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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言 作者:年小初-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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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哇!我是不是该感叹自己真是好荣幸啊庄景玉?嗯?呵呵,你看刚才你不仅开口讲话了,而且讲的居然还是,指控我的话诶。”
  顿了顿,黎唯哲表情夸张地往两旁摊开手,薄薄的嘴唇间悠然飞出一阵顽劣痞气的口哨声:“嘘难得,难得哦。”
  庄景玉不知不觉涨红脸,立刻攥紧衣摆给自己加油打气不、不能退缩!这一次,他铁了心要跟黎唯哲抗争到底!
  “本本来就是这样的没错!”咬咬牙,“我、我是认真的!”
  殊不知黎唯哲见到自己此番模样,虽然表面还算从容淡定,但心中简直就快要笑晕过去。
  “啊啊,好啦好啦。我知道是推车的人是你,可是想想看,一路挑东西的人,是谁呢?”
  小心哦庄景玉恶魔,开始设圈套了。
  “诶挑、挑东西?”遗憾小心没用,小白兔终还是不负众望地上钩了,“唔黎唯哲你失忆啦?挑东西的人,那当然当然就是你啊!”
  闻言,恶魔於是咧嘴笑了:“哦,原来你还知道挑了一路东西的人是我黎唯哲啊,”垂了垂眼,深黑色的眸子底霎时邪光大盛,“对啊,对嘛。所以你看,这不就对了吗?”
  “哈?”庄景玉被这一连串绕口令似的对字儿给搅晕了,“对对啥?对啥啦?”
  他心中隐约有股不祥的预感。
  其实话到此处吧,庄景玉哪怕再傻也已经能够百分之百地肯定,黎唯哲是在捉弄自己,这是确认无疑的了。并且,会将捉弄进行到最高潮的,绝对就是他的下一句话。可、可是黎唯哲刚刚既然那麽问那个问题,自己也只有那麽回答他,别无他法啊!因为那的确就是事实嘛
  庄景玉实在想不出来那句回答究竟哪里有利用之处了,居然可以被黎唯哲拿来捉弄自己。
  “哎,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麽考上Z大的,而且居然还学上了水利工程”黎唯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严父表情,伸手点了点庄景玉的额头。当然不算重,纯粹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既然是挑东西,那重点当然就是‘挑’了。哦,否则你以为现在冰箱里能有这麽多一大堆好吃的,逛的时候我就是随便看上什麽就拿什麽,看著哪个比较顺眼就拿哪个,什麽都不用思考的哦?”
  庄景玉:“”
  “所以说,你是体力劳动,而我可是脑力劳动。明白了?”
  庄景玉:“”
  “好了好了。那麽,最後看在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的份儿上咳,我问你,你现在应该知道,究竟哪个更高级,哪个消耗更大更多以及现在,谁应该是最累,最饿的那一个了吧?”
  庄景玉:“”
  现在的他是多麽後悔,自己当初错过了机会,没有将黎唯哲逛超市的那副悠闲姿态给当做证据拍下来啊!
  思、思考?呵呵谁信呐?
  鬼都不信吧!
  尽管如此深信著(事实上真相也的确正是如此,黎唯哲从头到尾从始至终,都是觉得哪个看著比较顺眼那就拿哪个而已),但是苦於没有证据,庄景玉憋了又憋忍了又忍,最终,只能无奈决定做一个,拿证据说话的好人!
  “你你出去!”这是在丢尽颜面之前庄景玉最後的反击,“我、我要做饭了!”
