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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胸口一紧,心脏噗噗地乱跳起来,像一面平静的镜子被敲碎落到地上一连串叮咚的清脆,脑中只想着:虞仲之,这个冷面古板的男人,宠爱起人来竟是这般的内敛而深挚,让人欲罢不能。
死了这条心'VIP'
陪着仓促忙碌一番许宁宁的婚期定在十天后,所谓休假的虞仲之没来得及偷闲又忙了起来,总是很晚下班,常常是我看肥皂剧看到下集预告才见他一身疲惫回家,简单梳洗后便在书房呆上好久,连我又回客房睡了也不知道。或许睡得不好,第二天眉心郁结着似是被难题困扰,简单吃过早餐便匆匆出门。
好几次我抱起因被冷落而呜咽出声的猫儿走到阳台看着他的专车缓缓使出公寓,距离太远,只隐约看到他的侧脸一闪而过;低头看一眼怀里可怜兮兮的小东西,觉得它似极了自己。
车里的虞仲之似感觉到什么,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低头看膝上的文件。
“董事长,李秘书的来电?”
“接。”
首当其冲的‘华南之星’项目彻底落成的剪彩典礼当然被提上日程,虞仲之边听边点头,偶尔提点几句,目光始终未离手上的文件。李曜说到最后,言辞闪烁地支吾:“董事长,到时骏圣的陈总肯定会赏面的,那顾小姐。刻”
“她又怎么了?”
“顾小姐在您办公室等候已久。”
“李曜!你这秘书长是怎么当的?!”他黑眸一凛,手中的文件夹‘啪’一声合上,电话那头的人生生打了一个激灵。
“可是事关到剪彩典礼活动,陈总又是我们最大的宣传经纪合作方,要是顾小姐到时发难恐怕不好看。”李曜实事求是地提醒,顿了一会,又犹豫道:“要不,我这就替您回绝访客?”
“算了,我十分钟后到公司。”他沉声说完挂了机,修长的指尖揉了揉眉角,疲惫地叹了口气。
出了电梯门,还没进办公室,就听到里面乒乓的声响,似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摔到地上,然后是哽咽的哭腔;虞仲之停住步伐,面无表情地等着里面消停噱。
“董事长。”守在门外的李曜像见到救星般松了一口气,微微颔首便识趣地远离暴风圈。
“你这是做什么?!”虞仲之扫一眼地板上的乱七八糟,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墨黑的眸子从进来便染上一层冷雾“谁允许你在这里胡闹的?!”
顾晓静娇艳的一张小脸上泪迹斑斑,双眼红肿,咬着下唇不甘心地看着他:“仲之哥哥,我说过你别想丢开我,更别想把我推给别人!”
“我没空管你,是你姑妈的意思。”他越过她,随手将西装外套丢到沙发,径自开始办公。
“也是你的意思!”她眼眶一热,忽而像被惊到的刺猬般跳起,狠狠地将他面前的东西通通扫落地以发泄内心又酸又涩的悲伤。她最恨他这样,总是这样一副无所谓不冷不热的表情,更恨他明明从来没给过自己奢望,她就已深深的爱过和伤过。可那个人,依旧冷眼旁观,就像此刻这般。
“闹够了吗?”虞仲之冷冷地看着她。
“不够!不够!我死也不会如你的愿,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发泄地狠狠踩踏地上无辜的文件,最后泣不成声软在一地的凌乱中,仰起头目光悲戚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们都要将我推出去?我根本不喜欢那个骏圣的公子哥,仲之哥哥为什么还要把我推给别人?”
