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远有些囧,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徐小荷狠狠地瞪了赵晖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宿舍楼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四人几乎是同时在内心叹了口气。回到宿舍楼,周垚和舍长颇有默契地洗漱完爬上了床,一句安慰的话都不同正独自站在阳台上吹冷风的徐小荷讲。
温远无奈地看了那两人一眼,她知道,这任务又落她身上了。
推开阳台的门,一阵冷风吹来,温远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就听见徐小荷说:“我收到赵晖的短信了。”
“额,饭店那边的问题解决了吧?”
“解决了。”徐小荷转过身,定定地看着温远,“顺便我们两个之间的问题也解决了。”
“嗯?”
温远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只见徐小荷的眼睛红肿着,“他给我发短信,说以后还是做朋友吧。”
温远一愣:“这——”这不是分手的意思吗?
徐小荷一抹两颊上的眼泪:“你满意了吧?我就知道你没安过好心,从我跟赵晖交往那一天开始就说三道四的,现在刚好有机会让我在他面前出丑,丢人。亏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借我钱呢,没看出来啊温远,你这么有心计?!”
“你误会了徐小荷。”温远急忙解释道,“我对赵晖没别的意思。”
“算了吧!又是校友关键时刻又慷慨解囊的!想用你的善良大方来衬托我的小气刻薄是吗?你赢了,就该高兴得意地笑,装什么无辜!”
温远被她堵得实在不知要说什么。
倒是上铺的周垚听不下去了,一骨碌爬下床,把徐小荷和温远都扯进屋来,一把关住阳台的门,说道:“徐小荷,你自己说说今天这事儿是不是你办的不对?我们谁差你这顿饭了?是不是你自己说要请,请就请吧,还这么小气寒酸。对,就是小气寒酸,我们不是要吃多好的,就是吃个热闹,为你和赵晖高兴。结果呢,你反倒弄得大家都不高兴了,还把气撒在别人身上。我告儿你,我要是赵晖,也得跟你分手,迟早的事儿!”
徐小荷听了,气也上来了:“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我,可你算什么东西?自己有几个钱就趾高气昂地才说我?”
周垚气极,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舍长喝了一句:“行了,都少说两句,今晚闹得笑话还不够多?”
温远知道,闹到现在,隔壁几个宿舍的人都听到了。可有些话,现在不说开,误会肯定更深。
她平复了下呼吸:“徐小荷,你这样真的没什么意思。我没想掺和你跟赵晖,而且说实话,赵晖还真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型。说白了就是因为你的关系才认识了,又因着校友的关系更熟悉了些。刚刚掏钱,也是不想大家太难堪,绝对不是在赵晖面前要你难看。至于分手,我想,你自己也是知道原因的。这全在于你!”
徐小荷愤恨地看着她:“你多有理啊,搅和完了说赵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难不成是那天夜里抱着你亲的那个?我看你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料!”
此言一出,不光是周垚和舍长,连温远都愣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
因为吵架,已经有不少外宿舍的人围在门口了。虽说隔着一扇门,但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徐小荷也知道这一点,冷笑一声,提高了音调:“那时候你跟我一起在酒店做兼职,那天晚上我喝多了,跟你不知道到了哪里。半夜醒来要上厕所,结果就看见你跟一个男人在另外一个房间亲亲我我!你说我跟赵晖拉手亲吻,但最起码我没跑到人家床上,舔着脸要人家亲!看样子人家是有钱啊,不然你怎么能自动送上门呢?那男人也是贱,否则看你这样怎么能亲得下去!”
温远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到了头顶,四肢不自觉地颤抖着,上下牙磕碰地声音听着也格外清晰。她握了握手,努力克制着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你敢再说一遍?”
“有什么不敢。”徐小荷像是借了胆子,“我说那男人就是贱,跟你一模一样!还骗我们说是什么亲戚?无非就是看人家有钱,上赶着倒贴着让人家玩儿!真、是、贱!”
话音一落。
温远闭了闭眼,克制再克制,终是没忍住,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徐小荷也被她这一掌打得有些懵,捂着脸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温远:“你,你打我?”
温远憋着气,心脏跳动的厉害。她的面容极冷,看得徐小荷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看着她,温远冷冷的开口:“就凭你这句话,以后别想让我拿你当朋友。贱?徐小荷,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说他?打你一个巴掌还算轻的!”
徐小荷捂住胸口,死死地瞪着他,缓了一会儿,她竟然笑了出来:“刘春喜,周垚,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都恼羞成怒了呢!”
春喜和周垚早就被徐小荷的话惊得呆住了,看向温远的眼神也是直愣愣的。
温远觉得自己不能在这儿待下去了,逼仄的空间,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她转身,打开宿舍的门。此时此刻她需要冷静。
门外也站了不少人。原本是来劝架的,可听了徐小荷的话,看温远的眼神就复杂了许多。有鄙夷,有好奇,更有羡慕。
面对这些,温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也就不解释。咬了咬唇,昂着头,迅速地走出了宿舍楼。
独留下一堆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气氛,在一瞬间凝滞。
36、
雪势已转小,可仍旧未停。
簌簌的雪花落下,来往的没几个人,皆是行色匆匆。温远站在宿舍楼下,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怒火作祟,如今冷静下来,温远无奈地发现,太冲动了也不是太好。刚刚打出去那一巴掌,到现在手都还是麻麻的。温远紧握了握手,企图让那种感觉消失。
她不后悔,一点儿也不后悔。
“温远!”