  然而还没等到黎唯哲回话,咕这样清晰有力并且悠远深沈的,从庄景玉胃里发出的一声绵长低吟,则让他丢尽了自己,最後的颜面。
  此时此刻庄景玉根本不用抬头看也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猜出来,黎唯哲站在自己面前,几乎就快要笑到抽筋抽搐;一张脸,大概离面瘫不远了(一种很神奇的,除了笑之外别的什麽表情都摆不出来的新品种面瘫)。
  两只手早不知何时,已经条件反射般地紧紧按住了胃部。庄景玉僵直著背脊无比局促地站在原地,双脚脚趾也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往里倾斜靠拢,内八字得愈发严重和厉害了。
  他发现,不管是被迫的还是巧合的,无论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总之,在黎唯哲面前丢人现眼的这个毛病和现象,已经在自己的身上体现得愈发淋漓尽致,就好像癌细胞一样,不可阻挡地扩散开去了。
  症状越来越明显,发病,也越来越频繁。
  而他自己对此却很无措。一筹莫展,无可奈何。
  手指小小地跳动几下,庄景玉轻轻摁了摁藏在厚厚的衣服下面,那一个刚刚才丢人丢到了火星去的空空如也的胃部,默默在心里,向老天爷祈祷著:
  啊请速速赏一道雷下来劈死他这个不争气的肚子吧!!!
  过了一会儿(这是从客观现实来说;但对庄景玉而言,这短短“一会儿”功夫的时间,却仿佛已经过去了成年上万年),黎唯哲好不容易抑制住笑意,站直身子顿了几秒,忽然也伸出手去,温柔地覆上了庄景玉的肚子。
  那只宽大修长的右手,几乎将庄景玉交叉重叠在上的双手,完全遮盖了住。
  “呃”
  而当那种奇异到近乎舒服的肌肤相触感袭上心头的时候,庄景玉莫名地浑身一颤,竟至於一时没能忍住,从唇齿间轻轻泄露出了一句,虽然短暂,但也绝对难以掩饰的,微妙呻吟声。
  哪怕後来的他迅速咬住了牙齿闭紧了嘴巴,可是惊惶无措已然无法避免地从他的眼里眉间淡淡流露了出来,纵使再想藏,也是藏不住。
  庄景玉自知失态,实在没脸看向黎唯哲,在勉强支撑著同对方凝神注目了一小会儿功夫以後,便再也忍受不了地,低低垂下了眼睑去。全身从内到外油然散发出来的羞涩香气,恰如一朵在熏风之中摇曳摆动,含苞待放的花枝。
  可是也正是因为此,庄景玉没有能看到,此时此刻正站在他面前的黎唯哲,瞳孔的颜色就好像科幻片那样,一圈一圈地,变暗加深了。
  他只是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很久,然而现场情况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与进展。可是因为已经打定了主意,决定始终只低头看地,所以现在,哪怕感到再纳闷再纠结再惶恐再好奇,庄景玉也发誓自己绝对,绝对绝对!不会主动抬起头去(嗯没错,被黎唯哲捏住下巴被迫抬起头的情况不算;关於自己肯定逃不过黎唯哲的魔爪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咚
  忽然,空气中蓦地掠过一阵,有如游园惊梦一般的,沈闷响声。
  是黎唯哲将脑袋,重重倒在了庄景玉的肩膀上。
  明洁如镜的大理石地砖无比清晰地,映照出了这一动作的全过程。
  现在,黎唯哲依然一手搭在庄景玉的胃上,不轻不重不痛不痒地随意揉捏了几下,而後非常满意地观赏著庄景玉逐渐升温沸腾的脸颊;一手则慢慢绕过庄景玉瘦挺僵硬的腰背,指尖在那一大片,略带著轻微颤意的柔软衣料间,过分暧昧地跳跃流连,最终一路北上五指成扣,牢牢勾过了对方,洁白光滑的侧颈。
  庄景玉被吓坏了。
  “喂黎、黎唯哲你你没事儿吧!?突然哪儿不舒服吗?唔还、还是哪儿疼?喂你醒醒醒醒啊喂!”
  这个蠢小子,现在这种情况,他居然还在担心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活了二十多岁,他难道不懂吗?他难道看不出来吗?他难道没有任何的感觉吗?无意中露出一副最最可耻的卖萌天然呆样,把自己那活儿搞得都快硬起来了!然後现在呢!?现在呢!?现在呢!?呵呵,现在,庄景玉这个罪魁祸首居然一脸无辜加惊慌地朝自己问,黎唯哲你怎麽了?黎唯哲你哪儿不舒服吗?还是黎唯哲你哪儿疼吗?
  !!!
