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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了。
“哈哈,浩然老弟真会开玩笑,我算什么公子,不过我看兄弟你这通身气派真是不错。”说完还挤眉弄眼,惹得吴浩然微微皱眉,眼神锐利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嬉皮笑脸的邓少华居然凌然不惧,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仲夏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仿佛磁场不和似的,一见面就掐架。
不过,话说回来,小动物们的直觉就是灵敏啊,尤其是雄性神马的……
、张曼
仲夏决定不再管两人一路上暗藏针锋,句句不想让的话,一心想着到了班主任那里怎么开口。
张曼是个才高中毕业了的高材生,今年不过20岁,她性格温柔,人也年轻,但是对学生很负责任,平时从不缺课漏课带着学生搞什么革命,而且要求学生学习成绩,导致班里学生苦不堪言。
张曼今天自己在学校值班,但是对于放假了,学生在学校搞活动,她也是不管的,只是嘱咐他们不许打架,不许破坏公务,就自己在办公室里备课。
仲夏三人敲门进去的时候,张曼还没反应过来。
“是付仲夏同学啊,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困难?”张曼第一眼看见仲夏不认为她有学习上的事儿找自己,觉得是有困难,倒是让仲夏愣了一下。
其实张曼非常看好仲夏,小姑娘年纪小,又漂亮,班里不少男孩子喜欢她,可是她一心学习也不搞什么学生革命,对于男生递的要求一起讨论学习的条子也都拉上好几个人一起。平时更是洁身自爱,不和男同学有什么私下里的交流,什么事儿都是摆在台面上的。难的是个拎得清的,张曼在家不止一次夸奖过她。倒是她父亲都对她这个学生好奇不已。
“张老师,我没什么困难,其实今天来,我们是有事要求老师的。”仲夏抿嘴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师,我们不请自来,你不会怪我们吧。”
吴浩然和邓少华针锋相对了一道儿,难得默契的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和他们有什么事儿啊,再说,你都来了还这么说,真是太虚伪了!
“怎么会呢,老师非常愿意为学生解决困难,不管是学习上的还是生活上的,只要老师能够办到,都会不遗余力的。”张曼倒是没以为她是客套,毕竟仲夏的年纪在那里呢,才不到十一周岁,还是个小孩子,只是个头儿有点高罢了。
“是这样的,老师,我哥哥现在在念高一,开学就念高二了,可是现在高中生几乎不上课了,都在搞批斗,我哥哥不愿意加入他们,去学校也学不到什么,打算回家自学。可是周围的亲戚朋友都没有念到高中的,所以书本就有点……”
“我知道了,你是想找我借高中二三年级的书本是么?这倒是没问题,我的书本还在家里,可是你哥哥怎么不去向班主任借,而舍近求远?当然,我没有不想借的意思。”张曼奇怪的道。
“还不是学校里的老师分帮派,弄得学生也要分派帮着老师冲锋陷阵。我哥哥拒绝了他们班主任的任命,所以老师极为不待见他,我哥哥也不爱去上学了。老师竟然都不管。”仲夏哼了哼。
“现在国家到处都是这样,我们有什么办法。可是仲夏,你还小,不要去硬碰硬,要懂得蛰伏自己,太过锋芒毕露,不是什么好事情,老师的话,你明白么?”张曼谨慎的道,眼神也严肃起来。
“谢谢老师,我都明白。”仲夏觉得作为一位人民教师能对学生这要掏心掏肺的,实在是可敬可佩。仲夏转而笑道:“我要向老师学习,做人中的智者。”
“行了,不必拍马屁了,明天之后我就没有值班任务了,你们明天来我家吧,班里人我谁也没告诉家住哪里,我希望仲夏同学你能给我保守秘密。毕竟学校里的事儿,我不向往带到家里。”张曼这时候倒是没怎么可以强调,她相信仲夏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老师放心,我有分寸。”
