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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极生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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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才刚开口,朱媥媥就警觉到自己刚刚又说溜了嘴,连忙改口,「鬼住的房子呀。听说人死後就会变鬼,而有些鬼又会守著自己生前的住处不愿离开,并且惊吓那些搬进去住的人,所以那些不乾净的屋子就成了鬼屋。」这也是实话,只不过此鬼屋非彼鬼屋罢了。  
  「说得不错。」他点点头,状似赞赏,可浑身散发的寒气却教她明白他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只是我不像你那麽蠢,可以随意唬弄。」黑玉箫撑起她的下颔,让她的唇贴近他低垂的脸庞,激起她无限遐思。「听好,我可以容忍你的无用,纵容你的不识相,可是你必须牢牢记住别质疑我,更别对我睁眼  说瞎话,否则就算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一样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带笑的眼中不见笑意,反倒有著浓浓的警告。  
  随著话声,他的脸庞越来越贴近朱媥媥,近到两人的唇相隔只有一条细缝。  
  朱媥媥盯著他张张合合的唇,压根儿没将他的话听进耳中,口乾舌燥的她一心只等著迎接他的唇。  
  「你不是一直嚷著想睡吗?」云栖俍蓦地推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现在你可以睡了。」见她神魂已定,他怀心眼的笑说。  
  她那单蠢的小小心思哪瞒得了他?  
  想他吻她,他就偏偏不如她的意,仅让她看著却怎麽也吃不著,甚至还恶劣地将两人间的情火点得更旺、更烈!  
  「啊?」朱媥媥一脸茫然。  
  「睡觉。」云栖俍将她推离自己的身子,「体贴」地为她拉上被子。  
  「可」她现在已经睡不著了呀!她痴痴地望著他的唇。  
  「不论有任何事,都等你歇息够了再说。」云栖俍对她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後,就留下她在床上乾瞪眼的目送他离去。  
  胆敢对他睁眼说瞎话,就该受点教训!  
第十章
  嘟著嘴望向正悠闲饮茶的云栖俍,朱媥媥越看他越不顺眼。  
  有没有搞错呀?  
  休养了一个月,她现在已经壮得像头牛了,他竟还对她视若无睹!  
  如果他现在眼里就已经没有她了,那心里岂不更没有她?!  
  她想不在乎,可是偏偏先前躺卧在床上的那段日子,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关怀之心、温柔之情,在在让她已经沦陷的心陷得更深,到如今已像吸毒一般,一日不见他就浑身难受了。  
  可他,对她的存在与否,一点都无所谓。  
  他放任她闯入任何有他的地方,不论是议事房或禁地,可她出现她的,他依旧只关心自己当前在做的事,从不会抽空多看她一眼。  
  就像现在,他喝他的茶,像是不知道她存在似的,可她清楚,他一定知晓她正坐在旁边瞪著他。  
  不行!  
