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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看着小二唯唯诺诺的模样,羡慕他们夫妻俩感情这样好。
于是心里更加失落了,她不能与连奕说的是,哪里是什么小三,或许,她郑嫣然才是第三者。
那么冲动,执意要结婚,如今成了这样,能怪谁?
***
她上楼,正巧听见管大的手机响,上面没有名字,她接起来,却是顾茵云说:“大地,你能不能过来看看我。”
嫣然死死攥住手机,忍了半天,才让声音听起来没有起伏,她说:“我老公出去了,请问你哪位?”
顾茵云马上反应过来,“嫣然么?”
“恩。”她站在窗前往外看,只能瞥见操场一角。
“有些事不太方便跟你说,大地什么时候回来?我再打来好了。”欲盖弥彰,却又光明正大的跟你说一句:有些事不太方便跟你说。
嫣然脑子里一根筋被挑起来,抓起电话冲了出去。
连奕挡住要去追的管小天。
她一天淋了两次雨,天黑压压的,操场上跑过一个人影,那么修长,有力的抬腿,呼的闪过,闪进她看不见的地方。
她也快跑,终于看见完整的操场,气冲冲走过去,把手机摔在管大身上,他没去接,直接掉在地上,进了水。
他抽了抽嘴角,现在是要发火么?我也还在生气呢!
还给我出来淋雨!这姑娘嫁过来没多久到底是要感冒多少回!!
他扯着她往家走,却被踹到小腿骨,胫骨一阵疼,他皱眉忍住,直直站在那里,见小狮子冲过来,在他怀里扑腾,她的眼泪混在雨水里看不出来,所以放心的哭,鼻音很重,使得管大没有功夫听她的抱怨,而是担心她会重感冒。
“混蛋,坏蛋,管大地你就会欺负我!”
他拖着她往家走,幸好是大雨,路上没几个人,嫣然拳打脚踢,最后却是打疼了自己,小拳头红彤彤的。
***
管大把她的两只拳头单手桎悎住,这头小狮就张嘴咬他,一口咬在她抬头刚好能够到的手臂上,啊呜一下,丝毫没有留情。
他就停了下来,脑子里是曾经,那片高粱地,她被吓怕了,半夜被抱出来时一看又是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小小的姑娘,还被他抱在怀里,张嘴就咬,那时她咬的位置,就是如今长大了的她,抬头就能咬住的地方。
你长大了呢,小姑娘。
甚至比现在更加黑暗的光线,那时的她,与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怎么就这么漂亮了呢?他真是一点都没认出来。
嫣然的眼睛红彤彤的,一点也没逃过管大的眼,他轻轻叹息,你到底是在难过什么呢?
他大手有力,拎着她上楼,一把丢进浴室里,热水开起来,温润了她的身体,她像只被淋湿的小野猫,半路被好心人捡回家,正在清洗。
小猫不闹了,蹲在地上,任由热水把冰冷的她捂热。
管大蹲下来,盯着她的头顶,说:“洗干净出来。”
他身上也湿乎乎的,却是先去给她煮姜汤。
她闹过哭过了,更加安静,却让管大愈加不放心起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把手机摔在他身上,但在那之前,她还是删掉了来电记录。
作者有话要说:冬子扔了一个地雷,么么哒
每个月都要来跟你们撒娇一句:姨妈是连呼吸都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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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恋人未满4
管大把姜汤放在床头;转身进了浴室,里面水气腾腾的;让他想起;刚刚是她在这里清洗过自己。
思绪;就飘到很远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来生气;反而是想起了上次被强吻的狼狈。只有这个姑娘能让他如此焦心。
很快出来,却看见那杯姜汤没有动过,他冷着脸走过去;把她拉了起来。
“不要碰我。”嫣然这样说,甩开手。
他顿了顿;有些不喜欢她这样,却还是要管着她;自己的媳妇儿,也只有自己心疼了。
“喝掉。”他的语气有些软,因为听见媳妇儿浓浓的鼻音。
“不要喝。”嫣然把被子盖在头上捂着。
他一把拽下来,顺势抬手整团扔到地上,说:“快点喝掉。”
“管大地你很烦知不知道!”小狮子大吼,坐在床上朝他挥舞爪子。
她急躁的不耐烦,却让他心疼又觉可爱,他点点头,“知道,但我也不想这样。”
嫣然愤愤不平的扑上去挠他,拉开他的睡衣领口咬上去,他锁骨那片肌肤光洁滑嫩,非常好下口。
管大手里还端着杯子,一手还要扶住她,却也坐的直挺,趁机在她松口时把杯子堵上去,让她一口灌下已经变得温热的汤水。
他不松手,一直到汤水见底,她呼呼张嘴呼吸,觉得快要窒息。
他抿抿嘴,拿了新的被子出来,给媳妇儿把两床被子压上去,整理好边角,再回到自己那半床,裹另外一床被子。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各自盖被子。
这样,怎么床头吵架床尾和?
