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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配不配合我?配不配合?”
老爷子被四太太挠得心肝痒痒,老手抓~住她的手指,放声大笑,“配合配合,配合我的好素素。”
“哼,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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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四太太电话,二人不敢有误,收拾干净,连忙往家里赶,偏偏事不凑巧,年节出游的人多,满大街都是车,还不如下车步行快,紧赶慢赶,终于在一个半小时以后赶回俞家。
阿尚带着小小猫风风火火闯入大院正屋。
“爸,我回来了,您怎么拖着不去医院,情况怎”,余音戛然而止,只见老爷子悠闲得很,正在吃四太太亲手喂到嘴里的橘子,享受得不得了,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老爷子笑呵呵地朝阿尚打招呼,“阿尚,到家了啊。”
“您没摔。”阿尚锐眼微眯。
“大过年的,跑出去玩,也不念着爸爸想你,我出主意让你~妈妈叫你回来,果然还是个孝顺孩子。”老爷子朝阿尚招手,“开车累了吧,过来陪爸爸吃橘子。”
老爷子笑眯眯,完全不当回事。
阿尚不满,“您要我回来陪您吃橘子,您明说就成了,何必大过年的说那种话。”
“好玩嘛。”老爷子很无辜地看看四太太,再瞅瞅不远处的小小猫,他笑容满面,回望阿尚,“叫丫头过来,咱们一起吃橘子。”
“晚晴,过来吃橘子。”见老父叫小小猫陪同,阿尚面色稍霁。
儿子的微妙变化没有逃过四太太的眼睛,况且他眼睑微微泛黑,反观小小猫那副受男人滋润的柳媚花娇样儿,更是坐实了她的猜测,四太太心头顿起一把火。
小小猫应声,正待凑过去,却被四太太叫住,“慢着,我熬了点好汤,晚晴,你过来,陪我一起端汤。”
“哎,好的。”小小猫乖巧地说:“爷爷,我等会来陪您吃橘子。”
“呵呵,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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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太领着小小猫出门,没往小厨房去,而是将她领到无人偏僻处。
小小猫觉着不对劲,疑惑地停下脚步,“姨奶奶”
问话尚未出口,四
太太蓦然反身,劈头一个巴掌,扇小小猫个正着。
“啊呀——”,小小猫猝不及防,被四太太抽得踉跄,连退好几步才刹住脚,当即捂脸,失口痛哭。
四太太心头恶气未消,毫无贵妇风范地指小小猫鼻子大骂,“小娼妇,你但凡有一点为着阿尚着想,就不该这个时候缠着他,你个小娼妇看看,好好一个人都被你弄成什么样儿了?!”
小小猫委屈地捂着脸,哭声辩解,“没有我没有”
她和阿尚不过是情不自禁,怎么被说得这样难听?
“没有?”四太太大怒,扯住小小猫的长发,揪住她胳膊、胸、大~腿的肉儿用劲旋拧,“没有,他能不好好在医院养病?没有,他能眼皮子发青?没有,你能成个贱样?”
四太太吃定小小猫瘦弱无力挣脱不得,轻而易举拿住她发作,每反问一声,便找着块肉儿反拧,小小猫被四太太这一手拧得是凄声惨叫不断。
四太太是个熟罐子,捏到小小猫那美胸、小~腰、翘~臀各处嫩~肉儿,便知小小猫绝品妙处,无怪乎把儿子弄得三迷五道,年节不过,尽顾着与小娼妇厮混,不回家孝顺父母,她心下愈发厌恶小小猫。
小小猫就是个勾引儿子的下~贱娼妇,再有本事又怎样,这种祸害女人离开她儿子越远越好,俞家少了她又倒不了。
儿子再不开心,还能不开心一辈子不成,她偏不信这个邪!
