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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打算心情愉快地跟他道晚安,抬眼就看到浴室门口的他光裸着上身背对我,小麦色的肌肤,完美扎实的线条...我张大嘴巴傻在原地,目光忘了移开,直到他进了浴室关上门,我才喉咙咕噜一下,眨眨眼,连连点头称赞自己:嗯,我的眼光第二天一大早,等虞仲之洗漱完毕,我趁机跟着溜进他房间,迅速打量一遍室内,想看看这男人如此宝贝禁止参观的卧室有多特别。
很男人的设计,很男人的色调,跟他本人一样无聊。在心里评价完毕我一身居家服装加围裙,左手烫斗右手一本《居家大全》以非常贤惠的站姿笑眯眯地看着他。
虞仲之自然错愕不已,扫遍我全身行头:“你要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那一定是我没表现的缘故。”我推他到梳妆镜前,把梳子塞到他手里叮嘱:“你先弄头发,衣服待会再穿。”
“白流欢,别告诉我你要糟蹋我的衬衫!”他微微眯起眼,总算猜出我的意图。
啧啧,看看这男的怎么说话的?!言语间那个蔑视那个瞧不起,足够构成对我的人格侮辱!但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等我用实际行动以及优良成果表示以及展示出来,看他还不闭上他扫兴的乌鸦嘴!
我哼着歌,心情嗨皮地将他衣橱全打开来,入眼的是以黑白色为主,以我没退步的审美眼光,这些衣服除了价格不菲,款式或做工都很精致,还按分类做了摆放,咋看之下倒挺整齐的。但到底是男人,粗略的摆放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缺少女人打理的衣橱。
使命感顿生的我按自己眼光挑了一件出来,插上电烫斗,这边打开《居家大全》第245页,照着步骤有模有样的做起家务来,顺势扫一眼虞仲之,见到他瞪大眼,用一副小菜一碟的目光给回过去:没听说过女人生来就有会做家务的天赋吗,更别说只是小小的烫衣服,简直是轻而易举。
架势是挺好的,就是成果不怎么样,好好一件尼龙衬衫看起来远比没烫之前更狼狈,知道阻止已晚,虞仲之远远看着目光有些凄凉。大抵男人爱衬衫跟女人爱高跟鞋感受是一样的。
“虞仲之,你什么意思?!你该穿我手上烫的这件!”我不爽地瞪着不知何时已经找了件新的穿上的男人,看得出他丝毫没把我的辛苦放在眼里,更别期待他能感激。好心情就这样不翼而飞,我将烫斗一丢,目光凛凛非要他给我个交代。
要是许宁宁看见,必定笑我的样子像抓住老公出轨证据的泼妇。
他心底叹息一记,带了些无可奈何的意味,脸上却是一贯的冷清,薄薄的唇形悄然抿一下,这是他说话的前奏“我不想迟到,以后烫衣服最好控制在五分钟之内。”
不刻薄不挑三拣四他会死啊!我忍着比不爽更多一点的沮丧,重新燃起斗志,甜甜一笑:“好,我多练习。”说着翻出条藏青色领带走到他面前朝他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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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怀疑的口气毋庸置疑。
“让您贱笑了。”我点头又摇头,将《居家大全》翻到第294页,塞到他手上示意他拿着以方便我看清操作流程;只是他个子太高,他弯下脖子配合,我还得踮起脚尖才够得着他。
平日看见的简单又好看的活结,真正动手起来才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不是系成死结,就是形状扭曲毫无美感,丑得连自个都看不入眼,只好拆了重新再来。于是堂堂北大高材生就这样被难住了,三五次下来我累得满头大汗,脚踮得发软,只靠用领带勒住虞仲之的脖子才勉强站稳。
男人的领带跟女人的丝袜一样,大多时候是神秘而暧昧的。此刻两人紧密相依,气息相交,一个低头靠拢,一个踮脚上前,远远看就像在热吻的男女。几乎要贴到脸上的近距离,从上往下透过薄薄的居家服领口很清楚看得到胸口肌肤的颜色,连内衣是黑色蕾丝都被他偷看光了。他微微闪了神,鼻头有细细的汗,呼吸也多了些谨慎。
“大功告成!”我终于松了口气,软下身子按摩酸痛的手臂。看来贤妻良母也不是谁都能当的。所幸这次虞仲之没嫌我浪费他时间,对着镜子拉扯几下,看了看,也没见他出言打击埋没。
我立即成就感顿生,推他到餐桌,指着桌上丰盛的早餐,忍不住卖弄说:“我做的,看着是不是很有胃口?虽然我做菜不怎么样,煎荷包蛋却是一绝。”可不是吗,多年来厨艺白痴的人也曾一度下决心练苦功的,只是天赋有限,心存侥幸,跟在温柔耐心的老师旁学艺,最后只学会煎个荷包蛋。那时看着他的笑容,自己就想,这辈子还用得着自己下厨么。未想还是要的,幸好还年轻,幸好还来得及,总有一天,我会成长为不依靠任何人都可以独立生存。
虞仲之盯着我的脸研究一会,终于开口问:“说吧,有事求我?”一大早无事献殷勤,任谁都觉得诡异。
“虞仲之,你找骂是吧?!”太侮辱人了!在他眼中我就是那样两面三刀的人么!
“那你今早所做一切为何?”
