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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云吃她二指调戏,只觉得后庭先是一阵清凉,继之而来便是由外及内的火辣,谷道间似有便意却又无法宣泄。急收紧了檀色花瓣,却将那股火辣挤得更往里延,透过薄薄的壁间细肉往曲径通幽处发散过去。火辣透壁,化作丝丝热浪,一点点在内中晕化开来,如水雾般将通幽内笼住,直无处派遣。巧云无奈,将臀股在床榻上磨来蹭去,只求热浪早逝,还复平常。克里斯蒂娜见她情状,也不答话,美目往窗外一瞟,起身一掌击在巧云臀瓣上一道红痕处,做啪一声响,只打的那臀肉荡洒洒如风过柳,汹涌涌似浪击舟。
巧云心中股间本就被那热流冲的堤塌坝倒,此时生生受了克里斯蒂娜这一记,再也难以抵挡。腿间一松,几弯清冽甘泉自曲径中汩汩流出,没了芳茅草,湿了小亵襦。
克里斯蒂娜见榻上那玉人江潮涌动、水打沙滩,自己也有些心旌摇晃。记得当年与方十三颠鸾倒凤时,自己恰恰也似这般,遂不自觉夹紧了双腿。转回神惊觉,心下竟是动了蛰伏许久的红鸾,不由自嘲般嗤地笑了出声。巧云以为克里斯蒂娜取笑于己,虽羞惭气恼却又委实舒爽,颊泛桃红、回首怒目,可那怒中却怎么都蕴着小半春意,浓醇难散。克里斯蒂娜见巧云此时将身正对了外间人所窥那窗,整个酥胸都被人看了去,心中快活,眉眼间尽是得意,在那里对着巧云挑眉戏笑。巧云见她模样,方悟自己酥胸全露,赶忙一个翻身以背相对,不迭将床内放着的外袍悉索穿上。只是衣衫易裹、溪水难退,股间仍是一片粘滑。
克里斯蒂娜不管巧云模样,只是凝神细听,听得数下襟袖相擦之声。以为偷窥者远遁,正思追或不追间,又听那人绕行房侧停在房后,竟是站住不走。克里斯蒂娜游眸转念,知来者必有事相商,却不知究竟何人,遂轻笑道:「夫人,娜娜的手法如何?可让夫人满意了?如若夫人愿得意满,那就请夫人回房,善谋适才应我之事。」顿了一顿又冷面森然嘱道:「切莫让娜娜等得太过心焦!」
巧云整衣已毕,下胡床立足不稳,身形一晃,扶床语带寒霜道:「谨遵所命,不敢有违!几日之内,必有所报!」
克里斯蒂娜也不在意,侧身让出门口,笑面一福、扣手无言。待巧云摆裙碎步去远,抬手在后窗三扣,微微扬声道:「贵客窥之已久,怎又吝于一见?」
房外先是无声,继而轻笑一叹,脚步踢踏声响,由后转前。风慎进得门口,当头一揖道:「娜娜姑娘好强的耳力!风慎佩服!」
克里斯蒂娜见窥者是他,不觉愕然。想起他在议事厅中那番正直飘洒,忍不住咯咯娇笑,双乳乱摇,待风慎直了双眼,方启唇问道:「好看么?」
风慎被问的尴尬,斟酌嗫喏道:「娜娜姑娘风华绝代,自是自是美艳不可方物。风某唐突,还请姑娘宽宥则个!」
克里斯蒂娜微哂道:「我说的是云夫人的臀背酥胸!适才不是全被风大人窥了个确实么?」
风慎闻言略略一顿、随即恍然,正襟捋髯笑道:「那巧云美仪容、端行止、肤嫩若水、足俏如莲,惜哉落入一武夫之手,恰似珠玉蒙尘。风某既得机,自要赏玩一番,方才快意。娜娜姑娘冰雪聪明,仗义出手相助,一解风某慕美之心。在下谢过!」言罢,又是一揖。继而起身,笑面不语。
克里斯蒂娜未曾料想风慎无耻的如此直率,蹙眉横瞥道:「不过京口倡家一红倌人,值的你一位朝堂大人如此么?」
风慎捻须闭目陶醉道:「待人接物落落大方,言语礼数滴水不漏。哪里有足不出户、大家闺秀若巧云者,将身边各色人等梳拢的熨帖顺服、甘为效死?我想她来历必不寻常,可不想竟是如此?这倒说得通了!有劳娜娜姑娘解惑。」
