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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睡?”
“孤枕难眠嘛”他嘟哝一声。我顺手拉了一个枕头蒙他脸上:“好了,现在双枕了。”
“那个不软和。”
半睡半醒的凤宜显的有点孩子气,我喜欢。
我一头扎进他怀里:“我更不软和。”
“嗯嗯,这就挺好,再喂胖点就完美了。”
我看看自己手,又歪过头看看肩膀。
我不算瘦啊。
我们头靠头的躺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幸福地有些罪恶感。
我紧紧抱住凤宜。
“冷吗?”他有些模糊地问。然后也紧紧搂着我。
子恒睡了吗?应该还没。一个人。喝茶。看书。他似乎还说过一次。他睡地不多。
还有一个人。可能也没睡。
魔蝶三七啊。我觉得她大老远跑水晶宫来。指定不是来欣赏这里地双阙宫地床榻舒适与否地。
一想到她我的心情指数顿时下挫。
有时候我真想,我该心狠手辣的对付她一回,让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别整天惦记着招惹我或是招惹凤宜!
但是一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发狠,没发过。二来,她身份也不是小鱼小虾,我不能给凤宜找麻烦。
凤宜虽然没说过,但我也不是傻子,魔宫也不是好惹的,不怕硬碰硬,就怕他们耍阴。凤宜不是一个人,他有庞大地族群,他得负这个责任。所以,虽然他的性子也讨厌麻烦,不喜欢迂回和忍耐,但是从我认识他,他除了爱说几句尖酸话,倒从来没做过什么任性的只顾自己痛快的事情。
快意恩仇这四个字只能说说
我眼珠转一转,要不,蒙着面出去做一回夜行人?
那也太考验人了,大晚上不睡觉,冒着寒风顶着星月出去作案——我也没那毅力啊。
当贼也不容易啊,一样得吃苦受累。不劳而获这种事,世上是没有的,贼也不易当,好人也不易当。
龙王,凤王,一样不好当啊。
我当年总觉得他们风光地很哪,人上人。其实套那句话说,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象子恒现在,可淡泊不起来啦。
凤宜呢,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率性过——好吧,如果娶我算是率性的话,那他有过。
子恒呢,好象是一次也没有过啊。
他一直压抑自己。
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间醒过来。
凤宜也同时醒了。
我醒是因为感觉到我布下的防御网有人触动了,八成凤宜也有所觉。
“要去看看吗?”
“不去。”他含糊的说,手又抱上来:“继续睡。”
好吧,反正网上的毒死不了人地,我们凑一块儿继续睡。
天亮去看时,丝网上少了几缕丝。海葵倒了一丛。
“功力尚浅啊。”凤宜微微笑:“你居然没把人困住,回去得好生反省反省。”
“你好人为师的毛病快改改吧。”我瞪他一眼:“这又不是在咱家,在子恒这儿,把人抓住了,是你审还是他审啊?是打还是杀啊?多麻烦啊是不是”
凤宜回过味儿来:“你在网上又放了什么药?”
我看看旁边,声音并不算小的和他耳语:“师姑秘制,消化散。”
凤宜笑,我也笑,对着笑。
我怎么觉得我们不象鸟与蛛的组合,倒象狼狈为那个啥。
笑完了他问:“那个,消化散主要是消化什么的?”
我搔搔头:”
,我也还不知道呢。”听起来象种胃药的名字,采玟师姑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认真塞给我的,绝对不可能是胃药!
凤宜顿了一下,很平和淡然的说:“不要紧,再多来几个自投罗网的,就可以试出药效来了。”
俗话说夫妻会越来越象,说话啊,走路啊,甚至连长相都会渐渐地有些相仿之处的。我觉得,我的长相是没向凤宜靠拢,但是好象,呃,脾气有点象他了。
这问题倒没困扰我太久,水晶宫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没什么秘密的地方。吃过早饭就听说新鲜事,一个宫女得了离奇的病症,今早起来头发眉毛啥的只要是毛发全部脱了个精光。我没看到这人的时候还有点不确定,不知道这宫女是不是昨天晚上来夜探的那人,毛光发净是不是消化散的作用——
“嘿,我猜啊,多半是她坏事做的多,遭报应了。”
“以前她自以为服侍了得宠地美人,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我看啊,说定是谁为了报仇,给她下了什么药”
得,我瞅了瞅那个把自己闷在帐子里头一脸恶毒怨恨的女人,不是红蕊又是哪个?
她头上缠着绸子,倒是看不见那颗光头,不过眉毛的确是脱光了,看起来那张脸显的光溜溜,圆乎乎的嘿,平时不觉得眉毛有多要紧,可是一没了,看起来还真是不行,哈哈哈!
活该!上次她当着我地面勾引凤宜,话里话外要“包养”他的事,我还记忆犹新呢!
看她顶个秃瓢脑袋瓜实在是太解气了!
中午我在大厨房外头遇到小俊,他正端着一大筐海菜朝外走,我们一碰面,都挺意外。小俊还兴高采烈地和我说,上次害他哥哥挨打的那个女人倒霉了呢,生了怪病,别人说是她坏事做多地报应。
真是巧,果然是报应不爽。
我笑着点头:“对啊,坏人总没有好下场的。你哥哥怎么样了?”
