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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误会有暴力倾向就惨了!
“恩,不会的。”幸村温和道。
事实上他想得多了……
自从那天表白过后,堂本本就变得忙碌起来,学校的课请了假,有时候接到一个电话会反常的严肃起来。
幸村开始还担心她可能是不好意思所以躲着他,仔细一想又不可能,小本要是知道什么叫害羞,估计真田早都不打光棍了。
偶尔通电话的时候,小本也总是很累的样子,今天晚上直接变成“无法接通”了,幸村越想越奇怪,再加上之前有听水原郁说过她家的事,他自然就会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麻烦,这才来了她家。
只是没想到一进屋就看见一地狼藉,原来阿郁说的没错,堂本本一暴躁就会破坏力剧增,这可厉害了,看来以后要努力赚钱,才能买足够的东西让她砸啊。
“发生什么事了?”他可不相信弄成这样只是因为心情不好。
堂本本僵了一下,微微皱眉:“我拜托镜夜帮我关注母亲的情况,好像有消息了。”
幸村看了她一会:“有什么问题?”
“我不确定。”堂本本点了点头,从藤椅上起身走到幸村跟前,“但是我有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不回家看看?”
堂本本抿了下嘴角,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淡淡摇了摇头:“……回不去呀。”
她永远说服不了埴之冢加奈,所以回不去呀。
但是今天被镜夜这么一提,她已经不太想遵从母亲的命令了,等从横滨回来,她一定要回一趟东京。
“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幸村拉过她有些冰凉的手,让她坐到旁边,“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退路。”
堂本本愣了愣,伸手抱住他:“啊,我知道。”
幸村笑了笑,回抱住少女,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我知道有些事现在不能说,所以我不问你。”
“我会告诉你的。”抱在腰上的手紧了紧,堂本本把头埋进他颈间,“我保证。”
“恩,没关系的。”幸村摸摸她的头发,用下巴轻轻蹭了蹭,“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
一个人愿意无条件的相信你,不是因为他脑残,他付出了真心,所以才相信你不会糟蹋了这份真心。
堂本本闭上眼睛,她无法用更多的动作来表示她的高兴。
小时候就听人说过,信不信任,从来都与信任无关,他不信你,只是因为不够重视你罢了。
她有过一些朋友,其中也不乏交过心的人,大家默契心照不宣,可是有些东西不说出来,是无法传达到最深处的,信任和安全感也一样。
“对了,你等一下。”堂本本忽然想起什么,推开他,跑到书桌下面拿出一个很大的盒子,放到幸村面前。
“这是什么?”幸村接过来,露出询问的眼神。
“打开看看呗。”堂本本推了推那个盒子,背着手站在幸村面前,眉梢扬起瞧着他。
幸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慢慢把盒子打开,随着光线打落,里面的东西慢慢显露出来。
“这是……球拍?”幸村愣了一下,不解地抬起头。
“恩,送你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害你弄坏了一支球拍么,这两天就去买了一个。”
堂本本把拍子拿出来在手腕上转了两圈,最后一把握住挥了挥:“型号和你那个一样,性能方面么,我咨询过仁王了。”
说罢把拍子塞进他手中,弯下腰靠近他的脸,眯着眼睛道:“绝对不比你现在的差哦。”
幸村倒是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事,本来还想感动一把呢,结果就看见面前人一脸“我做得好吧快表扬我吧快给我感激的哭出来啊”的表情,不由笑了出来,戏谑地瞧着她:“你该不会是咨询了仁王一个晚上?”
“你怎么知道的?”堂本本诧异。
幸村失笑,拍子直接招呼上她的脑门:“那家伙昨天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出现在部里,还问我你是不是终于想去祸害女子网球部了,问他什么原因也不说。”
堂本本抽了抽嘴角:“然后你把他怎么办了?”她才不会说是她威胁仁王保密的。
“没什么~”幸村目光闪烁了一下,摸着下巴笑啊笑,“我只是陪他打了两个小时的球。”
“……”没想到仁王还真是条汉纸,宁愿被蹂躏两个小时也没有违背约定。
堂本本在心里对仁王比了个大拇指,想了想,对幸村道:“我明天要去横滨。”
虽然不想让他担心,但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去那做什么?”幸村顿了一下,放下球拍。
“帮镜夜解决点麻烦。”堂本本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递给他,“这是新泡的大吉岭,很不错的。”
幸村接过来却没有喝,只是抬眸笑着看着她:“什么麻烦需要你帮他解决?有危险吗?”
“别担心,这种事我有经验,不算什么大麻烦。”堂本本拍拍他的肩膀,放缓了声音,然后顺手从盘子里拿了一块奶油松饼,甜甜的奶油再配上水果,幸福感爆满。
“看来你经常帮他做事了。”幸村笑容加深,眸底的光明灭莫测。
“镜夜才不承认那是帮忙,他说这都是交易,我会从中得到好处。”堂本本没看见他的表情,又吃了一块松饼,一边嚼一边眯起眼睛,含含糊糊地说“这家伙一直都这样,防备心重的很。可能因为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了,所以才比较信任我吧。”
“是么。”幸村淡淡叹了声,轻轻敲了敲茶杯边缘,温润的茶水泛起涟漪,淡红的水面倒映出浅浅的影子,他慢慢转着杯子,明显有点心不在焉。
堂本本晃着两条长腿吃点心,隔了好一会才跟发现新大陆一样,瞧见幸村正看着茶水发呆。
“你怎么了?”堂本本好奇地凑过去。
幸村瞥了眼吃得不亦乐乎的少女,又叹一口气。
“没什么。”他摆摆手,喝了一口红茶。
“那你叹什么气呀!”堂本本翻了个白眼,不满地咬了一口松饼。
“我只是觉得自己输掉了什么。”
虽然小本喜欢的是他,对凤镜夜也没什么意思,可到底他们还是认识了很多年,共同经历的事也比较多,就算嘴上说只是交易,但彼此心里的分量都不是假的。
说起来,自己喜欢的人有个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什么的,感觉真算不上太好。
怎么说呢,这种东西吧,就像阑尾,可能一点用处都没有,却始终存在在那里,只有等到它发炎弄疼你了,才能把它从身体里切除。如果它老老实实呆着不发炎呢,你最终还是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它一直存在着,时不时膈应你一下。
真是很无奈啊。
幸村盯着茶杯不知在想什么,堂本本听到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叼着半块松饼琢磨了一会,忽然眼珠一转盯着他:“你吃醋啊!”
