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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这一消息,江芹几乎哭死过去。当时容书年已经二十八岁,家主这边,他是独生子,容老太太急着抱孙子,便提议做试管婴儿。
努力了大半年,却全是失败告终。
容老太太的耐心被消磨殆尽,恰逢家族里有人提议,可以找代理妈妈给容书年生个孩子,将来孩子出生后,再交由江芹抚养。
容老太太把这事儿和他们夫妻俩说了,容书年点头同意,江芹哭闹着,死活不干。
她觉得老太太的提议对她而言,是天大的侮辱!
那段时间,容家气氛僵到极点,江芹忍受不了,跑回娘家。听了她的委屈,家人劝她,与其让外面的女人怀上容书年的孩子,母凭子贵,她找个人代生,以后孩子生下来,她自己养,既少了怀孕生子的痛,又能够保住她在容家的地位,何乐而不为。
江芹这才妥协。
江家这边提出,代理妈妈由他们来挑,为的就是,确保日后这名女子,不会给江芹带来麻烦。
简玥当时才十八岁,单纯的如一张白纸,她的父亲是江家的老司机,算自己人,更好控制。
江家威逼利诱,简玥为父亲着想,迫不得已答应了。
她只身来到容家,唯一的任务,就是尽快怀孕,最好能一举为容书年生下继承人。
五个月后,她怀孕了。
江芹以安静养胎为由,要把简玥送到别处,容书年不肯。
几年的夫妻,她早摸清楚了容书年的脾性。
他何曾对哪个女人依依不舍过?
他的阻挠,令江芹意识到危机靠近。
为了送走简玥,她和容书年吵过一次,闹得很厉害,但容老太太站在容书年那边,她亲自照顾简玥,等着她的孙子平安出世。
她劝江芹忍耐,江芹忍气吞声,直到她亲眼目睹,容书年对简玥何等温柔时,她被逼到了极限,又跑回江家,容离出生时,她才回来。
最初的意思,孩子一生下就她来照顾,容书年却给了简玥三个月的时间和儿子相处。
三个月后,简玥本该离开,和容家彻底断绝来往。
容书年却把简玥送到法国,在那里给她买了座豪华庄园,金屋藏娇。
她曾找过简玥,简玥无意破坏她的婚姻,无奈的是,容书年态度坚决,他的决定,无人能左右,哪怕简玥求他放手,他仍然我行我素,强行把简玥带去法国,至于她的父母,他给他们买了房子,又给了一大笔钱,让他们脱离江家。
容书年的所作所为,差点气死江芹。若非容离是她巩固地位的王牌,她早把襁褓中的小婴儿掐死。
在江芹看来,简玥抢走了她希冀的美好爱情,对她的恨,自然转嫁到容离头上。
她对容离,从未和颜悦色过。
幸好容家的规矩,继承人从小由专人负责教导,一年到头,容离和江芹见面的次数极少。而容离,遗传了容书年的冷漠基因,准确地说,他比容书年更冷血,本该是孩童最黏家长的年纪,他谁都不会亲近,江芹有心为难,最后只能悻悻放弃。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三年多,江芹偷听到容书年和老太太的对话,他说,他要离婚,娶简玥进门。
为大局考虑,容老太太反对容书年的决定。
随后几天,江芹一直提心吊胆,她害怕容书年会枉顾老太太的意思,把她踹出容家,让简玥取代她的位置。
为了除掉祸患,她听从母亲的建议,趁容书年回宁城,简玥独自留在法国的机会,雇了人去毁了简玥的清白。
等容书年回到庄园,简玥失去踪影。
江芹自持是江家的大小姐,以为容书年不敢拿她怎样,这件事她也没刻意隐瞒,容书年找她对持,她大方承认。
反正她早放弃了对爱情的向往,破罐子破摔,她不好过,容书年和简玥,都必须陪着她一起难受!
但她错估了容书年。
他的恨,是她后来才见识到的。
他先是对江家出手,利用他的关系网,一步步把江家逼上绝路,而她,被他扣留在容家,亲眼看着江家是如何垮台的。
后来有一天,容家少夫人自己开车出门,结果车子刹车失灵,江芹“意外”身亡。
大约五年后,终于有了简玥的消息,容书年幸喜若狂,当时姚婉芳已经跟了他。
当他赶去那家孤儿院,没见到简玥,院长领了个四岁多的小男孩到他跟前,告诉他,那是简玥的孩子。
是她当年被侮辱怀上的孽种!
一个月前,小男孩不小心跌进河里,简玥明明不会游泳,却为了救他,毅然下水。
小男孩活了下来,简玥却被河水吞没……
容家上一辈的恩怨情仇,基本上就是这样。
至于容威为什么会说容离抢了他的东西,是和江芹不能生育有关。
在她同意找代理妈妈前,家族里有长辈提议,从旁支里挑选适合人选作为继承人来培养。
而被选中的,就是年幼的容威。
确定简玥怀的是男孩儿后,族里并未立即取消容威继承人的资格,只是多了个竞争对手,他变成了候选者之一。
他年长容离两岁,比容离先接受教育。
但学习这回事儿吧,智商真心重要。
容离天资聪颖,即使起步晚,奈何人家聪明,脑子好用啊,学东西快,举一反三,常常把老师问得哑口无言。
每回测试,容离皆是满分通过。
相比之下,容威虽然勤奋,终究不如容离。
要管理好偌大的环宇,单单靠勤奋,起不了作用,商业经营,更重要的,是头脑。
容离六岁的时候,族里一致首肯,容威彻底没戏,容离正式成为容家的接班人。
如果没有容离来跟他抢,今时今日,受人敬仰的环宇总裁会是他容威!
无上的荣耀,因为容离的插足,与他擦肩而过,这叫容威如何不恨。
他恨不得时光倒流,把容离弄死!
