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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本正在床上胡思乱想,突然注意到凤镜夜好像没了声音,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发现对方正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
少年逆光而立,阳光透过窗棂,在他周身的轮廓上堵上一层刺目的光,这种过分的对比让他的正面显得十分模糊,但堂本本还是看到了,凤镜夜那不同寻常的表情。
“所以你放心,我和幸村君不一样,我会直接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堂本本心不在焉。
“小本,从今往后,我的事不会再让你插手了。”
凤镜夜的话说的简单又无情,但堂本本知道他是说那些牵扯到凤家的事情有可能会有危险,所以不希望她再参与。
堂本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说道:“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是朋友,帮忙很正常。”
“这么多年你帮我做过的事不只一两件那么简单,每次都有惊无险……因为是朋友,所以一直以来这么拼命的想要帮我?”
凤镜夜放下自然勾起的嘴角,只剩一个有些凉薄的美丽笑容:“还是因为……我们的处境曾经一样凄惨?”
“……”堂本本惊愕的睁大眼睛,她不敢相信这是凤镜夜说的话。
过了好久,她才垂下眼眸,声音很轻,说不出的复杂:“这种话别再说第二次了……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帮你。”
而他只是静静看了她一会,很久才说话:“我知道,所以说……已经够了。”
声音清冷好听,像是环佩相击一般。
“——以后不需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定决心吧
凤镜夜走后,堂本本对着天花板发了很长时间的呆,过于勉强的思考和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留在身体里的只有疲倦。
她实在是很累,甚至有一瞬间想要落荒而逃,事情变成怎样都无所谓,让她什么都不要面对就好了。
可是,不能这样吧。
堂本本心不在焉的想着,终于再次昏睡过去。
这一觉足足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一点的位置。
病房里没有人,最近接近期中考试,想必大家也都很忙。
……话是这么说,为什么门外会传来那种跟火灾现场一样的脚步声?!
堂本本正想着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团旋风似的人影就猛地从门外冲了进来——
“小本!”
堂本本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掉下去,结果还没等地心引力发挥作用,肩膀就被人捏了起来。
“我听说你爬家里的燃气管道受伤了?!……这个胳膊上的绷带……脚腕,膝盖,啊!还有脸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你是多无聊才会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啊?!都多大了还去爬那种东西!!”
风风火火的少年一脸焦急,漂亮的脸蛋因为剧烈运动染上一层薄红,和他纤细外表不符的是那双抓在堂本本肩上的手,骨节泛白青筋暴起激动的一个劲猛晃。
堂本本被摇出一头脑震荡,感觉隔天的饭都要从胃里翻出来了,她赶忙制止少年的谋杀行为,这时候才体会到怪力的好处有多大,因为一只手就能把人推开了。
“哥你就算对我有什么不满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啊!”堂本本一连串说下来,喘口气,一边翻白眼一边揉着肩膀。
“讨厌啊,被看出来了么。”水原郁惋惜地撇了撇嘴,随即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从容优雅一派温柔贵公子的样子,简直跟刚才那团只见残影的旋风判若两人。
堂本本也算是习惯他这种反差属性了,虽然说方式有些不能接受,但这家伙真的很担心吧。
“如你所见我现在没事。”堂本本象征性地做了个舒展的动作,又问道,“怎么样,安心了吗?”
“……看起来好像是,好吧,这样我就放心了,一开始听到你受伤在医院简直吓得心脏都要停掉了!”水原郁好像心有余悸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一会才静下来,就在这时,他突然朝门外喊了一声,“你们都把东西搬进来吧。”
堂本本一头雾水:“什么东西?”
“你要住院一段时间对吧?”水原郁煞有其事的双手抱胸,一本正经,说完又恢复了那个温润的笑容,“这些当然是你的生活必需品。”
堂本本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口,一个个黑衣保镖提着大包小包搬着大小箱子走进来,不一会空地上就堆满了各种东西,什么衣服,游戏机,电脑,食盒,一整套红茶杯……话说那是冰箱吧没错吧?!为啥连这种东西都要搬进来?准备在医院装修一间固定住宅么!