咬着的松饼差点掉下来,她赶紧又给叼回去。
幸村慢慢扫了她一眼,勾出一抹特别灿烂的笑容:“怎么会呢。”
堂本本那点可怜的气势就一扫而光了,片刻后,她叹了口气,戳戳少年的胳膊:“喂。”
幸村不说话,又笑着瞥了她一眼,自己优哉游哉地喝茶。
堂本本干脆一口吞掉剩下的松饼,直接从幸村手上夺过茶杯放到一边,让对方不得不看向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堂本本拉过他的手,不自觉地在手心画了几个圈,她自己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会儿却要想办法说清。
“我跟你说实话吧,镜夜那样的家庭,不会让他娶一个我这样的人,而我散漫惯了,也不适合那样处心积虑的环境。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彼此是没有可能的,所以都潜意识的扼杀了那种想法。”
堂本本虽然看着没心没肺,其实很多事情都放在心里面。有些东西她不是不懂,只是因为一开始就知道没意义,所以自动选择了屏蔽。
是贵族又怎样,身上的麻烦太多,堂本家族的烂摊子一堆,成绩、性格都不足以成为一个家族的助力,她只是一个打手,不够干净,也不擅长商场的虚与委蛇。
甚至可以说,连春绯那样家境困难的平民,和镜夜的可能性都比堂本本大,因为春绯非常优秀,她的容貌,成绩,品行,还有聪慧,都是不可多得,那是一个人格魅力很出色的女孩,这足以弥补家世的缺陷,就连凤敬雄那种挑剔的老头,都曾对她评价颇高。
一个人的现在,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人的可塑性。
连凤镜夜也说过,她堂本本和其他女生最大的区别,不是家庭,也不是性格,而是从她这个人身上,根本看不到希望。
所以堂本本最初就明白,他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喜欢上了。说出来也许很可笑,这样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在感情上却一直冷静的可怕。她相信,凤镜夜也不会允许自己喜欢上她这种人,那种人即使喜欢上了,也会在不为人知的时候,理智的把感情收回吧。
就好像一开始就设定了权限的账号,有些板块最终也无权浏览。
“所以你什么都没有输。”堂本本想起那个人曾经对她说的那句话,眯起眼睛看向窗外,“因为镜夜他一开始,就弃权了。”
幸村静默片刻,在她耳边轻轻笑了笑:“那我还真要感谢他。”
堂本本回头对上少年的眼睛,微微握住他的手:“是啊。”
她也一样。
“我先回去了。”幸村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语声轻柔,“明天自己注意安全,回来后要给我打电话。”
虽然挺不舍的,但天色已经晚了。
“好。”堂本本也起身,把外套递给他,“我叫司机送你。”
堂本本把幸村送到玄关,又交代司机把他送到家门口,她打开门,冷风就从门缝里溜进来,带着潮湿的霜。
幸村替她拢了拢衣服:“不用送了,晚上冷,快进去吧。”
堂本本点了点头,少年消失在门扉彼端,堂本本一直等看不到那道身影才收回目光。
窗外,夜色越发深静,蔚蓝的月光如染上夜露的白色雾气,穿透玻璃,被窗户的格子分成一块块冰冷的碎片,无声地落在了地面。
堂本本回身就看见这样的场景,不知怎么回事……总有不好的预感。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吧……”
作者有话要说:凤少打了一晚上的喷嚏ToT
求多留言,多摁爪,这两天看到很多新面孔好性福!
、黑雨
夜晚的横滨,有种令人头晕目眩的凌乱,黑暗的夜幕被满城的灯火渲染得如白昼一般。蔷薇花肆意而妖娆的绽放出诱人的姿态,街道边的茶梅树如火如荼,吞吐着整个城市最悲哀的空气。
在繁华的表面下,斑斓的光辉中,是隐藏在角落里那些若隐若现的黑暗。有多少令人神往的灯红酒绿,就有多少肮脏的彻夜狂欢,被光鲜外表所掩盖的,不止是负面情绪深重的高压生活,还有那些在华美盛宴中,逐渐走失的人群。
“砰!”的一声,是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伴随着重物摔落的巨大声响,仓库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道纤细的身影。
“想清楚了?”清冷的女声在空气中回响,平淡无波。
堂本本踏着不急不缓地步子,一步步靠近地上狼狈不堪的男子:“如果还没有满足,我可以继续揍到你想清楚为止。”
“你……咳咳……混蛋!为什么动不了……”地上的男子怨恨地盯住她,一双眼中的怒火和屈辱似乎就要喷薄而出。
“为什么?”少女轻轻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低低地笑出声,“因为你不识时务,所以卸了你的关节而已。”
语气太过平淡,那些话从她口中吐出,仿佛只是请你吃饭这种事这么简单。
“我……”那人自知实力不敌,有些动摇,再加上他的同伴都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