“已经能下床了,不过伤口现在又疼又痒,很不好受呢。”小俊拿起筐里地一把海菜跟我说:“我听人说这个对伤口好,吃了能快些长好皮肉。”
“哦,”我摸摸他的头:“小俊可真是个好弟弟啊。”
“嗯。
”他小声跟我说:“桃姐姐,我问我哥来着,他不肯说,不过他告诉我,这个女人心肠很不好,让我躲她远远的呢。”
“她心肠很不好,好象一直盘算想干什么坏事呢。”
我点点头:“好,我知道,我也会多留心的。不过我过两天就要走了,以后你和你哥哥两个人要多保重了。”
我摸摸他的头,目送他跑远了。
子恒今天主持一个祭祀的仪式,凤宜也去了,我远远望向正殿的方向,隔着一重重连绵宏丽的宫殿,还隐约能看清正殿的轮廓。
“三八,我到处找你。”
我慢慢转过身来,三七正站在门柱旁边。
“找我?”
“咱们谈谈吧。”
“有什么好谈的。”到了今天了,还能一笑泯恩仇?前前后后发生多少事,早年的情份早就荡然无存了。她现在就是一个既可能在算计子恒的地位,又确定是在惦记我老公的女人。
要是用拳脚刀剑谈一谈,我倒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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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儿子摇摇摆摆走过来,拍拍两巴掌拍在键盘上俺丢了一千字,555。。。。
前天也丢字了,我关闭WORD时,神使鬼差就在是否保存那时候,想都不想就点了否
一九八 偷听
正文 一九八 偷听要是我说,想和你谈谈三六的事儿呢?”
“没兴趣。”
“你们不是好姐妹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嗯,如果用一句确切的话来形容,那么,应该说我们俩个眼神交会,空中隐约可见滋滋啦啦劈啪作响的电流火花。
三七靠在那里,懒洋洋的笑:“要是我说,她就快死了,你觉得有点关系没有?”
我眯起眼,衡量她这话有几分真几分诈。
“三六早年和我在一起,她的命门要害是何处,我最清楚。前些日子你新婚大喜,你就不奇怪,为什么她没有去向你道贺吗?或者,我换个问法儿,你现在还有她的消息吗?”
说到新婚大喜几个字,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讽刺。
听起来,好象我被威胁了?三六被她拿住了?
我眨眨眼。难道她下句话是让我离开凤宜。然后她放三六一条生路?
结果她果然说:“你离开。我放她一条生路。”
我默然无语。
我认真考虑自己要不要去兼职算命。
“怎么样?你不是最重义气地吗?三六还和你感情那么好。为了她。放弃你现在地这些身外之物。你不会不肯吧?”
我觉得我们简直象是在演三流言情剧。三七是恶毒而妖美地女反派。我是蠢钝善良小白女主角——事实上。不是象。就是。
“你有证据吧。”我问她。
“证据?”
“你说三六在你手里,总得有一两样能证明的东西吧?”
“我的话就是证明。”
我嗤的笑了一声。
三七一点不急不恼,看起来有足够的耐心,还有笃定。
三六真在她手上?
我告诉自己,得镇定。
在她面前露出慌乱紧张来对我,对事情可是一点帮助也没有。
她缓缓走近,我全神戒备起来。
她凑过来低声说:“你以为凤王和你成亲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喜欢你这只蜘蛛?”
我转过头,她却已经走开了。
呸,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我真很想学泼妇作派,往她离开那方向狠狠吐一口痰。
不过心慢慢地发沉,发重,一直朝下坠。
三六,真的被她
如果她拿出什么凭据来,我大概也不会信。
可她偏偏没拿——我心里的惑反而更重。
如果三六真落到她手里,我当然也不会傻到相信,我离开凤宜,她就会放了三六,就是三五岁的小孩儿,恐怕都不会相信她说地话。
真是一团乱!
又不能全不当真。万一三六在她手里呢?我要是置之不理,三六可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灵了!那可,那可不成!三七这臭娘们说不定会把她先“——”再“————”最后“——”。
我抓抓头发,觉得实在太苦恼了。
去和凤宜商量一下比较好,我自己实在想不出什么对策来。
走了两步,我却又停下了脚步来,掉头往回走!
差点忘了,这不正有一个掉光了毛的线索正在养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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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阙宫看起来和其他宫室没有什么两样,不过宫门口有一双对称的石雕,守卫是水晶宫的,魔宫的人把守在内院门口。我隐了身形跟在红蕊之后,她穿过一道道门户,经过回廊和花园,一个穿碧绸衣裙,皮肤白皙的女子从里面出来,一看到她,脸色有些惊异,过来拉着她的袖子闪身站到柱子后面地阴影里头:“你怎么来了?”她又朝后面看了几眼:“不是已经和你你中的毒会给你想办法么?你居然大白天就过来,让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宫里上下都在忙着新王登基的事,还有谁会注意我?我自己再不急,这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
“你啊!”那个女子皱了下眉:“蝶小姐现在心绪正不好,让她看到你过来,说不定要迁怒你,你还是快回去吧,别误了大事。”
红蕊站着不动,她焦急起来,伸手过来不知道是想推她一把还是拉她一下。不过手刚触到红蕊的手,就怔怔的僵在那里动不了了。
如果蛛丝不是我控制的,感觉就跟看某部恐怖片的情景有些相象。
实在有点诡异。
红蕊的手背上一瞬间冒出许多根银丝来,又狠又准的刺入那个穿碧色绸衣的女子地手背上。两个人站在这里既不出声也不动弹,要不是还稍微有些呼吸,简直和两具木偶没区别。
用这个办法,我忙活了一顿饭的功夫,把六个侍卫和四个婢女全控制起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