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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战仙来个长期作战,你们想啊,摇光城才多大,能有多少物资?战神一个兵不动,围困几个月,就能把摇光城拖垮了,啧啧,这就叫兵不血刃。”
村民乙问:“那这么说,摇光城主死定了?”
村长很是惋惜地叹了口气:“哎,可惜了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美人儿。”说完自己也没了兴致,不解说了。
众村民打着哈欠散去,钻进各自的帐篷睡觉去了,只剩村长还蹲在河边迷离着双眼深思,像一匹荒原上的老年牦牛,还是掉了队的那种。
后来,村民甲悄悄溜出帐子,凑近村长小声说了句话:“主子,要不奴才去给您表弟捎个话,说您看上那城主了,把她讨过来?”
村长恶狠狠赏了村民甲一个爆栗:“别忘了我现在是西越第一美女公主,我一女的要她有个屁用?”顿了一下又道:“庸俗!”
村民甲揉着脑袋说:“是是是,奴才庸俗。”
村长眼珠一转,嘿嘿笑道:“不过,倒也是个挺风雅的主意,嗯,你拿我的玉佩去见我那专横霸道、心胸狭窄、死要面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而且离了姐姐没法儿活的小表弟,就说他宽厚谦虚、胸无城府、美若天仙、聪明过人、文武双全的表表姐我十分仰慕那位把他打得抱头鼠窜的季城主,让他别那么小心眼儿,得饶人处且饶人,赶紧撤兵回明域奔向他姐姐怀抱去吧。”
村民甲苦着脸道:“奴才要敢这么说,连城陛下非把我五马分尸不可。”
村长道:“他敢!两国交锋还不斩来使呢,何况桔子你是他表姐我最心爱的长随没有之一!他要动你一根汗毛,我立马奔到他那个母老虎姐姐面前告状,我虐不死他也要虐他个半残!”
这位叫桔子的村民甲当即抱住主子的大腿痛哭:“主子你还是趁桔子活着的时候多疼疼我吧,我要是死了你就是虐残了连城陛下,那我也看不见了啊!”
村长一脚蹬开桔子,笑道:“臭小子,号丧呢!来来来,我教你个招,一句话就能煽动郁战神那已经蠢蠢欲动的归乡之心!”
桔子赶紧凑上前,谄媚道:“主子你就是那天下无双的聪明人!”
村长得意地笑,见牙不见眼,跟桔子密语一番。
桔子大喜:“主子真乃神人也,这事儿都知道!”
村长不可一世地朝着摇光城一笑,颇有点睥睨众生的意味:“这一仗本该很难打的,不过因为我这一句话,连城那个没断奶的小猫肯定急着回明域,就需要速战速决,哈哈,季摇光,你以后可要好好答谢我呀!”
桔子立刻对着主子顶礼膜拜:“主子你总有一天能够得偿所愿,成为西越国主,俯瞰中原,坐拥天下!”
村长微微一笑,看着静水流深的碧水河,缓缓说:“但愿那一天不会太远。”
天亮之后,明域大军的号角声响起,响彻摇光城,帝军开拔,逼至摇光城下。
郁景生策马而出,看了看城门口摆着的那十坛酒,对着城上喊:“季摇光呢?陛下的赏赐都没胆出来领,莫非被吓怕了?女人啊,就是不中用”
萨迪克在城上还嘴:“你才没用呢!”
郁景生正要再讽刺几句,城头上蓦然多了个白影,来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女人不中用?安阳公世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莫非忘了明域的那位长公主殿下?”
郁景生一愣,立即道:“季摇光,你不要混淆是非!”说着心虚地看了看身后那面无表情盯着摇光城头的堂弟。
啊呀呀,堂弟那两只眼睛里恨意如滔天巨浪,光是在边儿上看看就叫人胆战心惊,谁要是不幸被这种目光盯两眼,道行不高的话肯定得粉身碎骨哟!
幸好他看的不是我,郁景生暗地里舒了口气。
“季摇光,寡人再最后问你一次,降是不降?”
