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议结束,各部门负责人纷纷拿着文件夹离开,只有他依然坐着,贴身秘书李曜将百叶窗打开,深冬之际很难见到太阳,但加入了自然光线的室内,会显得空气新鲜得多。他站起来,习惯性地看窗外。
“董事长,十分钟后要见的客人已经在会客室等候了。”秘书尽职地提醒站在窗户发呆的人,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此时的老板身上有种叫做落寞的气息,音量不由得轻了几分。
“传达范副总代为打发便是。”他淡淡回道,口气却是不容置喙。秘书欲言又止看着他背影,思索半响,还是点头领命离去。
偌大的会议厅终于恢复安静,他轻轻吁了一口气,掏出烟点上开始吞云吐雾起来,目光依旧看着远山远景,眸底却沉静得多了一丝落寞,靠在桌边的身体稍稍放松,被烟雾围绕的背影明明是修长精壮,可看得久了会觉得灰扑扑的,似是触景生情般。
哪里惹到你了【VIP】
范思哲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令他错愕的一幕,愣了一下,不满地大声控诉:“仲之,知道我刚才是被如何对待的吗?怎么说我也是一大好青年,怎么就沦落到被人嫌弃被人当球踢的份上!人家说了,生意可以再谈,但也要看跟她谈的对象是谁!那高跟鞋差点没把我们的地板给踩烂!”说完,哭诉完他狠狠吐一口恶气,无比敬佩加八卦地问:“仲之,你到底是如何搞定林千金的?居然让人家送上门来,据我所知那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说到最后他暧昧地眨了眨眼睛。Z。
虞仲之熄灭烟头,转过身来淡淡说了一句:“你觉得呢?”
“你不会从了她吧?”范思哲惊恐地睁大眼,一双眼睛溜溜地把他从头到脚审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却故意摇头惋惜:“仲之,不值得的!就为了那几个小数字就献身,是非常不划算的!”
他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等好友说完。果然,接着就听到尾声的一句:“至少,再添两个零吧!”
“很好,这句话我代为转达给欧董;相信他愿意为了侄女和范副总的美好未来加添两个零的。”论毒舌虞仲之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外人面前是不近人情的面瘫,面对生死之交的调侃也是会不甘示弱的损回去。
也只有真正熟识虞仲之的人才会了解这一面,这个男人不是天生凉薄,而是不多情,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与他无关的,就是半个眼神都觉得多余。言琥滤尖伐而藏得这样严实的一面,又岂是一朝一夕能窥视得了的?
范思哲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摇头认输:“别啊!仲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妞根本就是个男人婆,跟她绑一块,我还不如直接同性恋呢!”
虞仲之淡淡笑了一下,冷峻的面容逐渐柔和,丢给范思哲一根烟,边坐下沙发边问他:“提案有问题?我记得各部门有一半以上是点头了的。”
“谁找你谈公事了!”范思哲全身泛起鸡皮疙瘩,没好气地跳上会议桌上做,大有准备好好跟你谈心的姿势,“别以为我没看出来虞总在重要会议上走神,完了还像来了大姨妈的妇女似的脾气暴躁!以我对你的熟悉程度,就是你手段再高明,也逃不过我的眼睛!”说完,他故作暧昧地挑起眉毛:“以我在情场上的多年经验,虞总会有这失误百分百是为感情所困,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当然男人跟你没那缘分,女人嘛,这么多年你这葫芦不久前终于开花了!跟谁有关还不显而易见嘛。”
虞仲之不承认也没否认,重新点起一根烟有一口没有一口玩着,半响才扫一眼范思哲:“所以呢?”
“所以心意相通的我便贴心地帮你准备了这个!”范思哲白他一眼,一副‘看我多体贴’的表情,将一直拿在手上的白信封丢给他“看你这个礼拜勤快得让人以为公司就要倒闭了的样子,我就知道欲求不满的男人是非常可怕的!只是,就算是急着要享受新婚蜜月,也不用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嘛,看把一帮老古董给吓的!诔”
丢过来的是范思哲安排好的欧洲某休闲岛的行程简介、来回机票以及当地的知名时尚街地图,不管是住宿还是游玩行程都安排得十分周到,确实非常适合仓促新婚的情侣。
虞仲之看一眼,唇就抿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看着桌面似在思考似在出神,手中的烟袅袅燃烧至尽而不自知。直到指尖传来灼热的痛感,才将烟头拧熄,抬头点头道:“谢了。”
“不客气!那么”范思哲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系列购物清单塞到他手里“仲之,这拜托你了。”
他微微眯起眼盯着粉红色的,上面还印有青青草地以及几个白白胖胖的卡通绵羊图案的所谓的购物单,深不可测的表情似在研究怎么处理这突然出现的东西才比较。恰当。
“千万别误会!我绝对没有设计你下套的意思!”范思哲赶紧出声澄清“一看就知道是范番番的作风了嘛!我只是顺手递交而已,后果如何与我五关。”他妹妹范番番天性精明又捣蛋,热衷浪费奢侈品;屡教不改的情况下大家也只有放之任之,来个眼不见为净,这次逮上正逢新婚的虞仲之,算盘便打到了人家蜜月购物上去了。
本以为好友会当废纸丢到垃圾桶去,毕竟这类事他干过不少;未想虞仲之认真浏览了一遍,便收起来和白信封装一起,神色泰然地说:“再看。”
--------
虞仲之回来的时候,我正累得人仰马翻,边揉着老腰边提着垃圾袋放门口,才打开门就和正想推门而入的虞仲之撞个满怀,差点狼狈地摔屁股又及时被他扶住。
我赶紧把垃圾丢掉,瞪他一眼后低头看看时间,不由讶异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一个礼拜不见我认定他要不是出差了就是半夜才回来,这个时间见到他人还真是首次。
他没回答我,目光将我打量一番,不明所以道:“你在做什么?”
