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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越出色,教官们就越高兴,下手就越狠,于是,当训练强度到达一个临界点,肉体实际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强大的某只果断崩了。
当卫戍突然开始剧烈咳嗽,同时有小小的血沫子四溅的时候,教官们才发现事情大条了,忙不迭的将人送进医院,一检查——运动过度,肺部毛细血管爆裂……o(╯□╰)o
伤势并不重,但也足够教官们被领导劈头盖脸的狠削一顿!
“你们行啊你们,这训练才多久就把人给整进医院了,你以为他是你们么,能几天几夜奔袭千里不带休息的,往年也没见你们这么积极的啊,如果是实弹训练出意外也就算了,你们特么的竟然给我整出个运动过度,是不是嫌老子的面子太多,需要多丢几个,嗯?”
薛光寒总是见人三分笑,像尊美中年版的弥勒佛一样,以至于大多数的时候,人们总会选择性的遗忘了这位大队长是如何一步步踩着敌人的尸体抱着战友的鲜血爬到这个位置死都不肯挪屁股的,他真正怒起来的时候,哪怕是华夏的军部总司令都不敢轻易打断……咳,霸气侧漏啊有木有~!
于是,在选拔者们面前各种耀武扬威各种阴狠毒辣各种稳拉仇恨值的教官们一个二个耷拉着脑袋像个幼儿园小朋友般听训,卫戍出事,他们心中的懊恼本来就已经无可加复了。
麒麟基地最近几年的伤亡率莫名的升高了不少,每当有人牺牲,最痛苦的必然是这些与他们朝夕相对的战友,他们不能改变麒麟基地存在的意义,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挑选更加出色的人,越是出色的人存活率自然就越高,所以,当看见那仿佛没有极限的两个年轻人时,他们都忍不住兴奋得过了头。
可谁知道卫戍会突然倒下的,之前根本没有任何预兆,前一秒他还是一副英勇无畏的样子,后一秒就直接吐血进医院了,这也太坑教官了吧~!
“对不起,大队长,都是我的错。”展谛认错态度良好,银莫忙道,“不关他的事,是我临时擅自改动了训练量,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
“我下手太狠了。”不善言辞的哑巴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不过想要表达的意思也足够了。
薛光寒无奈的叹了口气,烦躁的挥挥手,“算了,人没事就行,他……他的情况有点特殊,也不能全怪你们,不过你们给我把皮绷紧咯,要是再出现意外,你们集体给我关小黑屋去,一个月都不准出来。”
“是。”三人齐齐立正,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开。
等到人走光以后,薛光寒才打开电脑里的一份最近更新文件,赫然是卫戍从出生开始到刚刚因为训练而进医院的所有档案报告,其中一条用红色加粗字体标明的“双重人格”异常醒目。
卫戍因为家境的问题,小时候严重发育不良,基础没打好,所以,他的体质严格来说远远比不上宋超,更遑论是从小被白希景各种喂养的小净尘,其实训练营的训练强度早就已经超出了他体能所能承受的极限,但从小与小净尘和宋超一起长大的他肿么肯落于二人之后,所以每当坚持不住的时候,他都会放出第二人格,他的次人格是残暴肆虐的破坏狂,能够无视痛苦的压榨出自己每一份潜能,否则,一个十二岁的瘦弱少年,如何能够徒手撕开一个因为长期训练而肌肉纠结紧实的成年汉子?
也正因为如此,时刻注意根据选拔者体能极限调整训练强度的教官们才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于是,压制次人格破坏欲的卫戍表面上看起来身体素质出色得与宋超旗鼓相当,其实一次又一次的透支潜能使得他内部的损伤越来越重,直到最后一刻,才一齐爆发出来。
然后,教官们杯具了!
301 谁的错
卫戍咳血的时候,小净尘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嗅觉敏锐的她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劲,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卫戍就已经倒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像个被丢弃的娃娃般摔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身体,紧握的拳头抵着胸口,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浑身颤抖,星星点点的血迹溅在地面上,触目惊心!
小净尘愣愣的看着卫戍,大脑一片空白,周围的声音都离她远去,画面似乎变成了黑白的默剧,教官们都围了上去,紧张的检查着他的情况,队长目眦欲裂的怒吼着什么,银莫赶紧将卫戍扶起来,哑巴背着他朝着医院方向狂奔,选拔者们都惊愣错愕的望着这突如其来的意外。
“嘣——”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就这么绷断了~!
“净尘?净尘!!!”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将几乎陷入魔怔的小净尘拉了回来,视线聚焦,眼前是宋超焦虑的脸庞,“你怎么了?没事吧?”
小净尘下意识的摇摇头,“卫戍?”
“送医院去了,放心吧,没事的,别担心。”宋超的医学修养是不容置疑的,他其实早就发现了卫戍的问题,但卫戍不让他说,他也没办法,以为对方好为借口强行阻断对方的努力未必是对的,隐瞒他的问题令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透支精力最后吐血进医院也未必是在害他,这种事情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宋超虽然没有小净尘那么奇葩,但在特勤组的时候他见惯了生死,反而没有把生命看得多重,他见多了比生命更可贵的东西,所以,他的是非观跟正常人也是不太一样的,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本人意愿,只要是兄弟自己想要的,哪怕对方是去自杀,他也只会笑着祝福他一路走好。
无所谓对错,唯心而已!
卫戍的情况并不严重,肺部毛细血管破裂,但淤血没有进入肺泡,并不影响正常的呼吸,不过毕竟是“内伤颇重”,他需要休养,也就是说,今年的麒麟选拔他估计是没戏了。
死得真特么的冤啊有木有~!
