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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会注意其他的事?
“为什么不让她进翰园?”
“这,我也不清楚。”“要她只能待在拓园里,哪儿都不能去
拓儿在想什么?怎么会立这种荒唐的规矩?那个小佣人叫什么名字?”
“她叫做温苡蝶,是一个才来一个多月的小佣人。”
“才来一个多月”神昌翰是愈听愈糊涂。“好了,你去忙你
的事。”“是。”
王妈走后,神昌翰叹了一声。“这拓儿不知道在搞什么丽苹,
我先带你去看拔园,拔儿那小子,让园丁种了一大片的玫瑰花,专供
他摘花去哄女人的。”
神昌翰拉她要走,却见她发呆不动。
“丽苹,怎么了?”
“昌翰,我可以去拓园吗?”
“这个”神昌翰有些犹豫。虽然说他可以大方进入拓园,只
是他想,拓儿之所以会有那样的规定,一定有他的道理在。互相尊重,
是他们父子长久以来的一项共识。
“我只想见见那个小佣人。”温丽苹有些激动。“我我想看
看她是不是我大哥的女儿。”
“你是说,那个小佣人”
“嗯,我记得大哥的女儿也叫苡蝶。”
“这么巧!?那就走吧,我带你去看。”
看着哭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神昌翰先行离开,他想,她们姑
侄俩那么久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谈。
“小姑姑,真的是你,我好想你。”温苡蝶拿着面纸擦泪,又哭
又笑。
“苡蝶,你长大了,变得更漂亮。”看着眼前的女孩,温丽苹一
阵心酸。“我记得我离开家离开那时候你还很小”
温丽苹想到自己不顾父母感受,坚持跟着那个负心的日本男人离
家,心中的罪恶感油然而生,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小姑姑”
轻拍着小姑姑的背,温苡蝶坐在旁边,等她哭完。
“你奶奶一定很恨我”才擦干的泪,又浸湿了两张面纸。
好半晌后,温丽苹再度擦干了泪,吸了吸鼻。“苡蝶,你怎么会
来这里当佣人?你爸没钱让你读书吗?”
“不是,是我想要找你”
温苡蝶把在机场瞥见她、还有因缘际会来到这庄园当佣人的事,
大略和她说了一遍。
“你是说,你来这里当佣人,家里人都不知道?”
温苡蝶点点头。“小姑姑,我休学可以再复学,只要你和奶奶的
关系改善,我相信我这么做是值得的。”
“苡蝶,我真惭愧,为了我,却让你”
“小姑姑,你别这么说,我知道我做的是对的。”
“大少爷为什么不让你到翰园去?”温丽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我还没告诉他这件事,我”看着自己的姑姑,温苡蝶说不
出神村拓不喜欢他的继母这事,所以才不让她去翰园。
“他不喜欢我,对不对?”看到苡蝶的表情,在日本看透人情冷
暖的温丽苹,约略可以猜到一、二。“我猜得到,太老爷似乎也不欢
迎我。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只希望你能回去读书。”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奶奶原谅你。小姑姑,我有想到一个
办法,你说一段忏悔的话,我帮你拍下来拿回去给奶奶看,奶奶会原
谅你的,她虽然常挂你的电话,但挂上电话,她都会躲进房间里偷偷
的哭”闻言,又是听了一阵心酸。
红着眼眶,温丽苹说道:
“苡蝶,你这办法当然可行,我也很愿意做。只是,既然你已经
知道我在翰园,你就不用在这里当佣人了。虽然我不可以从前门进出,
那不代表我不可以出门。你辞了佣人的工作回学校去读书,我可以去
你住的地方找你,或者我可以自己拍一段向你奶奶和爸爸忏悔的话,
再让你把带子拿回宜兰去。”
姑姑的一段话,犹如当头棒喝一般。
是啊,她已经知道、确定苹夫人就是姑姑了,为什么她一点离开
的打算都没有?还是宁愿被禁锢在这个地方
“我我还不能走”
“苡蝶——”温丽苹拉着苡蝶的手,低声道:“你爱上神家大少
爷了,是不是?”
她在苡蝶脸上,看到自己年轻时,为爱痴迷、为爱彷徨的神情。
点着头,温苡蝶承认了这个事实。
“傻女孩!”摸摸苡蝶的头,她心疼。“他也爱你吗?你可别像
小姑姑一样,为了一个自以为爱自己的男人,连最亲的亲人都不要了
”
温丽苹重叹了一声,幽幽的告诉她,她和那个日本男人绝惨的爱
情故事,以及她在日本悲惨的生活
第九章
在神村拓的房里,温苡蝶和以往一样,帮他折好衣服,收进柜子
里。
柜子里,他的领带、袜子、整齐的排列,他爱干净、他爱整齐,
她一一为他做到,帮他把房间所有的东西,规划的整整齐齐,即使闭
上眼,她也能迅速找到他要的东西。
如果她离开,他可以自己找到他随时想要的东西吗?
随手拿起一条领带把玩,她陷入沉思中。
前天,小姑姑跟她说的故事,让她把去留的问题,再度提出来问
自己——
神氏庄园是一个非常有钱的家族,这一点无庸置疑,她不用担心
会和小姑姑一样,被男人骗到日本去,赚钱供男人花用。
只是,她留在这里能做什么?
帮他折衣服、帮他打扫、帮他收袜子、帮他暖床。
她突然有一种被局限在爱情狭窄的巷弄中的感觉,来来回回,怎
么都走不出这一条狭窄的巷弄。
她想离开,不要只是窝在他的金屋中。
她不爱他了吗?
