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咽哭泣之声。
倾之心急,可挡在他面前的是小花儿,这不可比行已、去罹。对哥哥们,他急了可以动武,小花儿可是他亲妹妹,那是一根手指头也舍不得碰疼的。
“莹莹别闹,让我进去。”倾之只好温言相劝。
小花儿塞了个包子在嘴里,挽了倾之的手臂把他拽到一边,小声道:“哥,不知怎么回事,小姐最近总闹脾气,你看,又发火儿了。我这是向着你,别去惹她。”递个包子给倾之,“你饿吧,吃个包子垫垫,蟹黄馅儿的,鲜美极了。”
倾之心下一暖:还是妹妹待他好。
推开包子,宽慰道:“无妨,我去劝劝她就不生气了。”
“真的?”小花儿眨眼。
“放心。”倾之拍拍妹妹。
“初尘,开门。”倾之扣门。小花儿躲在角落里吃包子,听屋内唯有摔打声作答,她只好将脸埋进一笼包子里同情自家哥哥。
“初尘,有什么话你开门说,小心伤了自己。”倾之心焦却又无计可施。
良久,门里面初尘带着哭腔怒道:“你说,你是不是带了个女人回来!”
倾之手抓雕花门棂,额头抵在门上,闭目沉默:说什么呢?他心中有愧。
里面初尘听倾之久不作答,料他心虚,哭闹得更加理直气壮,“花倾之,难为我一个多月为你食不知味,辗转难眠,从早到晚担心你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遇到危险,可你呢?”“哐——”“可你却另结新欢,你怎么对得起我!”“砰!”
倾之听她一声声哭诉,心里难受,可是
初尘声嘶力竭,“你说,你怎么不敢说?你是不是带了个女人回来!”
“没有。”倾之语气不似说谎。
霎的,屋内没有动静了,初尘举着笔洗愣在那里——没有?他说“没有”?
小花儿抬起头,眨眼看着倾之。
过了一会儿,初尘开了门,双眸清泂,刚收了眼泪的样子。
她问道:“真的?”这也太意外了,按理说不该呀。
倾之向屋内望去,一片狼藉。给她擦擦眼泪,宠溺道:“真的。”
小花儿从后面冒出来,“你看我说过公子对小姐定是一心一意的。”乐呵呵叼了最后一只包子,意识到了初尘射过来的“凶光”,抬起头,讪笑道:“好吃。”
初尘推开倾之,冲出门外,朝小花儿奔了过去,她恨不能掐她的脖子——三渠巷李记的蟹黄包逢时令一天才卖个十几笼,有钱都买不到啊。
“你怎么吃这么快?”她可是连包子皮都没能沾到。
小花儿急忙闪躲,举着蒸笼当盾牌。
初尘和小花儿闹在一处,倾之顿觉一身轻松,十几日风尘仆仆都算不了什么了,连那个明知道包不住几天的谎都可以丢到一边,暂不去想。
他上前揽了初尘,看着小花儿道,“想吃我陪你们上街一起吃。”
小花儿正待欢呼,初尘拧身道:“刚回来,又要跑,老老实实在家里歇着!”
“我又不累。”倾之笑道。
初尘推他进屋,“日夜兼程不累才怪,你能不能不把自己当铁打的?!”她终于可以理解舅舅的苦闷了——倾之哪里都好,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
倾之貌似无奈,实则心喜,又明知故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日夜兼程?”
小花儿插嘴道:“小姐说了,家有娇妻,公子敢不归心似箭?”
初尘嗔她“多嘴”,倾之忍俊不禁。
趁着倾之沐浴的功夫,初尘拉过小花儿,“把屋子收拾了。”
小花儿撅嘴,“为什么是我?”
