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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马上来哦”张绍良的声音已经飘远。
莫秀抚摸过桌子,百年的铁梨木,硬如磐石。
纱帐飞舞的床,鸳鸯锦,蚕丝被,这是
微敞开的门被直接推开,进来的人望见站在床边的人,走过去。
莫秀后知后觉地转身。微微笑道:“你回来了。”说出口的话,好似演练了千八百变。
东夏抬起手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我回来了。”只有她听得见的低语。
莫秀在他怀中抬起头,问:“这里是你家?”
“嗯。”他揉揉她的头发,软软的。
“你家里人谁要结婚?”她指指床上的东西,听说以前人结婚的时候会在床上放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盖蚕丝织成的鸳鸯被子。
东夏挑起她的下巴,笑得邪乎:“为什么就不能是你我呢?”他亲吻这个懵懂的女孩,傻傻的孩子吓得魂飞魄散,他不允许她逃离,就算是心里阴影也要克服!
莫秀反应过来时两人已躺在了床上,坦诚相见。
“啊”她痛。
东夏覆在她身上,攻城掠地。不留余地地啃噬,不管她如何挣扎,他都不会放手。
“不要别”她的腿被抬起,她含泪恳求。
抓住她的手,咬住,他道:“乖。”婉转的语调,让莫秀一愣。
“不啊,嗯”她语无伦次,海上的浮木,只能被海水推着,越推越远。
她被迫与他面对面坐着,双目含情的少女攀着他的肩,起伏跌宕,一夜疯狂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可他们还没结婚啊?!莫秀四肢无力地咬被子。
将人吃干抹净,东夏心情不错,伸手把莫秀捞进怀里,想怎么折腾都行。
“我们是什么?”她在他身下迷糊地问。
“夫妻,恋人,新婚燕尔,随你。”他把玩她的头发。
莫秀不懂,他道:“昨天晚上起,你的名字就写在我东家的族谱里了,百年以后,你我的名字会刻在同一块碑上,不管你是什么出身什么人,死后都是我东家的鬼,进我东家的祠堂。”
莫秀的眼泪涌出,她本就是个爱哭的孩子。
“还有问题吗?”他按耐不住,巫山云雨的滋味如罂粟花毒,无法自拔。
莫秀遇上东夏,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5
正午,东夏从床上下来,去浴室洗漱,出来时莫秀还没醒。
把人抱去洗洗干净塞回床里躺着,她中途醒了一次,又睡过去,看来累得不清。
手机里刷屏的未接电话,他打回去,那边咆哮:“操完了就快回来把事情处理掉,老子要累死了!”
挂掉,东夏直接关机,走出去透气。偌大的家,也就这么几个人,祖先留下的只是一个空壳,若不是父亲坚持着,他会直接捐给国家,用来旅游参观。
点了一根烟,他又掐灭,最近很少抽烟了,或许是因为有了另一个寄托。
张绍良正在楼下院子里教一只白鹦鹉唱歌:“对面的美女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鹦鹉不理他,扑腾着翅膀往上飞,停留在东夏的肩头。
张绍良大叫:“不带这么歧视的,把我喂你的瓜子都吐出来!”
东夏放在走廊扶手上的手抬起,拍走鹦鹉,转身回房。
鹦鹉飞回张绍良的手臂上,啄了啄羽毛,听张绍良摇头晃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英雄难过美人关。”
日头偏离,东夏让人送来了食物。
莫秀支起身子,动哪哪痛,东夏隔着纱帐对她说:“吃的放桌上了。”
莫秀条件反射回了一个“嗯”。
“我下午回来。”他拿着钥匙出去了。
这人白天晚上人格会分开吗?
莫秀忍着酸麻胀痛下床,桌上的饭菜还温热,她真的饿了,快速消灭掉它们。
东夏告诉她,要在这里住九天,东家的规矩很奇怪。
宅子很大,她会小步地在小道上行走,偶尔停留在比较有参观价值的地方盯上一小会儿。
堪比园林的宅院没什么人,格外幽静。
莫秀走到别院,发现那儿了梧桐树上立了一只白鹦鹉,好像不怕人,一直盯着她看。
“嘿,美女!”白鹦鹉爆出这么一句。
“”莫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被一只鹦鹉调戏了。
鹦鹉歪了歪脑袋,又唱了起来:“对面的美女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莫秀转身,走出院子。
突然白鹦鹉飞了出来,爪子抓住她的肩膀,痛得莫秀倒抽一口凉气。
莫秀不敢乱动,尝试着走两步,鹦鹉居然呆在她肩膀上不走了,她只能小心地挪着步子走。听说,白鹦鹉是保护动物来着她想不起来是听谁说的。
停停走走,莫秀在一处凉亭歇脚,凉亭有一个小秋千,垂在半空,似乎是专门给鹦鹉的,它扑腾着翅膀飞上去,晃荡着秋千开始唱:“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莫秀抽着嘴角落荒而逃,鹦鹉飞出来,直接落在她脑袋上,抓得她头皮一痛,惨叫出声。
声音比较大,马上就有人来了,将鹦鹉唤走,然后对莫秀恭恭敬敬的。
莫秀问这鹦鹉的来历。
那人回答:“是张少养在宅子里的。”
张绍良这人平时都教些什么东西给鹦鹉啊?莫秀只觉得脑仁疼。
晚饭前东夏回来,莫秀做了饭菜,满屋子菜香。
来蹭饭的张绍良搓搓手,献媚道:“嫂子真贤惠啊,老大真有福气。”说罢就要往桌子上扑。
白鹦鹉在一边的架子上喝水,忽然仰脖高歌:“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噶!”张绍良眼疾手快掐住它的脖子阻止它破坏东夏吃饭的心情。
莫秀叹了口气,为东夏添了一碗汤。
白鹦鹉惨叫着被带走,张绍良一边吃饭一边看东夏的脸色,还好,他和鹦鹉都不用被炖汤了。
