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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穿入阵中,突破一重重的阻拦,已经逼到我身前不远的时候,她身后却惊变陡起,寒气凛凛的剑锋狠辣沉稳,迫得她不得不停下来招架。
那是三六。
曾经是要好地姐妹,过去那样亲密无间,现在却拔剑相对。
情谊,欺骗,谎言,伤害
剑锋荡起来,把过去的一切全部割裂。
我看着她们在我面前动手,狂风暴雨,雷电交加。那一刻就是你死我活,谁也不能手软。
若干年前,她们就是这样,在我面前练剑,喂招,互相探讨剑法剑诀,指出对方的不足,改正自己的错漏
现在,人还是那两个人,却是性命相搏,招招都是杀势
其实,这一场激战到最后,没有赢家。
我们都失去太多,远远多于我们得到的。
紫青双剑终于出鞘。
紫郢青索,这一对灭魔宝剑,却都落入魔宫的手中。
我不是没有惑过,为什么当初在魔宫地比武场上,那个少年魔君却能驱使青索宝剑,与青莲道士斗的旗鼓相当。这件事实在蹊跷
似乎有双手,在暗中筹划操纵这一切
一个谜团之后是一个更大地谜团,一个答案之后还有更多的惑紫青双剑合璧后地巨大威力我是见过的,那种几乎是不分敌我,无坚不摧地破坏力
子恒牵引阵法横转,替我挡住了那巨大的冲击。
我看着那刺眼的光束穿过他的身体,由胸至腹破开巨大的伤口,鲜血飞溅流淌,他似乎不觉得疼,一手以剑拄地,另一手还握成法诀在催动水灵珠。
到处都是血
我听到有人轻声呼唤我的名字,眼睛微微睁条缝,一时想不起身在何处。
睡了一觉还是觉得手脚乏力,小腿微微痉挛抽搐。
我是被凤宜叫醒的,他在我睡着的时候已经回来了,我揉揉眼,就看到他拿着一叠纸,翻看这些天我无聊时胡乱涂写的牢骚话。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本能的转头去看柜子上,那个桃子还摆在那里呢。旁边的盘子里又摆上了香瓜和葡萄,橙黄深紫,交映的特别好看。
“刚刚到。”他微微俯下身来,大概刚喝过茶,吐息间有着茶叶的青涩淡香。我啾了他一下,象只蠢笨的大虫子,一点一点蹭着,坐起来,拿他当了现成的靠垫——该靠垫有时也可充当大抱枕,软硬适中,自动发热,功能完备,外观精美,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佳品!
“师伯师姑他们好吗?”
“很好,师姑说过两日来探你。”
我仰起头:“正和宫的人没为难你吧?”都说鸟尽弓藏,现在最大的祸患一去,我们的存在,不能不让某些人很碍眼了。
“没有,他们自然分得出事情的轻重缓急。”凤宜把我的脚架到他腿上放着,轻轻替我按揉:“辛苦你了,脚肿的这么厉害。”
热力透过他的指尖直传进来,被这么按摩过,感觉是松快了不少。我抿嘴笑笑,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感觉到一股奇妙的,说不清的甜蜜。
我闻到清甜的水果香气,那个桃子,还有香瓜和葡萄都熟透了,散发出来的香气混在一起,说不出的诱人。
我还闻到,外面的山风,吹来冬日的干净疏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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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就完结了。。。。。。呃。。。。。
有许多正文里没有说完的话,会在番外里再唠叨一下。
二一零 现在
正文 二一零 现在六,”我停下手里的针,抬头看她:“你不去吗?
案上压着一张贴子,早上才送来的,“路挺远的,天气又冷,不去了。”她也收了贴子,但是神情看起来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请柬是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送请柬来的人。
李扶风。
三六想事情想的出了神,我大气不敢出,生怕扰了她。
她忽然笑了笑:“有些事不能强求的。我和他,终究只有那一世的缘份。这一世,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吧。”
她眼神淡淡的,口气也淡淡的。
明明,她放开了,我该宽心。
可是心里却莫名的发酸。
我揉揉鼻子。低下头开始缝最后一个钮。
大概。真地是这样。
李扶风做国师倒是做地很春风得意。尤其是那场动乱之后。紫郢剑下落不明。青索剑最后认他为主
看来他这辈子。也是要把道士做到底了。
可惜了三六。
她这么死心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遇到一个喜欢地人。
才会遇到她的幸福。
不是说她现在就不幸,安宁的生活让人踏实,可是看着三六的身影,我总是能从她平静的神情中,读出寂寞的意味来。
快正午时凤宜回来,三六告辞。她的裙摆有些长,拖在地上,走路时有逶迤的波纹,很快,就淡出了视线。
我忽然想起那天,三七中了一剑跌在地下,她的裙摆是红的,溅上泥污之后显的格外狼狈凄然。暴雨倾盆,却浇不熄山间熊熊燃烧的大火,无数的飞禽走兽,草木花树,在火焰里面形状扭曲,抖动,最后化为焦灰。
“想什么呢?”
“嗯,没什么。”
还差几针,可是我倦了。
早上起来时就觉得身子沉重,比平时行动还要缓慢笨拙。
我扶着椅子想站起来,可是腰腿发沉发软,竟然一下起不来。
“啊。”
凤宜忽然伸出手,把我整个抄起来抱住,我脱口惊呼一声,又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
他抱着我在山洞前的平台上,晒太阳。
“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遇到你,问你说,下辈子想当什么?”
“人。”我当然不会忘。
他笑,那个笑意显的温煦透亮,美不胜收。
“现在呢?改主意没有?”