小净尘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本就俊美的脸庞因为病痛而白得几乎透明,衬着纯白的枕头被褥,有一种脆弱的美感,可惜,小净尘的审美观跟正常人不同,她不觉得卫戍这样有多好看,只是不喜欢他这么不健康的样子,感觉……很不舒服。
卫戍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面对小净尘,他总是板不起脸来,他嘴角轻轻勾了勾,“看来我不能跟你们一起进麒麟了。”真是不甘心,早知道结果是这样,他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
不!——卫戍突然想到,即便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他也还是回努力的吧,他不想被小净尘甩开,哪怕会透支自己的生命,他也想紧紧的紧紧的跟着对方的脚步。
可是,毫无感情经验的他不知道,女孩子真正需要的不是个紧跟自己步伐的男人,而是个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依靠,如果他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差别,他永远只能是小净尘身边的竹马……之一,仅此而已。
宋超很是安慰了卫戍一番,费庆也特意跑到医院来探望他,但因为有选拔训练这把大刀在头顶上悬着,谁都不敢放松,回基地的路上谁都没说话,就连八公费庆都沉默着,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走在后面。
宋超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到小净尘身边,道,“最多一个礼拜卫戍就能出院,没事的,今年不行,大不了明年再来,你放心,像他那么出色的士兵,麒麟舍不得放过的。”
小净尘从进入病房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无论卫戍和宋超说什么,她都始终一声不吭,虽然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眼眸一如既往的明亮,表情一如既往的呆萌,反应一如既往的慢半拍,但毕竟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竹马,宋超要是还看不出她的不对劲,那日子就真活到馒头身上去了。
小净尘侧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一声不吭,脚下的步伐却加快了几分,宋超只能无奈的追上,回到训练场以后,他果断朝费庆挥手,“你先回去吧,抓紧时间休息,等教官回来,可就没可能再这么轻松了。”
费庆担心的看了一眼小净尘的背影,点点头,“好吧,你……你看着她点,我总感觉他情绪有点不对。”
连费庆都看出来,宋超岂会不明白?
宋超几步追上小净尘的步伐,一路跟着她默默的回到女兵宿舍……嗯???女兵宿舍?
宋超目瞪口呆的望着女兵宿舍敞开的大门,小净尘走到宿舍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疑惑,“你还跟?”
宋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字来~!
他看着小净尘平静的面容,看着她清澈无波的眼眸,心中莫名的有点悲凉。
他们从小跟小净尘一起长大,虽然知道小丫头是个凉薄的人,但十三年的相伴,就算是棵草也会有点感情吧,可是她呢?——卫戍在她面前倒下,她无动于衷(懵了),卫戍躺在医院里,她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之前见她一言不发,还以为她是因为见到卫戍受伤而心中难过,执拗的脾气犯了,默默想着报仇,可结果呢……她只是想着回宿舍休息而已!
到底是他会错了意,还是他们从来没有看清楚过她?
宋超怔怔的望着小净尘,涩然道,“你……你准备做什么?”
小净尘指指房门,“回宿舍。”
宋超:“……”默默的点了点头,缓缓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背影在艳阳的照耀下竟然显得有点孤寂,莫名的孤寂,令人心生不忍。
小净尘抿着的唇又紧了紧,她转身毫不犹豫的回了宿舍,宿舍只有她一个人住,但她几乎从来不关门,因为她有个室友叫“馒头”,馒头筒子不会开门,门要是锁上,它就进不去了。
小净尘一走进宿舍就看见馒头正趴在宿舍中间的地板上,默默无声的望着她。
小净尘静静的走到衣柜前,摘下帽子塞进柜子里,然后将作训服的外套也脱了下来,只着一件没有军衔标识的短袖T恤,关好柜子门,她转身离开,“馒头,我们走。”
“嗷~!”
馒头低低的呜咽了一声,漫步跟在她身边。
走出宿舍,小净尘锁好门,然后迎着明晃晃的艳阳朝着办公大楼而去。
卫戍的意外虽然令训练营得到了小半天的珍贵的休息时间,但对其他麒麟战士并没有什么影响,有些时候他们出外境任务,哪怕内脏受损,酸液腐蚀体腔壁,他们都不能去医院,只能硬扛着回到自己的国界与自己的战友汇合后才能被送去急救,所以,说实话,微血管爆裂神马的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伤,只不过因为发生部位是肺部,所以才会得到特别重视,
小净尘一路走过,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因为那头大灰狼实在太具有代表性,不过也仅仅只是看一眼便算,没有人上前与她搭话,也没有人给她过多的注意力。
小净尘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办公大楼前……,可能么??太天真了!!
妹纸永远都不会告诉你她问了多少人才终于找到这见鬼的办公大楼,办公大楼只有三层高,同样占地面积很广,抬头望去,只能看见一整面墙上那均匀分布无论规格大小还是材料设计都一模一样的窗户。
小净尘一动不动的站在大门前,仰望楼上的各层窗户,不再挪动一步——她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哪间办公室,所以……,还是等吧!
于是,路过的人就看见个穿着短袖作训T恤的小女兵军姿挺拔一动不动的站在办公大楼前,她身边端端正正的坐着只大灰狼,粗壮的狼尾巴摆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狗狗的灵活讨喜,却多了几分沉稳凝练的杀气,每一个被大灰狼不经意瞟到的家伙都不自觉的脖子一阵发毛——馒头筒子,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