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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个爹担心你太小,生孩子几率小么,所以就来着里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
“爹……我们才多大啊,再说,曼姐还教书呢,怎么能生孩子。”
“就是她教书我才想你们赶紧生个孩子,她那课程就停一停,要不早晚得卷进去,现在早早脱离那个地方,不然到时候被人勾搭的闹起革命,你说你到时候怎么办!”付国义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现在的学校真是白热化了,气氛十分紧张,留言板上的大字报经常一天换好多张。大家争分夺秒的争面子,战斗,学校那里还有学生上课啊,老师不当也罢。最重要的她怕张曼也受到蛊惑,别把整个一家子都牵扯进去。
“这事儿娘知道么?”付伯春也不笨,这么偷摸摸的,自家老娘肯定不知道。
“这事儿俺回去跟她说,你就不用管了,至于张曼那里,她不是不通情理的孩子,自然是能理解的。你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让他们早点看见重孙子,也让他们乐呵乐呵。人家谁家的娃子到你这么大了不是都娶了老婆的,现在你不用上学,正好履行下做孙子的义务吧。”付国义搬来家里两尊大佛,付伯春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两个老人虽然一句也没提过,但是每天天不黑就催他俩回房休息,平时也不让张曼干什么活儿,态度不言而明。张曼虽然没说不想生孩子,但是他私心里以为他是不想这么早生孩子的,毕竟张曼挺热爱这个职业的。
现在自己老爹把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他知道,自己只得答应了,至于张曼那里,只有自己和她好好谈谈了。
“我知道了,爹。”伯春脸微红的应下了。
他和张曼这段时间晚上虽然每晚上都有,但是也就一次两次,他并不敢太累着了她,而且张曼对于这件事情,有点抗拒,毕竟当初那件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好的阴影。他虽然比张曼小,但是一直是家里的老大,却比她还要细心体贴一些,自然在小事上就懂得迁就她。反正那件事情,她以后就会慢慢淡忘的,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他还等得起。
只是现下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而自己又是长孙,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在临走前看不见重孙子啊,那就是自己不孝了。曼姐那里,只有先委屈了她,他们还有那么长的生命,以后其它地方让着她些就好了。
这边伯春的心里建设做好了,就想着晚上怎么说服张曼,一时间陷入沉思,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老爹和刑大夫不着调的对话。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敢大声讨论的,这个时候要是被人听见,可是流氓罪。所以付国义低声的问刑大夫道:
“老邢……”
“你这什么称呼?!”刑大夫郁闷了,咱跟你很熟么?还老邢!
“嘿嘿,咱不纠结称呼,您老也可以称呼我老付。”付国义死不要脸的道。
“老付?呸!占我便宜是吧!”刑大夫不干了,老付——老父!这死孩崽子,还当他是个实诚的。
“嘿嘿,俺有个好宝贝,您老肯定有兴趣,你要是能给我弄好了,我给你分点,怎么样?”付国义拿出纸包。
“让我掌掌眼先,不好的东西可别拿来糊弄我。”刑大夫倒是也挺好奇,他之前就说,应该是药材。
“鹿鞭?!”这么大个的,应该是壮年的,药效相当好。
“怎么样?买卖不错吧。”付国义笑的这个贱啊。
“三分之一,到时候你给我三分之一。”
“什么!你就帮着处理一下就三分之一,老爷子,你别是狮子大开口吧。再说您老还行不行啊?别浪费了这么好的药材!”付国义有些怀疑的看了看刑大夫的下面。把刑大夫看的这个难堪啊!
