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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动作只在一个电光火石之间,周围的男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全部结束,看着捂着下身直发抖的梓昕,那些男人自己也感同身受般地吸了口气。
時香的左手还被那个头头死死握住,時香去掰他的手指,边骂道:“你们这些人渣,到底把叔亦怎么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如果敢伤害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
那个头头眉毛抽了两下,只用了一只手便握住了時香的两只手腕,然后往头顶上一提,制住了她的动作。時香条件反射地踢腿,又要赏他一记“断子绝孙脚”,然而这个头头却不是梓昕,他只是很随意地拿腿一挡,時香的小腿骨就像要断了一样地疼,時香两只手都被制着,连揉揉腿都办不到,只能微微地发着抖,瞪着面前的头头。
这个头头很平静地与時香对视,对時香眼里的滔天怒火视而不见,時香余光瞄到旁边被人架着的叔亦,叔亦也不知道怎么了,还是闭着眼,時香的眼泪顿时漫了出来。
那个头头见状,饶有兴味地一笑,说:“哭什么,只不过给他打了点镇定剂而已,睡一觉就能醒。”
時香虽然恨透了自己现在软弱无力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哭腔:“镇定剂打多了会伤脑!”
“不会不会,这镇定剂本来是给你预备的,给他打算轻的。”
那个头头说话虽然一直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時香看了他两眼,还是默默地相信了他。
時香垂下眼,说道:“你放开我吧。”
头头问道:“还打人么?”
“不打了,”時香摇摇头,说,“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们。”
头头轻笑了一声,便往后退了两步,放开了他。
那个头头走到勉强站起来的梓昕边上,说:“还行吧?不行上医院看看。”
周围那些壮汉们闻言都笑了起来,梓昕惨白着脸说:“不用。”
那个头头也不罗嗦,招呼着:“把人带上,走吧。”
架着叔亦的人应声往前走,有个小弟却指指時香:“这个怎么带?给她也打一针吧,这女人太厉害,踢我一脚我的下半生(身)就报废了。”
周围人也开始七嘴八舌,時香闻言紧张起来,这种情况下保持清醒逃生的希望才比较大,最重要的是,她超怕打针,看见针头都害怕
那头头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说:“别废话了,走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目的地未明
书店外停着几辆车,时香和叔亦被押上了一辆不起眼的奔驰车,那些人大大方方地让时香看到了车牌号,不知道他们是无所谓还是车本来就是套牌,梓昕上了最前面的车,然后时香坐的车被其他几辆车围在中间,朝城外驶去。
时香和叔亦在车的后座,令她稍感意外的是,这辆车除了一个司机外,就只有坐在副驾驶的那个头头——并没有多派人看管她们,似乎笃定了她们逃不出去,这些人很自信,或者说那个头头很自信。
叔亦被平放在后座,还在昏睡中,时香把他的头抬起来枕在自己的腿上,摸摸他的额头和手心,感觉没什么异常,时香才放下心来。
那个头头又拿出一支烟,掏出打火机正要大火,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把打火机揣进兜里,像叼着根牙签一样的把烟含着。
遇到这种事情,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时香能感觉到自己的慌张和不知所措,她垂下眼,慢慢地摩挲着叔亦熟睡的脸颊,心里渐渐地有了可以安定的力量,时香告诉自己,现在能保护叔亦的就只有自己了,她不能自乱阵脚。
那个头头突然转过身,叼着那支没点着的眼,痞痞地笑着:“你想跳车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他一说完,时香眉毛抽了一下,把蹦到嘴边的“废话”两个字咽了回去。
时香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抱怨,难怪他们没有把时香绑起来,也没有派人看管他们,因为如他们所料,时香确实逃不出去跳车吧,时香他们的车是被六辆车围在中间的,时香如果跳下去,不被旁边的车碾死也要被后面的车撞死。当然,不跳车的话,只能胁迫车里的人转向了。这个办法就更不用想了,那个头头虽然不显山不露水,时香却知道他的身手不凡。
时香想了想,问道:“这是绑架么?”
那个头头轻笑了一声,说道:“当然。”
时香又问:“我们还回得来么?”
那个头头虽然痞气十足,看起来却是漫不经心懒洋洋的样子,见时香这么问,他把烟拿下来用两根手指夹着,想了想说:“你觉得呢?”
时香咬了咬嘴唇,说:“从行动方式来看。你们很果断。也很专业。你们应该是很严谨的人,可是你却不怕我看到你们的车牌号,也大大方方地露出自己的脸,这说明你们并不怕我们事后报警。你们是确定我们回不来了么?”
闻言,那个头头没有立马回答,只是把手上的烟翻来覆去地看,像是在做着什么研究,时香看着他,心里慢慢地沉了下去,开始还有的一点慌张也被冷却,时香渐渐地冷静下来。
知道是最坏的处境,反倒没什么犹豫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至少要想办法让叔亦活下去吧
那个头头突然开口说:“据我所知,他并不打算害你们的性命。”
时香捕捉到一丝信息,问道:“他?谁?”
那个头头抬眼看着她,笑了笑,说:“我们只是替人办事。有人要请你们做客。”
“谁?”时香下意识地问道,又立马说,“算了,你们应该也不能讲的。”
那个头头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时香想了想,又问道:“我们现在是要做什么?去见那个真正的绑匪么?”
