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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开缠丝的捆缚,放了她走。
彼此都没有再多说话。
到了这地步,已经无话可说了。
我们的关系,从朋友,姐妹现在变成了敌对的关系。
也许,是情敌,也许不是。
大概是一朝被蛇咬,我盯着三六足足看了一刻钟,看到她极不耐烦的冲我瞪眼,我才点头确定,这是三六。
“你怎么着了她地道地?”
三六摇头不说。
“哎。我又不是外人。说给我听也不会丢面子地。”
反正她就是不说。不过后来却又象想到什么似地。告诉我:“虽然我被她暗算了。不过这倒也是件好事。我和她地交情。从此后是真地一干二净。再也不剩半分了。下次再遇到她。大家再不是朋友。我出手时。不会再顾及旧情。”
我小声嘀咕:“你早就不该顾什么旧情。再说。你和她又不是搞那个。哪来那么多旧情要顾啊。”
三六竖起眉来就来扭我。虽然扭不疼。可关键她净扭在我地痒痒肉上。
我笑的喘不过气来。
可是我心里明白,三六她她心里很难过。
能有一个相识相伴的朋友,能有几百年的交情,可是现在,却说翻脸就翻脸了。
我能体会,因为,这种心情我也经历过。
乍一知道三七的事情时,我也失望,难过,气愤,疑惑三六此时,就象我那时一样。
笑累了,闹够了,我们坐在院子里,就这么坐着。
“三八,我们之间,会不会也有那样一天?”三六声音很低,不仔细听就会忽略她这句话了。
“不会的。”我轻声说。
“三七她不,或者说是,蝶魔,我昨日到了约定的地方,我问她,在和我相遇之前,她是不是自魔域而来。她承认了,从一开始,我们认识的那只可爱的漂亮的小小彩蝶就未曾存在过,那不过是她的伪装。”
我不觉得意外。在魔域的见闻,让我已经猜到,她首先是蝶魔,然后才变成我们认识的三七的。
“她说她也不想做为蝶魔生存下去,正好触发了魔域封印的禁制,破开了一个很小的裂缝,来到人间,只是一身修为都在穿过那裂缝时损失了,所以和我相遇时,她正从头修炼我一直不知道,她一直隐藏的很好。她说她不想成魔,不过,我知道她这句话并不是真话。如果她真的想与过去一刀两断,那在桃花观时,她为什么要向凤前辈打探地狱花呢?她我们认识的三七,其实从来没有存在过,她是蝶魔,一直都是。”
“嗯,我也是这样想。但是,心里还是觉得难过。那时候我遇到你们俩,然后才能拜师进入了桃花观,不然,我大概会冻饿而死,不会有机会学本事,不会认识子恒凤宜他们。”
人生的际遇,真是难以预测啊。
“对了,我好象一直没有谢谢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把要献给观主的礼物给我喝了一大半,算是救了我一命呢。”
“好啦,这些就不用说了。要说救命,你也救过我啊,以前就不说了,这次的事不但我中了蝶魔的算计,还险些连累了你和凤前辈。”
我大力拍她肩膀:“没事啦!反正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事情过去了,就别再想了。不过你的那个蜜酒,这次是被她给弄去了啊。”
三六一笑:“是被她搜去一些,不过我还有不少的。你和凤前辈子快要大喜了,剩下这几十瓶,都留给你宴客时用吧。”
我一边吸口水,一边眉开眼笑的道谢:“嘿,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可不用来宴客,我要私藏着,自己慢慢的喝。”
不远处,朱英雄他们正被灰大毛教训的哇哇乱叫。
凤宜则在另一边的亭子里打棋谱,自己和自己下棋。
我觉得心里很宁静。
我的朋友,我的爱人,我的家人
我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
我也希望,这种平安,这种幸福,可以长长久久的,圆圆满满的留存下去。
外面的世道,还是动荡起来了。
三六告辞之后不久,我陆续收到了几封信。
三六写的,京城附近已经很不太平,庄几次被道士侵扰。李扶风也来了信,他正式跟从'T人潜心修道学艺,但是近期,他们有好几个修为颇深的同门都折损了,只有一个身负重伤回到观中,其他的全部身死,连遗体也找不回来。
子恒也有一封信来,他说最近虽然日子闲散,但是仙界的整体气氛已经越来越紧张,一些修仙的人都主张要降妖灭魔,也有一些只肯独善其身的。还有许多以妖身得道成仙的则隐隐有同情扶助魔道的意图,仙界也不复往日安宁,或许,从来就未安宁过,只是现在,火药味越来越浓重,他在信尾感慨了一句,究竟何处,才有真正的太平安宁?
我担心他的家族依旧对他紧逼不放,他信上却没写到这个。
外面的正邪之分,魔与道,黑与白所有人都在艰难的前行,就算不知道选择的路是对是错,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其实,人们往往没有什么选择的机会。
我们面前,其实只有一条路。
只能前行,无法后退。
盘丝洞里也走了一些耗子精和蜘蛛精。我没有勉强他们留下,只是在他们走后重新撤换了洞外的阵法和山洞的防护。
我视盘丝洞中所有的耗子和蜘蛛为亲人一样,但是,人各有志,不能勉强。盘丝洞中的生活是平静安定的,但是年少气盛的妖精们却觉得这是死水一样沉闷的,毫不精彩。他们中有许多不肯这样自甘平凡,想去外面闯一闯,或是干脆去投奔了魔道所建立的那座万魔之城。也有妖怪之的来伽会山,有的是在此暂停歇脚,有的则是奔着盘丝洞的名气来的。我没出面,灰大毛和朱英雄将他们一一打发走了。
采玟师姑来探过我们一次,她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旁敲侧击,直接问起我们打算何时成亲,现在世道不太平,快些成亲,也让他们一众长辈安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凤宜替我解了围,用我现在修炼的功夫不适宜成亲作为解释。
我想起凤宜那次说的,他不介意等。因为他知道我心中的天平一定会渐渐的倒向他这一边。
我有时候看着他秀美俊逸的样子,也觉得自己这样蹉跎时光实在很不应该。难道要等到美男子变成美老头儿的时候,我们才能共偕连理?