刑大夫其实年纪和佟青衫差不多,也就50岁多点,而且因为保养的不错,样子也不老,看着顶多四十多。是个男人让人说那个不行也难受啊,尤其是在他还行的时候。因此刑大夫的语气已经不好了。
“你爱做不做,反正除了我这儿,你上别人那里处理,到时候药效肯定要折半。你以为我是给你单处理啊!我还得自己填进去不少药材呢,要不是看你这东西实在不错,我还不爱给你做呢!”刑大夫绝不承认自己是被踩了痛脚,傲娇了。
“行!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您老得做多长时间啊?”付国义咬牙忍痛的答应了。
“年轻人,你不吃亏,我给你处理完,这东西功效更大,你用的时候只需切两片往烈酒里一扔,马上融入酒里。行了,别耽误我做生意了,一个星期后来取吧。”刑大夫赶苍蝇似的赶着两人走。
付国义最后虽有点不放心,但是想着他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要是敢不给,就找佟青衫去闹,也就放心的带着儿子回家了。
仲夏那边还没出佟家。
“你们爷俩也真够行的,大雪天敢上山,你当这山上是你家园子呢啊!”
“想走一圈就走一圈,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大人!”
“还有你,付国义找死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到时候给准备个棺材板儿就是尽了孝道,你还跟着凑上去!”
“你这么个小东西,山里的动物几口就能把你给吃个骨头都不剩!我教你这么长时间,知识是不是都教到狗肚子里了!”
…………巴拉巴拉…………
仲夏低着头可怜兮兮的站在书房的桌子前面,低着小脑袋瓜子,一副垂眼欲泣的样子,真是让一般人都不忍心再说下去。
可惜,她这招对佟五姥爷已经不管用了。佟五姥爷骂人骂的这个欢畅淋漓,这个痛心疾首,这个……
“哼!”吴浩然这回也没给说情,还对着她冷哼了一下,表达完不满后,看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愤懑中仿佛还含着泪水,吴浩然心里咯噔的抖了那么一下,然后有一种东西慢慢的发酵,让他觉得心里又酸又胀,很想将她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让她笑足颜开。
不过,仲夏会是那种被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哭的娃子么?当然不可能。这丫的正用美人计试图唤醒吴浩然的同情心,帮忙劝服五姥爷,让他老人家歇口气吧,这都骂了快半拉点了。
果然,吴浩然不负众望(哪里来的众?),劝着佟青衫坐下,让后还狗腿的倒了一杯浓浓的红糖姜水。
“小夏就是个爱热闹的,跟着去玩无可厚非,这大冬天的净在屋子里呆着也闷不是?佟爷爷教训也教训完了,不如听听小夏还有啥事吧。您说呢?”吴浩然溜须一阵,佟五姥爷容色稍霁,斜了吴浩然一眼,也就借着台阶下了。
“就这一次,再有下次,带着你老子一起受骂!”佟青衫哼了哼。
“是,是!我肯定把我老爸给带来!”仲夏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老爸卖了,那神态仿佛不卖了付国义都不行,佟青衫被噎了一下,上去不下不来,有些难受。
“快说吧,别耍宝了!”
“老妈今天晚上做鹿肉火锅,让大家都来我家吃饭啊,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老妈肯定已经处理一阵子的菜了,我看我还是回去帮忙吧,不然她肯定以为我逃避劳动!五姥爷,你可得给我讲情啊,不然老妈又要误会我了。”仲夏抱着佟青衫的胳膊可怜兮兮的道。
“……”你确定你在这里挨了半天的骂,不是为了逃避劳动?