“这你都看不出来?”我鄙视他的没眼色,食指指着身上的围裙,又打开门展示成果“呐,打扫卫生呢。”
虞仲之进屋扫一遍,就落地窗户光亮的程度、以及屋子里摆设品被人刻意弄歪这两点来说,确实像是被清洁过的样子;下一秒他似想起什么往浴室走去,扫一眼上面陈列的一系列跟花类有关的洗漱品,额头青筋跳动两下,沉默半响,才走出来道:“我忘了告诉你,家里卫生会有人定期来打扫的。”
我眨眨眼,点头:“哦,来的话我会给他开门的。”
“不,我意思是”他盯着我眼睛沉凝半响,咬牙道:“我不喜欢人家动我的私用品,尤其不习惯跟人用同一款沐浴露。”
“我买的沐浴露哪里惹到你了?!”我气得恨不能把拖把给砸到他脸上,好堵住他那张嫌弃又面瘫的脸。恶念一生,还没有所动作,就听到他生硬地吐出一句:
“没什么的,会过敏而已。”
谢谢你的大度【VIP】
这男的到底是有多身娇肉贵啊!我张大嘴巴上下把他打量个遍,最后鄙视地白他一眼径自忙碌。言琥滤尖伐晚餐桌上,我在他讶异的目光下布上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得意地努努嘴示意晚饭开动。只是对面的人提着筷子扫一遍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的菜肴,幽深的双眸划过一丝微光,表情略显怪异。
“只顾着看就能饱了么?还是不合你胃口?”我淡淡说着,径自低头专心吃饭。不用问我也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不外是讶异我突然转变的态度呗。只是消沉了一个礼拜应该要面对现实生活了,有些悲伤难过藏在心底就好,哀悼也要有个限,终日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做给谁看。
“挺好的,苏记的招牌菜一向做得无可挑剔。”虞仲之边说着筷子连连戳向那道水煮鳗鱼;漫不经心的态度一点也看不出有故意找茬的嫌疑。
我脸一红,没好意思再得意,忍住被揭穿的糗状不动声色地附和“是啊,外送服务也挺好的。”说完夹几块牛肉到他碗里连连点头介绍“这道红烧做得也不错。”他筷子顿了一下,随即神态自若地专心吃饭。
这是认识以来两人第一次安静平和的独处,各自有默契的维持这难得的温馨,默契地不谈及有关婚姻的话题,尤其对那次两人刻意的放纵纠缠三缄其口。这份默契令原本优雅过分而显得有些冷清的屋子充满了温暖的人间烟火气息。
饭后虞仲之收拾碗筷洗碗去了,我坐在客厅沙发看着正在热播的狗血的八点档,剧集超长,人物关系混乱,女主角是个扫把星谁沾上谁没有好日子过,你拉我扯特别的雷人。言琥滤尖伐过去一个礼拜都追着看,并不合我胃口,胜在够复杂,必须全神贯注才晓得是哪跟哪,很伤脑筋,极快疲惫,让我没有多余的脑空间自哀自怜。
广告时间一到,我轻轻吁了口气,转头却看到虞仲之坐在不远处的沙发,放松的姿态看得出他陪看已有好一会;爱呆书房的工作狂突然游手好闲看八点档,并且还看得全神贯注,实在是有点诡异。
“好看吗?”我主动搭话闲聊,无聊地看着重复的牙膏广告没完没了,
“剧情无聊没创意,算不上好看。”他将目光看向我,一板一眼地说道。那你还看得那么入神!我暗暗翻个白眼,扭头不再理他,捞起矮桌上搜刮回来的零食舒服地窝在沙发里啃;客厅里,除了电视的说话声,就是我吃松松饼咔嚓咔嚓的声音。其间虞仲之回了一趟书房,不一会又出来不发一言地坐在旁边。
我吃完松饼吃梅子,接着是今天亲自精挑细选的新鲜瓜果。等屏幕上出现明天的预告,宣告今天播放完毕,我肚子也吃得鼓鼓的,伸伸懒腰,浓浓的睡意袭上来;正想去卫生间洗漱准备回房睡觉,却看到虞仲之还在一旁无动于衷廓。
我看一眼时间,狐疑地问:“你还不睡?”据了解这男人对自我要求极高,生活习惯跟他的脾气一样死板,无所事事一晚上超时还不睡这类事情似乎跟他不搭调,“还是,你有事情要跟我是说?”我认真地看着他问。
他轻咳一声站起来,表情淡淡的,单手插在口袋,另一只手递给我一个白色信封,漫不经心道:“你看看这个吧。”
我接过来掏出看一眼,歪着头想了想,抬头问:“蜜月旅行?”
他鼻子里若有若无哼一声,双手插口袋百无聊赖地看着漆黑的窗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注意到他身上穿了一天显得有些褶皱凌乱的白色衬衫,额头的发丝有几根散落额前,幽深的双眸似带血丝,薄薄的唇紧抿着,冷淡的表情无端就给人一种不耐烦的感觉。也幸得他这一副不耐烦看你要不要去的样子,才没让我自恋地以为这一个礼拜他忙得不见人影,是因为要去度蜜月。
我淡淡笑了一下,将信封还给他:“我压根没想要去度什么蜜月,再说你也没欠我的,没必要这样处处顾及我而感到为难。”
他蓦地转头,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幽深似墨的双眸看着我,有我看不透的讯息,却让我觉得脚底微微发寒杰。
“其实我对顾小姐挺抱歉的,要不是当初我一时冲动也不会将你们这些天来我想通了,我和你并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也不用为那晚的事情非要负责任不可;我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