这本来就是VIP病房,设计和装修都显得非常豪华,但是这种要长期定居的节奏真的没问题么……
水原郁特别有兄长气魄地揉了揉她脑袋上的乱毛,又说了一堆注意这注意那的话,那种态度简直堪称苦口婆心,连堂本本都举得不让他说完简直对不起他,两个小时后,水原郁终于接带着一对浩浩荡荡的人马走了。
堂本本顶着一张僵尸脸,看着被塞满的病房和一片狼藉的地面……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
总感觉……好累。
很快又是一个星期过去,堂本本的大部分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只剩腿上的枪伤还没有完全愈合,不过幸好那一枪只是擦过腿骨缝隙,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而且堂本本的恢复力相当惊人,估计不出两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期间水原郁还来过几次,一边数落她一边又问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简直就是活生生的老妈子……凤镜夜好像有什么事要处理,另外仁王也打过几次电话代表部员象征性的表达了关心。
然而身为男友这种特殊身份的幸村精市,却一次都没有出现,不论是电话还是邮件都没有联络,当然这其中也有堂本本赌气的原因,她给他发过一次邮件,对方只匆匆回了两个字就再无音信。
下午,堂本本打开电脑查看凤镜夜给她的资料,大概才是埴之冢加奈真正的病情。
这份资料她已经看了无数遍,每看完一次心情就越沉重一分,其实不过是几页黑白文字,等全部看完时已经接近傍晚了。
她合上电脑坐在床上,盯着手机通讯录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打给任何人,这件事她不知道该跟谁去说,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幸村不知道实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凤镜夜会保持沉默,光邦会担心,阿郁恐怕也是这样。
其实最好的谈话对象,应该是母亲的主治医生中岛成言,可那人已经骗了她一次,恐怕现在也不会告诉她,他一直是站在母亲那边的。
最终她只能放下手机,无力的躺在床上。
护士进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她睁着眼睛直直的躺在那里,还以为她是无聊,便询问是否要打开电视,态度相当小心谨慎,毕竟这位可是他们三少爷的特别交代过的人,可一定要好好照顾。
堂本本看了她一眼,自然发现对方眼中的紧张,心里顿时有种莫名的烦躁,她摇摇头,示意对方不用管她。
护士当然也发现她心情不好,就赶忙退出去了。
堂本本又静静躺了一会,还是决定联系一下仁王雅治。
——今天网球部有训练吗?
按下发送键,她盯着手机屏幕等待,这个时间大概已经放学,仁王也的确没让她等,不一会就回了邮件。
——有哦,刚刚结束呢~
想了想,她又写道。
——你们部长状态怎样?……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屏幕上刚显示完“发送成功”,手机铃声就猛地响了起来,堂本本惊了一下,一看来电显示正是仁王。
“堂本?”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仁王有点哀怨的声音,“你是不是和幸村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堂本本心里一提,无意识地捏了捏床单。
“还说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呢?!”仁王的语气相当夸张,原本低沉磁性的声线被他这样发出声音来显得有些滑稽,“幸村这两天脾气特别好,和谁说话都笑啊笑的,就连那些讨厌的女人都不例外……啊啊,简直跟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一样!”
“脾气好还不好吗?享受到我们幸村的温柔体贴,还不赶紧给我感激的哭出来!在这里抱怨算怎么回事。”
堂本本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多亏仁王这么一捣乱,这些天忐忑的精神也终于放松下来,她干脆懒懒地躺进被子里,脑袋埋在枕头里懒得动弹。
可心底那股突如其来的郁闷之气是怎么回事?尤其听了仁王的话以后,那种感觉就更严重了,自己在这里因为幸村的事心烦意乱,对方却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活得悠闲自得?
意识到这种想法后,堂本本连忙扼杀住自己越来越膨胀的复杂情绪,以防怒火穿过电话线把那边的仁王给烧死了。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有种想弑神的心情,不怪她,只怪幸村这次做的实在是太不道德了!
“幸村要是有一天不笑得那么渗人了,我或许真的会感激的哭出来!”仁王一副受不了你的口气,堂本本甚至能想象到他翻白眼的样子。
“你又不是没领教过他的性格,那家伙越这样越有鬼!而且呢,以前训练部员的事他基本都交给真田去做,问他原因,就说什么看到真田气急败坏的样子‘很有趣’之类的……”
仁王的语气饱含着同情和幸灾乐祸,这种复杂又纠结的感觉简直缠绵悱恻,堂本本不禁一头黑线。
“那个啊,听我说,”仁王突然正经起来,压低声音有点认真的开口,“幸村虽然看上去很亲切,但其实我们这些人里,最难懂就是他,有时候我也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现在这个样子很不正常,生气什么的倒也不是,感觉就像……啊啊,怎么说呢……嘛,硬要说的话就是有心事?”
说完,他突然停下来,隔了好一会才像是犹豫着什么一样问道,“幸村那种人可是很少会让人看出他的情绪的,就连他中学时生病那会也没对大家表现出什么沮丧啊之类的,可是你是这家伙的女朋友,所以说我就想是不是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
“……”
“……没什么,不用担心。”堂本本抿起嘴角,想了想,道,“替我向你的队友们问好,转告他们我没事,而且再过不久,我就可以出院了。”
“诶?只有这些?”仁王诧异的出声,“话说回来,一般不是应该给身为男友的幸村带什么话么?”
“不,就这些,而且你也不要跟幸村说我给你打过电话。”堂本本忽然贴近话筒,阴森森的吐出几个带着凉气的字,“如果你说了,我可能会对你做出什么很过分的事也说不定……你知道的,真田就是一个例子。”
仁王即使隔着几千米也感受到了那股阴气,不知不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不太相信堂本本,却也没再追问下去,部长和女友的私事之类的,他可没命去管啊。
“那出院后要回来上课么?”仁王珍爱生命地选择了另一个话题。
“……恩,大概。”堂本本敷衍了一句,其实短时间内她可能无法正常上学了,这种事还是先瞒着比较好吧。
“缺课这么久要补回来很辛苦啊,不过努力一下的话还是没问题的——嘛,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是你那种满目疮痍的成绩单,就算是真田也只能束手无策吧?噗,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他那么尽情的鄙视一个人呢。”
仁王好像想到什么,忽然夸张的笑出声来,“话说,赤也看到你的英语试卷之后,一直感叹着‘自己人啊自己人,终于找到组织了’什么的。”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