四太太是阿尚的母亲,小小猫将她当做婆婆看待,一直隐忍,可是四太太凶悍有劲,小小猫再忍她,终究忍耐的程度有限,她有心反抗四太太虐打,可惜人小瘦弱,惟有护住双~乳而已,胳膊、小~腰等嫩~肉处已然钻心疼痛。
小小猫心中极信赖阿尚,故而她双手抱胸,保护最要紧的这点儿,高声痛哭尖叫,“阿尚救命阿尚救我”
小小猫呼救,口口声声叫着“阿尚救命”,扎得四太太双耳几欲出~血,此时此刻,在四太太眼里,她打的不仅是儿子喜欢的女人小小猫,还有她大姐姐三太太,害得俞家文~革时期抄家、害得丈夫俞致正受迫~害的三太太。
那天晚上,偏僻无人小黑路,大姐姐倒在地上,也是那样
一声又一声叫着致正救命
迎来的却是一刀一刀又一刀,刀刀片下皮肉,凌迟处死,面
目全非。
这且不算,还有大姐姐心疼的两个幼子
四太太打红了眼,逐渐陷入一种失控的兴奋当中,下手变得没有轻重,“吃里扒外的小娼妇,滚出俞家,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
说着,四太太扯了小小猫的脑瓜儿就往墙上撞。
“啊——”,眼看着一堵墙迎面而来,小小猫吓得闭眼惨叫,只等那一下,晕死过去算了。
谁知,过了好一会,最疼的那一下迟迟没有到来,小小猫惊惧地睁开了眼,入目一片白墙,仅距三五厘米之间,再近一点,非头破血流不可。
小小猫来不及倒抽一口气,旋即,一道金属似破裂的厉声在她头顶上方炸开,“妈!您这是做长辈该有的样子吗?!”
“松手。”四太太的厉声不下于儿子。
但,那双大手稳稳钳住四太太两只手腕,纹丝不动。
阿尚不是瞎子,母亲脸色对不对劲,他是看得出的,当时就留了心。
小厨房那么近的距离,端碗汤要得多久呢,但过了五分钟两人还未出现,阿尚心里无来由升起一阵焦躁,他再也坐不住,不顾老父的惊讶,径自出去寻他的猫。
阿尚出了大院,多走数步,即刻听见隐隐约约的惨叫声,他快步循声找去,竟见这一幕——母亲发疯似地揪住小小猫的头往墙上撞。
心,顿时被最亲的人撕下一片,血淋淋地疼。
阿尚稳稳钳住母亲两只手腕不放,止住她的去势,“您先松开。”
“你护着她?!”四太太丽颜如冰,语气不善。
阿尚直面迎视,不避不让,“是,我说过的,我的女人,只能被我欺负,您,也不行!如果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合适,我和她向您道歉,有道理讲道理,打人这种事,不是您这种身份的人该做的。”
儿子如此护着小娼妇,更叫四太太心中嫉恨,仿佛见着年轻时期的丈夫护着大姐姐三太太一般。
四太太性子素来棱角分明,爱憎不掩,不屑两面三刀那套,也服不得软,因此,她冷声哼笑,“你的女人?那倒没错,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她甭想进俞家的门,只能是你的女人,做你的情妇。我什么身份?我是你~妈!她是什么?一个顶着义女徒弟名头的下~贱娼妇,不是玩意的东西,你居然还上了心,可别败坏咱们家的门风!”
俞家的门风?
要说门风,母亲绝对说不得,她难道忘了她和父亲的事么,忘了是怎么有的他么?
小小猫是个再清白不过的女孩儿,是他看上她,使计占了她,也是他给的义女徒弟名头,再者,男未婚女未嫁,两~情~相~悦,何来下~贱娼妇一说?