听见刘春喜的声音,温远有些错愕地转过身去。只见她喘着气向她跑来,手里拿着的,是她的手机。
“刚刚,有个男人打你的电话,我帮你接了。”
“谢谢。”
温远低下头,小声说道。
“没,没事。”尴尬的场面,让一向话多的刘春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了眼温远,她只身只穿了一件睡衣,正微微发颤。“这里这么冷,你跟我上去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温远摇了摇头:“你不用管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刘春喜无奈。她其实是不相信徐小荷的话的,因为在她看来,温远是非常纯净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可是刚刚温远那一巴掌,恰恰又证明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所以刘春喜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想了想,脱下了刚刚下楼时套在身上的长款羽绒服,一股脑塞进温远的手中。
温远有些意外,“我,我不要!”
“穿上!”刘春喜不容她拒绝,直接给她披在了身上,“不要冻坏了,静完了,就赶紧回宿舍。”
温远顿时就感觉眼底有些发潮。
“春喜,我不是那样的。”
她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自己的事,因为这其中有太多外人不能理解的东西。可她又想让她相信,她是在爱一个人,不为他的钱,而是纯粹的一个人。
刘春喜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上了楼。
目送她离开,温远低下头翻了翻手机,通讯记录已接来电的第一位就是那个人的,手指停留在他的电话号码上,却按不下呼叫键。在这零下几度的大雪天,温远感觉到一股噬骨的寒冷与孤单爬上心尖,缓慢又不留余地的折磨着她。
T市主干道上,有一辆车飞快地行驶着。
前两天初雪过后道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今晚又下过一阵,很多车子都装上了防滑链,放缓速度碾过路面。唯独这辆轿车,不但速度不降,反倒又加快的趋势。
驾驶位上的司机额头已经有一层薄汗,傍晚时分接到电话要去机场接机。接了人一路无虞快进市区的时候,总监接了个电话。挂断电话,便吩咐他加快车速赶向T大。
大雪天里开快车,司机不得不谨慎又谨慎。偶尔从后视镜里瞧一眼后座的人,只从侧脸,便能看出总监心情不佳,于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后座的人,是温行之。
长时间的飞行外加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已经让这个男人的脸色不甚好看,挂断电话之后,心情更是糟。
他低头看了看表,吩咐司机道:“再开快点。”
司机在心里暗暗叹一口气,又稍稍加大了油门,好不容易看到T大的高耸校门,刚要拐弯进入时,忽然听到温行之说:“停车!”
司机赶紧刹了车,后头看了温行之一眼,只见他蹙着眉看向不远处,开门,下了车。
温行之站在原地盯着某一方向看了几秒,趁这个功夫司机赶紧撑一把伞递给了他。这把手柄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黑色大伞将落下的雪花全部挡住了,温行之握着它,走向校门口。
校门口外有两排大灯,此刻只亮了一排,昏黄的光线被雪衬托的比平时明亮一些。也多亏了这雪,否则他是肯定瞧不见蜷在校门口那颗古树下的人的。
此刻他已经不太着急了,所以尽量放缓了步调。然而雪积得也够厚,下面埋了些许树枝,尽管他的脚步够轻,还是会有声响。
这声响惊动了温远,她慢慢地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抬头,看着面前的人,错愕,又惊讶。一时间,竟忘记了动弹。
温行之来到她面前,垂首打量着她。虽有一件长款羽绒服罩身,可露在外面的脑袋还是落上了不少雪花,融进脖子里,想必身体的温度也高不到哪去。鼻尖也发红,唯独那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一眨不眨。
“站起来。”
他用伞遮住她的身子,好让雪花不往她身上钻。可让姑娘却仿佛没听懂一样,眼睛微微一闪烁,头又低了下去,越发地蜷成了一团。
沉默了片刻,他弯下腰,拍拍她的脑袋:“我说让你站起来,蹲着难不难受?”
温远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
她现在不想看见他,一点都不想。因为一看见他她的脆弱就暴露无疑,说不定她会抱着他的腿大哭。她一点也不想这样!
“温远。”
他又拍了拍她的脑袋,温远终于爆发,一把拂开了他的手:“你走开!”
虽是一瞬的抬头,可温行之还是看到了她眼中泛着的水气,犹如一层薄雾。他稍稍一顿,继而低叹了一声。看着那颗压得低低的脑袋,他慢慢地蹲下了身,敞开大衣,将她包了怀中。
这温暖让温远委屈地想掉泪。温行之亦是能感觉到她的颤抖,索性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温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惊慌中搂住了他的脖子:“你,你干嘛?”
对上那对泛红的兔子眼,他笑了笑。很淡,却很好看。
“我很累,所以你乖一点。”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我好带你回家。”
忽来的温柔,她无法拒绝。
他带她回的是距离T大最近的那套房子。
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入住,但因为定期有人打扫,又有充足的暖气,所以整个屋子都感觉不到一丝冷清。
一进门,温行之就进浴室放了满满一缸热水。看温度差不多,就把温远叫了过来。
“在外面冻得久了容易生病,先泡个热水澡。”
温远此刻格外地听话,接过他递给她的衣服就进了浴室。看着关闭了的浴室门,温行之微一挑眉,转身进了厨房。
在外面待得实在是太久,温远浑身几乎要被冻僵,车上虽有暖气,可没待多久就下来了。此刻躺在浴缸里,任由热水一寸一寸地拂过她的身体,才感觉渐渐缓了过来。
这个澡她泡的时间有些长,穿好衣服出了浴室之后,发现客厅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壁灯,以及一旁的桌子上的那杯牛奶。
温远愣愣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