完成了西征的郁连城,变得更加冷酷,也更加铁血,更加不像十四岁的人了。
季摇光侧着头想了想,额上的羽毛反射着朝阳的光辉,宛如镀了一层七彩霞光一般,她声音里依旧带着笑意:“降如何?不降又如何?”
郁连城皱了皱眉。
这是小皇帝不耐烦的表示,今天黎明他见了一个神秘人之后,就莫名多了一丝烦躁,不如之前那么从容镇静了。
郁景生忙道:“降,则同西域诸国一样,向天朝称臣,岁岁纳贡年年来朝;不降,则屠城。”
季摇光道:“还是进贡葡萄么?然我们摇光城不种那果子,这可如何是好?”
郁景生冷笑道:“你们之前若肯乖乖纳贡,陛下何须西征?如今情势不同,自然水涨船高,摇光城作为西行商道的要塞,也是一方城池,朝廷要派兵入驻,一律赋税与我国中相同。”
季摇光慢慢摇了摇头,语调清晰,掷地有声:“习惯了自由的鸟儿,再把它关进笼子里,是活不下去的。”
“尊贵的连城帝陛下,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郁景生一愣,这女人真是顽固,比国子监的那些老头子还讨嫌!
郁连城动了动眼皮,竟然没有发怒,缓缓问:“你要如何才肯归降?”
这不是战神的一贯风格啊。要搁在以前,这小子早毛了,肯定大手一挥就下令屠城。有问题啊有问题,他今天早上究竟见谁了?郁景生暗自奇(…提供下载…3uww)怪。
季摇光也没料到郁连城居然好脾气地放下身段同自己继续洽谈,于是她想了想,说:“陛下,摇光城不需要天朝派兵来保护,自然也不需要缴纳赋税,这样吧,如果你能答应这两个条件,我们愿意称臣,岁岁前去长平朝拜并且献上当年全城财富收入的一成,但是除此之外,我们与天朝再无瓜葛,天朝亦不得干涉摇光城内务。”
郁连城皱了皱眉。
郁景生看看小皇帝,其实在他看来,每年白白得到摇光城一成财富收入,还不用浪费钱养一批军队来守城,真是极其不错的了,总比现在屠城将来啥也没落着要强。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郁景生还是以小皇帝的角度诘问季摇光:“摇光城如若例外,边塞诸国难免多生事端,你自认有什么本事可以同天朝讨价还价?”
季摇光无视了郁景生的口是心非,问郁连城道:“陛下愿不愿意再与我打个赌,你若赢了,我二话不说,将摇光城拱手送上;你若输了,那就同意我先前提的那两个条件。怎么样,赌还是不赌?”
她的声音里满是笑意,令郁景生莫名有点心虚,他看了看堂弟,心说:陛下你要慎重啊!
郁连城冷冷道:“你想赌什么?”
明明只有十四岁,愣是把自己弄成这等油盐不进的铜皮铁骨模样,真是跟我家苍苍没法儿比啊!
季摇光很是惋惜地叹了口气,说:“方才郁元帅问我有什么本事同天朝讲条件,季摇光自认除了打打杀杀,也没什么别的手段了,我当然还是跟您赌战。”
以五千守城军,对抗十三万帝师么?
唇枪舌剑
一直趴在河边摒着呼吸围观的碧水村渔夫们暗自摇头。
火烧连城一役,赢在出奇制胜,如法炮制的话,就不一定行了,而且如今西征结束,郁连城没什么后顾之忧,是铁了心要拿下摇光城。只要他一声令下,只需困住整个城池,靠拖延就能取得胜利;再不济群起攻之,不过多折损些兵将,也能将摇光城收入囊中。
郁连城动了动眼皮,盯着季摇光一字一字道:“你若执意如此,开战之后,十万大军一拥而上,必将夷平摇光。”
季摇光嘴角一勾:“我自然明白上次是陛下顾及摇光一方百姓,手下留情,才让我侥幸胜出。我本人也十分佩服陛下杀伐果断,能征善战,所以,才想与您再比试一次。陛下若肯赏脸,季摇光不胜荣幸。”
说着,她还正正经经冲着郁连城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郁连城看着她,没说话。
碧水村村长摸着下巴嘟囔道:“有没有谁跟我一样,觉着这场面,这说辞,这俩人相视无语的情景,有点诡异呢?”
