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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百姓们都不会答应!”
苗家祥是性情中人,声情并茂的说着沈斌的‘高尚情操’,感动的现场干部差点就要为他默哀三分钟,就差办场追悼会追忆一下了。
方浩然愕然的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张新华也被‘感动’的站了起来,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再提沈斌停职的事情,有点不合时宜了。
“苗家祥同志,如果你说的是真实情况,看来我刚才是主观了一点。浩然同志,在这件事情上希望政府尽快调查清楚,如果是事实,我觉得沈斌同志是该得到表扬。”
张新华老奸巨猾,立场转变的非常快,在这些干部面前也表现出了大度的一面。
苗家祥在书记干部会议上,以一个乡镇干部的力量为沈斌扭转了乾坤。而此时的沈斌,却还在容器里忍受着高温蒸煮。
与庞红卫设想的一样,会后,方浩然与苗家祥进行了详细的交流,马上根据那个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在方浩然的追问下,庞红卫只是说公司的车已经去接沈斌他们了,估计现在正在回南城的路上。至于那笔投资款,庞红卫答应的更干脆,如果县里不相信的话,可以让汉阳县政府开一个专门的账户,他们马上就会把款项先转到户头上。假使谈判不成功,再退回来就是。
其实打电话的时候陈啸东就在庞红卫的身边,他们的小弟都准备好了,只等何林处理完大富豪的事情之后,马上出兵汉阳。陈啸东与庞红卫都没接触过这种投资生意,在他们看来无非就是钱的问题。反正有县政府担保,他们也不怕钱被骗走。另外,陈啸东让庞红卫马上去工商局,开始注册他们的‘笑东方有限责任公司’。
方浩然虽然没有得到沈斌‘伤势’的确切情况,但有一点他可以放心了,那就是苗家祥所说的投资,可以认定确有其事。只要有了这一点,方浩然就可以在常委会上大张旗鼓的宣传沈斌,他为汉阳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这是不可否定的事实。
南城通往汉阳的国道上,两辆中型巴士一前一后的开着。三十几名精壮汉子坐在两辆车中,陈啸东与何林坐在头一辆车的最前排,两个人悄悄的议论着今晚的行动计划。
“东哥,我的人摸清了对方的底细。领头的叫胡枫,他弟弟是扶贫办的司机,因为持刀对斌哥行凶,被警察抓了起来,听县里传言说要重判。这小子是为了帮他弟弟报仇,周五那天要对斌哥动手,被我的人干挺了。现在他们闹事,就是要把事情扩大化,逼迫县里处置斌哥。”何林介绍着具体情况。
“操,持刀对沈斌行凶?那不是找死吗。别以为手里有刀,就他妈横行天下了。那小子的家庭情况和住址查出来了吗?”陈啸东小声问道。
“嗯,查出来了,胡枫这小子到汉阳也有点小名气,很容易打听。他老婆是个幼师,还有个四岁的女儿。”何林详细的说道。
陈啸东默默的点了点头,只要有家有小就好,这样的人在他眼里浑身上下都是弱点。如果胡枫敢不听摆弄,陈啸东准能让他悔不当初,从此再也见不到自己心爱的女儿。
陈啸东向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黑道上混,首先就要能狠得下心来。就象当初刘奇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除了亲人都是敌人。沈斌是他的亲人,那与沈斌做对的人,就是他陈啸东的敌人!