反正吴浩然是十分了解这个丫头的,她虽然经常帮着干活,但是绝对算不上勤劳,而且本质上对于体力劳动那是深恶痛绝,懒到一定境界了。所以他有绝对有理由怀疑她居心不良。
不管怎样最后是到了付家吃饭,这顿鹿肉火锅吃的大家是相当开怀,鹿肉大补,几个男人最后都脱的只剩下衬衣了,只有吴浩然和付伯春两个少年有点抹不开面子,还是穿了件毛衣。就连平时注意形象的佟青衫都吃的宽衣解带的,还直呼过瘾。
、惊喜
送完大姑家的肉,仲夏和吴浩然就顶着北风往镇里赶。
这个时候已经一月多了,2月5号就过年了,回收站里早就放了假。他们这里本来就没多少事儿,现在大冬天的更是只剩下大妈一个人在这里值班了,因为仲夏每个礼拜都来一次,每次都不空手,大妈倒是对她十分有好感,这次的事儿,也有卖个好儿给她的的意思。
“大妈,有什么喜事儿啊?这么开心。”仲夏看她笑的仿佛一朵老黄瓜花儿似的,也就凑趣的问一句。
“可不就是好事儿,你过来,还有那个小伙子,你也过来。”大妈在屋子里头喊话,冰冷的天气,让她双手插在袖筒里,缩着个脖子,还直打寒战。
两人对视一眼,也没耽搁,就直接进了屋子。
“大妈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啊?”仲夏皱眉。
“是有好事儿!”大妈笑呵呵的道:“我明天就要放假回家过年了,这里就彻底清静下来一个人都没有了。这不,这段时间老吴表现良好,干活积极,回收站里的几个人就集体给他写了一封表决信。上面审核查实之后,已经通过了,今天就发到我手里了,这个就是。要说现在上面正在抓知错能改的典范呢,老吴的事儿这才这么快给批下来。我听我家男人回去就嘀咕一句就记在心里了,还是仲夏你有孝心,不然我哪里会主意到老吴。这么个好事儿就摊在你家啦!”
“呵呵,不过我们也因为老吴得了个先进单位的奖。还是老吴的态度好,这我们才能双赢啊。喏,只要你们签个字,老吴就能回去跟你们过年了,但是明年正月十五之前,一定要把人给送回来啊。”大妈见两人激动的努力抑制才能忍住身体不颤抖,心里也十分为他们高兴。
“大妈,我知道,你在这里肯定出了不少力气,我谢谢你,你的好,我会永远记在心里。大妈让大家都联名肯定不容易,我们怎么能让大妈给我们担着人情呢,不知大妈放不方便告诉我们家住哪里,过年了,我们做小辈的,也给您拜个年,谢谢您的大恩大德。”仲夏连忙拉住大妈的手,她以前从没听说过,关牛棚的人还能领家去这种说法,不过现在既然找典型,大妈也肯定是使了力的。虽然有她长期的努力的结果,但是这个大妈顶多就是对吴泽民好一些罢了,可没义务帮你把人接家去。所以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人,心思淳朴,别人对你一份好,总要还上三分才好。
“你这孩子,就是孝顺,我的孙子孙女有你一半就是大妈的福气喽。”大妈自然是听明白了仲夏的话,也就不矫情了,拉着仲夏抹了抹眼泪:“大妈看着你们风雨不误的一个礼拜跑一次,大妈心也不是铁做的,自然是受感动的。你们两个孝顺的孩子,以后肯定会有好报的。大妈家就在镇上南街四路57号,你们来找我,就说找于婆子,街坊都认得我。我夫家姓于,你们叫我于大妈吧。”相处这么长时间,终于通了姓,仲夏自然不会不知道她有意拉近两方关系。
“于大妈,我叫仲夏,地址我记住了,我们到时候定去拜年,大妈可不许嫌我们烦。”仲夏小小的撒了个娇,大妈果然十分高兴,让他们快去接老吴走吧,下午她就下班,明天就不来了。
末了还说,她就是在这里等他们才这么久下班儿的。两人又是一番感谢。
签了字,两人都有些欢喜的昏了头。
吴浩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爷爷所在的仓库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每天都努力过的再正常不过,但是只有在夜深的时候,他才深深的觉得痛苦,愤懑,仇恨……种种感情激烈碰撞,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在这里睡着暖暖的炕,房子能遮风挡雨,吃的饱饱的,还能上课。可是爷爷呢?在废品回收站每天给垃圾分类,他那双曾经拿惯了枪的手,现在都是冻疮和裂痕,脏的很,人也更瘦了,睡在用旧书本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