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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悄悄说了些言语。宗弼听罢重重一哼,恨恨道:「你所言有理!没立那厮不肯退兵,就赖在陕西看我笑话。我若失兵过多,他状告宗翰,说不得又要小人得志。此时墙上神臂弓犹厉,强攻必然多添伤损。既然明日那宋人的攻城器械便可使用,让折翎多活一夜也罢!」主意已定,传令退军。
赵破在峰上接住二人,见折翎面色赤红、紧闭双目、手中握着一支雕翎箭,不由大惊,忙询问魏庆。魏庆支吾一阵,方道:「适才在壕中,听那妖女之意,将军是中了什么长公主调配的合欢散。听来,像是一种一种」
赵破闻言,亦面红道:「魏兄弟所料不错,我曾听长公主提及此药,确是男女催情之用。记得这合欢散中混有魍魉涎,若是不得交合,恐有性命之虞!但长公主只将解药传给了她相中的根骨精奇的数名门中女子,目下并无一人在砦中」
魏庆闻言变色,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第02章 四顾携手相对笑 一世兄弟践前言
二人正在犹疑,忽有一人疾奔而至,扑倒在折翎身上嘤嘤哭泣。二人定睛一看,乃是婢女晓月。
晓月自那日被折翎解禁之后,不顾他劝阻,坚持在李豫麾下帮忙担水做饭、搬运军资。今日征战时,正一如往日,痴痴看着折翎英伟背影。待折翎飞身下了砦墙,芳心一阵惊惶,担忧他安危不止。后见众人皆回,唯折翎无踪,遂强抑着惧怕上墙寻找,将壕中大战及死里逃生之状一一看在眼中。魏庆缘绳之时,已往左峰上飞奔,此时方到。见折翎倒地不起,以为他已死,故而伏身痛哭。流泪间,觉得折翎身子火热、鼻息粗重,才知自己关心太切,失了方寸。起身拭泪,却见赵破魏庆及围观众人的眼光皆聚在自己身上,忙跪踞着退开少许,将头低低垂在胸口,一张脸红的什么也似。
赵破魏庆对视,皆看出对方所想,却不知该如何与晓月言讲。正在此时,地上的折翎呻吟一声,张开双目。朦胧中见有一女在旁,依稀正是巧云模样,遂展颜道:「云儿,你回来了!」探手触上晓月膝腿。晓月浑身一震,心中悲喜交加,反握了折翎大手,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折翎以为眼前真是巧云死而复生,喜不自胜,胸中仿佛有团火在熊熊燃烧,即将焚化五内。若不是身上酥软,恨不得立时将巧云揽入怀中。试了几次未果,心中焦躁,那团火烧的越发旺起来。
魏庆见折翎情状,恐他命在旦夕,再顾不得许多,对着晓月将适才之事略略说了一遍,跪倒叩头。晓月虽是处子,但在先得月时每天见恩客往来、伺候小姐将军时又听了无数私房,早已晓事。听了魏庆言语,再看折翎,果如动情一般。羞红着脸面示意魏庆赵破搬抬折翎随后,自顾自在前往中坪跑去。赵破见金人退的蹊跷,不敢大意,留下监视敌营、安排守御,使魏庆独自扛了折翎随在晓月身后。
晓月来在中坪,不敢进自巧云去世后便一直空置的房屋,直奔娜娜居所。魏庆将折翎放在床上,落荒而逃。折翎只觉一如腾云驾雾,懵然不知身在何地,只口中呢喃云儿不止。晓月俏立床边,默思有顷,转身撕下一截衣袖,着火折子烧了,牵折翎手拜了三拜。转眸望折翎,满含柔情似水,去到床前服侍他解衣,犹如妻子服侍丈夫一般。颤抖双手将自己衣物除去,露出柔美胴体。挨在折翎身侧,见他一条玉茎怒龙昂首,亦不觉情迷。一双柔荑抚上意中人脸颊,缓缓转而向下,划过胸腹间遒劲的肌肉,触到胯间傲立的阳物,直觉得火烫灼人。一惊收手之时,那阳物忽动,只在自己小腹处乱撞。
