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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回到小王的问题上来。
当小王身处梦中无法被家人叫醒的时候,他被送去医院,脑电图显示,这时候他处于深度睡眠阶段,他的脑电波频率很低,波幅很大。并且他的深度睡眠阶段很长。
因为小王的情况太罕,医生要求小王住院观察。在小王住院的一周里,每当他开始入睡,医生们就会用仪器监控他睡眠时脑电波频率。通常情况下,小王睡眠状态下的脑电波频率跟常人无异,只是每次深度睡眠阶段稍微比一般人长20分钟左右。
但在住院的一周里,小王做了一次“连续梦”。医生们发现,在小王做连续梦的时候,他的脑电波显示异常。在小王睡着后5060分钟内就进入深度睡眠阶段,并且在接下来的58小时,他都处于深度睡眠阶段。接着30分钟到40分钟高频率大幅度的脑电波,然后进入快速动眼阶段,10分钟后,他醒过来。
小王做连续梦时呈现出的脑电波频率“异常”状态,让医生们称奇不已。小王的主治医生很快叫来了另外一位教授,并要求小王继续留院观察。这时候,小王的父母开始担心,感觉自己的儿子好像成了医生们研究的小白鼠。于是在继续留院被一大群人研究了一周之后,他的父母拒绝了医生的留院观察要求,坚持为他办理了出院手续,让儿子回到学校读书。
此后,小王的连续梦越来越频发,他说每次“行走”的路程越来越长,而且最近他开始感觉到前面有“光”,似乎这段让他行走了15年的旅程即将走向终点。对此,他与自己的家人都非常担忧,但又不想再去医院。他们认为医生无法解决他的问题,只会把他当做一种研究对象。
吴主任听后对小王和他的父母说,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显然,这完全超出了心理咨询的范围。老吴坦言,他并没有能力帮助小王解释他的连续梦。小王和他的父母则表示,他们找到心理咨询中心,是希望通过催眠的方式,看看能不能解释小王遭遇的怪梦。因为我们中心并没有特别擅长催眠的咨询师。吴主任考虑了很久,最终向小王介推荐了一位他认为相对比较“信得过”的擅长催眠的心理咨询师,但这个人身在上海。
此后,小王的父母谢过了吴主任,去上海找那位咨询师处理这个问题。春节后,我听吴主任讲,那位咨询师给小王做了催眠,在催眠状态下,小王只是不断的呢喃“前面、前面、还在前面”。
上周,我从吴主任处得到了小王最新的消息。在上海没有解决问题之后,小王回到了本市。目前为止,他的连续梦已经从每周一两次增加到了一两天一次。他说,他离出口已经越来越近了,也许再过几个月,他就会走到这个梦的尽头。届时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也不想去想了。如今,他只想在放学后多跟朋友打打球。
2012年12月21日,是玛雅预言里的第五个太阳的纪结束日。很多人以为“结束”就意味着世界的终结和毁灭。但这一天已经过去了很久,或许在那一天之后,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我们存在的方式也改变了,只是我们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有什么不同。不论如何,我们都还活着。
第14章 另一个我
在一次下班后的同事聚餐上,有人忽然提起了量子物理学范畴的四维理论,霍金、宇宙、虫洞、时间轴,大家讨论得很欢快,我这个半文盲在一旁听了半晌,脑子依然是一片浆糊。只得埋头大吃,以慰我寂寞的心灵。
在心理咨询中心上班之后,我很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周围的一些同事是一流、二流大学毕业的,还有一些硕士和博士,这让三流大专出身的我感到自卑。倒不是完全因学历低下自卑,而是在他们面前,我脑子里那点知识文化实在是太不够用了。每当他们说道一些专业性的话题,我在一旁根本插不上嘴,会觉得很失落、很寂寞,继而产生“我在这还能混下去吗”的忧愁。但他们说的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偶尔也会勾起我的兴趣。
咨询师汪学华在饭桌上提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平行世界理论’?”他问。
“平行世界”这个词我倒是经常在小说中看到,很多空架历史背景的小说会有'平行世界'这样的类别标注。但对于这个词的意思,我并不了解。在我看来,“平行世界”就等于“空架的幻想世界”。但汪学华说,平行世界理论,是一种在物理学上尚未被证实的理论。根据这种理论,在我们所身处的宇宙之外,还有无限量这样的宇宙。由此产生一种推想:另外一个宇宙里也有一个银河系、一个太阳系、一个地球、一个中国和“另一个我”。
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每分每秒都会面临无数选择。每一个细微的选择会给人带来无数新的选择,如此环环紧扣,最终将一个人引向终点。它就像游戏一样,选择权在玩家的手上,但编写游戏的人会将种种选择和它可能带来的无数种结果都写下来。如此,从一个人出生开始,他的身上就会引申出无数条连向不同方向的线,如果我们把所有的线都连上会怎样呢?就会出现无数个“我”以及无数“我”在做出不同选择后走向不同的人生。如果将这一概念从一个“人”身上扩大到一个“世界”的角度。从“世界”诞生的起始点开始,在面临不同选择后,会产生出无数个同宗不同道的“世界”。在时间轴上,“世界”与“世界”之间有平行发展的关系,于是就是产生了“平行世界”的理论。
我们知道,人是生活在三维世界里的生物,但除了物理的三维概念之外,人同时也存在于时间轴上。只是“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可逆转,不可停止、保持一致频率顺向行走的。假设我们跳出时间和空间概念来看待这一切,那么你会看到时间轴上“平行”存在的无数个“世界”、“无数个我”以及在时间轴上顺序排列着的“无数世界”和“无数我”,这是多么庞大的存在?