克里斯蒂娜见风慎镇定自若,吃了一惊,久久凝视,暗暗思量:「此人一改众人前惺惺之态,言语间又对巧云多有不敬,我宋语流利似也在其意料之中,莫非确有所悟?」捏了粉拳在身侧暗暗戒备,又想:「不对!此人乃宋廷一吏,在厅中何等慷慨激昂。怕是看破了我等行事,伙了折翎安鸿前来探我口风。不如杀了丢在小谷中那崖下,一了百了。」
风慎见克里斯蒂娜定定看着自己,只是捏拳不语,以为自己料错了巧云与她的从属关系,方才所言惹她不快,遂呵呵笑着试探几句:「娜娜姑娘所谋者大,风慎数月来也略略猜到几分。折翎安鸿一众顽固不化,恐为姑娘途中挡路大石。风某自问胸中有些韬略,在朝中及张枢密处亦有些人情薄面在。姑娘若是与我一同谋事,必可收折翎安鸿为己用,于大潮中左右逢源,事半而功倍。」
克里斯蒂娜心中计议才定,便听了风慎这番言语,遂媚媚一笑,面上开了朵牡丹也似。向前几步挨到风慎身边、暗蓄内劲,以一手抚其背、另一手搭于其胸前捻了几根胡须把玩道:「风大人有何计较,不妨说与娜娜知道。」
克里斯蒂娜高挑,一张吹弹可破的脸蛋正与风慎眼光平齐。风慎看着咫尺内这张宜喜宜嗔的俏脸,鼻尖皆是女子香气,飘飘然万般魂授,全不知自己前胸后心诸处穴道皆已受制于人。色眼亵声道:「娜娜姑娘比那巧云也是不遑多让,真乃世间尤物!如此娇艳女子,谁知竟是此险砦之主?在下虽早已看出那王砦主万事不得做主,但若不是今日议事厅中王砦主遇事只将一双眼向巧云那边请示,而巧云适才又犯错被娜娜姑娘责打,风某心中亦是不能定计!」
克里斯蒂娜听得风慎所言有差,心中略定、劲力不收,启朱唇轻轻问了声:「哦?」
风慎自以为得计,洋洋得意,假作捻须却试探着触了触克里斯蒂娜圆润指尖,故作悠然道:「金人势大,打得我大宋皇室北狩,国事难振。张枢密集西军能战之卒四十万,依旧败军失地、不可收拾。如今上至官吏下至走卒,俱是人心惶惶,以为国祚难保。娜娜姑娘本就是异族英雌,虽与金人分属不同,但毕竟较宋人亲厚些个。今日闻金人已至砦口,姑娘意欲举砦降金乃是自然。只是如今我大宋西有巴蜀之险,南存大江天堑,尚有半壁河山。宋金之争,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姑娘若是信得过在下,便暂缓降金,且与他虚以委蛇。待风某下山寻得张枢密,保姑娘在山中抗敌,乞遣兵援。张枢密英武节义,定然派大军来砦。折翎、安鸿之辈皆受宋军约束,自会随军苦战,无暇顾及姑娘。那时,你我二人便可从中取利。金胜、入蜀,则降金;宋胜、复陕,则归宋。此计足可保诸葛砦于此乱世屹立不倒,却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克里斯蒂娜在江南曾遭大变,女子玲珑内最恨背主求荣、豺狐肺心之人。此时听风慎洋洋洒洒一番阔论,只恨的娇躯颤抖、牙根发痒,全忘却了发论者立论之初便尽皆是错。风慎趁说话间已将克里斯蒂娜的修长美手整个抓在手中抚弄,此时见她情状,还道已被自己说话、手法打动,遂喜不自胜的眯起眼一面摇头晃脑,一面用双手揉捏起那只嫩滑柔荑。
克里斯蒂娜气恼间忘却了手所在处,待醒觉时已被风慎抓了个圆满。此时见他得寸进尺,心中虽是一阵厌烦,久未与男子有过接触的身子却淡淡透了些情愿。将被抓的手反往风慎怀内送了送当做临死时的甜头,另一只手在他身后撮掌成刀、冷哼一声问道:「你是大宋臣子,自当食禄担忧,怎敢起了背主降金的念头?简直猪狗不如!」