***
管大一直没怎么睡着,到了半夜,感觉到有个小东西横跨了两条被子,贴紧了他的后背,整片都是她的体温,她紧紧的,无知无觉的缠着他的腰。
终于还是,在黑暗中,小心转过身,把小东西抱进怀里。
她嘟着嘴呼吸,想必是鼻子又堵住了吧。他不禁坏坏的想,如果这时吻住她,是不是又要给她渡气了?想着想着,就偷偷的,用腰身蹭了蹭她的腿。
一下就有了反应,却不敢再乱动,怕自己忍不住。
嫣然却什么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睡得也不好,她开始做梦,又梦到十五岁那年,那个梦的后半段,是她在夜深人静时被人抱起来。
她害怕极了,以为是之前的那个老头回来了,那个老头一直摸她的脚她的肚子,她好怕,蹬腿踹,就怕自己逃不过这一晚。
但那个摸进来的人低吼:“别动!”
她才不管怎样,只是不依不挠,在极度害怕中被攥住了手腕,桎悎住了脚踝,整个人被拦腰抱起来往外走。
“放我下来!”她那时那么小,受到惊吓,竟然不能正确辨认对错,哭喊着闹着,差点坏了大事。
抱着她的人不说话也不停下,以极快的速度往前移动,借着月光,她只能看到,他们进了那片高粱地。
也不知道从哪里有冒出两个人,他们手上的,是枪。
她被扛在背上,只能呜呜呜的拍打男人的后腰,男人脚步一停,放下她反手一抬,她落进他怀中,被牢牢抱住。
这档口,她张嘴,咬在他身上,因为太暗了,也太慌乱了,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咬在了哪里,只是觉得牙齿都快咬碎了,也没听见男人的一点声音和停顿。
***
当她还在使劲咬人时,男人的身后,也就是她的面前,亮起灯火。
她感觉到他们前进的脚步更快了,呼呼的风声刮过,高粱地里的庄稼打在她脑袋上,手上,身上,村里有狗吠,有很多人在喊:“来人啊,有人抢人啦!”
她更加害怕了,脑子一片混乱,这段时间受到的恐吓威胁,在听见那个老头的嘶喊后终于崩溃,开始抓着带她出来的人哭喊:“不要,不要碰我!”
男人朝她俯下来,说话声带着奔跑的急喘,他的脸只有一双眼露在外边,她泪眼婆娑,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只是记得那双眼瞪着自己的感觉。
很坚定,很刚毅的,他的眼里看不见慌张,他很笃定的说:你爸爸让我们来带你回家。
她呜呜哭着,终于卸下防备,说叔叔快救救我!
