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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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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着,你也看上他了?”彭维维促狭地笑,“是我让给你还是咱姐俩一块儿上了他?”
    “去你的!”我啐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维维大笑,把香喷喷的脸蛋凑上来,在我脸上响亮地啧了一下,“放心亲爱的,你先看见他,他就是你的,我才不做挖人墙脚的事儿。”
    我追上去踹她,她已经一阵风似飘出门。
    窗外传来几声汽车喇叭响,我好奇地探出头,看到路边停着辆醒目的宝马六系列。那两个著名的鲨鱼眼车灯,让我感觉眼熟,正要再仔细看个究竟,却发现一个穿黑色皮大衣的男人,靠在车门处吸烟。一点暗红半明半灭间,他忽然仰起脸,吓得我立刻缩了回去。
    楼下的引擎声咆哮着逐渐远去,我收拾好第二天上课的杂物,洗完澡上床睡觉。
    半夜被惊醒,似有细细的絮语声从另一个卧室传过来,夹杂着维维银铃一般的轻笑,侧耳细听却消失了,我翻个身再次睡熟。第二天起床,只有维维一个人坐在厨房喝咖啡,神色不见任何异样。
    “昨晚玩得好吗?”我一边动手做早餐,一边随口问她。
    “啊?”维维抬起头,脸上有点可疑的红晕,显然方才是在神游天外,根本没有听见我说什么。
    “我说,你昨晚玩得好吗?”
    “就那样,有什么好不好的?”她伸个懒腰,颇有点意兴阑珊的味道。
    我狐疑地看看她,不再说什么,怀疑昨晚听到的动静,也许是自己的梦境。
    六天后,彭维维把护照扔还给我。
    我扑过去,看到新的签证,犹如劫后余生,简直是感激涕零,“费用多少?”
    “一百刀。”(刀:黑话,指美金)
    我愣了一下,这个价钱相对于这种案例,便宜得有些过分。
    “这样不太合适吧?”我犹豫着问。
    “朋友说,原打算免费,但不能开这个先例,所以只收一点儿,算个意思。”
    我立刻明白了,伸手刮着她的脸取笑。“这朋友挺够意思,也是你的红粉军团吧?”
    “赵玫,”她不接我的话茬,只是细细凝视着我,“原来你真长得挺好看的。”
    “你想干吗?”
    “没事。”维维捅捅我的腰,“起来,收拾收拾,跟我去见见人家。”
    “什么?”我跳起来叫,“彭维维,你居然卖友求荣你!”
    “小样儿!”她把靠垫砸过来骂我,“能卖我早卖了,留你到今天?别人替你办事,你总要说声谢谢吧?”
    我明天要交的功课还没有完成,但实在禁不住她的撺掇,只好磨磨蹭蹭换了衣服,跟着她出门。
    我们去的地方,是海港附近著名的奥德萨饭店。餐厅内帷幔低垂,温度清凉,到处弥漫着一种华丽奢靡的气息,大提琴幽怨的声音在四壁流淌,让人浮躁的心情立刻沉寂下来。
    身穿燕尾服的侍者,带着彭维维和我绕过几张餐桌,走近廊柱后的落地长窗,向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长窗外就是碧波万顷的海面,窗下坐着个前额略微秃顶的中年男人,见到我俩立刻站了起来。
    彭维维楞住了,从我的臂弯中抽回手,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惊讶,“老钱?就你一个人?嘉遇呢?”
    那被称作老钱的中年男人,白白胖胖一张圆脸,五官异常紧凑,给人的第一眼印象,简直就象个发面包子。
    他笑着上前,亲自替维维拉开椅子,待她落座,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摩挲着说:“维维,你不能一入洞房就把媒人丢过墙吧!”
    维维一把打掉他的手,几乎是怒目相向:“你他妈少趁乱占我便宜!”
    老钱笑笑,似乎并不以为忤,讪讪地坐下,眼光转到我脸上,“这是?”