克里斯蒂娜语罢,便欲一掌劈下,取了风慎性命。不料风慎闻言,握柔荑不舍,放声大笑,声震屋瓦。克里斯蒂娜将手缓了缓,喝问:「有何好笑?」
风慎抚手悠然道:「娜娜姑娘,风某来寻你说话,乃是一片挚诚,姑娘何必出此言试探?看姑娘面貌,虽是远北狄而近西胡,但与中土总是不亲切,又何来这种愚忠之念?风某身为宋臣,尚知良禽择木。人生在世,得保富贵权势方为正经。风某若不是被折翎那武夫裹挟至此绝地,早已奔府州寻折可求去了。明大势、识时务,智者所为也!风某不过天地一刍狗,宋臣金臣有何所谓?金人得势,又有我这等士人归附,取天下也容易些个!宋人收复,又有我这等士人襄助,振中兴也简单许多!此正我辈待价而沽之时,风某怎会如此愚钝?我之言语,亦与娜娜姑娘此时相同,姑娘意下如何?」
克里斯蒂娜一旁静听风慎所言,怒极而笑,正欲劈掌切下、断其颈骨,却恰恰听到其宋金两立、待价而沽之语,不由心中一动。心中暗忖道:「我明教自十三郎事败已然势微,且为宋廷所不容。与蜀中孟门所议复国后为国教之事,虽得金人相助,却依旧渺茫。倒是往见完颜宗辅时,曾谈及我教教义,为其所喜。我教欲重兴,无论从孟从金,恐皆与金人脱不得干系。此人虽卑鄙,却有其所用处。无论放诸金宋,皆对我教有利。且先放他去,待我教事成,寻而杀之不晚。」
风慎见克里斯蒂娜既不做声、又不抽手,更确实了心中所想,色眯眯地在她手上亲了一口道:「风某这具皮囊还颇具卖相!犹记当年在汴京,夜深灯火上樊楼之时,也是众佳人座上心中一位风流俊逸。一干佳人中,多有以得了风词为荣的。娜娜姑娘若是有心,就选一词牌。风某在这房中吟与你听,如何?」
克里斯蒂娜久前看巧云被自己佻的情动,心中勾起旧情,本就难耐。适才欲杀风慎时与他挨近,素手被捉、男子气息灌入鼻腔,身子又多了些扭捏。此时虽是被风慎这一段自怜自恋之语惊得瞠目结舌,但手背被风慎髭须划得酥痒,这久旷之身内也是情欲渐起。急喘息几口,欲与风慎消磨一番,却又实恨他卑鄙下流。忽记起先得月中曾见一事,眼波流转,谑意大起,计上心头,将整个身子贴上去娇声道:「原来风大人会填词么?」
风慎由臂膀处感受到克里斯蒂娜动人波涛,色授魂予道:「那是自然!」
克里斯蒂娜媚态大起,柔声再道:「娜娜若是与风大人在此春宵一度,大人可否以数曲艳词道尽其中风流快活,纤毫不漏呢?」
风慎只感小腹似火,猛转身一把将克里斯蒂娜搂在怀中,淫笑道:「嘿嘿,那要看娜娜姑娘与我交融至何等境地了!无隙无间,自该艳些!」
克里斯蒂娜只觉得一根如枪似棒的硬物戳在自己身上,似是隔了几层衣物仍能感受其热烫,不由嘤咛一声倒在风慎怀中,用手指划了风慎脸颊道:「风大人好急的性子!且把怀抱松些个,待娜娜为大人宽衣,也好尽意欢乐!」
风慎在克里斯蒂娜胸前摸了一把,从善如流道:「好好好!娜娜果真是个知情识趣的妙人儿!」言毕便松手退开几步。尚未站定,就见克里斯蒂娜已然将外罩轻纱袍子褪下,就半空中向自己扔过来。一副高挑美艳、凹凸有致的身体就那么坦胸半露,惹人无限遐想。
须臾,纱袍自空中飘落。风慎举手相迎,纱袍却覆于头顶,将他罩在其中,股股女子体香萦绕鼻尖。正眯眼细嗅间,一双软滑小手游上身体,将衣物一件件顺序褪去。风慎举手抬足以动作相应,不一时便被剥得清洁溜溜,挺一条怒龙站在屋中。独立有顷,屋内竟一丝动静也无。虽是沁心脾于女人香中而不知山中岁月,却也暗暗惊觉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