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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严重的伤。虽然自己也丧父丧母,可是毕竟那时候自己还小,而林夕不同……原来自己一直都在错怪她,一直都不理解她,一直都在伤害她……林夕的心,那么不堪一击,需要自己好好地照顾,好好地保护,可是自己却……
顾萧抓着头发,眼泪却掉下来。他的梦儿,究竟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受了多少苦?忍了多少煎熬?还记得她当年坐在天桥上,抱着自己的膝盖……那是多么没有安全感的一个动作!她想躲起来,可是一切地方都会暴露,所以,她想办法把自己缩到最小,好让痛苦也小一点……
所有的事情,顾萧都明白了,他把日记本放回原处,暗暗决心,他不会再让梦儿,受到一点点伤害,他会把她好好地保护好,好好地呵护起来。就像她说的那样,他是她的精神支柱,他要一直陪在梦儿身边,不让梦儿的精神支柱离去……
19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腻腻的不是滋味,好想洗个澡啊。林夕起身走出书房,站在卧室门口不知道该不该敲门。因为书房里面没有钟,林夕又不好打开顾萧的电脑看时间,所以都不知道现在几点。衣服还在卧室,要洗澡就得先拿到衣服……可是,会不会打扰到顾萧呢?昨晚自己睡的时候顾萧还在忙,也不知道他几点休息的,休息够了没有……
正踌躇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懒虫,怎么现在才起?快下去吃早饭吧。”
林夕一惊,转身一看果然是顾萧,于是开口道:“呃,你快给我开门,我身上腻腻的好难受,好想洗个澡,衣服还在里面……”
顾萧无奈地摇摇头,说:“昨晚让你爬起来洗你不肯,现在我书房的被子上一定都是你的汗味了……对了你的衣服我给你整理好了,放在左边第一个衣柜里面,反正那个衣柜一直空着。”
门一开,林夕就进去了,听顾萧这么一说,于是转身道:“呃,谢谢。我晚上又不流汗,哪来的汗味?顶多,也就是一点点脏吧?整天在家里我都不怎么动,又不出汗的。”
顾萧听着林夕的话,勾起唇角道:“你晚上会出虚汗的,之前我总会给你擦擦,昨天你一个人睡,当然把汗擦在我被子上了。还有,你承认这是你家了?”
“才没有!”林夕脱口而出,“呃……那谢谢你帮我擦汗了……”于是马上打开衣柜随便拿了件衣服,奔向浴室……顾萧就是太聪明了,总想办法在她的话里面挑出点东西,然后拿来,呃,拿来调戏(?)她……
洗完一个澡舒舒服服出来的时候,顾萧在客厅里对着电脑忙着什么,想起来今天是周六,林夕有些难为情,跟顾萧两个人在家里待一天……
一步步从楼梯上下去,顾萧听见声音,抬头来看林夕,说:“刚刚江小汐打电话给你,约你出去逛街。”
林夕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江小汐啊江小汐,你真真是解救了我!不然她也不知道一整天和顾萧待在一起,会发生些什么。“啊,那我马上出去。”
顾萧却有些失落地望着她:“我以为你会更愿意在家里陪我,所以我拒绝了。”
“什么?!”林夕一脸惊愕,那你告诉我干嘛啊!!
这时顾萧却笑了:“骗你的,这些钱你拿着,看到喜欢的衣服就买,我看你衣柜里那几件都好旧了。”说着递给她一些钱,又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这几天你也一直待在家里闷坏了,好好去玩玩吧。”
林夕愣愣地看着顾萧,许久,顾萧又说:“江小汐已经在外面等你了,你再不出去,她就要冲进来了,而且,我也要被你望穿了……”
回过神来,林夕抓了件外套,打开大门出去。
“哎呀,林夕你好慢!我等了好久了。”江小汐果然就在外面候着了,看到林夕脸色不错,最近才几天就好像肥了点,江小汐心里也安慰了几分,看起来林夕跟顾萧一起过得很好。
林夕歉疚地笑笑:“好啦好啦,我也几天没有出来了,今天去哪玩?”
江小汐却一脸嫌弃地打量着林夕的衣服:“你这衣服是去年的还是前年的?先别玩了,带你去买几件像样的新衣服再说。”说着就上来拉住林夕的手,拦了辆出租车。
林夕有点诧异地望着江小汐:“我这衣服哪里不像样了?还有,你不是以前连公交都舍不得坐,怎么现在打起车来了?”林夕对于自己的吃穿一直都很节约,因为家里的缘故,自己也没有多少多余的钱去买新衣服,身上这件确实也是两年了。
江小汐脸上洋溢起了幸福的微笑,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连我也不告诉啊?是不是‘傍’上大款了?”林夕一脸坏笑地望着江小汐。
“你才傍大款呢!只不过赚了个长期银行……”江小汐脸上泛起红晕,一把推开林夕,转移起了话题,“你你你,你知道今年流行什么款式吗?都多久没出来了?”
……
一路上一直聊着,林夕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从商店里面出来的时候,手里拎了好几个袋子。身上已经换上了刚买的衣服,还有几件新的在手里拎着。顾萧给的钱一分都没有动用,江小汐特大方地买了所有的单,一切都来自她的“长期银行”。林夕有点感慨,居然让江小汐这么小气的人,打开腰包请客,那个“长期银行”是何方神圣?
之后她们又去享受了一番美食,回去的路上,江小汐发表言论:“原来我们还能像当年那样坐在一起吃小吃,唉时间过得好快啊,我们居然都长大了。”
林夕点点头:“一眨眼就过去了,是不是马上我们也要像她们一样了呢?”林夕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一对姐妹,白发苍苍,看起来已经有六七十岁的样子。
江小汐和林夕是走着回去的,因为吃得太多,都撑着了,所以一致同意走路消失。
这时的江小汐一脸错愕:“太可怕了,我们居然马上就要老了!”
