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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铁笙坐在轮椅上被助手推出院子,看样子是在晒太阳,远远见到我们依旧眯起眼假寐,样子舒适而慵懒,但常年浸染商场慑人的威严依旧存在。我打过招呼便乖乖站在一遍眼观鼻鼻观心听着他们两父子不冷不热的寒暄,都是性情清冷的主,说起家常里短不像其他人的腻歪,倒有几分汇报公事的口气。
细细观察其实可以看到这两个男人真的很像,气质性情轮廓都是十分相近的,除了虞铁笙在阳光下闪亮的白发以及沧桑松弛的面容的区别。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想着虞仲之老了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嗯,还是老帅哥一枚。
虞铁笙又随口问了一些公司的情况,淡淡的表情看得出对儿子的能力很是放心,两人哈拉半天最后才谈及到我;虞仲之将我拉到身边迎接对方从头打量到脚的目光,并不严厉,却让我全身不自在,低着头脸发热起来。
“白老的千金都长这么大个了,难得跟我虞家有缘。”虞铁笙感慨良多的吁口气,或许是想到了往日旧事,混浊的双眼有些失神地盯着我,像透过我看到另一个人般。
我全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一旁的虞仲之适时轻咳了声,附在我耳边淡淡道:“我爸是想起故人了,别介意。”
故人关我什么事?我纳闷地仰头,虞铁笙收起目光,露出长着的和蔼寒暄几句,不外乎是白老身体可好,宅子住得适不适应云云,绕了半天蓦地说一句:“好好照顾仲之,我虞家三代单传,到他这得兴旺才好。”
果然是少不了这套啊!我无语地看向在边上看戏的虞仲之,半天见他没反应,只得硬着头皮点头装乖:“是,爸爸。”
回来的路上,我实在忍不住抱怨:“难道我长得就像个生孩子机器吗,长辈的思想也太不响应国家政策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噗地轻笑出来,眉眼软得像窗外六月的阳光,性感的唇线轻扬:“辛苦虞太太了。”算得上轻挑的揶揄,哪里有一点要伸援手的意思?
老婆'VIP'
天色还早,车子绕了好几圈终于最后停在繁华地段的步行街,我睁大眼看着几个大字,不确定地问:“你要看电影?”我就说他干嘛绕那么久,敢情是找电影院。
“难得偷闲,无妨。”他双手插口袋表情淡淡的,一点也看不出特意花心思的样子。
我无语地翻个白眼,鄙视道:“你觉得会这么早开场吗?”居然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又不是没谈过女朋友的愣头青!
“那就先逛一下吧。”平淡的语气并没为我的话羞恼刻。
跟冷面装酷的虞仲之逛女人街?我全身一个哆嗦,坚决杜绝脑中的画面实现:“我看还是先找个餐厅吃饭吧。”吃饱再满足这位大爷的突发其想。
他漫不经心地点头,拉着我过马路对面的旋转餐厅,一家颇有名昂贵的法式料理,黑白灰的装潢,橘色的柔和光线,温暖而优雅。附近一带是有名的购物天堂和娱乐城,店里生意很好,一眼望去,位子大多被逛累了的情侣占了去,血拼完吃顿高级料理轻易便讨好了恋爱中的女人,使冷色调的空中冒起不少粉红变态。有人往虞仲之身上打量了几眼又见怪不怪地移了开来。
我终于窘迫地后知后觉,逛街、看电影、共进晚餐,情人间的行程,原来这男的是想跟我约会呢。脸有些不自然地发热,轻咳两声,把菜单推给他豪气地挥手:“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他似笑非笑地点头说:“你乐意就好。”
招牌奶酪小牛肉、红酒鸡、柳橙法式鹅肝酱都是一流的,灯光好气氛佳,也真的是饿了,我吃得心满意足,摸了摸胀鼓鼓的肚皮,有想找张床好好睡的冲动。许宁宁说这是低智商的体现,吃爽了找窝睡跟那啥啥一个德行。呸!明明科学证明那啥啥智商可高了。
“你不吃看我干嘛?”我哈欠打到一半收了回去噱。
他莞尔一笑,修长的指尖划过我嘴角残汁,动作自然而亲昵“饱了吗?”我怔怔地点了点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突然的亲密,感觉一点也不像印象中的虞仲之。
买单的时候闹了个大红脸,我的钱包在车上忘了拿,豪气扬言请客的人窘迫地看着他,他薄薄的唇扬起,理所当然地刷卡,潇洒流畅的动作让我顿悟他肯定早料到了,只是故意等着看笑话。我鄙视地瞪着他背影,暗叹奸商就是这么炼成的。
影城里虞仲之体贴地选了部爱情片,我余气未消地故意歪曲事实:“大男人看文绉绉的文艺爱情片得有多娘啊。”
“恐怖片?”
“男人怎么都喜欢带女人看这种片?不安好心。”
“我怎么不安好心了。”他好笑地摇头:“你选?”
我浏览一遍菜单,不怀好意地问售票小姐:“有爱情动作片吗?”