灰大毛都看不过去,他突然冒出句:“师傅,我觉得你一定投错了胎了,你不该是蜘蛛的。”
我一愣,难道大毛他能看出来我上辈子其实是个人,这辈子错投了蜘蛛胎?他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我有什么破绽吗?
他接着又说:“你不应该投胎当蜘蛛,应该投胎当乌龟才是。胆子又小,性子又慢。一遇事,就赶紧把头缩进龟壳里头躲起来。做件事磨磨蹭蹭,你到底要把婚事拖到几时啊?”
得,吓我一跳,原来他是说这事,我还以为我最大的秘密被人知道了呢。
“师傅,说实在的,象凤前辈这么好的人你要错过了,可就再也没处去找了。
你又不是什么天仙大美女,又不聪明,也没啥嫁妆,你说说你有啥好值得犹豫的?我觉得该犹豫的是凤前辈才对啊,外在美没有,内在也美不哪儿去,唉,我要是你啊,就赶紧的扑上去赖上他才对嘛!”
“你闭上嘴行不行啊。”
他说话也太直接了,一点都不给我留面子。
凤宜也没闲着,他让我看过了他给我准备的嫁衣话说这东西应该我自己预备吧?可是他却先预备上了。
那天他微笑着递给我一个盒子让我打开来看,我以为是什么寻常东西,也没在意就打开了。
可是打开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呼吸心跳都停了。
那衣裳华美的无法言喻。
金光灿烂,异彩辉煌。
就象河面上反射着的万点霞彩,就象日出时东方第一线光华的无限瑰丽。
凤宜低低的声音象是轻风一样。
“这是集百鸟之翎成丝而纺,以九天彩霞织绣的”凤宜轻轻从身后环抱住我:“我在想,你穿上它之后,会是何等模样,一定,很美”
我过了好半晌,才干巴巴的说:“是衣服美,不是我美。”
“这衣服,是衬你的。”他的声音里有笑意,但更多的却是柔情蜜意,比三六的蜜酒还要醉人。
“为我穿上它吧。”
这句话里面意思,我当然明白。
捧着那美丽的嫁衣,我觉得自己在犯罪。
答应是犯罪,不答应更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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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快要中秋了。。我喜欢吃月饼!哈哈哈,更喜欢吃月票。。
请大家,呃,那个。。。嘿嘿,请俺吃月票馅的月饼吧。。
一六六 小雪初晴
正文 一六六 小雪初晴们常说,有的人很睿智坚毅,拿得起,放得下。
但是遇到真正的烦难,谁能轻松拿起,又能断然放下?
我要是能够在顷刻间做出决断,我就不是我了。
凤宜也没有再进一步说什么,他留下了衣服在我这里。
我抱着那个木盒子睡了几夜,这嫁衣美的象个梦幻,上面的刺绣精美华贵,手抚上去,衣服柔软光滑,象是在摸一片水波一样。
这衣服还有凤宜的情意,让我自惭形秽。
衣服很好,他很好。
我不好。
我握着凤宜的手的时候,经常会想起从前。
李柯他说话的样子,害羞的样子,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含蓄而温和的笑容,但是他的性子很固执
李柯已经成为了一段过去,可是那段过去,因为后面几十年他的相伴相守,变的沉甸甸的,压在我胸口。
我告诉自己。现在地李扶风。不是李柯了。他是另一个人。拥有全新地。二十来年地人生经历。他想起了前世地事情。却没有重新拥有和前世一样地感情。
好吧劝服别人容易。劝说自己很难。
东阳峰现在地事情也多。虽然他地大部分族人去了南方过冬。但是仍是有族人零散来投。张罗这么多张嘴地每天地口粮都不是件轻松地事。呃。关于这点。他倒是没用我支援。虽然我本来已经做好了支援他地准备了。
凤宜在我表示可以帮忙地时候。不慌不忙地拿了张清单给我看。
我眨眨眼。这上头地东西呃。好吧。先不说上面写了什么。这和清单可是够长地啊——扯开了绕我地屋子转一圈还有余。
上面全是各种粮食储备。品种之多数量之大我看得自己差点变成蚊香眼。看地晕头转向还没看完一小截。
“我说,你什么时候存的这么些”我简直要怀疑凤宜是不是不做百鸟之王,改行想做大粮商了。
看看这上头写的。
黑米五万石,黄豆十万石,扁豆两万石,谷子五十万石,麦五十万石,稻五十万石
下面还有红豆绿豆莲子松子糯米干笋蘑菇火腿红薯干鱼柴禾油脂茶叶以及油盐酱醋等等若干
乖乖,这么些东西他都藏哪儿的啊?这么,这么,这些东西别说提东阳峰的那些鸟吃了,就算我们盘丝洞上下老小一拥而上帮着他们一起吃,吃个百八十年也没问题。
“嗯,有时常思无,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凤宜说:“有些是从前遇到荒年时储存的,有的则是别处得来的,陆陆续续积少成多”
我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要失态。
但是,实在没办法把漂亮,高贵,优雅的凤宜,和拼命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