村长旁边的桔子颔首道:“十分含情脉脉。”
“”众村民无语,这是战场啊,含情个毛,脉脉个屁!
郁景生低声对连城帝说:“陛下,你可要同她赌?”
郁连城收回了投向季摇光的视线,不置可否轻哼一声。
郁景生看着他这模棱两可的态度,便小心翼翼揣测着圣意建议说:“如若要赌,不如陛下自己立约。”
郁连城长眉一轩,望向季摇光:“你要怎么赌?”
季摇光道:“上回是我定的赌约,这回就请陛下定吧。”
郁连城看了堂兄一眼,他堂兄擦了把额头的汗,连连说:“这女子真是狡诈又诡异。”
郁连城想了片刻,问季摇光道:“以五千人对十万人,你觉得自己能守摇光城多长时间?”
季摇光扫了一眼视野范围内的西征军,慢慢说:“正面交锋的话,少则十日,多则一月。”
郁连城冷笑道:“寡人一路西征,没有一座城池能守得了十日,你口气真是托大!”
季摇光轻笑一声。
郁景生呵斥道:“季摇光,你怎敢轻慢陛下?”
季摇光语气不甚在意,且有些无辜:“我只是觉得,一个十四岁的小毛头板着张包子脸,还非摆出一副称孤道寡的正经模样,有点呃逗乐”这年龄的小孩不是应该乐呵呵的,说话甜得像软糯的酒酿圆子,举止乖巧犹如小猫咪么?嗯,就像她家宝贝苍苍。
郁景生闻言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这这这这摇光城主胆儿也忒肥了,居然敢嘲笑小皇帝长着包子脸。不过,她说的倒也是事实,连城的婴儿肥确实还没褪去。郁景生悄悄瞅了瞅小皇帝,发现后者那包子脸上似乎蒙了一层黑气。
郁连城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季摇光,你再说一遍!”
季摇光撇撇嘴:“我就是再说一遍,你那包子脸也瘪不下去。”
郁景生哆嗦着手扯了扯自己僵硬的脸颊,他倒是想笑,可他敢么!于是只好苦苦憋着,憋得腮帮子疼。
郁连城瞪着季摇光,目眦尽裂。
季摇光侧着头,一副思考模样:“也许,让我捏一捏,扯一扯,就变成漂漂亮亮的瓜子脸了哟!”这可是宝贝苍苍的亲身经历啊。
郁景生终于破功,在马背上扑到,可以想象那袍袖下掩藏着的扭曲笑容。
郁连城一字一顿,音如利箭:“三日之内攻不下摇光城,我就不姓郁!”
季摇光笑道:“三日?陛下这话说的才叫托大。”
郁连城冷冷道:“摇光城破之日,就是你丧命之时!”
正在此时,明域大军一侧忽然奔过来一骑,来人到了连城帝与大元帅面前,滚鞍下马,喘着气禀报:“陛下,元帅,西面八十里出现了一队胡人精兵,约两百人,正朝此地奔来。”
连城帝征西,连杀带赶驱逐了大部分胡人,但仍有一部分游民藏匿徘徊在边塞一代。帝军一路东归,这些胡人三番两次妄图刺杀连城帝,屡屡失败却一直没有放弃尝试,一波又一波的胡人死士好比杀不死的蟑螂,虽没什么大的害处,却着实令人觉得闹心。
郁连城吩咐郁景生:“带一千人马过去,速战速决。”
郁景生还没领旨,季摇光已在城上开口说:“陛下可肯听我一言?摇光城地处边塞,也曾饱受胡匪欺凌,既然我们要赌战,不如先拿胡匪开刀,你我同去招呼这群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