很多时候顾晓静是任性而骄傲的,她的骄傲来自不服输的自尊心,自小成长的环境不乏名门贵族,同龄玩伴大多是互相攀比的贵族千金,相比之下瞻仰虞家鼻息而活的顾家小姐便卑微了不少,大抵这样她才会比一般孩子更执着和好强。像这样反抗不了的歇斯底里,怕是被逼急了的挣扎。虞仲之看着她惶恐哀伤的双眼,深深叹了一口气,口气软了几分:“小静,你太年轻还认不清自己的感情。你姑妈要你多出去走动也是为你好,就当是平常的相亲吧,要真不适合我们也不会逼你嫁。”
“不要!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且,我很确定自己喜欢的是仲之哥哥。”
“小静!我说过要你死了这条心!”
“因为你结婚了?”她嘴角苦笑,含了一丝嘲讽:“我也曾想死心,也想过做一个好妹妹的;可当我发现就算你结婚了,还为白流欢轻易动了心,我还依然喜欢你,我就知道,这辈子都没法死心看着你们恩爱幸福。”
虞仲之越听脸上越青,微微眯起眼,一字一句地说:“我最后说一次,死心或出国,否则我绑都会把你绑了丢出去。”
空气瞬间静止,室内气氛一触即发,有风从打开的窗口进来把地板的纸页吹起又滑落;两人目光对峙,倔强和决绝的较量。
“董事长,您订的礼服送到了。”门外等候良久的李曜体贴地打破僵局。
“放下吧,顺便送客人出去。”虞仲之深深吸口气,清冷的脸恢复一贯的严肃,眸子里是不容置喙的锐利。
顾晓静目光盯着沙发上嫣红色的礼盒,熟悉的英文品牌生生教她刺疼了眼,嘴角扬起弧度,看着办公桌男人笑得妥协温顺:“我会听仲之哥哥的话,以后也不会再提此事,但是。”
虞仲之来电问我在哪里,我低头看一眼腕表,才发现已是晚上九点,有些无奈地说:“在宠物医院,猫儿好像吃坏肚了。”
“我去接你。”简短的四个字。我盯着被挂断的屏幕,有些意外他今天难得的在十点前回家。
医生说宠物拉肚子跟食物质量和喂食方法有很大的关系,尤其是幼儿时期的动物必须要谨慎注意饮食控制;言外之意是身为主人不能粗心大意不能罔顾动物感受云云。我听着连连点头,尤其看着在放大镜下可怜兮兮的小东西,终于体会心疼一把的感受。
“它怎么了?”腰上一热便被熟悉的声音和气息包围,虞仲之贴在我耳边问;大抵是看到我被训了一顿的样子,手在我腰间紧了紧。
疑神疑鬼'VIP'
“它拉肚子。”我揪着他的衣摆,好不沮丧地摇头:“我不是个好主人。”。
“只是小症状罢了。”他有些好笑地说着,从医生手里接过小东西提到面前对视,看到它颤抖着呜咽两声,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轻易让人生出爱怜,他抚摸了几下耳朵才塞到我怀里。
出来已是夜色朦胧万家灯火,闲聊几句他便专心开车,窗外明灭的光线打在他侧脸,埋下几抹冷冽。我直觉他有心事,虽然还是一贯的冷淡寡言,紧抿的唇却泄露了他从未放松的神经;而印象中,他不是会将公事带回家的人。
“晚餐吃什么?”。我往窗外搜寻一遍,饥肠辘辘的人却找不到合心意的馆子。
“你做主?”他淡淡投来一瞥。
我低头看着乖乖躺在膝上的小东西,想了想,微歪着头笑道:“不如回宅子?前些天顾妈来电话老念叨要我们回去吃饭,但你工作太忙我都给推了。刻”
虞仲之目光略一迟疑,沉默几秒才说:“时间太晚,改天好了。”
我怔了下,才意识到他这句并非问句,微微颔首便没了交谈的兴致,低头无声地拨弄猫儿的小爪子。
晚餐最终还是苏记的外快草草解决。我盯着广告连篇的电视屏幕犹豫良久,趁着他从浴室出来终忍不住开口问:“最近很忙吗?你好像很困扰?”