176第一百七十六节沉睡中苏醒
176第一百七十六节沉睡中苏醒
第一百七十六节沉睡中苏醒
陈啸东等人来到汉阳县城,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两辆巴士停在一条黑暗的胡同里,所有的人都坐在车中默不作声。他们在等人,等待着胡枫的出现。
汉阳县虽然不是很富裕的县城,但夜生活还是很繁荣。歌厅舞厅一道晚上就成了年轻人的天下,而胡枫这样的混混,也被聘请看场子赚点外快。
陈啸东揪着胡须茬子,手里摆弄着一部新手机,他在等着田利民和王志武的短信。两个人已经带着几个兄弟,摸进了胡枫的家。
滴滴陈啸东手上传来一阵震动,陈啸东低头一看,把头伸出了窗外。后面的巴士看到陈啸东摆了摆手,马上点着火,把车向前面开了过去。
何林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前方。那辆巴士把车开到胡同前面的岔道上,田利民与王志武带着四个人扛着两个用毯子包裹的‘行李卷’上了车。那辆巴士没有倒回来,直接一拐弯从另外一端开了出去。
何林没有问陈啸东会把人带到什么地方,田利民和王志武都是这方面老手,知道该把人往哪里藏最安全。
何林转头看了看陈啸东和车内的兄弟,在这一方面何林确实很佩服。黑社会小弟也分三六九等,要说拼命只要不怕死,谁都能混出名。但有些事情,可不是拼命就能做到的。陈啸东是靠拆迁为主,半夜强拆是他的拿手绝活。一家老小他可以无声无息的送出几百里之外,等人回来后房屋早成了一片废墟。如果这些事情让何林来做,恐怕会闹的满村庄鸡犬不宁。特别是陈啸东带来的这些小弟,仿佛军人一样非常有组织纪律性,没有一个吵吵闹闹的。就凭这一点,何林确实自愧不如。
“东哥,胡枫那小子如果事后报警怎么办?”何林请教性的问道。
陈啸东呵呵一笑,“何林兄弟,如果你现在去找警察,说你被绑架后对方什么也没问又被放了回来,你觉得警察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何林奇怪的看着陈啸东。
“绑架的目的是什么?证据呢?咱们现在可是‘法制国家’,不是我吹,可以说全国百姓最懂法的就是黑社会这帮混混。因为法律就是给咱们这样种人制定的,说白了中国的法律就相当于‘黑道指南’,只有吃透了他你才能纵横公检法司。他说咱绑架,那我还说他诽谤呢。”陈啸东呵呵的笑了笑。
这一点何林也认同,混黑道的谁不看点法制书籍。就算砍人的时候这帮小弟都知道砍在什么地方判的最轻,在大腿上砍出二十厘米的口子,也比在脸上划出五公分判的轻,因为那叫破相。
“东哥,如果胡枫这小子死不低头,那咱们是不是?”何林看着陈啸东。
陈啸东脸色变得寒冷起来,“何林兄弟,这世界上有一种惩罚,比死还可怕。就算搭上两名兄弟上山(大狱)蹲几年,老子也要让他尝遍人间苦味。沈斌是我兄弟,他为我的事四处奔波,从苦窑里把我捞了出来。现在沈斌兄弟有了困难,靠谁,只能靠咱们自己兄弟,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义气。在江湖上混,因为自己的事进了大狱不算本事,为朋友而进大狱的人,才会受到尊敬。”
陈啸东看着何林,虽然何林这个江湖‘大哥’不是他的人,但从沈斌与何林的关系来讲,陈啸东没把他当外人。
何林点了点头,跟陈啸东相比,他的江湖经验还欠缺的很。正所谓行行有道,在黑道中混,每个人的层次也不一样。有得人或许成为人见人怕的枭雄,也有的人,可以成为人见人敬的英雄。
两个人正聊着,何林手下那名负责监视的小弟跑了过来,“何林哥,胡枫来了,还跟着三个人。”
何林看向了陈啸东,陈啸东点了点头,“下车,两头堵,全部带走。”
陈啸东说完,巴士上十几名兄弟纷纷下了车,在前面拐弯处隐藏了起来。
胡枫头上还缠着纱布,四个人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家伙路过巴士的时候还撞了一下。
巴士车中只有陈啸东与何林二人。看到胡枫四个人走了过去,陈啸东坐在驾驶位置上,‘唰’的一下把大灯打开。