初尘笑呵呵道:“如果你不想让你哥哥知道他妹妹是怎么——”眼眉一挑。
“我干,我干还不行嘛!”小花儿认栽。
初尘满意地点点头,背手走开。
半个时辰前
“小姐小姐,哥哥回来了,马上到家!”小花儿飞来报信的时候初尘正对着一笼蒸包垂涎欲滴。还不等她动作,小花儿已将卧房内各个角落里能摔能打的东西全都搬到她面前了,看得初尘一愣一愣:当初有言在先,小花儿虽是倾之的妹妹,但若他夫妻有隙,她必向着一起长大同吃同睡同玩耍的嫂子。可初尘还是叹了口气:如果倾之知道他妹妹这么卖力的难为他,该多伤心呀。
“等等。”初尘按住小花儿抱着花瓶的手,“消息可靠吗?可别冤枉了他。”
白一眼临阵退缩的初尘,小花儿道:“不是你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的嘛。”
初尘心想也是,点点头:这事不管有没有都得给他点颜色看看才行。
“好!”初尘起身,抱起水晶花瓶。小花儿微笑着给她打气,初尘作势要摔,可她忽然望望小花儿,不确定道:“这个会不会太贵重?”
“我觉得,这个还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一哭二闹三上吊,买二赠一,美容养颜,做个全套吧O(∩_∩)O~
有喜
【章二十二】有喜
重逢后的夜晚似乎没有预想中的亲热,她只是在他胸口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倾之搂着初尘,听她均匀的鼻息,兀自想着白天的事情:入城后预料之中受到了商晟为他安排的“礼遇”,心下波澜不惊;回家后,先是大哥二哥焦急询问,再是窈莹当门阻拦,最后是初尘惊天动地的一哭二闹,那架势仿佛他不否认她当即就要寻死觅活。无奈他说了谎,她便轻易信了,一整日都喜笑颜开,不曾向他再次求证。顺理成章吗?不。怎么想怎么觉得是一家人合起伙来看他好戏。可如果初尘早知真相,她为什么佯装生气,又为什么故作开心?
“商晟把明月姬赐给你是想在我们身边安插眼线,你可有对策?”
倾之一惊:想事情想得太出神,连初尘睁开眼睛注视了他很久都未察觉。
“初尘,你”果然知道,“我”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
“你喜新厌旧,不许我生气吗?”
“”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高兴?”
“”
“你回来了我当然高兴。”
“”
“你想说跟我说‘对不起’?”
“”
“你要是问心无愧,抱歉的话免谈!”
“噗。”倾之笑了。
“你笑什么?我还是生气的。我们之间从没有过什么山盟海誓,可我也一直相信我们可以一心一意,白头偕老,可如今”初尘吸了下鼻子,竟是哭了起来,“如今我们成亲才刚一年,中间就忽然多出个人来”
倾之叹了口气,揽她于怀,“没有人能从你这里抢走什么,放心。”
初尘“哼”了一声,任性道:“我才不担心你,我就是不喜欢!”倾之无奈。初尘断断续续地呜咽,“我曾经问过你‘复仇和我只能选一个,你怎么办’,你既然坦白的说是复仇,我既然也早明白,就不会怨你。可是,倾之,”她哭道,“我只哭这这一晚上,怨这一晚上,以后再不提了”
她明白,她什么都明白,可明白不代表不委屈,不代表可以坦然甚至漠然地接受。愿得一心人,愿得一心人,他的人,他的心,她一样都不想让,舍不得。
倾之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只是将初尘抱得更紧。誓言?诺言?此刻却不如一个谎言。抚抚她的额头,他道:“睡吧,只当是做了个梦”
翌日清晨,初尘老早拽起倾之让他去地窖取去年冬天贮藏的冰块,昨夜之事,只字不提。只是昨夜哭着睡着,一早起来眼睛已经肿得没法见人了。
倾之打着哈欠看初尘用手巾冷敷眼睛,边听她抱怨生为女子的诸多麻烦:
比如,“晨起梳妆,理云鬓,搽脂粉,少了一半个时辰就没法出门,可恨如此费时费力还是为了取悦男人,着实不公”
倾之胡乱“嗯嗯”两声,心道:别说只是肿了眼睛,醉态、睡态、倦态、疲态、好看的、难看的,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取悦我?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再比如,“行不摆裙,坐卧有姿,笑不露齿,行莫回头,不然耳坠都得打得两颊生疼,更不用说金钗步摇这些稍走得快些就显出人不够端庄的累赘”
倾之接着应承,却心道:你几时安静规矩过?走起来风风火火,躺倒了四仰八叉,笑时更加肆无忌惮,金钗步摇算什么,压髻绢花掉落也不是一两回了。
“你敷衍我。”看你这漫不经心。
“没有。”我只是心口不一。
“还有,女人有月事”初尘忽然闭了嘴,放下手巾,转头问道,“你倒是打算如何安置商晟派来的眼线?我可不想整天被人监视,不得自由。”
倾之的思维倒也跳得快,一脸嬉笑地爱莫能助很快就严肃正经起来,“两个办法。”他道,“一是把他们约束起来,比如明烛园,二是把我们自己约束起来,比如绾芳苑。总之是要井水不犯河水。但当然应该是前者,毕竟这是我家。”
初尘蹙眉,“腿长在他们身上,想去哪里你看得住,管得住吗?”
