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狂喜,有之。
更多的却是蠢蠢欲动。
一晃儿三万倍的暴利,让她见识了古董的昂贵,更让他明白了电子眼的价值。
她可以轻易分辨古董的真伪,那么岂不是说,她仅仅靠捡漏儿,就可以积累一大笔财富?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把父母从辛苦的劳动里解放出来,接到中海市享清福,让弟弟在中海读大学,娶一个贤惠的媳妇儿,过上安逸富足的生活。
如此想来,这四十五万,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想通了这一茬,牧小草的心,很快的就安宁下来。
“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丫头。”
宋觉非心中赞叹。
他自忖若是牧小草这般出身,陡然间天上掉下四十五万来,他也要高兴的三天睡不着觉,看来他看人的眼光,果真还是较之姜老爷子差上一筹。
第四章观澜茶园
存款突破六位数的牧小草,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依旧是一身清爽的衣裳,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衬托着姣好的身材,清纯的好像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牧小草并未像许多天降横财的主儿一样,大花特花,也没有一口气给家里打一大笔钱,弄一个衣锦还乡。
她心里清楚的很,若是她自己一下子给家里打的钱超过十万,老爹老妈保准直接杀到中海来!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在中海这样的大城市工作,一下子获得一大笔钱,老爹老妈即便是在开明,也要往不好的地方来想。
依照老妈的脾气,宁可饿死,怕是也不会用这笔钱。
至于小弟的脾气,更是刚毅的不得了,说不准一气之下,连学都不上了,当初休学的时候,他就几乎左右的了父母的意见。
“呼,还是先打一万吧!”
牧小草自言自语道。
对于老爹老妈来说,捡漏、古董之类,实在是太过遥远了,让他们接受,还需要一个过程和机遇。
一万块,不算少,却绝对不算多,还是她能力所及,也可以解家里的燃眉之急,是再好不过了。
和姜老请了假,牧小草去了一趟农行,将一万块打在母亲的账户里,而后又和母亲打了一通电话。
和母亲通话的时候,牧小草好悬没有哭出来。
母亲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祥,特别是母亲那一句:“累了,就回家……”
母亲其实一直都知道,男朋友家看不上自己,她其实并不是十分赞同这门亲事,不过她也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不爱做这个恶人。
她相信,小草有小草自己的决断。
母亲从来就是这样一个人,万物不争,却又有一种难言的魄力。
牧小草其实不太明白,母亲为什么为嫁给父亲,在常人的眼中,父亲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男人。
他没多少钱,还挺爱喝酒,喝完酒就念念叨叨,身体也不是特别好,今天这儿疼,明天那儿疼,各种事儿还不少。
牧小草挂了电话,忽然有点儿豁然的意思,每次和母亲说话,总会让牧小草烦乱的心宁静下来。
待回到姜家老铺,宋觉非那个大纨绔,赫然坐在内堂,和姜老爷子相谈甚欢。
对于宋觉非,牧小草印象不错,当然更多的是觉得这是个财神爷。
“小草回来了,你自己和她说。”
姜老爷子淡笑道。
牧小草闻言,看向宋觉非,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嗯,小草,我和几个朋友,要参加观澜茶园的私人拍卖,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宋觉非微笑道。
私人拍卖?
牧小草让宋觉非弄糊涂了。
对于牧小草来说,这几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她也不是什么款爷,这种事儿和她应该是没半毛钱关系的吧?
“那个……宋先生,请恕我直言啊!您也知道,我也就四十几万的家底儿,还是您和我买鼻烟壶的钱。再说,古董什么的,我也不懂。”
牧小草苦笑道。
“呵,我就说你会吓到这丫头的吧?”
姜老爷子忍不住笑起来。
“哈哈……”
宋觉非也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大纨绔,是个迷信的家伙,他是在跟你借运。”
姜老爷子见牧小草一脸茫然,开口道。
“想来你还不知道,我们古董行,很信运道一说,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咱们这个时代,可谓是全民收藏,正经流落在民间的古董,是越来越少了。古董行的大家,真正捡漏的都没几个,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却能捡到这么一个大漏,可见你运气多好了。我这不是也想沾沾光么?”
宋觉非是个爽利人,一点儿都没有掩饰的意思。
牧小草闻言,心中叹息,她这个外行人,怕是比所有内行人还内行。
毕竟她拥有四百年后的电子眼。
不过在宋觉非看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了,牧小草不论是言行举止,还是背景,都说明她只是个外行人,当然跟在姜老爷子身边,也许也有可能入行,不过这一次终归是运气使然。
他是个信命的人,有“运”可借,他自然不会放弃。
“这样呀!那好,我就陪宋先生走一趟好了。”
牧小草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凭着姜老爷子和宋觉非的关系,牧小草并不用担心他有歹心,何况她其实对于古董,还是十分的感兴趣的。
若是有既便宜,又有价值的古董,她也许可以买入?
她毕竟是外行人,若是没人引入门,她怕是也难以接触到不错的古董吧?
宋觉非见牧小草答应了,很是开心,道:“那我明天来接你。”
说罢,宋觉非和姜老爷子深施一礼后,便离开了。
姜老爷子瞧着宋觉非风风火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还念的笑容,道:“臭小子和他爹一个样!”
“呵,小草,你看样子对古董也挺感兴趣么?”
姜老爷子转而看向牧小草。
牧小草闻言,点了点头,道:“老爷子,我说句俗气的话,若是没有那鼻烟壶,估计一辈子我也不可能一下子赚到四十多万。”
说罢,牧小草稍稍有点儿胆怯。
她知道老爷子是个雅人,平日里对于满身铜臭气的人最是看不上,可她又不愿意骗老爷子。
“你觉得,我会生气?”
