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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那种。这种蜘蛛虽然不伤人,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床上全是这样的小蜘蛛,孙老师被吓得半死,觉得这鬼地方她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当天,孙老师不顾众人的阻拦,收拾东西回了城里。
冬妹姐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边笑一边告诉我:“她回去也没有用,她已经被婆婆下了蛊,那一个月的时间里,她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招来虫子。”
我试想了一下一个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满身都是蜘蛛的情景,太让人头皮发麻,密集恐惧啊有没有!我问冬妹姐姐,所谓的“放蛊”具体是怎么放的,她说这个她也不太清楚,有人是把虫卵藏在指甲壳里,手一弹就能把虫卵弹进别人嘴里。但她没有看见过,仅仅是听说。而且放蛊的手法非常多,有时未必是种虫卵。苗人对草药和虫子非常熟悉,他们懂得如何利用这些东西,“蛊术”的神奇,恰好也在于此。一般人知道自己中招,却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何地、怎么中的招。冬妹姐告诉我,在他们那个寨子里懂得“蛊术”的只有族长家那位九十多岁的老婆婆。像她自己的父母,虽然是黑苗人,但只是一般的农民。在冬妹姐姐进城打工的头两年,那位会蛊术的老太太就过世了。她生前专门养蛊的一间屋子被族长一把火给烧掉,因为族长不懂蛊术,不知道怎么去控制“蛊”这种东西,只能烧掉了事。
冬妹姐告诉我的这个故事,让我一度对苗家巫蛊之术非常好奇。我曾幻想过自己会蛊术,看谁不顺眼就放蛊整他们,多好玩啊!倘若当年那位老婆婆还在世,我一定会缠着冬妹姐姐带我见识一下这位老人,我愿意喝那碗被吐了口水的米酒,也乐意吃那块糍粑,哪怕她真放在大腿上搓揉过。不过,这些事都过去很久了。冬妹姐后来在我妈的介绍之下嫁给了我爸爸单位上的一个施工员,俩人一块努力奋斗多年,承包工程,如今的冬妹姐牛着呢,她开的什么车?四个圈!
今年的五一节,我们公司组织了一次员工集体旅行,因为我们老大钱院长玩烦了丽江、凤凰、三亚、阳朔之类的旅游景点,在城市呆久了的人特别渴望乡间,越偏僻越好。于是,我们这次旅行的目的地定在黔东南侗族苗族自治州榕江县三洞乡的某个农村深山里。有车的人带没车的,油费统一报销。就这样,八辆越野车,三十九个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往山里挺进。我们一路走一路玩,欣赏风景,吃沿途各县市特色美食,那日子太快活了!然而,就在这次旅行当中,发生了一件十分骇人的事,这件事再度激活了我对“蛊术”的好奇,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冬妹姐姐口中的“蛊女”老婆婆。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存稿箱自动加更一章=3=
苗蛊的故事跟心理学扯不上关系,不过作为一个黔地居民,听说过不少关于“蛊”的事情,索性借这篇文跟大家分享一下以前听说过的一些“蛊”事。