倾之道:“明月姬的‘嫁妆’是三十名侍女,另外还有送亲的侍卫,但他们不会久滞,要留心的反是那些貌似纤弱的女子。所以我急着赶回来,趁他们还没到,先将白虎营的人以招纳家丁护院之名收进来,到时盯也把她们盯死了。”
初尘不无担忧道:“在锦都我们自然是人多势众,但商晟选的人恐怕难缠。”
倾之叹了口气,“我知道,但唯今之计也只有”他话未说完只见初尘忽然一手掩口,一手揉胃,两条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十分难受的样子。
“怎么了?”倾之一个箭步抢过去,扶了初尘帮她拍背。
初尘也不说话,只是摆手。倾之不知是出了什么状况,手足无措,瞥见几案上有水壶,就慌忙倒了一杯,递给初尘,“喝点水。”“不”不张口还好,一张口便干呕起来,倒也吐不出什么,只是胃里翻腾,似有东西要涌上来。
倾之从未见过初尘如此,她身体极好,头疼伤风都很少见,怎么突然添了胃疼的毛病?“是不是昨天吃坏了东西?”他六神无主地瞎猜起来。
“我去叫大嫂来瞧瞧。”倾之起身,却被初尘拉住,“别”说话间又忍不住作呕,倾之眼看也不能留她一人在此,只好又回来帮她抚背。初尘吐了一阵才止,道:“别麻烦大嫂了,最近早晚时常如此,过一会儿就好。”
时常倾之忽然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子仰头问她,“总这样,多久了?”
“有些日子了吧。”初尘有些不好意思。
难道是?倾之不由喜上眉梢,低声问她:“你最近月事”
初尘霎时红了脸,扭过头去喃喃道:“好像是比平时晚了”
倾之虽还没有为人父的经历,但一直喜欢孩子,这种事情自然也上心过。他知道女人怀孕之初早晚时候容易呕吐,而月事也就停了,似乎,好像,与初尘的症状十分相符。“你不是”期待地望着初尘。
初尘转过脸来,无辜道:“我不知道。”她不敢确信,怕是空欢喜一场。
倾之笑着捏她的鼻梁,“你呀,糊里糊涂的,这种事情自己都搞不清。”又道,“我请大嫂来给你把把脉,要真是,那可得要小心了。”
初尘递他一个轻责的眼神,“我问大嫂就好,别劳你亲去好像我多娇贵。”
倾之心知初尘三分埋怨、七分玩笑,只笑而置之,但想来她们都是女人,谈这种事情也方便,便不坚持,只满心欢喜地搂了她,嘱咐道:“那你一定记得找她看,有好消息第一个告诉我。”说着手捂上她的小腹,带着期待和好奇。
添丁进口,这样的好消息会让近来所有的阴霾烟消云散吧。
经子归山一事,花府虽多遭非议,名声不似初来时好,但只要价钱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