  一定要想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朱媥媥咬咬唇,转动灵活的双眸。  
  有什麽法子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呢  
  啊,有了!想到好点子的朱媥媥一溜烟地冲进内室。  
  没多久,也不知是云栖俍刚好饮完茶,朱媥媥就及时冲出来,还是朱媥媥出场得太过嚣张,以致干扰了云栖俍,让他如她所愿的放下茶碗看向她。  
  「亲爱的俍爷,你觉得我这身装扮如何?」朱媥媥千娇百媚地赖上云栖俍,搂著他的颈子笑问。  
  透明低垂的领口因她倚卧的姿势而只差一点点就露出胸前春光,但胸前的云边设计又适时掩去曝光的危险。  
  「你高兴就好,只是」  
  「只是什麽?」朱媥媥双眼发亮地望著他。  
  「你确定这样穿不会著凉吗?」好不容易让她的魂魄鸠占鹊巢,她可别又来个什麽不适就让正主儿趁机夺回身子了。  
  「不会!」她悻悻地瞪著他再次端起茶碗就口,摆明了对她清凉的打扮一点兴趣都没有。  
  尽管不甘,她依旧低垂下头,打量自己的胸前风光,思忖是不是自己不够「伟大」,所以他才不赏脸。  
  「还是当心点好。」  
  云栖俍话一出口,在一旁抚琴的黄樱身子一闪,身上的披风已经被到朱媥媥身上,掩去了她特地露出的香肩裸背。  
  「热、热、热、热死了。」她任性的甩掉披风。  
  云栖俍没出声,但恰好端出茶点的红梅已然解下自己身上的粉色被风,盖上朱媥媥的身,然後立在她身侧以袖当扇为她握凉。  
  本还想继续磨蹭云栖俍身子要赖的朱媥媥碍於红梅立在一旁,只能悻悻地闭上嘴,动也不动的缩在他的怀中。  
  「哼!有免费的冰淇淋给你吃,你不吃,乾脆便宜别人算了。」朱媥媥对云栖俍所在的电子房大吐舌头。  
  为了诱惑他,她可是卯足了劲越容越清凉,连薄纱都出笼了,他竟还是目不斜视,一副无动於衷的模样。  
  气不过的她决定走出户外,改养别人的眼,藉由给他难看气死他。  
  「夫夫人?」红梅傻眼的看著朱媥媥超级清凉的装扮。  
  「怎样?漂亮吧?」朱媥媥俏皮地转了个圈。  
  「爷看过了吗?」红梅眼神闪了闪,不敢去看朱媥媥那身比妓女更像妓女的穿著。  
  「不知道。」说起这个朱媥媥就有气。她好歹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晃了不下二十回,他居然连瞄都没瞄她一眼,真是太不给她面子了。  
  也就因为如此,她才故意穿这样出来给大家看,好重建自己饱受打击的信」。  
  「不知道?」这是什麽答案呀?红梅忍不住追问:「您还没碰上爷吗?」  
  「我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晃到头都快晕了,怎麽会没碰上他?」  
  「既是如此,爷必定看过了。他没说什麽吗?」  
  「怪了,我站在他面前那麽久都不知道他到底看了没,你怎麽能笃定他一定看了?!」朱媥媥不是滋味的问著。  
  「爷不是普通人。」云栖俍虽然从没在人前动过手,可凡是栖俍圣宫的人都知道他有一身好本领。「方圆一里内,任何人事物都逃不出爷的眼。」  
  「太扯了吧!你当他的眼是望远镜呀?」  
  「爷的耳力极佳,一有风吹草动,便可听声辨位,随便一眼,便可观尽细微。」  
  「也就是说,他不是没看见我,而是不想理我罗。」这下子朱媥媥更呕了。  
  红梅耸耸肩,不署可否。  
  「我的身材真有那麽不堪吗?」忽然瞥到有几个本想迎面走来的人在一见著她後,便纷纷低下头,忙不迭地匆匆走避,朱媥媥气呕之馀信心顿失,低下头嗫嚅问道。  
  呜连下人都看不下去,难怪那个当主子的一眼都吝於施舍给她。  
  「嗯」红梅尴尬得不知怎麽接话。依栖云国的审美眼光而言,朱媥媥的身材何只「不堪」二字足以形容,「夫人怎麽忽然这麽问呢?」  
  「我牺牲这麽大,那个人不赏眼就算了,居然连其他人都像见鬼似的纷纷走避。」朱媥媥委屈的指著那些因为低头不看路而相互碰撞的下人说道。  
  「夫人多虑了,他们不是对夫人有意见,而是若以卑微之眼亵渎了您,爷恐怕会不太高兴。」红梅含蓄的说著。云栖俍何只会不高兴,根本是会挖了他们的眼!  