老爷子笑了。
看到老爷子一如往常的笑容,牧小草才算放下心,对于她来讲,这位老人,是很重要的人,她并不想让这位长辈失望。
“这是内堂书柜的钥匙,里面有些书,若是有你兴趣,可以读一读。这些书,和你在公共书架上读到的,又有些不同。就看你能领会多少了。”
姜老爷子说罢,便闭目养神起来。
牧小草接过钥匙,对姜老爷子深施一礼,便入了内堂。
内堂的布置,牧小草十分谙熟,毕竟平日里都是她来整理的,内堂有公共书架,放的都是老爷子喜欢的一些古籍。
这些书籍,大多是现代版,若是孤本、手抄本之类的珍贵书籍,老爷子也舍不得这么放着。
毕竟孤本、手抄本的书籍,也算得上是古董了,若是不小心损坏了,可是不小的损失。
姜老爷子自然是不会在乎钱财,他更在乎的是它们的史料价值。
老爷子是个很开明的人,凡是店里的工人,若是有兴趣,都可以去公共书架上拿书看,只要不损坏,即便是拿回家看也行。
说来也稀奇,居然没有一位工人监守自盗,拿书不还,也许这也是老爷子的魅力所在。
不过说实在的,姜家老铺出入的小工不少,可真正能看进去书的,也就是牧小草一个。
牧小草一早就注意到在公共书架的边上,还有几个用锁锁好的书架,她其实挺好奇的,不过她也明白,老爷子即便是在开明,也总有些隐私的东西是不能给别人看的。
说实在话,她一度还认为,这些锁好的书架里,是老爷子瞒着儿孙藏的酒。
牧小草打开最右侧的书架,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列书籍,古气盎然。
牧小草小心的抽出一本,发现这本书,赫然是一本介绍瓷器的书籍,其中赫然还有王锡良大师的手书!
王锡良大师,乃是青花陶瓷大师,他的作品向来以简约著称,单纯,婉约,不加缀饰,不复色彩,天然成趣,流畅明快。
牧小草知晓这位大师,还是因为她曾看过一期鉴宝节目,其中有关于王锡良大师的《黄山四千仞》粉彩瓷板画的介绍!
这幅陶瓷板画以三百万起拍,以六百八十万落锤!
牧小草一早就知道姜老爷子不简单,可从未想过,他居然和这等传说中的人物,还有关联。
手书之中,以兄弟相称,可见二人的亲密。
压下心中的震惊,牧小草开始阅读这本书,不知不觉间,便进入了书籍的世界,书籍之中的内容,给牧小草敞开了一座门。
通往古董行的大门!
牧小草可以轻易的判别古董的真伪,但是她却难以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有了书籍之中记载的知识,纵使无法做到真正的鉴定师那般,却也足以忽悠人了。
毕竟,她确确实实是可以甄别古董真伪的。
时间匆匆,一转眼就过了三个小时,牧小草肚子咕噜咕的响起来,她这才想起,该是下班的时间了。
一时间,她心中有些惭愧,姜老爷子雇她来是做工人的,可是她却在这儿磨洋工,好像还真有点对不起老爷子。
当她步入正堂的时候,老爷子正在吃饭,见她出来,笑道:“呵,饿了么?要不要吃点?”
一如寻常,却让牧小草心中越加感动。
“嗯。”
牧小草点头。
她能做的,其实也就是陪陪老爷子,老爷子的儿孙都不在身边,真的有些寂寞了。
老爷子虽然不愁吃喝,甚至身份神秘,可实际上他也只是个老人罢了。
哪个老人不想儿孙绕膝?
“呵,是个孝顺的孩子,也刻苦,也许入土前……”
老爷子看向内堂,若有所思。
第五章私人拍卖
“坐上这样的车,没问题么?”
牧小草扪心自问。
她一早就知道宋觉非很有钱,不过大抵只停留在他买古董这件事上,如今想来,她还是有点小家子气了。
望着眼前显得嚣张跋扈的汽车,牧小草有点眩晕了。
这辆车,她自然见过。
中海市在三个月前,举办过一次车展,牧小草当时正好休假,也曾参观过。
BugattiVeyron!
霸气十足的车型,华丽的近乎神迹的颜色,以及那让人绝望的价格,形成了它独有的魅力!
这种车,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它代表的不仅仅是财富,更是滔天的权势,毕竟这种车进入中国市场,仅仅是零九年四月是事情而已,各路达官贵人全都紧盯着能够用超乎豪奢的价值,体现他们身份的座驾。
车展上的那辆车,还是举办方可以请来的。
“呵,怎么了?”
宋觉非为牧小草打开车门,微笑道。
牧小草叹了口气,道:“好贵的车。”
宋觉非的座驾,在圈子内是出了名的,他自己也是十分的骄傲,当然他并没有没品到和牧小草炫耀,毕竟她并不是圈子里的人。
“哈哈,车么,再贵都是用来开的。”
宋觉非谈笑道。
牧小草闻言,心中暗自点头,三代才能培养出一个贵族,相较而言,她获得了来自四百年后离奇的礼物,未尝没有与之平齐的可能。
她现在要做的,该是改变自己的心态,太过小家子气,会让人笑话的。
念及如此,她的心,反而静下来了。
“这个不会就是三个月前,车展上那辆吧?”
牧小草道。
“当然不是咯,这辆车我都开了快一年了。”
宋觉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