    “我同学。”彭维维硬梆梆地回答,看上去并不愿和他多说。
    我只好冲他笑一笑自我介绍:“我叫赵玫,这回签证的事儿,太谢谢您了。”
    一旁维维挑起眉毛斜眼看着我,表情十分古怪。我没有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依然顺着说下去:“以后还请您多照应。”
    老钱笑容可掬地回答:“哦,好说,好说,维维的同学嘛”
    “行了老钱,甭看见个长得漂亮的就巴巴地往前凑。”维维打断他,不屑地扁扁嘴,“签证靠的还不是孙嘉遇的面子,你有那本事吗?”
    我这才意识到错把冯京当作马凉,闹了个乌龙,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忍不住笑起来。老钱的脸上闪过两团很淡的红色,他到底挂不住了,连连摇头,“维维你这张嘴啊”
    我也替他尴尬,觉得维维有点儿过分,于是向她频频使眼色。维维却根本不看我,一直扭头望着窗外,脸色很不好看,像在跟什么人赌气。过一会儿她开口问老钱:“孙嘉遇这小子跑哪儿去了?他竟敢放我鸽子!”
    “清关出了问题,小孙还在港口耗着,今儿个晚上是回不来了。”
    “哎哟,奥德萨还有他孙嘉遇摆不平的场子?当我傻子呢,骗我也找个像样的理由,别又是被哪个小姑娘给缠上了吧?”
    “你瞧你,说实话吧你从来不肯相信。”老钱慢腾腾地回答,“我不骗你,这会儿小孙真在港口。”
    “他怎么回事儿?得罪人了?”
    “不干小孙的事儿,是海关内部自己摆不平,分赃不均引起内讧,如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第一次进这种档次的餐馆,我异常局促,手脚几乎不知如何摆放才算得体。方才落坐前,习惯性地自己动手去脱大衣,侍者早已在我身后伸出两臂等着,一声轻柔的“女士”,他没什么,我的脸却刷地红了,自觉这样的情形落在别人的眼里,一定笨拙得可笑。
    彭维维和老钱的谈话,我似懂非懂,心里莫名其妙有点喘不过气的郁闷,想起家里桌子上空白的作业本,非常后悔来这一趟。
    分手时老钱递给彭维维一个盒子,“这是你要的新款诺基亚,刚从国内带来的,小孙让我交给你。”
    她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顺手接在手里,毫无诚意地说:“替我谢谢他。”
    维维是真没当回事我知道,家里至少扔着三部旧手机,加上我手里这部摩托罗拉,都是她玩厌了换下来的。
    回去的路上,彭维维阴沉着脸,一句话不说,不停地拨打着手机,扬声器里传出的,永远是那个呆板的女声。我听不懂乌克兰语,但也能猜到,一定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之类的。
    第二天一整天的时间,彭维维的脾气喜怒不定,我小心翼翼地躲着她,竭力避免成为擦枪走火的导火索。直到下午,她接了一个电话,开始还声色俱厉,那边不知说些什么,她“噗嗤”笑出声,脸色终于多云转晴,声音顿时也明快起来。
    晚饭我做了鸡蛋炒米和火腿圆白菜汤,维维仿佛忘掉了她的减肥大计,吃了很多,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吃完她良心发现,捧着我的手指一脸惋惜,“未来钢琴家的手,糟蹋在厨房里,实在是暴殄天物,罪过罪过”
    我托着腮帮看着她笑,对那个叫孙嘉遇的人,充满了好奇。彭维维此刻仍维持着挂名学生的身份,是学院内的名人,裙下之臣要以打计算,我也有幸目睹过几场痴情郎君薄情女的闹剧。如果能让以凉薄著名的彭维维牵心扯肺惦记着,这人得有多高的段数?