第39章 苗蛊(2)
这次五一旅行的第一天;我们在贵州凯里落脚;吃当地特色的白酸汤米豆腐和红酸汤牛肉火锅;第二天我们在剑河落脚,吃野生酸辣鱼,泡温泉;第三天则启程前往黔东南州的雷山县;欣赏雷山自然风光;吃侗家特色菜。那野生鲑鱼汤滋味鲜美;侗家小炒肉特别好吃,酸菜拌折耳根清爽可口又开胃、侗族腌肉、老腊肉、麻辣香肠、野生牛肝菌、老鸭汤……除此之外;还有侗家的老米酒;浓郁的糯米香味;清甜滋润的口感……漂亮的侗家姑娘头插鲜花一朵,端着老土碗一边对歌一边邀酒。我那叫一个欢脱啊,跟他们又唱又跳,干了五碗号称“出门倒”的米酒。回酒店的时候,别人是走回去的,我是飘回去的,一路飘还一边高唱:“这山高啦嘛豇豆,那山高啦嘛茄子,三妹子飘水来豇豆茄子胡萝卜白菜,家家都有电视机哟,红辣椒!”用赵卿的话说:“刘欣杨,你特别像一只久别深山的老猿猴,撒丫子狂奔,疯狂啼嚎着呼朋唤友。”
这话虽然说得难听,却十分贴切地形容了我当时的状态。因为前段时间一连串的事情让我太过压抑,难得遇上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玩疯了。我们这次行程的最后一站是黔东南州榕江县三洞乡的一个侗苗杂居的老山寨。之所以选择这么一个地方是因为我们中心有一位同事的老家正好在这深山村落里。去年,他拿钱回老家修了一栋四层的侗族木楼。侗族的木楼是很有特色的,造型古朴独特,修筑整栋建筑的过程中不使用一根钉子,通过木槌打木桩、整根松木柱组合拼接的方式建造。在听说我们那土豪同事回家修了栋“侗族木别墅”之后,我们这群人就打算在最后一天去他家的新房子里打个通铺住下来,感受一下山村老寨的生活。
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从雷山去榕江的公路,就是在大山之间盘旋,车开着每两三分钟就需要拐一个急弯儿绕着山转。作为头一天酒喝多了的人,那七拐八绕的山路让我万分痛苦,好几次我都想吐。开车的赵卿大约是担心他那辆刚买了没多久的宝马x3,默默地递了一个塑料袋给我。我还没来得及为他细致体贴的行为感动,就听他嘱咐道:“小心点吐,别漏在我车里。”于是,我打定主意,就算真要吐出来了,我都狠狠咽回去。
终于,在经历了四个小时的痛苦与折磨之后,我们抵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隐没在群山之间的少数民族村落,那别具民族特色的木楼屋顶覆盖着青瓦,房顶两边翘起尖尖角,让人想起苗族姑娘头上佩戴的银头饰。这些房屋依山而建,错落有致、上下叠累,数量没有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偶尔会有一两个少数民族简装打扮的村民个扛着锄头或背着蒿草从我们身边走过。放眼望去,远处是色彩斑斓层层相叠的梯田,云雾环绕的山林,不远处还看得见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河。告别了城市的喧嚣与浮躁,此处显得格外的宁静,像个世外桃源。在这里,习惯了快节奏生活的城里人才终于有机会放慢脚步,感受大自然的美好。
我们将车辆停放在村口的牌坊下面,那一排八两越野车引得路过的村民频频回头。他们说着侗家土话或是苗族土话,指着那排车辆露出惊讶地笑容。
在我们那位本地同事老邱的带领下,我们先去他家的新房子放下行囊。老邱家的屋子非常棒,四层楼的木屋,一楼是大堂,四楼是存放谷子的地方,不过目前空置着,二、三层则有许多小房间,还有古朴的廊台座椅,我感觉这很像古代行馆,住着特有情调。坐在三楼的廊台边上,看远处的群山,山间的小河,这感觉真是太棒了!