以上种种,容威自然不会按实情讲述,他隐瞒部分,篡改部分,把简玥完全描述成无耻的第三者,而容离则是凭着简玥的功劳,得到容书年的重视,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他把容离视作仇人,他的话,温馨自然晓得,不能完全相信。
接受太多讯息,这会儿她脑子很乱很乱,其中,对容离的心疼最多。
当容威再度责怪容离时,她厉声打断他。
“你自己技不如人能怪谁?”
她丢下一句话,拉着苏依依走了。
他浪费那么多口水,最后得到一句“技不如人”,容威脸色铁青,看着温馨的背影,他气得差点掀桌子。
苏依依见她脸色很差,问她是不是有麻烦,温馨笑着摇头。
走到公交车站,苏依依上了车以后,她赶忙拿出手机,迫不及待地给男人打了电话。
“容离。”她甜甜的叫他,眼眶却一下子发酸。
男人磁性的字句通过电波传到她耳中,“还在逛街?”
“没了。”
“要回来了?”
“嗯。”
“给司机打电话没?”
“还没。”
他好像在翻文件,她隐隐听到声音,“乖乖在那儿等我,我来接你。”
“好。”她应了声,仰起脑袋,使劲眨眨眼。
“容离,我想你了。”
******
他最近比较清闲,每天陪她的时间多出许多。
接到她后,他陪她去买了些水果才回的家。
温馨协助乔婶做好晚饭,正要开动时,简尧回来了。
一进门,闻着饭菜香,他直嚷着快要饿死,甚至没洗手就先抓了块糖醋排骨丢进嘴里。
“这排骨谁做的?”他边嚼着,边吐字不清地问。
温馨摆好碗筷,笑嘻嘻地说:“我做的,很好吃吧?”
简尧舔了舔嘴巴,“还行,勉强能下咽。”
骨头都差点嚼来吃了,那是还行么?
温馨故意作出生气状:“那你别吃了,免得委屈了你的胃,我自己吃!”
简尧就嘿嘿笑。
看着嬉皮笑脸的他,视线瞥到容离,某个讯息猛地敲了她一下,温馨浑身一僵。
简玥,简尧,小男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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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吃饱喝足,简尧躺在客厅沙发上直叫唤,嚷嚷着吃多了,胃里边儿撑得难受。舒悫鹉琻
温馨坐在旁边,放下一盘喜好的红提,笑他:“这就是贪心的下场!”
那份糖醋排骨几乎全进了简尧的肚子,辛苦一阵的她只吃了一两块呢!
简尧湛蓝色的眼珠斜过来,懒洋洋地动着嘴皮子,“谁让你做的菜好吃呢,我这才走了半个月,你厨艺进步神速啊!”
“我每天都跟乔婶学呢。”
“明天再做糖醋排骨?”简尧商量的挑动眉毛。
温馨拿起个提子,撕掉外面的皮儿,“行啊,不过么,你得来帮忙。”
“帮忙没问题。”简尧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只要你不怕我把厨房烧起来。”
“没关系,家里有灭火器。”温馨一本正经道。
简尧笑,“你变幽默了啊,终于告别闷葫芦了。”
温馨拿个提子塞到他半张的嘴巴里,嗔道:“说谁闷葫芦呢!”
在这家里,容离性子沉稳,常常不苟言笑,简尧则相反,一天到晚闹腾得很,有他在,和温馨你一言我一句的,热闹非常。
容离站在楼梯口,喊了一声简尧,后者立马从沙发上翻身而起,动作那叫一个迅速。
容离叫他去了书房。
他们谈正事,温馨没跟着。
从她坐的位置,看着他俩一前一后,同样高大的背影,温馨抿起唇,陷入沉思。
容威没说后来简玥后来生的儿子怎么样了,可她却有种强烈的感觉,那个和容离同母异父的小男孩,就是简尧。
一样的姓氏,简尧对容离的超乎寻常的忠诚,单凭这两点,足以成为她怀疑的理由。
况且她记得,她曾经问过简尧,他和容离是不是亲兄弟。简尧虽未正面回答,他言辞间的意思,是肯定的。
他当时有句话,她记忆尤为深刻。
简尧说,这世上,容离对他最好,无论容离要他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他还向她诉苦,说打小,容离对他特别严格要求……
方才,有一瞬间,她想向简尧求证真相。
然而在看到简尧那阳光笑容后,她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如果是真的,简尧的身世何其尴尬,或许他对此无所谓,但凡事有个万一,她若贸然问出口,简尧会是怎样的反应,天知道。
万一她问错话,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也不存在时空倒流。
她也没打算从容离嘴里得到答案。
容妈妈的遭遇,连她听着都难受,至于容离,他再冷漠,那终归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祸从口出,说多错多。
简尧和容离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其实并不影响什么。
现在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她犯不着为了个无意义的答案,冒险,给他们带来烦恼。
想通这点,温馨释然,去找乔婶讨论明天做什么菜。
去书房前,简尧先回房间拿了份文件,是他的调查结果。
容离翻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峰拧出一抹沉重。
根据他们目前得到的信息猜测,容书年极有可能是被药物控制神智,然后再有人对他进行催眠一类的心理暗示,使得容书年对特定的人言听计从。
黑市上,早前就有这类似的药物流通,由于存在各种副作用,需求量甚少,货量相应减少,要想买到这种药,光有钱还不一定能行。
简尧双手撑在办公桌面上,“哥,要不要把容叔接回来,做个检查?”
他们现有的结论,仅仅是根据容书年的症状做出的判断,要扳倒容威,他们需要切切实实的证据。
容离手掌按在纸页上,沉默一会儿。
“暂时不用。”
他们掌握的有用信息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