  哦bloody hell!庄景玉你真XX的是个白痴!
  以上是黎唯哲将脸深深埋在庄景玉肩头时,一次不算文雅的,心理活动。
  可是,他却又抬不起自己的头来。
  不能怪他。在那样一片纯真质朴不掺杂质,充满了仿若原始气息般的,羞涩香味的柔软黑暗里,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想再抬起头,去面对这个流於丑俗,虚伪冷酷的世界了。
  他当然不是怕这样的世界,并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於这样的世界,他其实,也是早就习惯的了。然而你知道,一个人若是习惯了好,那麽自然而然,他怎麽还会舍得离开,而回到坏里去呢。
  毕竟曾经,对著庄景玉,黎唯哲只是模模糊糊地有种感觉。
  有那样一种感觉。
  隐约的,朦胧的,虚幻的,空茫的。有如,梦境一般的。
  也许它就是真实。但是自己一直半推半就地将它搁置在那儿,不愿承认,因此也不想正视。
  那种感觉是:庄景玉的全身上下,从头到脚,由内而外哪怕就连一根濡湿了的头发丝,一个系错了位置的扣子,一条不小心散开了的鞋带,一个微微抿嘴舔唇的小动作,一双清澈柔软的细长眼睛,一汪天真无邪的灵动神韵这一切的一切,这所有微不足道的一切,全部,只要一经看到,都会令他的心脏难以遏制地酝酿翻滚出,那一拨接著一拨,一潮高过一潮的,惊涛骇浪。它们声势浩大,而远方天海一家;尽管世界宽广,可却让黎唯哲生平第一次,狼狈到无处可逃,无地躲藏。
  而如今,竟连遮掩的水汽与缭绕的迷雾,都渐渐从四周慢慢,慢慢地,蒸发,和消失掉了。
  於是那一尊名为真相的暗礁,终於一点一点从深蓝色的海水里悠悠浮出,露出了它的全貌。尽管依然还被摆在远方停放搁置,但却再也容不得黎唯哲,不去正视。
  感觉终於,变成了事实。
  曾经迷蒙未可知,恍惚不可测,百般怀疑,千般否认,万般诋毁的模糊感觉,在历经天劫地痛之後,终於,变成了令黎唯哲再也无法抗拒抹杀的,事实。
  谈不上是恍然大悟或者豁然开朗,因为在这之前,黎唯哲对自己心迹的变化,也并非就只是一无所知。只是当此时此刻,在终於将其确认无疑的这一瞬间,无论如何不管怎样,哪怕是再坚强再冷酷,再喜形不於色的人,大概都免不了一阵心梦摇曳,神魂激荡。
  据说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以後,心里就会像是开出了一朵花。
  黎唯哲曾经相当鄙视这种文艺得有些过分的做作说法。然而现在他不确信自己是不是鄙视得对了。因为他的确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变柔软了;并且它还在继续,变得更加柔软著。
  恰如一片温暖湿润的沃土,为那一朵临寒绽放的嫩芽娇花,孜孜不倦日夜不悔地提供著,它维持绽放而所必需的全部养分与芳华。
  确认到这里,黎唯哲真的很想仰天大骂一声“靠”会对这种土包子动念头的自己简直是完都完了然而心底却又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不可名状,舒服到近乎诡异的,安心与温暖。
  庄景玉今天很乖地穿著自己昨天才交给他,并且严辞吩咐说今天逛超市时一定要给我穿来的一套浅灰色短呢外套,领口设计得很大很繁杂,左开两片右开三片的,对於男生来说,的确是过分引人注目了些;但此刻在黎唯哲的眼中,看起来,它们竟真有如层层木叶一般,众星捧月似地烘托高举著中间那一朵,无论它们还是自己,都共同凝眸珍惜的花。
  他甚至闻到了隐约朦胧的花香。
  不是来自衣服,而是来自庄景玉的身上。
  现在,庄景玉的双手早不知在何时已经全都按上了黎唯哲的肩膀;手腕颤抖,骨节凸出,指尖泛白是那样死死地搂著,是那样牢牢地抱著。对此黎唯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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