感觉到自己被抱得更紧,她终于安心,就算那些人在追着她,就算还没逃离。
村里的人追的紧,嫣然听见不远处居然有人朝他们开枪。
抱着她的男人只管往前跑,有一个留下来,往追赶的村民扔了什么东西。
她在天快亮时被带到安全的地方,有一架直升机等在那里。
被她咬了一口的男人把她转交给机上的人,什么都没留下,她也昏昏沉沉的被随机的医生摆弄着做初步身体检查。
这是那双眼,在高粱地里说我带你回家时那么镇定的眼,她一直没忘。
她被安全送回家,郑海涛就站在家门口等着她,见她没伤没痛,一张脸看不出表情,早早就离开了,是保姆阿姨给她煮了面让她过火盆,洗柚叶澡保平安。
***
梦到这里,嫣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一声叹息。
她往大暖炉怀里蹭了蹭,醒不过来,沉沉睡过去。
管大挑着她额前的头发玩,一丝一缕,也在想着十年前的他们,他抱着她,那么小小一只,一直哭,说不要碰我。
那是一片贫穷并且封闭迷信的土地,那里的人不知道自己买媳妇是犯法的事情,所以人贩子非常喜欢与他们打交道,买个姑娘得花他们一辈子的积蓄,可他们需要传宗接代。
他当时接到任务整装出发,只是知道需要去解救一个小姑娘。
所以,他当时脱口而出安慰她的话竟是这般简陋——你爸爸让我们来带你回家。
之前已经有派谈判专家去交涉过,没有一点效果,还被村民们拿铁锹铁棍赶出来,这件事用文是没有用了,郑海涛听到消息差点气死,只能安排特种兵半夜把人偷出来。
他没想到那个兵就是管大地。
某人在夜里端详自己媳妇儿的小脸,呢喃:“幸好把你救出来了。”
再看看,不自主的摸摸她的脸,“你还叫过我叔叔呢,我有那么老么。”
嫣然突然咳嗽起来,大掌温柔的给她拍背,轻轻说:“下次再淋雨就真的不管你了。”
第二天,霸气小狮子是彻底起不来了,倒在床上小脸通红,管大心疼得要命,板着脸给她量体温,睡衣扣子解开来,面无表情的把体温计□那细嫩小胳肢窝里,也不看露出来的一片雪白,冷冷的盯着她。
嫣然哼哼着,也不服输,虽然人难受,却还是强打精神与其怄气。
男人心气不顺呼噜她脑袋,刚要教训阿姨就在楼下喊他接电话。
***
管大看看表,下去接电话,金元宝呵呵笑着说:“老大你电话怎么一直关机啊?”
他才想起昨晚手机被水报废了,问说:“找我有事?”
“就是趁着今天你不是休息么?早早来邀你玩呢!”
“你怎么知道我休息?查我那么紧是想挨揍么?”管大皱眉。
元宝嘿嘿笑,“老大你天天在家玩啥?你媳妇儿就这么好玩?”
管大地差点吐血,好玩?家里小猫不老实,天天跟我闹脾气!嘴上,却淡淡吐出一个恩字,让金元宝羡慕嫉妒恨。
那就带上你漂亮媳妇儿,“咱烧烤去吧?元宝兴致勃勃。”
管大看看表,快到十分钟了,想挂电话上楼,就说:“不行,我媳妇儿身体不舒服。”
这句话在元宝听来格外有内涵,他惊叫:“这就有啦?”
管大地再次要吐血,语气更为不快道:“感冒!”
然后,急匆匆上楼去看体温计,一看,好么,三十九度么,小姑娘你还跟我哼哼?真想咬你!
然后这一天,某人脑子里一直转不停的是:这就有啦?
郁闷的不行,又出去跑圈,兜里带着十块钱,回来时给媳妇儿买了一碗粉加辣牛肉丝。
嫣然其实就想吃这个,只是不愿说,见这人端到面前了,也厚着脸皮吸溜吸溜,嚼着牛肉丝,知道是他多加的。
下午管小天过来给哥哥送手机,兄弟俩在楼下聊天,嫣然躺在床上捂被窝发汗,手机响时睡得迷迷糊糊,接起来饱含鼻音的哼哼一句:“谁……”
钱雅琳的越洋电话都能听出女儿生病了,着急的问:“然然你感冒了?严不严重啊?有没有吃药?”
是有多久没有在生病的时候被妈妈这样询问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钱雅琳出国后,每次电话来,嫣然都淡淡的,报喜不报忧。
她一直以为与钱雅琳的感情淡了,却在今天知道,原来妈妈就是妈妈,这份血缘哪里会淡。
她躲在被子里掉眼泪,咬着被脚不想被她听见自己在哭,钱雅琳一直得不到回答,更加着急,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