车灯把胡同照的分外明亮,胡枫四人骂骂咧咧的转过身,眯着眼睛看着后面的车。
“麻痹的,照什么照,再照老子把你灯给你砸烂。”其中一个家伙骂到。
陈啸东一开车门走了下去,何林也从另外一边下了车。胡枫四人一看还真有不怕死的,就两个人还敢下来找死。四个家伙摇头晃倒的走了过来,看样是准备以多打少干上一架。
“何林,你来对付一个,没问题吧?”陈啸东笑着说道。
“东哥,小看人是吧,我可是从小就在武术队练出来的。一人两个,看谁先先胜出。”何林说着,从后腰抽出双截棍。
“呵呵,好啊,让你先开始。”陈啸东抱着双臂,看着走过来的四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胡枫四人喝的醉醺醺,根本没听清楚对方说的什么。刺眼的灯光照的他们有点看不清对方的面孔,一个家伙低头找了块砖头,还没等把腰挺直,何林包着铁箍的双截棍楼头盖顶就砸了下来。
另外一个家伙发觉不好,伸手就向腰间摸去。何林根本不给他机会,手中的棍柄猛然往前一插,那家伙几个门牙‘啪’的一下被何林插断。对方刚发出一声惨叫,何林棍稍一甩,当场就把对方砸蒙在地。
“东哥,这回你可没我!”何林刚说到这,一下子愣住了。
陈啸东正微笑的站在他旁边,胡枫和另外一个家伙,何林都没看陈啸东怎么动的手,就躺在了地上。
陈啸东挥了挥手,手下小弟们过来跟拎死狗似的把胡枫四人拉到了车上。
擒贼擒王,胡枫是带头去扶贫办闹事的人,陈啸东知道制服了这小子,其他人都会一哄而散。
巴士车在开往南城方向路边的一片枣树林里停了下来。兄弟们把胡枫四人拽下车,这四个家伙也不知道碰上了哪路神仙,赶紧哀嚎的求饶。这些兄弟可不管这一套,上去就是一顿臭揍。在黑道中,对这种行为叫做诛心,意思是让对方彻底胆寒。
陈啸东走到一个家伙的面前,抬脚猛然在对方小腿上一踹。只听者咔嚓一声,小腿扭曲的变了形状。
胡枫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他们这类混混无非是打打闹闹,上门无赖式讹诈一点钱而已,哪见过真不要命的人。
陈啸东也不管那家伙的哀嚎,走到胡枫面前,“小子,想在黑道上混,就得准备被砍死的那一天。”
陈啸东说着,拿出那部新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不大一会儿,手机上传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胡枫的老婆和孩子,只是两个人都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样。
陈啸东把手机放在胡枫的眼前,“这俩人你应该认识吧。以后再敢去扶贫办惹事,老子保证她娘俩会在汉阳最高的建筑物上跌落下来。”
到这时候,胡枫才知道得罪的是哪路人,原来对方是替沈斌出气的。胡斌脸都被打的变了形,不住的哀求道。
“爷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一家吧爷以后再也不敢了!”
胡枫这是真感到了惧怕,他本以为沈斌不过是个外地人,上次或许凑巧了碰上一帮人把他们打伤。但从今晚的事来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人家既然敢把他的家人弄出来,看样是不怕他去报警。
陈啸东用的方法很直接,但对付胡枫这样的人却非常实用。田利民和王志武带着人释放迷烟绑架了胡枫的老婆孩子,得到陈啸东指令后,又把人原原本本放回到床上。从头到尾,胡枫的老婆孩子都不知道自己被绑架过。他们在拆迁当中,经常使用这种手段,按照现在的话说,这叫‘温柔拆迁’。
陈啸东用最简单的方法震慑住了胡枫,在一个偏僻路段把四个人扔了下去,两辆巴士连夜返回了南城。路过一段荒凉路段的时候,陈啸东拿出那部手机消除了上面的照片短信。单手一握,一部崭新的手机变成了零件。陈啸东打开车窗,一甩手扔了出去。
夜色中,风吹在何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