众人均称老邱有远见,他日退休,到这里养老,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美丽景色,人都能多活几年。我们中心有一大群赌鬼,不论到了任何一个景色优美的地方,都会感叹:“这地方要是摆个自动麻将机,搓上一顿,那可太好了。”此时也是如此,他们觉得这木楼好,就让老邱的家人跟邻居借了好几副麻将和桌椅,在吃中饭之前,就先开了五桌,稀里哗啦搓得乐不可支。
通常情况下,我是一个十分合群的人,不论唱歌、喝酒我都来,唯独这麻将,我还真不会。看我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玩手机,老邱指着不远处的一条河对我说:“那叫清水河,里面有很多野鱼还有小螃蟹,炸起来撒点辣椒、花椒,可香!”说罢,他让家人找了几个竹子编的箩筐一样的东西,说可以用这个捉鱼。我一看这家伙,顿时来了劲,提起两个竹篓就往河边跑。
要下到河边需要顺着河岸上梯田狭窄的田埂走,我很多年没有到乡下地方来了,走在田坎边,看着两旁的水稻、油菜花,心情十分愉快。就在我快要下到河床边的时候,我看见迎面走来了一位看上去大约五、六十岁的大妈。
大妈一头乌黑青丝挽成一个歪歪的发髻,发髻旁边插着一把银色的小梳子。她穿着黑色对襟衣裳,打赤脚,裤子挽到了膝盖处。大妈的背上背着一个竹篓,装了满满一大篓的草,也不知是什么草。除此之外,她手上还提着两个一个跟我手上那俩差不多的竹篓子。我见那大妈面色红润、走路轻巧灵活,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打着赤脚在山间行走、下河捉鱼,顿时心生敬慕。
狭路相逢,我尽可能地站在田埂边缘,让大妈先过去。大妈见我面生,又穿着城里人的衣物,眼色有些古怪地瞅着我。我是个自来熟,见大妈看我,我咧嘴冲她笑,招呼道:“大妈,您气色真好,今年多大岁数了?”
大妈大约没有听懂我的话,她抬眼看着我,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少数民族的土话。我向大妈做了一个展示肌肉的动作,接着又指了指脸色,随后我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这下,大妈似乎明白了,她爽朗地冲我笑,又说了几句土话,然后比了几个手势,意思大约是说,她今年已经七十三岁了。
我的天,七十三岁高龄?居然还能下河捉鱼?我无比佩服地看着她,指了指头发,对她说:“您看上去真年轻!一头黑发!气色也好!”
大妈对我笑着,又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土话。随后,她伸手从背着的那个篓子里拿了一根不知道什么草递给我。她示意我,将她给我的那根草别在腰间。
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风俗,但我觉得这大妈人挺好的,我按她说的,把她给我那根草拴在了牛仔裤上穿皮带的那个地方。
刚告别大妈,我看见赵卿也拎着两个箩筐跟在我后面来了。他看见我,似笑非笑地对我说:“你倒是兴高采烈自来熟,语言都不构成沟通障碍。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地方?”
我说:“是啊,我真喜欢这大山里。回头让老邱帮我问问,这里哪家小伙子还没娶亲的,我干脆嫁到这得了。”
赵卿斜了我一眼,十分平静地说:“娶你还不如娶只猴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刚走到河边上。我闻得此言,抬脚就给了他一下。不料,本人腿略粗、略重,一脚下去,赵卿就扑进了河里。好在河水并不深,还不到腰间。赵卿狼狈地在水里扑腾了两下,很快站住脚,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一句话不说看着岸边的我。
我知道,这时候我不自己动手他就来了,于是我二话没说,脱了鞋子自己跳进水里,衣服裤子全湿透,他也拿我没辙了吧。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河水下面全是小石头,非常搁脚。我刚跳下去站住,就被石头搁得惨叫起来。被我推下水的赵卿是没来得及脱鞋的,见我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他嗤笑一声。
“该。”
正如老邱所言,清河里确实非常多的野生鲫鱼,这些鱼大多就是十厘米左右长,通体漆黑,看起来就十分美味。我跟赵卿拿着竹篓盖住那些鱼,随后从竹篓上面的一个小洞里伸手将鱼捉出来扔进岸边的鱼篓里。我们捉了鱼之后,又掀开河边的石头捉小螃蟹。从下午一点多,一直捉到下午五、六点,战果丰硕。
等我们捉完了鱼和螃蟹回到岸边,赵卿利索地将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用力扭干衣服上的水。他回头见我直愣愣地盯着他赤|裸地上半身,嗤地笑道:“你饿狼一样的眼神能不能收敛一点,侗家小伙看见你该害怕了。”
我白了他一眼,其实当时我很想干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下来拧干水,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觉得,做男人真好。
我与赵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