我点点头:“改了。”
“哦?”他好奇:“那你下辈子想如何呢?”
“我想”我微微皱起眉,只说了两个字就停下了。
“怎么了?”
我全身僵硬,紧紧抓着他地手腕。
肚子发紧,有股力量在往下坠——
难道,难道今天,终于到了时候了?
疼痛象是一根针,狠狠刺进身体,然后蔓延撕裂开来。
我身体僵硬,甚至有一瞬间不知道这疼痛是真的发生,还是因为我太紧张而产生了幻觉。
那天布五行阵,魔宫的人冲阵时,曾经催动心魔**,眼前种种幻象缭绕变化,真伪难辨,一时是荒僻山野,枯骨野地,一时又是繁华如锦,烈火烹油。一时间觉得自己已经飞升成仙了,可是再一眨眼,发现无数的刀剑斧戟已经劈到了身上。
这些不可怕,可怕的是,我看到凤宜被雷击倒,子恒葬身火海,看到自己地亲人朋友一个一个的辗转挣扎求生,苦楚不绝。
心魔虽然没有让人流一滴血,但却是最可怖的,也是魔宫的杀手锏。
“三八?”凤宜急了,一急他就喊我的名字。
答他,可是一张口发出来地却是嘶哑的呻吟声。
是真的疼,不是假地。
疼就好
我心终于落到实处,然后觉得自己真可笑。
不过,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就象长途跋涉之后终于看到了终点。
瓜熟了,当然就该蒂落。
凤宜慌了手脚,不停的劝慰我,不要怕,疼就喊出来。我反过来劝他,不怎么疼,真的。
起码,还可以忍受。
出了很多汗,我紧紧攥着拳。
说怕是假地。
我没想到,疼痛会那样漫长。
吸气,呼气,咬牙忍耐,疼痛强一阵弱一阵,我听见三六难得的温言软语,替我擦汗,凤宜几次冲进来又被她赶出去。
隔着道帘子,外面隐隐约约来了其他人。
“龙王来了,他伤势已经全好了。”三六在我耳边轻声说话,又端了药汤给我:“这是采玫前辈送来的药,快服下去。”
药汤是什么滋味儿我完全尝不出来,喝了两口,疼痛又一次袭来。
凤宜刚才问的问题,我没来及告诉他答案。
还有来生的话,做人,做蜘蛛,甚至做一条蛇一棵树一块石头,这些都不那么重要了。
忽然间整个人一轻,就象魂魄离体一样,一瞬间所有的疼痛和杂音都消失了,我清晰地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我心里莫名地发烫,发软,象是打翻了一锅热汤,整个人都要化掉一样。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我望着手慌脚乱的三六,既想哭,也想笑。
急慌慌地从外面冲进来的凤宜,他抓着我地手,眼睛都急红了,向来最注重仪态,现在却狼狈的不象样子。
“是个男孩儿,”三六吞了一口唾沫,两手小心翼翼的托着被裹起来的婴儿,珍而重之的捧过来,递给凤宜。
凤宜又将他递到我面前。
小小的一张脸,正张大嘴巴哭个不停,眼睛还闭的紧紧的,看起来红通通的象只小猴子一样。
“看,我们,我们有孩子了。”凤宜笑的傻里傻气,没半点儿凤王的架式:“我当爹了,嘿,这可是真的!”
不是真的,难道是假的?
我得记着这话,将来讲给我们的孩子听。
嘿,你爹啊,别看平时傲的不得了,可是他也说过傻话冒过傻劲儿的
将来啊真是期待。
我和凤宜的头靠在一起,看着那个哭个不停的小人儿。
那红通通的皱巴巴样子可真的不漂亮,可我觉得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足够美丽,足够震撼。
舍不得眨眼,舍不得将目光移开。他哭的那么欢畅,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呼喊证明他的存在,他的降生。
刚才凤宜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就想告诉他,来生怎么样,并不重要。
因为,最重要的,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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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了。。。。
为什么一到结尾的时候就卡文呢,,下个文我一定先把结尾写好,再开始起头,写正文!握拳!
这个故事有很多不足,谢谢大家一直陪伴我走到现在,包容并支持我,BB不胜感激。
最近状态一直不好,身体小毛病不断,明知道熬夜不好,可是恶性循环一直停不下来。
觉得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却都说不出来。
愿大家都能找到并珍惜属于自己的生活,和快乐。
谢谢。
番外
如果还有如果--敖子恒同人番外(上)
如果还有如果------敖子恒同人番外
作者:水印*
写在前面的话:这篇番外是我在看了评论区蛇蝎美女、eyeful等亲的帖子后有感,自己杜撰的番外。以子恒为第一人称,只是希望描绘出我心中的子恒,和他无望的爱。剧情原创同人,可能会有与卫大还未出现的正文相悖之处,仅为纪念,一段朦胧暗涌的情意。
*
(一)母亲小时候,嗯,准确地说,刚能化形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与他们,是不同的。
他们能够轻易地幻化人身,在年岁那么幼小的时候。为什么我却要蛰伏如此漫长的岁月,而化形的痛,彻入心肺。他们能够自如地翻云覆雨,在功力那么微浅的时候。为什么我却要修炼如此艰辛的法阵,而布雨后被抽干般的无力,记忆如新。
他们看我的眼光是不同的。我可以读出暗涌的轻蔑、和故意的忽视。甚至,从长者肆意地居高临下中,从同辈无遮地排外中,从父亲几乎忘却的记忆中,从姨娘们讽刺地嬉笑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