢的洋娃娃,他抱着时香转到了厨房里的吧台隔断边,然后把时香放在了吧台上。
时香坐在吧台上,恰好能跟叔亦平视,如果抬抬头还能看到叔亦的头顶,这让身高上一直仰视叔亦的时香顿时觉得,这视角可真新鲜。
叔亦两手环在时香的身侧,看起来开心得不得了,他问时香:“宝贝,你发没发现,你真的很爱我。”
被这么厚脸皮地戳破心思,时香“啊”了一声,然后笑了,说,“好像是这样。”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在面对危险时,第一反应居然是要你活下去
我第一次发现,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可以坦然面对所有,不管是你的好,还是你的坏,我都觉得是宝贵的,并且是理所当然的。
我也是第一次发现,我对你的感情,能够经历生与死的冒险,即使前方险象环生,我还是要陪在你的左右。
可能,这就是爱吧。
时香如此坦陈,叔亦笑得又得意,又脸红,结巴了好几下,才说:“那我们顺便,顺便”
叔亦浑身上下摸了一遍,还是没把那个“顺便”之后的话说出来,见时香有点茫然地望着他,他拍一拍脑袋,只对时香说了一句“等着我”,就“蹬蹬蹬”的跑出厨房。
时香看着他一溜烟地跑出去,有点莫名其妙,这是个什么状况,听时香承认“很爱他”了之后,他就跑掉了?
时香想到这种可能性,不由地有点失笑,觉得自己无聊。
当然,她承认,他如果能回应一句“我也很爱你,” 时香会觉得人生圆满了。
时香还坐在吧台上发愣,很快叔亦又冲进厨房,冲到时香面前刹车,手背在背后,有点小喘气。
这样的叔亦,时香觉得很可爱,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以前叔亦仗着身高的优势,动不动揉她的头发,如今她总算能体验一下叔亦的乐趣,她觉得很满意。
叔亦做了几下深呼吸之后,从背后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他刚刚上楼就是为了拿这个吧
时香呼吸有点发紧,眼看着叔亦有点慌乱地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上面镶的钻石闪着光,就像此刻叔亦的眼睛。
叔亦望着时香说道:“时香,我们结婚吧。”
时香一下子呆在当场,看叔亦,又看看戒指,再看看叔亦,喃喃地:“这是在求婚”
叔亦的手指微微的发抖。他的眼睛灿若星辰。他望着时香说:“你愿意么?”
突然时香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时香一抽一抽地看着叔亦说:“好奇怪,我明明没有想哭眼泪却止不住”
叔亦见她这样,眼圈也红了,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把时香的手拿过来,不由分说地把戒指给她戴上, “不管怎么样,戒指你是戴上了,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不嫁也得嫁。”
他眼睛里明明闪着泪水,话却说得咬牙切齿:“别这么看我,哭也没用,我就是这么霸道。我没得到就算了,我得到了就休想我会退回去!你时香从今天起,就是我叔亦的老婆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离开我。不管我是老了还是残了,你都要跟我在一起,哪怕是死,你也得死在我手里!”
明明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