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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我想托他寻找酒井圭介先生的下落。他说过他知道那人的下落。”
“酒井圭介是什么人?”
“是东海林龙太郎的侄儿呀!”
呵!等等力警部不觉失声叫了出来。他又朝金田一耕助看了一眼,问道:“这么说,您发现东海林的亲属了?”
“是呵,有两个。一个侄儿,一个侄女。”金田一耕助说着,越过桌子把身子往前探,“我以前不是说过东海林龙太郎有两个姐姐吗?”
“对,听说过。”
“他的大姐叫松子,二姐叫梅子,两人当然都结了婚。而且,两人婚配的都是军人呢。松子的丈夫叫酒井良介,梅子的丈夫叫古坂敏夫。不过,这两个军人武运不佳,都死在战场上了。而且,松子和梅子在战后也都死了。她们俩各有一个孩子。松子的是个儿子,就是刚才说的酒井圭介,梅子的是个女儿,叫做古坂绫子,这一男一女都已很久下落不明。这一次,终于得到了关于松子的儿子酒井圭介的一点消息。”
“那么,他是不是在这一带?”
“是呵。酒井的家乡是兵库县的姬路,双亲死后,他就寄居在父亲的老兄即他的伯父家里。算起来,战争结束时他大约十四岁,现在应该是二十六、七岁。他在伯父家里过得很乏味,二十岁那年离开了姬路,从此去向不明。向姬路的亲人们多方打听,得知他得某个亲戚曾在东京遇见过他,说他行为举止不好,象个流氓。我想,既如此,托上海吉姆寻找恐怕有希望,便找上了他。他爽快地应承了。今天早晨,他通知我说找到了那年轻人的住所,约我晚上到这儿来,一起去找那年轻人。”
“原来如此!”等等力警部点了点头,“可是那侄女古坂绫子的下落呢?”
“哎,这个还不知道。不过,据姬路那边的回信说,向酒井圭介打听便可知道。”
“呵,金田一先生,这么说,”等等力警部凝视着对方说道,“您认为东海林龙太郎的侄儿和侄女与日奈儿被杀的案件有关系,对吗?”
“不,不能说得这么肯定,不过,了解他们的情况多少有点儿用处。哦,对我有——”一个举止卑俗下流的青年走近金田一耕助身边,他的态度很殷勤。
“您是金田一耕助先生吧?”
“是的,我是金田一耕助。”
“对不起,请问您这位同伴是什么人?”
“呵,这位是警视厅第一侦查课的等等力警部先生。”
“啊?”
年轻男人的脸刹时露出了恐惧和敌意的表情,金田一耕助笑着说:“放心吧!吉姆先生同意了的。”
35、不说话的病人
“金田一先生,欢迎欢迎!”
这里是三光大厦三楼的一间房,玻璃门上有一行金字,写的是“上海兴业股份有限公司经理室”。门打开后,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白发老人笑容可掬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迎接两位客人。这就是上海吉姆。
一个走私集团的老板,有着“上海吉姆”这样的绰号,想来是个可怕的人物,然而出人意料之外,是个和蔼得给人以好感的人物。
“您好您好,等等力警部先生!久仰您的大名,拜见尊颜却还是第一次呢!今后还得请您多多关照!”
上海吉姆这番圆滑机敏的寒暄弄得等等力警部很不痛快。这的确难怪,走私头子对他说“多多关照”,他连应酬的话也没法说出口了。
金田一耕助笑着说:
“哎,吉姆先生!客气话别多说了,倒是酒井圭介先生在哪儿呀?”
“好吧,我马上就领你们去。把话留到汽车里面去说吧。”
三光大厦似乎全部由上海吉姆管辖。在从三楼乘电梯下到一楼的途中,到处都有吉姆手下人的警戒的目光。
汽车刚起动,上海吉姆就开始说话了:
“金田一先生,您要寻找的酒井圭介,如今正倒霉呢!”
“这是怎么回事?”
“哎,酒井圭介在新宿的五星帮入了伙。五星帮——您知道吗?”
且不说等等力警部,说起五星帮,连金田一耕助也是知道的。五星帮的头目叫做五星长太郎,这个帮会以新宿位基地,是一个专行敲诈勒索的暴力团伙。
“可是,酒井圭介那家伙似乎犯了什么过失,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好象正在被同伙按照帮会的规矩处以私刑。我同五星帮多方交涉,才把他弄了过来,不过他已经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因此现在他进了医院。”
“情况这么严重?”
金田一耕助吃了一惊。
“不不,说严重,内脏并没出毛病,只是外伤而已。加上年纪轻,治得及时的话,好起来也是快的,不过我看见他的时候,他还相当虚弱。听说整整一个星期没让他正经吃过一顿饭呢!”
“太残酷了!”
“哎,在您看来,也许是残酷,不过他本人倒是服罚,因为他是有誓约在先才入伙的。”
“可是吉姆先生,您不会这样粗暴吧?”
“哎,从前我也是这样呢!啊哈哈!哎,天罚我,那一次差点儿给判了死刑!那时侯,金田一先生救了我,又恳切地开导我,从那以后,我就没干过那种事情了。结果,我觉得用鞭子和手枪欺压自己的同伙是不对头的。啊!不知不觉就到了!”