看来有人是贱骨头啊!我难得对他好居然还被怀疑居心不良!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漫不经心开口:“哦,是陈嫂教的御夫之道,说男人都吃这套,我就试试看了。”只是说完我怎么觉得空气有点冷飕飕的。
“虞太太觉得实验结果如何?”他皮笑肉不笑,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咬牙切齿。
“结果嘛,还是挺好玩的,以后不妨多多练习。”说完我心底里偷笑了一下,知道这男人又开始小心眼了,真搞不懂他为何老执拗无关紧要的细节。其实哪有什么陈嫂说的,只是看不惯他欠揍的嘴脸,大清早的也不会幽默一下点头说声好才故意气他罢了。
“谢谢。我吃饱了。”说完,他提起公文包冷着张俊脸无视我,直直往屋外走。我在他身后笑得差点肠子打结,无声朝他背影比了个鄙视的中指,边大声说道:“虞总,中午我会给您送便当;记得跟你家秘书传达我有事先预约喔!”才说完果然大门的方向传来不算轻的嗡鸣声,直接表达了某人婉转的不满。
接下来的日子就这么吵吵闹闹的过了,个性南辕北辙的两人默契地维持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好像日子也不是那么不好过。从沙发说到窗帘,从麻婆豆腐说到牛排西餐,只要有心,总可以找到乐子诔。
了解得深一点,会发现虞仲之其实学识很渊博,除了因为良好的家世培养教导出的,还有跟他早年在外历练多年有关;看起来不善谈,可说出的见解往往简短而精湛,初识的人会觉得他冷酷,真正了解才会发现人家只是不废话、话到重点。我几乎可以预见,我当初的一念之差是对的,嫁给一个不错的男人,慢慢让时间疗伤,日子尽所能的有声有色,然后不用多久,必能找回原本的自己重新开始,过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而这期间,我乐意让自己埋头投入一点。
21楼办公室,虞仲之埋头专心公事,旁边落地窗光线映在他侧脸微微的发光,从额头到下紧抿的下巴勾勒出完美的线条。男人认真的时候一个背影一个侧脸就已够吸引人,更别说是生来就是发光体的虞仲之。我坐在离他最近的沙发上眯起眼欣赏了好一会,又低头看报纸。
从开始的抵触,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他已经接受我会时不时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事实,他的办公室、书房、闲人免进的卧室;好像,他的秘密基地我都已一一攻克。习惯真是件恐怖的事情,以至于偶尔我会胡思乱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虞仲之会不会有想念我一点点呢。
等电梯的时候又碰见了范思哲,看见我手上的空食盒,他第十五次羡慕嫉妒地顿足捶胸:“嫂子又来送爱心便当?!仲之能娶到你真是走了狗屎运!怎么我找的女朋友就每一个像嫂子那样温柔贤惠呢!”
“狗屎运?”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怎么不觉得这句算赞美?”
“赞美!绝对的赞美!”他连忙点头,一脸诚恳地强调:“刚认识时看到仲之带嫂子来我们兄弟的聚会,我就看出来嫂子定非寻常人!就单嫂子豪爽的酒风就给大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你是没看到结婚那天晚上哥们几个羡慕嫉妒恨得灌了仲之多少酒,要不是念着仲之还得回去洞房,大伙哪能饶了他,说起来那天仲之居然一声不吭接了所有的敬酒,那不是默认是什么。”
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这么话唠,嘴巴像侵过油似得说得顺溜,我有些跟不上范思哲的语速,所幸他说得够长,噼里啪啦一大堆起码让我听到一句重点:原来,虞仲之新婚之夜晚归并不是跟顾晓静在一起啊。
心忽而就颤了一下,脑袋有些凌乱,心口有股异常的感觉滑过,有些迷惑,有些紧张;对方说了什么也只有怔住听着的份。
“顾小丫头就连嫂子的一半都及不上。”最后,范思哲是这样收尾的。
我心神一震,迎头似有一盆冷水泼下,全身一个激灵所有思绪与冷静瞬间回笼,淡淡笑了说:“是吗?”他不说,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物。
范思哲是何其七窍玲珑的人,方说完就已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说了扫兴的话题,抬起手臂看一眼时间,敷衍几句转身就跑了。看着那状似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第一次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说曹操曹操就到,在回廊处居然和顾晓静狭路相逢,我在心里暗笑真的不能背后说人是非,很容易被当场逮住的。
对方似乎对看到我丝毫不意外,反而恨恨地咬着下唇不发一言盯着我。我也顺便接受她的目光邀请,顿住脚步同样看着她。印象里顾晓静是个跟虞一一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这么近距离一看,其实这姑娘长得不错,可惜气质一般,年纪应该比虞一一大得多,胜在一张粉嫩娇憨的童颜。
她不是虞仲之那种男人会喜欢上的类型。潜意识里我这么觉得。
这不是好兆头'VIP'
顾晓静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终于发话,只是声音有点颤:“就算他娶了你,我也不会认输的。”语气里百分百的执拗,少了婚礼那天的咄咄逼人,倒让人不敢怀疑她的决心。
“是吗?”我眨眨眼,并不生气。
“我比你年轻,长得也不差,这辈子我就认定他了,他对我有责任,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理所当然的缠着他一辈子!”说着她微微笑了,笑得信心满满;看得出是处心积虑设想好了“白流欢,你固然处处比我强,但我也未必会输!”
看来是块比安娜娜更难缠的牛皮糖。我忽然觉得好笑,怎么我的人生中除了许宁宁,碰上哪个女的就被缠上没好日子过,而且个个都是骨灰级的,大有长期抗战之势。到底是我长得欠揍还是太好欺负呢?!
“看得出顾小姐对我老公是得不到不罢休了,好吧,等他回家我会帮你转达的。”我也笑着微微闪开一步让路。她果然气得狠狠刮我一眼就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转身走了。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继续我的行程。这时的我丝毫没将这个对我的婚姻有强烈企图心的丫头放在眼里,只因太明白单方面的爱恋通常期望越高伤得就越深;我也曾像她那样信心满满,仗着有所依赖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