吃饱喝足,碗筷自有人收拾,张绍良有事,叼着牙签就出去了。东夏和莫秀牵着手,在园子里走。
好像和她自己走的时候感觉不一样。
两人就这么手牵手,不说话,气氛压抑,莫秀低着头走,却没看路,往前跌,撞到了东夏的后背,很结实。
“对不起。”她捂着头道歉。
东夏回转身,他抬手摸摸莫秀的脑袋,冷不丁冒出一句:“越撞越傻。”
莫秀红了脸,嘀咕:“我不傻。”
“呵。”东夏居然笑了,天色很暗,但他的笑容却灿灿生辉。
晚上咳咳,和谐而过。
九天过去,莫秀会了学校,专业课旷了几节,借了同学的笔记,她赶上了进度。
东夏很少在学校,大三的学生大多都在实习,在校的不多。
天越来越冷,莫秀买了一件大衣寄回羌镇。而后,她也收到了一件大衣,寄件人是东夏。
不是什么貂皮大衣之类的奢侈品,只是很普通的牛仔外套,暖和结实,牛角扣泛着光泽,她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6
有一个建筑学教授的讲课,莫秀带着纸笔去听。
不少人已占好位置,她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边上有人说:“这里有人坐了。”
莫秀匆匆换位置,好不容易在最后一排坐定,她悲剧地发现,听不清那个老师说话。
教授是个老态龙钟的白发老者,说话没什么力道,偏偏今天他的麦克风坏了。
课堂有些吵闹,教授翻册子点名,莫秀全神贯注地听,才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忙大声喊“到”。
人头攒动的阶梯教室,莫秀认真记载黑板上的建筑理论,物理构造、建筑原理
突然教室里吵吵闹闹的声音都没了,只有教授拿着教棒敲击黑板的敲击声。
“迟到了就快点进去。”教授眼神不怎么好,挥挥手让门口的人走进去。
莫秀愣愣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那人在她身旁坐在,揉揉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下面的课莫秀都没听进去,身边坐了一个东夏,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啊。
莫秀怔愣着提着笔,看着黑板就开始放空,这丫头最大的本事就是随时随地发呆。
东夏戳她的脑袋,“回魂。”莫秀埋头写笔记,耳朵通红。
“你今天怎么在学校?”她悄声问。
“我是Z大的学生。”言下之意就是学生在学校没什么不正常的。
“那你过来旁听?”她傻乎乎地问。东夏好笑地再揉她的头发,拍了拍。
莫秀顶着一头乱发走出教室的时候问:“你下次还会来吗?”
“看情况吧。”他不是每一次想她,就头脑发热失去理智地抛开一切来到她的身边。
莫秀想到什么,突然指着自己的衣服,眉开眼笑:“谢谢你送的衣服,我很喜欢。”
“嗯。”他第一次送女孩子礼物,有点不肯定。
过几天学校有圣诞晚会,她想邀请他去看,只是他那么忙,犹豫再三,她话没说出口。
到校门口,那辆低调却奢华的车子停靠在路边,车窗摇下来司机张绍良露出贼溜溜的眼,“嫂子好!”
莫秀对微笑他点了点头。
东夏上车,隔着玻璃,他们四目相对,莫秀挥挥手,转身,有些没精打采。
手机这时候响了,是短信。
“明天陪我上课。”
莫秀惊喜之余回:“你居然上课?”
“”东夏看着手机屏幕无语,恨不得回去揉乱她的脑袋狠狠□□一番,他一个大三的学生上课很奇怪吗?
莫秀后知后觉道歉。
“今天早点回家。”
莫秀欲哭无泪。她搬到东夏家住后,晚上不人道啊。
隔天莫秀感冒了,鼻音很重。
东夏是财经系,榜首,牛人啊。
莫秀靠着他的肩膀,脑袋一磕一磕的,东夏有些后悔,昨晚上就不该折腾她那么久。
“这位同学,睡觉也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啊。”财经学院的钱教授见莫秀睡那么香,边上的人都看着她,严重影响他们上课了。
莫秀捧着脑袋坐直,好难过。
“老钱,这不是咱们系的学生。”张绍良这痞子一脸猥琐道:“这是俺们家老大的家属。”
钱教授愣了愣,笑眯眯地对上东夏不怎么友善的视线,乐呵呵地说:“我上次说可带家属,没想到你这次就带了一个过来,不错不错,有前途。”
莫秀脑子糊涂,前途?什么有前途?带家属吗?
下课了,东夏起身,莫秀却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手心贴在她的额头上,烧了。
带人去医院打点滴,莫秀温顺地睡在他怀里。呼吸很重,嘴巴微微张着,很可爱。
外面下了雪,圣诞节一过就是元旦,然后要过年他不由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感冒发烧的人被抱着回到家,东夏放了外套,去厨房倒水出来,看到莫秀从沙发上爬起来,皱眉:“起来干什么?”
莫秀烧糊涂了,满地找拖鞋的同时,回答:“你还没吃饭,都快晚上了”她找到了拖鞋,穿上。
东夏直接打横抱起她,往楼上走,边走边说:“好好睡一觉。”
莫秀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只感觉,额头上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温暖了她的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7
圣诞节那天,莫秀裹得圆滚滚,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感冒刚好,她要减少出行,就连学校的圣诞晚会她也不去了。
东夏打电话来,让她好好休息,家务活不准做,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