此话一出排在边上后头的人频频朝我注目,眼神了然而暧昧,售票的是个年轻小姑娘,羞红了小脸蛋,一双大眼睛有意无意往虞仲之身上瞄,有些结巴地说:“午夜场有。两位要是等不了可以选择十分钟后的单独包厢。”
“没问题。”
“白流欢。”虞仲之一把扯我到一边,冷硬的脸上有些微红:“你干什么呢,你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你要看。”他尴尬地说不下去。
“你觉得我要看什么?男女肉搏妖精打架?”我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无比鄙视地摇头:“啧啧,看你们一个两个思想肮脏的家伙,人家明明要看的是有爱情有武打的国际大片,你们居然想到那么寓意深远的层面去了。”
“你故意耍人。”他恼羞成怒,脸上忽红忽白。、
“彼此彼此。”我可没忘在餐厅他看笑话的可耻行为。
“你可真记仇。”
“所以啊,要是哪天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可有你好受的。”
他哭笑不得地摇头:“我肯定不敢。”
我满意地笑了,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是毋庸置疑信任的那种。因为我说过即便曾被爱情狠狠伤过,被承诺欺骗过,我也愿意为了他再相信一次;我爱上了这个雅人深致的男人,我会爱他十年,二十年,很久很久,爱上他注定会是一场韶华倾负的爱情。若是连虞仲之都让我失望,这个世上大概就再也没有值得信守的东西了。如果是那样,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回来的路上他特意经过那家婚纱店,参加许宁宁婚礼的伴娘礼服已定制好,只是款式换了。我看了看便放置后座,想起上次他精挑细选的礼服穿在许宁宁身上的样子。
车子稳稳停在宅子前,灯火通明的大宅里佣人走出来,还有顾晓静,乖乖等在门前像等丈夫回家的贤惠小妻子,不用看眼神必定是狂热的迷恋。想到照面会有的暗斗,我开车门的手犹疑了下,有些倦怠的无力感。
“上次小静的事情很抱歉,疏忽了你的感受。”他轻轻说着,看过来的眼眸却是认真而诚恳的。
“以后不会就好。”
他眼底闪过诧异,大抵没想到我就这么轻易不计较,我耸耸肩笑着说:“看在你今晚扮演完美情人一百分的份上,我就算你将功补过了。”
“原来我娶的老婆是这么的深明大义,难得,难得。”
老婆。这还是第一次从他口出说出这个称呼。他说话时的表情温和柔软,低沉的嗓音念出那两个字时稍稍停顿了一下,富含感情,听起来美好而眷恋。
我又忍不住红了脸,心口泛起丝丝涟漪,对上他期盼的黑眸,轻轻回道:“客气了,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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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静看着我们,脸色陡然难看,难得沉默没来相见不欢的情形。我打着哈欠径自上楼准备洗漱,爸爸却打电话来,本就睡意朦胧,听到最后感觉更加无力了。
“怎么了?”虞仲之从笔记本前抬头,高挺的鼻梁架了副金丝眼镜。
“我恐怕得尽快回公司了。”我嘟起嘴不爽得过且过的米虫生活被宣告结束,但心中确实也心疼爸爸的声音明显比以前苍老了,这段时间来他一人独撑着公司重担定是很辛苦;连虞铁笙都退休休息了,可白家现在只剩下懒散的我,他必定不放心刻。
我轻轻叹口气,说到底是我太不孝了,爸爸年事已高却没能让他安心好好享受晚年。
“要回去住吗?”
“应该是。”
他微微蹙起眉,沉凝半响点头:“也好,华南之星已正式开盘事情繁多我恐怕也得忙好一阵。”
“咱是同病相怜吗?”
“你怎么不说是同命夫妻。”他起身靠过来将我拥入怀,或许想到即将短暂的分离,冷清的面容带了不舍:“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出国度假好不好?噱”
“记得你最喜欢维也纳。”
听到这个名字,心蓦地紧了一下,随即释然打趣道:“怎么,要补蜜月?”•;
“是你欠我的。”
“是不是范思哲那厮说过什么?”听他口气我想定是那个嘴巴不留德的家伙在背后嚼舌根。
“没什么的,不过是公司上下都传言董事长新婚燕尔被冷冻而已。”他把头埋在我颈窝闷闷的说,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肌肤泛起一阵轻颤,竟有些撒娇又委屈的意味。
少来!刚结婚那会三天两头不是吵架就是冷战,有人敢触他霉头才怪!明明就是他还记仇着呢!我无语地腹诽,可看着他近乎赖皮地巴住我不放,一颗心霎时软成一趟水,语带讨好地说:“我那不是反应迟钝嘛,谁让你当时就那么一个白信封又没句好话的,人家哪能懂你心思。”
“那现在懂了?嗯?”他性感的声音响在耳侧,带着几分暧昧的诱惑令我陡然涨红了脸,似有预感的心跳激烈,咬着唇轻轻点头,还没应答下一秒就被他拦腰抱起往卧室走去,意图显而易见。
“喂先洗澡。”
“明早让你洗。”
。
参加完许宁宁的婚礼,两人便马不停蹄各自投入工作,一年没在岗位重新回到公司感受热闹又紧张的氛围,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怀念,抉择与掌控让我找回斗志和自信;过去很长时间的消沉与伤痛终是逐渐平复,渐渐找回从前意气风发的自己。都说忘记伤痛最好的办法是时间和新欢,你爱上一个人,对方也正好爱你,人生如此,还有什么不圆满的?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他的一张睡颜,那是我趁他睡着偷/拍的,在分开的两个礼拜里,它是我思念的慰藉;离别方知情重,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那么那么的爱他,我有些不可思议。
刚想给他打电话,电脑滴的一声收到他的来信:'忙吗?'
简单的两个字,我知道他这会定是在开会,只是有些意外这个向来不爱发短信的男人也会在工作中开小差。不由得记起初识时,我在会议上差点睡着偷偷给他发了抗议性质的玩笑短信,后来被他不留情面教训了一顿的情形。
我放松地背靠沙发,微微笑着回复:'我可以检举有人工作不专心吗?'
'不可以。'
'凭什么?'
聊天框安静了好久,才见他回道:'想你。'
我怔了一下,随即突然好笑,脑海中浮现他写这两个字时别扭的样子,不,应该是冷飕飕的吧;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