    饭后有电话不停地进来找她,我只好暂时充作接线生。她在一边挤眉弄眼地比划,我哼哼哈哈地应付着电话那头,“维维啊,她不在去哪儿了?不知道”
    直到九点以后,电话铃声才渐渐消停。我回房去复习功课,维维跟进来,倒了杯伏特加坐我身边,半天没有说话。她刚从浴室出来,一头濡湿的黑亮长发,直披到腰际,铅华未施的脸上,有股罕见的稚气。
    我等了半天不见她开口,不禁诧异,“维维,你想说什么?”
    “亲爱的,”她终于说,“哪天我玩得掉了底,记得替我把骨灰带回中国。”
    “维维!”我震惊过度,看着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吓着你了?“她把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腮边两个酒窝若隐若现,又恢复了一脸灿烂的笑靥,“赵玫,你丫真他妈的纯洁,纯洁得让人嫉妒。”
    活这么大感情依然白纸一张,这点一直被她拿来嘲笑,老说我白活了二十二年。
    我有点颓丧,低下头嘀咕:“这能怪我吗?我喜欢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小白花儿,”维维放下酒杯,“你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说出来听听,我也帮你留意着。”
    我扔开书本,侧头想了想说:“首先,他要英俊嗯,然后,他要优秀,智商怎么也得超过一百二。”
    “嗯,还有呢?”维维咬着嘴唇忍笑。
    “哦,他要痴情专一,弱水三千他只爱我这一瓢,整个世界放他眼前,都没有我重要”
    “哎呀”维维立刻爆笑。
    “还有还有,”我一本正经再加一条,“他还要有充满磁性的性感声音,会用十五种不同语言说‘我爱你’。”
    维维捶着桌子,笑得几乎说不出话,“真寒真恶心”
    我不干了,扯着她衣袖问:“彭维维,我都交心了,你呢?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
    “我?”她渐渐收起笑意,低头拨弄中指上一枚戒指,沉默不语。
    那是一枚三色素戒,从我来乌克兰,就看她一直形影不离地戴在手上。维维说,是卡地亚今年春季的最新款。我对这些没有研究,只觉得光秃秃的没什么特别之处,想不通为什么会卖那么高的价钱。
    “这个”我指着她的戒指,小心翼翼地问,“会是你的真命天子吗?”
    “他?谁知道呢?”维维把手指伸到眼前,打量着灯光下玫瑰金和铂金交织出的柔和光芒,嘴角微微挑起,笑意有点嘲讽,“我对他没什么要求,只要他对我真心,什么时候都不要骗我。”
    我想起她的前男友,不觉恻然,言不由衷地胡乱安慰她:“你长这么漂亮,谁舍得骗你?”
    “哼!”她冷笑,“你不懂,这和长得漂亮不漂亮没关系,只和运气有关。男人没什么好东西,每天就会惦记着一件事。”
    “什么事?”
    她拉长声音:“做——爱——。”
    我登时石化。
    维维推门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对着满桌的俄文课本,再也看不进一个字。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十月底。
    万圣节的下午,彭维维带回两套女吸血鬼的衣服,除了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黑色披风,还有足能以假乱真的獠牙。
    我把两颗尖利的獠牙套在牙齿上,望着镜中白森森的齿尖,忍不住哈哈大笑。
    彭维维把一头漆黑的长发染成金黄,用大卷做出繁复的波浪。《夜访吸血鬼》曾是我俩的最爱,她热爱布拉德皮特,我痴迷汤姆克鲁斯。这个造型,一眼就知道是那个暗恋路易斯,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克罗迪娅。
    “你的路易斯呢?他会来接你吗?”我提着吹风机帮她做出造型。
    她正在画眼线的手停下,表情忽然之间复杂起来,阴晴不定,但是她依然在微笑,“克罗迪娅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吧?吸血鬼是见不得光的,一旦暴露在阳光下,他只能化尘化土。所以克罗迪娅是绝对不能有真情的。”
    “哎呀哎呀,把人酸得牙都倒了,您老若认煽情第二,琼奶奶也不敢认第一。”我一边笑一边嘀咕,“我还知道,西南苗寨有一种情蛊,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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