把领带贴近自己的脸,不,她爱他,比一开始决定留下时更爱、
更爱他
她要告诉他,所有、所有的事,让他们的爱没有秘密、没有隐瞒。
前天,小姑姑来到拓园和她相认,那晚,她担心他又不高兴,但
他回来时,脸上并没有特别的不悦神情,她没跟他说,但她相信庄园
里总会有人向他禀报这件事——
她猜或许小姑姑是由他父亲带过来拓园的,所以他并没有理由责
怪她,才会连提都没提,但不管为何,她想了想,还是告诉他实情的
好
“看来,你有恋物癖。”
低沉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吓得她丢开领带,回头望着他。
神村拓走到床沿边坐下,冷观着她骇然的神情。
一进门,没看见她在客厅等着他、欢迎他回来,他心头颇感不悦,
转身上楼来,一进房里,就看见她拿着他的领带,贴在她的脸上,发
着呆。
脱下西装、扯下领带,他把领带拿高,朝她扬眉。“这一条领带,
喜欢吗?送给你。”
温苡蝶怯怯地走向他,接过他手中的领带。
她大概猜得到他为了什么事在生气,她向他解释:“对不起,我
在帮你整理东西。我不知道你今天会这么早回来。”
她在接过他手中的领带之际,被他反手握住纤细的手腕。
黑眸中浓烈的情慷一路延烧到她身上,烧烫她的双颊、烧烫她纤
弱的身子
和他相处这段时间以来,他只消一个眼神,她就能清楚知道他想
要的是什么。
“我我帮你把外套拿去挂好。”
她弯身想拿放在他旁边的西装外套时,他手往她腰际一勾,一旋
身,轻易的把她压在床上,将她两条细腿,霸道的夹在他双腿间。
俯首,他在她的唇上找到他爱的甜滋味,带着霸道意味的舌尖,
撬开她的唇瓣,吸吮沾着蜜露的粉舌,一遍一遍,狂情的吸吮
“拓嗯嗯”
感觉到他身下的强壮在她裙上摩蹭,她心一提,怕他狂烈的索求
过后,她会累得没有力气告诉他,她要离去的决定。
“拓,不要——”在他的大手滑进她的裙内时,她及时拉住他。
他的黑眸,带着控诉意味瞪着她。
“我有事要告诉你。”她鼓足勇气迎视他烈火般的眼神。
“你说,我会听。”
他的手执意向前滑行,抚摸着她身上最柔嫩、最神秘的地带。
“我想吃饭。”她急急把话说出口。
她的话一出,他爱抚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你饿了?很饿?”
她用力点点头。在吃饭这一点上,他显得相当有人性,在合理的
范围内,他不会让她挨饿。
平常这个时候,属于晚餐时刻,算是他认定的合理范围。
挺直身,受到压抑的俊脸线条,显得更僵硬。
“拓,你要用晚餐了吗?”她也急忙跟着起身,退了两步,怕他
又临时转了念头。
“把晚餐拿上来,我要在房间用餐。”
睨了她一眼,他解开衬衫钮扣,一旋身,他走向浴室,脱下衬衫,
他宽阔的背,在他进入浴室之前,赤裸的呈现——
尽管他们早已亲密相处过好几回,但他的赤裸,仍让她感到脸红
心跳。
低头,转身,她该去把他的晚餐端上来了。
把晚餐放在一张靠近大窗子旁的小餐桌上,在等他淋浴出来之际,
她透过一大片透明的窗玻璃,看着窗外的夜色。
也许以后,她不能每晚都这么看着夜色,但她相信,只要两人真
心爱,日后,她会在他的眼中,看到全世界,她也希望,他也能在她
的眼中,看到他想看的世界——
“你今天特别喜欢发呆!”声音一出,他人也来到她身后。
心一震,她回头看到他全身湿漉漉,腰下只围着一条大毛巾,没
有羞怯的时间,她急着拿来另一条毛巾,擦着他还滴着水珠的黑发。
他太高,她必须踮起脚尖,才擦得到他的头发。他很坏,欺负她
矮,笔直的站得直挺挺,也不稍稍弯身。
但她没有埋怨,她喜欢帮他擦干湿淋淋的黑发,那是她和他之间,
一种亲昵的表现。
“我拿吹风机来帮你吹头发。”
“不用了,我想先吃饭。”他其实是怕她饿着了。
她帮他擦着头发的同时,他才用一缸冷水浸褪的欲火,又缓缓地
升上来,他僵着身子不碰她,就怕碰了她,今晚这顿晚餐是多忙一场
的。
她太瘦,不能再饿下去。
在他坐下的同时,他身下围着的大毛巾,似乎要落开,她惊地别
过脸,顿时满脸羞红。
她羞怯的动作,令他感到莞尔。唇线一扬,倏地又收敛起。
“我的芥末酱呢?”举起的筷子又放下,因为他没看到他的主餐
沾酱。
“喔,我忘了拿上来,对不起,我马上去拿。”
她匆匆下楼,再急急上来时,他已经穿好上衣和长裤。
“一起吃。”他坐下,他命令。
她其实并不饿,一些话憋在肚子里,胀饱饱的。但她还是坐下,
还是端起碗——
“拓——”
“你有话想说?”他瞥了她一眼。他老早知道前天苹姨有过来,
虽然是他爸带苹姨过来的,但她一直没跟他提这件事,是怕他起疑吗?
他没有生气,他在等,等她什么时候会编什么谎告诉他。
“嗯。我”
为什么他沾芥末酱的力道,好像大了些?
“想说什么?”
“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她的视线停落在装着芥末酱的碟
子上。她手中端的碗缓缓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