  「是吗?」  
  「当然。所以烦请夫人高抬贵脚,回房换件衣裳,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好吧。」不换又能如何呢?只会更打击自己的信心罢了。  
  「你看什麽?」一曲既罢,云栖俍放下黑玉箫,睨了眼没将心思放在他身上的朱蝙蝙。  
  「他呀。」朱媥媥指指立在三尺外的左弋。  
  「为什麽?」  
  「看他衣服的颜色,他的身分应该不低吧?」据说深青色唯有皇族血亲方可穿戴,也就是说左弋绝非寻常百姓。  
  「嗯。」云楼俍轻哼一声表示她猜得没错,却没多加注解。  
  「那他为什麽要委屈自己待在你身边任你呼来唤去呀?」  
  「他欠我一条命。」为救心爱的女人,左弋甘愿卖断一生。  
  「喔!」继续望著左弋,朱媥媥再问:「听说他腰上有头五十环结的小狼,那是宫中环结最多的狼吗?」  
  在栖云国中,除了以颜色代表身分以外,人们还以腰带环结区分地位高低,也就是说职位越高的,其腰带环结就越多越复杂。  
  而狠是栖浪圣宫的象徵图腾,所以凡圣宫中之人皆著狼纹服饰,腰系狼结环饰。  
  「不是。」  
  「不是?因为你比他更多吗?」她有此一怀疑的瞄了眼他的腰带。  
  她要是没记错,他腰带上根本没什麽狼形环结呀!而且由於他一身黑衣,所以狼纹皆由金线绣成,因此若有狼结,也该是金线结成,一眼就能看见。  
  「不是。」刻有狼纹的黑玉箫就是他身分的表徵,毋需其他赘饰。  
  「不是你,不是他,难不成是我呀?」她少根筋地低头检视自己的衣著。  
  「环结是下人结的,你我皆无。」她有的是传家的狼形血镯与狼形腰玉。  
  「那」  
  「左弋好看吗?」他忽然打断她的话。  
  「很好看呀。」依旧望著左弋的朱媥媥用力点头,完全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警告。  
  「想不想更近的看他?」云栖俍笑问著。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好。」她露出花痴般的笑容。  
  云栖俍如她所愿的一弹指,召来左弋。  
  「夫人想看你,你就站在这儿让她看个够吧。」他语气温和地交代著。  
  「是。」  
  「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造成你的困扰呀?」朱媥媥千娇百媚地仰著头笑问左弋。  
  她原本只需直视便可将左弋一览无遗,但因他的逼近,她只得被迫将头仰高方能看他。  
  「不会。」在云栖俍的示意下,左弋不动声色的拉近与朱媥媥的距离,让她不得不将头仰得更高。  
  这种姿势在短时间内无碍,可若长时间下来,就是一种活受罪了。  
  一刻、二刻、三刻随箸时间飞逝,云栖俍非但没有制止朱媥媥发痴的举动,反倒悠哉的与橙柳对弈。  
  再也受不了的朱媥媥终於偷偷瞄了眼云栖俍。  
  怪了,她方才直盯著左弋的行为明明让他恼了,让他多看她一眼了,所以她才会如此卖力的继续演出,把花痴女的角色诠释得入木三分。  
  可这会儿她头仰得都快断了,为什麽他还不出声吓阻她嚣张的行为呢?  
  见他专心下著棋,短时间之内根本不会看向她,为了不功亏一篑,她只得将求救的目标转向左弋。  
  「你累不累?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不会。」左弋想也没想的直接回答。  
  一番「好意」被丢回脸上的朱媥媥只得噤声,认命的继续仰高头望著左弋,但随著时间继续流逝,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甚至开始带苦了。  
  呜他总不会度量大到真要让她痴望著左弋一整天吧?!  
  终於下完棋的云栖俍瞟了眼朱媥媥僵化的笑容和僵直的颈项,这才满意的示意左弋走到他跟前,让她不用再仰头仰得那般辛苦。  
  「看够了吗?还是」呵,她天真的想法全写在脸上,让人想不看穿都不过她蓄意的举动确实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他才会让她跟著受点罪。  
  「看、够、了。」颈子僵痛的朱媥媥咬牙切齿的回话。  
  「夫人,您要去哪儿?」绿竹不安的拦住朱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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