汽车在神田著名的安全医院门前停下了。下汽车的时候,等等力警部转身看了一下,只见警卫汽车也在前面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
他们在散发着药味的医院走廊里转了几次弯以后,在侧边的一间病房门口停下了。门上挂着酒井圭介的名牌,有个男人靠在门边的一张椅子里看书。那人看见上海吉姆走过来,便从椅子里站起身子,直立不动地恭迎他。
“呵,是花井吗?病人怎样啦?”
“护士刚量过体温走了。看来情况良好。”
“呵,那么,金田一先生和等等力警部先生请吧!”
花井听说等等力警部,吓得瞪圆了眼睛。上海吉姆不管他,自己打开门,领先走了进去。
上海吉姆的确神通广大,这病室也是医院里最好得,而且酒井圭介自然是独占着这间房。
“酒井先生,感觉怎么样?听说情况还好,是吗?”
上海吉姆询问着病人,可是酒井盖着的毛毯一直拉到了鼻子上,他没有回答。
“哈哈!这家伙睡得正香呢!喂喂,酒井先生!醒醒好吗?我带来了重要的客人”上海吉姆笑呵呵的说着,想把酒井摇起来,正在这时,冷不防金田一各种从后面叫了一声:“吉姆先生,别碰这个人!”
“啊,金田一先生,怎、怎么啦?”
上海吉姆吃惊地转过身来,金田一耕助没有答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躺在床上的酒井的额头,忽然喊道:“警部先生!”
“金田一先生,干、干什么?”
“警部先生,麻烦您一下,请您用手把那毛毯翻卷起来好吗?”
等等力警部终于也意识道了金田一各种为什么额这样惊恐。在毛毯的上方,酒井的眼睛朝下望着,眼眶是土色的。警部靠近床边,小心翼翼地揭开了毛毯。
“哼哼!”
上海吉姆呻吟了一声,霎时间脸上布满了怒容。
原来竟是这样!仰面躺着的酒井,胸窝里插着一把锐利的医用手术刀,插到了刀把子那么深。
36、奇怪的护士
“花井!花井!”
上海吉姆气得声音发抖了。
“经理,来了!”
在外面走廊上守着的保镖花井吃惊地打开门,把头伸了进来。
“混蛋!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好事?”
“好事?”
花井说着,眼光落到了床上,当他看见酒井圭介胸口插着的手术刀时,“呵”地一声跳了起来。
“畜生!就、就是刚才那护士——”
“花井先生,那护士来的时候,这个病人的确还活着吗?”
这是金田一各种提的问题。
“活着,当然活着!我虽然没有进房间,可是我听见了病人的声音!”
“可是,花井,你这家伙没听见病人被刺时发出的叫声吗?”
“没有。根本就没听到叫喊!”
“花井先生,那护士在这房里呆了多久?”
“呃——十分钟左右吧。我想过,量体温的时间长了一点儿。”
“呵,你们看!”金田一各种说着,指了指病人那被挽起袖子而露出来的左手腕,“吉姆先生,被害者没发出声音的原因明白了!事先在这儿作过注射。凶手为了使被害者不出声,先注射了安眠药,然后,等到被害者睡熟了,便给他的脸盖上毛毯,以防在万一出声的情况下给外面听到声音。作了这些准备以后才动手的。”
“说得对!正因为有准备,才正正地刺到了心脏。”
等等力警部十分佩服金田一各种的敏锐的观察能力。
“那么,那护士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这个——我没仔细看。我只知道她不是先前来的那个护士,戴着一副黑色的大眼镜”
“哦?那是什么时候?”
花井看了看手表,答道:“现在是八点四十五分。那么,护士来的时候,正好是三十分钟以前。因为当时我想过:现在巡回诊疗吗?于是看了看表,是八点一刻。”
“据您说,她在这儿大约呆了十分钟,对吗?”
“对!对!因此,大约是二十分钟以前从这儿出去的。”
“好极了!”
“警部先生,请您去叫医院的人,报告这件事情。还有吉姆先生!”
“有!”
“请不要斥责花井先生。因为花井先生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要谋害这个人的性命,而且凶手又是个很高明的家伙。”
“哎,先生,太对不起您了!您的重要人物被杀了”“呵,警部先生,我去一下!”
“上哪儿?”
“借这里的电话打给吉祥寺那边,看是不是都在家?”
“呵,那么您去吧!这里我负责。”
“拜托啦!我还会到这儿来一次的”金田一耕助没有把话说完,就跑出了病房。他在医院的传达室借了电话,挂往吉祥寺。对方的人接电话比想象的要快,说话的是个女人。
“呵,喂喂,我是金田一耕助,您是加纳美奈子小姐吗?”
“不是!我是小坂早苗。”
“呵?”金田一耕助吃了一惊,“您怎么会在那儿呢?”
“呵,他们托我看家”
“看家?大家都不在吗?”
“不,虎若先生在家,不过——”
“虎若先生在,其他的人不在吗?”
“是呵。”
“到哪儿去了呢?”
“刚才月奈儿又发作了癫痫,立花先生用汽车送他上医院去了。”
“医院?”
金田一耕助在重复这个词的那一刹那,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就是神田的高野医院吗?”
“是呵!”
“那么,陪月奈儿去的还有些什么人呢?”
“有夫人和家庭教师绪方一彦先生,此外还有加纳美奈子小姐和恩田平造先生。”
“是立花先生开车去的吗?”
“对!”
“汽车从你们那边出发是什么时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