折翎躺在床上,身上使不出什么力气,但胸中之火却愈发旺盛。迷乱中似有一物触到下身玉茎,登时将那团火引向胯间,即发之际,玉茎却又孤苦如旧,不由大急,鼓起全身之力侧身挺茎去寻。一双大手胡乱在空中挥舞,刚好抓在身边不远处两只椒乳之上,尽意揉捏起来。
晓月未经人事,怎架得住折翎上下齐攻?眼里身上,皆化作一汪桃花水,心中千万个愿意,却苦于不能言而无法出口。又等了片刻,见折翎粗喘如牛、口目微张、面色赤红,可身子只在原地磨蹭,手劲亦是不大,忽醒他身中奇毒、无法自持。遂轻噬了下唇,坐起身推他为平卧状,跨坐在挺直男根之上,将心中喜悦惧怕羞怯等种种心思尽数抛去,一手扶住升腾傲立的紫竹,一手分开己身处子之阴,缓缓坐入。
英郎意动竹入雨,俏婢情起蕊含珠。
阴阳交合之际,折翎只觉得体内火焰轰地一声炸开,点点滴滴化作热流,涌入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又过了半刻,气力盈满,五识六感重回己身。睁目见巧云满面媚态坐在自己身上,两从茅草交会处啧啧然有拍水之声,金灯透舱、燕鸣入耳,真个昔日重在,心内喜不自胜。用手抚了巧云臀瓣,直觉香汗淋漓,心下一软,道:「云儿,躺好,也该我服侍你一番!」言罢,不待巧云答允,便起身将她抱了,不舍竹珠相嵌,就那么将身一翻,跪在她双腿之间,一阵狂抽猛送。
晓月未料及破瓜之痛居然难忍如斯,适才送了折翎玉茎入壶,阵阵汗出,下腹撕裂也似,才敢稍动着缓了一缓,折翎便已提臀上下迎合着动将起来。晓月见他清醒,低头又瞥见芳草间点点落红,心中欣喜。再看折翎张目,羞赧难耐、欲掩面时却听了声「云儿」出其口,整个人懵懵然一怔。待醒神时已被折翎压在身下,金杵捣臼、入肉连根,无一刻暂停。初时身心皆痛,泣下难止,久而转念,终得与折翎欢好,或可承雨露以播良种、得遂己愿,又兼下体痛消甘来,遂紧紧环住折翎脖颈,将那千回百转化作阵阵娇喘。
折翎见巧云虽承欢受躏,却毫无往日一贯的莺声之吟,以为是自己力道不足,故此更添勇猛。晓月初经人事便泄身数遭,发髻散乱、红潮弥面、力难以支,勉力迎受间忽记起昔日在先得月中听房时窥见的众多口就之事,忙松开怀抱,离了交合,欲以舌相代。可她毕竟初为、不得要领,又兼折翎淫欲被药力催发、如癫似狂,故难以满意,未几,便又被折翎捉住强索。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壶中春水浸湿数层床褥、身子瘫软难起欲死欲仙,折翎终一泄如注,云收雨歇。
晓月枕在折翎宽厚胸膛之上,心中欣喜己愿达成,暗暗祈祷上苍护佑得子。紧紧搂住心上人,嘴角微翘,带着微笑甜甜睡去。
*** *** *** ***
吴玠嘴角微翘,猛地一合手中军报,哈哈大笑道:「熙河关帅接我书信,依约出兵攻熙河,九战九捷,叛军多复归。完颜没立几成孤军,退往黄河北岸。」说着,将军报交给吴璘,续道:「我军如今已得神岔,杨政杨从义二人亦多有收复。为今之计,是否应合军直扑益门呢?」
陈远猷略略思索,拱手谏言道:「将军,这几日各路斥候情报如雪片般传回,独不见入陕许久的完颜宗弼处消息,甚是可疑。在下以为,不可冒进!」
一旁的吴璘正看军报看的高兴,咧嘴大笑,闻听陈远猷持重之言,心中不喜。大手一挥,正欲反对。厅外军士忽闯入报道:「禀报将军,城门兵士带了二人,求见将军。其中一人自称是队正陆小安。」
吴玠一怔,继而心惊,霍地起身道:「快将他二人带来见我!」