三人出了学校之后就去了废品回收站,本来仲夏是想和邓少华分道扬镳的,可惜这死孩崽子脸皮厚的敌得过城墙,任你明示暗示绝对不为所动,不知怎么的就黏上了。
进了回收站,这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到处撒欢儿,看哪里都新鲜。
这傻B孩子和自己认识的那个狐狸不是一个人吧,不是一个人吧……
仲夏觉得万分怨念加丢人。
尤其是吴老爷子用一副看精神病的眼神看邓少华时,仲夏觉得,她解救邓少华TMD就是一个悲剧啊……
“这孩子脑子没问题吧?”吴老爷子偷偷问自己孙子,吴浩然嘴角微不可见的上升了弧度,并飞快消失不见,咱是谦谦君子,绝对不会嘲笑别人的丢人行为的。
“怎么会呢,爷爷,他叫邓少华,是山水村支书的儿子,而且她爹邓之泉是南派邓家的人。可是他爹是个奇葩,不仅不愿意参加家族的角逐,还跑到这么个鸟不拉死的地方来当什么村支书。和家里几乎决裂了,但是在这里逃离纷争,倒是个好办法,而且邓少华也不是个白给的,这小子相当狡猾,以后大有可为。现在敌我不明,不过最好是较好,如果不能拉拢,也不要得罪了他。”吴浩然低声道,眼睛还扫着仲夏在邓少华身边给他介绍,上眼脸垂了垂。
“嗯,虽然这么说,不过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喜欢他?”吴泽民纳闷的问。
完美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纹,不过很快修补好。
“怎么会呢,爷爷。我现在正在通入山水村,对所有的情报都不会错过的。”吴浩然道:“我以后会当个出色的通讯兵,虽然我自己长得太好,比样貌普通的人难度要加大不少,但是这样更有挑战性不是么?”
吴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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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仲夏就叫在外面帮着给菜地浇水的伯春收拾收拾毕竟给自己哥哥借书,人带去了,表示一下尊重,也让哥哥当面感谢一下张曼。
季冬和叔秋都吵着要跟去,仲夏哪里敢带着他们,就哄他们说回来给他们带好吃的。
“那我要好吃的糖,我要上次姐姐给的奶糖,不要他们吃的硬糖。”季冬马上鬼机灵的谈条件。
“那可不行,就只有硬糖了,要奶糖姐姐可找不到。”仲夏故作为难的道。
“不行,不行,我就要奶糖,不然姐姐就得带着我们到镇上玩。”季冬耍赖道。这话听得伯春一阵皱眉。
“我是怎么教你的,现在哪家的孩子不是有的吃就乐的不像话,现在不带你去镇上就要谈条件要吃的,像什么话!小夏你也是,不能总是纵着他们,现在他们没规没距的,就是你贯的。”伯春平时性格温和,带着书生意气,对弟妹照顾有加,真是当得一句长兄如父,可是发起脾气来两个孩子怕他比怕付国义还要厉害。毕竟付国义每天回来还要抱着两个小儿子亲近一番,飞个高高什么的,都不比佟珍珍黑着脸时能唬人。小孩子最是欺软怕硬的,谁不给他好脸色他就怕谁。
“大哥,他们还小呢,喜欢要吃的很正常啊。”仲夏看不得两个小的可怜兮兮的表情,忍不住劝解。并对家里大人无良的看热闹表示十分鄙视。
以前佟老太太还给当个和事老,现在她老人家也被无良父母给拐带的黑化了,在一旁一边择菜一边看热闹,看的这个不亦乐乎啊。
“正因为他们还小,才要教育他们,要是现在不教,以后大了可怎么得了。他们现在因为得不到糖就闹,你这次满足了他们是不是下次他要杀人你也得满足他,不然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儿来呢。”伯春黑着脸,两个小的都抿着嘴呜呜的哭起来。
“不准哭,都多大的了还掉眼泪,像不像个男娃子!”