“绑匪?这形容真是”那个头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扯了扯嘴角说,“是带你们去见那个绑匪的。”
时香点点头,垂下眼看叔亦,叔亦似乎睡得不太舒服,眉头紧紧皱起,呼吸也开始急促,是不是做噩梦了呢?时香忍不住用指尖去拂拂他眉间的褶皱,一遍又一遍,叔亦的眉头渐渐放松,呼吸也平缓下来,安稳地睡过去。
时香又问道:“你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们的么?”
“嗯?”那个头头闻言愣了一下,然后似乎被逗笑了一般咧了一下嘴角,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随时发问,能说的我会告诉你。”
时香点点头,脑子里想着那个头头说的话,看来还有一线生机,至少他现在是不打算伤害他们的性命的,要提防的就是那个真正的绑匪了,得想办法从那个绑匪的手里保住性命才行。
时香想到了什么,去摸摸自己的脖子,叔亦给她围上的围巾触感还是那么温柔暖和,时香想起一个小时前她跟叔亦在雪地里漫步的脉脉温情,没想到一个小时后就落到了如此危险的境地,如果自己不贸贸然来见梓昕就好了,叔亦是被她连累了
想到这里,心里顿觉酸涩,自责得有想要落泪的冲动,时香吸吸鼻子,告诉自己要镇定,现在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
时香把厚围巾取下来,小心地叠起来放在一边,然后再把自己里面围的丝巾取下来,横着对折了几下,给叔亦蒙在了眼睛上,丝巾两端在他的脑后打了一个结,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眼罩。
那个头头一直在注意她的动作,见状,问道:“怎么了?怕有光他睡不好啊?”
时香摇摇头,说:“不能让他看到绑匪的脸啊,要不然绑匪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那个头头闻言,愣了两秒之后哈哈大笑, 边笑边说:“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好牛的样子,你是经常被绑么?”
见他笑成这样,时香顿时觉得自己像个被别人嘲笑的二傻子一样,顿时心里不快,不过时香还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的,没有反驳他,只是扭过头不理他。
那个头头还在笑,仿佛看到了一个很好笑的事情一样,边笑边对开车的小弟说:“你看,她自动把那男的的眼睛蒙上了,好自觉!”
开车的小弟也哈哈笑着,附和着说:“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
时香被他们笑得有点难堪,其实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来保障叔亦的安全而已,即便她自己也觉得这样有点傻时香这二十几年来,算是过着阳光明媚,万人宠爱的日子,被如此明目张胆的嘲笑可以称得上是第一次,要不是她还有一点理智在,真想掐死前面笑得贱兮兮的人。
那个头头笑了半天终于停下来,见时香没说话,他语气里还是难掩笑意:“你觉得这样有用么?“
时香一下子被戳中痛点,顿时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这样做是多此一举,我只是觉得能多一点生机就多一点而已!我们跟你不同,我们是被绑架的人,安全没有保障,只能尽力活下来!哪怕是一根稻草,我们也会死命抓着!这就是被绑架者的悲哀,不是你们这些绑架别人的人能懂的!”
时香说的是实话,正因为是实话,所以自己听着都难过起来,时香眼睛有点潮湿,她忙吸吸鼻子,转开眼瞪着窗外,把眼睛里不争气的水分逼回去。
那个头头见状,有点发愣,看了时香几秒之后,才语气有点不自然地说:“好好的你激动什么?我只不过是觉得“
时香还是没有理他,那个人顿了一下,又说:“对了,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的眼睛也蒙起来呢?“
时香闻言,僵住了
是啊,她怎么办
那个头头看了时香一会儿又说:“你不用蒙起来么?“
时香僵硬地转过头,对他说:“那个你们待会儿会把我的眼睛蒙起来么?我只有一条丝巾“
“啊?“那个人表情看起来有点茫然,他看了看明显不安的时香,试探性地说道,”如果你要求的话,蒙起来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麻烦你了“时香说。
“没事。“那个头头答道。
时香突然觉得纠结这种小事的自己真够傻的,别人要害他们就是要害他们,自己做这些“蒙不蒙眼睛“的事,感觉可真够无力的。
时香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估计这样也没用。“
那个头头看着情绪突然低落下来的时香,说:“我叫靳坤,你可以叫我坤哥。“
时香闻言,怪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搭话,她没有想要跟这个帮别人绑架他们的人搞好关系,也不会别人都要绑架她了,她还去叫别人哥,就算是傻子也是有点底线的。
那个开车的小弟一直平稳地开着车,听完靳坤的话,也开始不停地从后视镜里扫视时香,时香觉得当着小弟的面这么不给头头面子似乎不太好,万一这头头恼羞成怒了,她划不来。
时香看看靳坤,转开话题:“那烟为什么不点着呢?“
“嗯?“
“烟啊,“时香指指他拿在手里的烟,说,”在书店里也只看到你叼着烟没点火,为什么?“
“这个啊,”靳坤笑笑说,“书店不是禁止吸烟么。”
时香眉毛忍不住抽了两下,他都干了绑架这种违反法律的事了,居然会去遵守一个小小的书店的规定,这人的行事准则真有点奇葩。
时香又问道:“那现在呢?因为车厢里禁止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