林夕“扑哧”笑出声:“所以,我们要赶快抓住青春!不能就这么老了!”
江小汐同意地点头。整条路上仿佛都回荡着她们快乐的笑声……
三年后
林夕迷上了摄影,偶尔带着相机出去拍些照片,因为顾萧的房子本就在郊区,所以取景也方便。偶尔放到网上被杂志社、报纸看中,刊登出来也赚过些稿费。也有杂志社想聘请她去做摄影师,但是林夕都拒绝了。原因是:顾萧不让……顾萧刚刚毕业,就去了一家网络公司工作,顾萧从小就对编程感兴趣,大学期间编写过一两个小游戏,赚了不少钱,现在又在开发一个大型网游,是团队的领头人,工资不管能养活林夕,还会结余好多,所以林夕根本用不着出去工作。
这日林夕出门想找些好景致拍拍,正在小河边走着,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林夕。”
惊愕地回头,竟是赵智源,于是尴尬地笑笑:“呃,赵学长,好久不见了……”
“你还记得我啊?你现在过的好吗?”赵智源笑着看着林夕,脸上掩不住重逢的欣喜。
林夕还是尴尬地望着他:“我很好,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
眼前的人明显愣了愣:“这样啊……我以为,我还有机会的。”
20
高中的时候,每次体育课都是长跑训练。
那天天气特别热,林夕本就觉得胸闷头晕,无奈体育老师却除了“脚瘸了”都不能请假,于是只好跑步。当跑完一半时,林夕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时四周没有人,林夕因为难受所以跑得很慢,已经落下了好多。这时一直在提着足球的一个男生跑了过来,他刚刚眼睁睁地看着她虚弱地跑着,当她倒下去的那一刻还愣了愣,一直掌控在双脚间的球也被对手轻易地抢了去,同伴还愤愤地骂了一句。他却好似没听见似的,径自往那个女孩跑去。
“同学,你醒醒!”他摇晃着她的身体。虽然林夕脸色此刻很不好,但也并不难看出她漂亮清秀的容颜,男生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乱撞着,力量也好似大了许多倍,抱起女生就往医务室跑去。
林夕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张男孩子放大数十倍的脸,因为此刻男生正给她额头换着冰手帕,所以凑得比较近。林夕却受了惊,本能地推开那个男生。
男生明显是愣了愣,回过神来想想自己可能是吓着她了,毕竟离得这么近……
“呃,你好,我叫赵智源……呃,刚刚你中暑晕倒在操场,我就把你送过来了。”男生尴尬地开口。
林夕顿了顿,说:“谢谢你,可是我必须得去跟老师请假,否则下一次会罚跑的……”
男生起来按住林夕欲起的身体,说:“你们老师刚刚来过了,我跟他说明了情况,因为还在上课,他也就回去了,让我留下来照顾你。校医说你要好好休息一下,要不要喝点水?”
林夕听了他的话,安静下来,摇摇头说:“不用了,谢谢。”
沉默了许久,男生又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夕愣了愣,本想平静地过完这三年,也不想多认识什么人,但想起毕竟是他照顾了自己这么久,所以说道:“我叫林夕,高一(3)班。”
那个男生却笑了:“很高兴认识你,林夕。”
之后,中午时常有一个男生,守在高一(3)班门口,有时拿着饮料说:“帮我把这个给林夕,谢谢。”有时递过一份冰激凌说:“给林夕吃,谢谢。”……
一开始林夕还以为是照顾自己,所以一直接受着,后来班级里面所有的人都认识了那个男生,并且都以为他们之间有种特殊的关系。林夕便不再接受那些东西了。这日,当赵智源再次出现在教室门口时,林夕自己走了过去:“赵学长,麻烦你不要再送东西给我了,我用不着的。而且,你这样会让别人误会的。”
那个男生明显愣了愣,意识到自己这几天做得是有些出格,之后便很长时间没有来过。
就当林夕以为一切生活都和以前一样,恢复正常的时候,赵智源又找到了她。
“林夕,我明天就要高考了。”赵智源说。
林夕有些惊讶,之前就没有了解赵智源是哪个年级的,原来竟是高三?可是高考前一天,怎么会找她?想起高三,好像隐约有些记得,之前交作业听老师们在谈论“高三赵智源连续四次年级第一”。当时自己还有些佩服赵智源,居然能创造如此好的成绩,想必前途光明。只是后来认识了他之后,也一直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个自己曾经佩服过的人。
“啊?那祝你好运咯!”林夕说。
赵智源突然静静地望着林夕,许久,林夕被望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于是说道:“呃,赵学长?”
“林夕。”
“嗯。”
“我喜欢你。”
“……”林夕惊讶地望着赵智源。之前送东西的时候,以为他只是关心自己而已,没想到,真的有这层意思?
赵智源见林夕不说话,有些急了,一向是好学生的他从来未对女生表过白,自己又好不容易说出刚刚那句话,于是又鼓起勇气:“林夕,我喜欢你。”
林夕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赵学长,你明天不是要高考吗?那我还是不打扰你休息、复习了。”
赵智源拉住林夕:“林夕,答应我,等我考完,我们在一起好吗?我会对你很好的……我,我绝对不会变心……我……”赵智源语无伦次起来,林夕打断她:“赵学长,毕竟你帮过我,我也不想伤害你,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赵智源好像遭受了晴天霹雳,愣在原地:“林夕,你说什么?”
林夕有些愧疚地抬头看着赵智源,有些牵强地笑笑:“我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我们约好,到了大学就在一起……”
“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