他擦着头发的毛巾顿了一下,语气淡淡道:“没事,很快就解决了。”说完便朝书房走去,没几步又回头提醒:“看电视别太晚了,早点睡。”
我盯着他灰色的背影,留意到未干的发丝有几滴水珠滑落颈后,染湿了他薄薄的睡袍;看着那扇玫瑰木门轻轻合上隔绝两个世界,才木然地将视线调向剧情上演的肥皂剧。偌大的客厅灯火通亮,猫儿吃过药片窝在角落睡得正好,我盯着屏幕一动不动,寂寥得只有电视发出无喜感的对话。
忽然手机震动提示有新信息,我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随手点开是一句无厘头的话:虞太太的眼光不错,衣服很合身噱。
或许是发错了呢?我盯着它看了几分钟,缓缓抿起唇,直接点了删除键继续看电视。
只是夏天到来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变得担忧起来,脾气越来越暴躁,是那种不知缘由的,心里似有火无处撒那般的急躁。虞仲之还是忙,却似乎也察觉到我情绪变化,开始尽量避免晚归,我却总忍不住找茬;有时不经意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会目光冷然看着他尖声测探,他边解释是同事喷香水沾染上的,边将衣服丢到洗衣机旁。
“你身边的人不是李曜吗?”我立即敏感地指控“你着什么急,不心虚你干嘛着急脱掉?”
“你想太多了。”他苦笑着抚额,眸底明显的无可奈何。
“虞仲之你很不耐烦我了是不是?连你也不耐烦了是不是?然后是不是也要离开我。”
如此这般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不安,每次这样无缘由的争执结尾是他忍无可忍,恼怒地将我压在沙发上以唇堵上热烈的深吻,带着惩罚性的撕咬。皮肤的疼痛让我渐渐清醒,他温暖的让人迷恋的气息让我逐渐心安热情地回吻他。
就在我为这样的负面情绪懊恼不已时却从屏幕上见到他清冷淡漠的脸,那是华南之星的剪彩典礼,高大挺拔的他身旁携着明艳动人的顾晓静,两人亲密紧挽相当引人瞩目,不意外有不长眼色的好事者调侃,他目光冷然一律沉默以对。只是在那种场合下沉默就等于了默认,我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窈窕动人的倩影,好半响才回过神拭去一头冷汗:看来那则短信也不算无厘头,人家明明就是先礼后兵的下战贴。
等他一身酒气香水味回来,我冷冷看着他:“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你应该记得我是主设计师才对。”
“你近来心情不好,我想那些无聊的宴会你定是不喜欢的。”他似乎也喝了酒,礼服和发丝有些凌乱,疲惫的神情看起来有几分颓然。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嫌我在场碍着你了?”我咬着牙,心像憋了一团火似的在燃烧,灼得生疼。他明明是极少沾酒的人,能让酒精过敏的他浑身酒气,难不成要我理解他之所以贪杯是借酒消愁而不是新欢在怀兴致高?
“你够了吗?!”他蓦地将外套往地上一摔,火气也上来,带着血丝的眸子目光冷冽:“你疑神疑鬼能不能有个度?我要是鬼混还能光明正大让全京城的人以及虞太太你捉奸在场?!”
“或许是我多疑。”我咬着唇,一脸的倔强:“可是,我怎能不怀疑一个穿着我丈夫送的礼服对我嚣张挑衅的女人?”
“你对我的信任就只有这样?”他眯起眼看着我,脸上阴沉不定,就在我以为他会发怒时却见到他像疲极般身子倚在沙发一角低垂着眉眼,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失望而受伤:“阿欢,你一点也不了解我的心,你说丈夫?可我忍不住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真心把我放在心里过?”
他蓦地抬头,脸上波澜不惊,目光却异常执着:“你,有没有那么一刻是真正试着了解我的心思?有吗?”
第一次他在我面前显露咄咄逼人的一面,追问着我从未考虑过的答案。我怔在原地,喉咙像吞了苍蝇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