军士去不多时,带了二人进厅。吴玠见二人一胖一瘦,胖的那个吊着膀子,衣衫之上血迹斑斑,面生的很;瘦的那个上身精赤,只裹了半件不知哪里拾来的披风,面上身上伤痕累累,少数创口犹在渗血,勉强可辨出是陆小安的模样。二吴一陈见之皆惊,快步围上前去。吴璘嘴快,讶异问道:「陆小安?你怎地变成如此模样?莫非援军遇敌袭,溃了不成?」
陆小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下道:「吴将军,陆小安罪不容诛,特来领死!」接着便把自离和尚原起,直至周家庄惨遭屠戮之间事原原本本交待一遍。最后又道:「小安以为必死,却被逃得性命的胡老爷救下。本想去凤翔寻杨队将,行至半途方知凤翔已失。欲转回和尚原见将军,途经神岔,在城外见了城头吴字大旗,特来将前事报知。敢情吴将军再派援军赴阴平,小安自知罪孽深重,唯乞死而已!」言罢,泪流满面,伏地不起。
吴玠听他拆了援军,又乱军心折了五百军马,不由震怒,一掌击在身后案上,斥道:「阴平若是有失,你纵万死,可抵其罪么?」
陆小安愧不能答,唯有伏地请死。吴璘愤怒,欲上前痛打陆小安出气,被陈远猷拦下,退在椅子上怒骂不已。陈远猷见吴璘坐倒,向前几步悄声对吴玠道:「将军,陆小安虽是可恨,但十二及那诸葛砦之事,确是可疑。」顿了顿又道:「陆小安乃是杨从义杨队将麾下之人,若是将军不问而杀,恐面上不好看。」
吴玠沉思,颔首不语。半响,不理陆小安,转问一旁诚惶诚恐站立的胡老爷道:「你便是救下陆小安的胡姓老爷?」
胡老爷骇的双手乱摇,慌张道:「下官仅是凤翔府一小小提刑,将军面前实不敢当老爷称谓!那金狗那金狗」说着话,竟留下泪来,唏嘘了一阵才续道:「下官再不敢轻视武人!若将军不弃,我愿为将军帐下一书吏,为将军管束往来文书,省却将军内顾之忧,助将军多杀金狗!为为我的逑翠报仇!」
吴玠最初听他胡言乱语,难知其所以,后来渐渐明了,忙好言劝慰,使人带他下去安歇。胡老爷离去,吴玠坐在案后,眼望陆小安,手中把玩一块将军令牌,心中踌躇难决,堂上无人言语,一片死寂。恰此时,衙外起了一阵骚乱,乱犹未已,一声昂扬马嘶撞入厅内众人耳中。吴玠擅于相马,原来坐骑踏燕亦是千里之驹,此刻闻马嘶,眉梢一挑道:「好马!」话音才落,适才报信军士又来,行礼报道:「禀将军,安鸿安公子回来了!」
吴玠大喜,起身边往厅外迎接边道:「快请安公子进厅!」
军士闻令飞奔而去,吴玠带着吴璘陈远猷迎到厅外院落正中,安鸿牵着铁象亦跨进院门。吴玠见安鸿面色苍白、精神不佳,赶上几步抱拳道:「安公子一路辛苦,快厅里请!」把安鸿臂,眼光落在马上,蹙眉讶道:「这这莫非是曲端的铁象?」
安鸿七日七夜少眠不休,一路直赶回和尚原,问明留守兵士,又毫不停歇地来在神岔。本就内伤未复,又添劳苦非常,勉力对三人团团一礼,答道:「正是!」又疲惫地将曲端赠马之意说了一遍。吴玠一向与曲端不睦,私下里从来只是直呼姓名。此刻听闻曲端赠马,不由惊异道:「竟有此事?」语出口,见安鸿之状,忙将他让在厅中坐定。安鸿进厅,见了依旧伏地不起的陆小安,愕然相询。吴玠说了原委,安鸿闻听佟仲得见,心中安慰,又闻援军仅去了百余,不由大惊失色。颓然坐倒,忽想起心中久存之疑,追问道:「你姓陆,名为小安?那陆大安与你可是兄弟?」
陆小安闻陆大安之名,猛抬头长跪问道:「陆大安正是胞兄!安公子可是见过家兄么?我寻他多年未果,不知生死如何?」
安鸿苦笑,喟叹道:「若是你尊令往援,此刻便该与他在诸葛砦中相聚了!」
陆小安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