阿尚顿觉讽刺,胸中有万千恶毒的话语待要张嘴喷出,但终究记得她是生养自己母亲,那些话,他说不得,说了,便是忤逆不孝。
阿尚闭口不语,双手突然使劲,四太太没提防他这招,双腕奇痛之下,“啊”地大叫一声,不由放开了小小猫的头发。
头发一朝得自~由,小小猫立马往旁边一蹿,彻底脱离四太太的掌握。
“你”,四太太气得声音发颤。
阿尚将小小猫牢牢护在身后,嘴里说着完全不搭调的事儿,“今天开车太久,累了,先去休息,中午就不陪您和爸爸吃饭了。”
阿尚转身,大手一捞,毫无预警地就将小小猫抱了起来,大步离去,不管身后的四太太恨得有多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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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年节午餐时间,家里的人说多不说,说少不少,兼有众多宾客,阿尚抱着小小猫,专往人多的地方走。
首先迎面而来的几人均是俞家子弟,他们看到小叔公抱着小小猫信步闲走,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傻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出现了幻觉,纷纷揉眼。
“你要做什么,还不放我下来?”小小猫看到旁人反应,想着四太太污蔑她的那些话,想着想着,眼泪便淌下,心里怨得很,“你~妈妈侮辱我不够,你还要跟着侮辱我吗?”
什么他的女人
那都是虚话!
做不成他的妻子,名不正言不顺,当真要被人看低当笑话。
小手用力抹掉凌~乱的泪,小小猫倔气无比地瞪着阿尚,“放我下来!!!”
垂眸对视片刻,薄唇微勾,阿尚气定神闲,“不想正名了?”
“什么证明?”小小猫没有听懂。
她挂着眼泪张望的样子活脱脱一只小倔猫,如果不是地点不对,他一定会摁倒她好好啃一通,谁让她那张小~嘴乱说话,胡乱猜测他。
阿尚懒得解释,他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继续旁若无人地往前走,小小猫恼他这副调调,三番两次想从他臂弯内跳下,可是
她敢不~要~脸,他会比她更不~要~脸,她脸皮薄,和他比不得,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再说。
小小猫又气又疼,四太太真的把她拧伤了,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疼,她咬唇忍疼,忍得小~脸煞白,小身子朝里窝,半埋小~脸,装作自己不晓得周围有人。
几不可闻的哼笑从阿尚鼻端逸出,他紧了紧胳膊,将臂膀当做囚笼锁链,把小小猫囚在怀中,任何逃的念头都被他掐灭在萌芽里,因为,下面他要做的事情,不允许她逃。
阿尚步态闲适随意,仿佛是不经意路过此处,反倒是某个闲聊在外的宾客注意到了这非比寻常的一景。
“诶,这不是咱们六公子吗?”那好事的中年大叔首先打趣叫道,引起其余众人注意。
该大叔是某国企老总,平常与阿尚没少打交道,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少有的大好青年,严正自律,今儿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可不是破天荒了嘛。
大叔哒哒地跑上前,挡住阿尚去路,令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与其寒暄几句。
“我说大过节的,怎么人影不见呢,敢情这是好事近了,还是怎么了?”寒暄过后,大叔笑眯眯直奔主题,能让俞六公子公然抱着、在俞家行走的女人,必然关系匪浅,就不知是哪家的千金有这个福气了。
阿尚未语先点头,待其余好奇的人靠近,他方才说道:“这是我的未婚妻。”
金属质地的声音,有些淡淡的,有些病未愈的沙哑,但是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众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语激起千层浪,顿时哗然声、恭喜声不断。
哗然的是俞氏子弟,小叔公订婚这么大的事儿,他们没一个知道,而且是小叔公抱着个女人,亲口所说,他们能不哗然嘛;不知情由的宾客们则是连连恭喜,京城眼高于顶的俞六公子亲口承认有未婚妻了,他们能不恭喜嘛。
“这是哪家的千金呀?”大叔好奇地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阿尚尚未开口,俞氏子弟当中陡然有一人暴跳大叫,“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
暴躁的叫嚷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大家目光直向那人望
去,却原来是章珺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