我读书的时候数学和物理都学得很糟糕,考试最低分记录是3分,也就是说运气差到了只蒙对一个选择题。于是汪学华表述这番复杂概念时,我听得一愣一愣,直觉得脑容量有限,cpu占用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就快死机了。但我也由他这番话联想到佛经里经常提到的“因果论”、“一砂一尘”以及“无限量”的概念。(佛学深奥,包容了太多已被科学证实和未被科学证实的东西)
江学华说,2005年他在北京读研的时候他们学校一位姓邹的教授曾经跟他说起过一个多重人格的案例。
这件事发生在九十年代中期。当时一位正在读初中的14岁四川某县少年用柴刀砍死了他的母亲和姐姐。他的父亲回家之后看见他拿着菜刀面目狰狞地站在血泊之中。但事后,他对此却一无所知,他并不承认自己杀死了母亲和姐姐。接着,这孩子进了少年管教所。在管教所内,他再次发狂杀死了一位管教人员和四名被管教的少男少女。同样,在事后他依然否认自己杀人,并表示他根本就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由于少年在案发前素行良好,在砍杀母姊之后在管教所内表现也一直不错,很自然就被怀疑患有精神类疾病送到了精神病院,随后医生发现他患有多重人格障碍。
“他们在他身体发现了三种人格,一个就是这个少年本身,他是这个身体里的主人格,个性比较调皮,但是人很单纯,也比较善良。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体里还存着其他人格;另一个人格残暴、凶狠,非常阴沉,杀人的就是他;除此之外还有第三种人格,这一人格温和、善良,但胆子比较小,他知道主人格和第二种人格的存在,并且试图阻止第二人格,但因自身比较懦弱,所以完全不是第二种人格的对手。”
汪学华大学里的邹教授与另外两个专家当时一起被派去精神病院研究这名多重人格的少年。在此之前,邹教授虽然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籍,但并没有真正遭遇过多重人格,于是,在近距离接触过这名患者,并且跟他的几个人格交谈过之后,他非常惊讶。
邹教授说,他以往看过的一些多重人格障碍案例,同时存在于一个身体当中的几种人格可能姓名、性别、年龄都不一样。但这位患者身上的三个人格名字都相同,他们都自称“张晓飞”。主人格张晓飞是一个很普通的四川县城里的少年,他父母有两个孩子,大姐张爱萍17岁,张小飞是老二,也是老幺。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张晓飞的父母对这个儿子宠爱有加,他的姐姐对他也是百般照顾和谦让。张晓飞自幼受宠,但也还算是个善良听话的孩子,除了调皮一点,偶尔在学校跟同学打打架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恶习。
“多重人格”是在人受到巨大打击导致人格解体之后的一种状态。一般人平时在生活当中,你可能经常会感觉到“脑子里有几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告诉你该这样做,但另外一个告诉你要那样做,还有一个劝架的中间人。当人在思考判断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时,这种感觉会很明显。于是,但人精神上长时间处于“冲突状态”,也就是说,脑子里小人打架打得太厉害了,长期无法调解,就可能导致精神分裂、人格解体,最终形成多重人格障碍。
通过收集到的患者资料,邹教授了解到,张晓飞的童年还是比较顺畅的,并没有发现使他“长期处于精神冲突状太”的事件,而他也没有受过脑外伤,基本上可以排除脑外伤引发问题的可能性。但张晓飞的爸爸说,晓飞已故的外祖父有精神病,所以这可能是导致张晓飞精神分裂、人格解体,形成多重人格的原因。
在通常状态下,主导张晓飞身体的是他的主人格。但在邹教授等人抵达精神病院开始研究张晓飞多重人格病理的时候,他的第二人格却突然出现了。
当时,邹教授与另外一位王姓的教授正在病房里与张晓飞的主人格交流。九十年代的精神病院条件并不是很好,没有束缚衣这类的东西。可怜的张晓飞因“具有高危险性”,被束带捆绑在病床上。他很痛苦,对于自己的遭遇非常的不解,一直央求“医生伯伯”放了他,他表示自己错了,以后都会听话。就在这时候,他身体忽然一阵抽搐,看起来有点像癫痫发作的状况。这种状况持续了一分多种之后,第二个“张晓飞”出现了。
“你们不是这里的医生,你们是来研究我的学者对吗?”
“但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们,除非你们能解开我身上这些束缚带。”
邹教授告诉他:“我们肯定不能这样做,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张晓飞笑道:“是的,因为我杀了那些人,所以你们害怕我,怕解开了我,我会把你们也杀掉。”
邹教授说:“我们并不害怕你。在这里,你得不到任何可以行凶的工具。”
“那为什么不解开我呢?”
“因为我们没有权利解开你。”
在一番劝诱之后,张晓飞明白,无论他如何说,解开身上的束带是不可能了,于是他很无奈地告诉邹教授:
“好吧,你们现在可以发问了。我会挑我喜欢的问题回答你们。”
邹教授问:“你是谁?”
他回答:“我是张晓飞。这个问题很无聊。如果你们继续提出这样无聊的问题,我恐怕就不想继续作答了。”
邹教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