“我是男人……”叔秋到底是大一点,还不认同的反驳了一下。虽然反驳的方向有点扭曲……
一个不到七岁的娃子说自己是男人……仲夏默默的扭头。她实在不想在弟弟们哭的这么伤心的时候笑出来,不然可就得拉仇恨了。他没有大哥这么彪悍的说教能力,要是被他们记恨上,少不得得各种割地赔款。
自后仲夏和伯春在弟弟们的眼泪鼻涕中出了家门,而仲夏最后还是没机会跟他们说话,伯春的眼镜像灯泡似的,仲夏也很无奈。但是心里想的却是等回来的时候还是给他们带点好吃的吧。
刚出家门就看见吴浩然百无聊赖的站在小路上等着,仲夏纳闷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怎么不进家门,在这里等谁呢?”
“你说呢?”说完吴浩然怨怪的看了她一眼:“昨天也不说好今天几点去,弄得我大清早上就起来了,都没去跑步,就怕错过你。”
“那你怎么不去家里啊。”仲夏奇怪的道。
“那什么,让叔叔和婶婶看见多不好……”
“……”我们不是一个星球的吧,这有什么不好的?仲夏一脑门的黑线,不明所以。
倒是伯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吴浩然在伯春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倒是慌了一下。
三个人接着一路上聊着天倒是轻松。
找到张曼家,仲夏没等敲门,里面就出来人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视了三人一圈,然后见三人都是年纪不大的学生,而且气质温和,不想是什么激进分子,便放松下来,倒是显得十分温和。
“几位小朋友,你们来找谁?”
“……”小朋友?
“叔叔,我是张曼老师的学生,我叫付仲夏,我们昨天和老师约好了,今天特地来拜访的。这事我们自己家的一点园子里种的蔬菜,第一次拜访老师不知道拿些什么,还希望不要嫌弃。”仲夏接过伯春手里的菜篮子,笑眯眯的说,她是小孩子,还有点卖萌嫌疑,男人的孩子也差不多这么大,倒是对她态度更温和了些。
“哈哈哈哈,你就是张曼常说的那个学生啊,我知道你,你快跟我说说,你出的那道九个点用四条线连接和那个六个火柴拼成四个等边三角形的题是怎么接的?”男人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不少,拉着仲夏就要她进屋给解题。
两个少年相互看一眼,都有点感兴趣的跃跃欲试的样子。
仲夏进了屋子,直接给他解题,张曼倒是给扔到一边了。接下来她都没时间说正事儿都和那个男人讨论数学题去了。
所以也就没注意到,张曼和伯春相谈甚欢,两人眼神越来越热烈的情形。更加没有注意到吴浩然将张父——前镇长先生说的眉开眼笑的情形。
作者有话要说: 仲夏决定不再管两人一路上暗藏针锋,句句不想让的话,一心想着到了班主任那里怎么开口。
张曼是个才高中毕业了的高材生,今年不过20岁,她性格温柔,人也年轻,但是对学生很负责任,平时从不缺课漏课带着学生搞什么革命,而且要求学生学习成绩,导致班里学生苦不堪言。
张曼今天自己在学校值班,但是对于放假了,学生在学校搞活动,她也是不管的,只是嘱咐他们不许打架,不许破坏公务,就自己在办公室里备课。
仲夏三人敲门进去的时候,张曼还没反应过来。
“是付仲夏同学啊,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困难?”张曼第一眼看见仲夏不认为她有学习上的事儿找自己,觉得是有困难,倒是让仲夏愣了一下。
其实张曼非常看好仲夏,小姑娘年纪小,又漂亮,班里不少男孩子喜欢她,可是她一心学习也不搞什么学生革命,对于男生递的要求一起讨论学习的条子也都拉上好几个人一起。平时更是洁身自爱,不和男同学有什么私下里的交流,什么事儿都是摆在台面上的。难的是个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