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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沉渊-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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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违心圈选了一名未曾见过面的小姐。

    当晚,他已经知道,即便是他退让,也逃不出华朝太子的法掌。再朝后的一些日子,太子亲自来到本国,他索性屏蔽侍从深居简出,不去打听太子做了什么,他的老师又会有怎样的生活。

    藤原再次大病一场,引得皇后及母亲等亲属怜惜不已。她们擅自做主,为他置办一场京都外的贺茂祭,地点选在他流连许久的萨摩郡。

    他终于见到了老师。

    可是他的老师并没有看他。

    谢开言觉察到了藤原悟池的目光,却没有回头。浪人大哥喝得醉了,拿着酒壶踉跄走出客馆。她唤住他,送上一包银子。

    藤原静静走到她身边,作揖问好。

    她连忙还礼。

    藤原似乎忍耐一刻,才问出口:“李叶待你可好?”

    面对藤原时,谢开言是不动声色的。“君公子为什么单独提起李叶?”

    受过叮嘱的藤原自然不敢说出缘由,只是应道:“我不能陪在你身边,若是由李叶照顾你,我也是满心欢喜的。”

    谢开言微微欠身,并不接话。

    藤原递上一枝亲手培植的玉牒梅,苦涩道:“你竟然不否认,可见是真的喜欢上了他。我——果然来迟了些——”他遽然抿紧嘴,转身走向落英缤纷的乡道,直至在花树后消融了落拓的背影。

    中原有折柳送别之礼,他竟是效仿此法,折梅离别。

    谢开言持花目送他远去,完成了最后一次的辞别仪式。她来不及参与海边举行的贺茂祭,辗转赶到土佐幕府城外,亲自探了探地形。那城墙奇高,在夜色中像是俯视众生的天神。她使出十成功力向上一纵,手脚无攀援处,最后又被迫退了下来。

    五日后,谢开言才回到令羽村。她径直走向李叶居住的青瓦屋,却发现他似乎是离开了,只在桌上留了一柄玉笛。她曾见他把玩过这柄玉笛,似乎是极得他的喜爱,连溪边茶炉鼎沸了都顾不得看上一眼。如今他留笛离去,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告别了她,再不相见之意?

    谢开言找到谢七询问李叶的去处,谢七答道:“我也不知。”

    谢开言再问:“难道也没交代下什么话吗?”

    “他似乎提到过,暖水峡口底下有铜矿,却没说具体的位置。”

    谢开言凝神苦想一刻,叹气道:“我知道了。”她带着族内子弟来到李叶时常垂钓的峡口,从他入水抓鱼的地方跳下去,探查一番,果然在海崖壁里发现了铜矿石。

    谢七当即发动弟子们日夜冶炼铜矿,造出特制的铁箭。谢开言围着弩车研究一番,在机括上增强了弹力,她再搭上铁箭激射出去,不出意外地射穿了紫红石。

    众人见了,欢喜满面。

    谢七估量着族内子弟的功力,每隔三四尺射出一支铁箭,谢开言为着子弟们先身效法,踏足箭杆上,借力向上纵跃,不出一刻就到达七丈高的崖壁顶。她向下呼道:“各位看明白了么?”

    底下齐声答道:“明白!”

    只要能让整族人偷攀进城,还愁什么幕府大门攻不破?

    闲暇下来时,谢开言却想不明白一件事:李叶既然知道海底有铜矿石,为什么迟迟不告诉他们?她亦然没有想到,随着这个秘密隐藏的,还有李叶突然离岛的原因。

    李叶曾在岛上等候三日,细细照顾着空太郎。期限已过,却不见谢开言归还。渡口冷清极了,暮色笼罩海崖,衬得那道坐在峡口石座上的身影很孤单。

    李叶推测到,藤原家邀请谢开言去观礼,无非是藤原悟池想见她一次。由此可见,藤原并没有完全对她绝了心思,那么他的行动,更要加快一些。

    他等了两年,等着卓王孙完全解开他的情毒,才顶替了原吉卜族出身的车夫丁武的位子,来到谢开言面前。他耐心地陪着她,逐渐融入谢族中,却不想藤原悟池并不死心,继续约见她,迫得他提前征调出水军,乘着坞堡浩浩荡荡直奔土佐海岛而来。

    幕府一除,藤原还有什么借口能约见谢开言?

    李叶下了决心,一定要断绝藤原的所有念头。

    在攻克幕府之前,他还苦费了一番心思,放在以谢七为首的谢族人身上。谢七出面攻打幕府,那么战功归属于谢族,他所探查到的海底铜矿石,只能帮助谢族制造铁箭攀援城墙,要完全消灭幕府武士的强健力量,却必须依赖数目庞大的正规军。

    他与谢族,都信不过东瀛的禁卫军。谢族只打算打头阵,破除大门武力之后,就待全身而退。他却想着推动谢族朝前走得更远一些,让他们一战扬名留誉东瀛。

    他需要一个理由,让谢族接受他的援助。他更需要一些时间,让谢开言再次接受他的心意。因此,即使丁武先前告诉过他,大隅海峡底矿藏丰富,引得土佐幕府多次攻击内属海岛的情况后,他仍是拖延了数日,绝口不提破敌之计,继续盘桓在谢开言身边。

    他千算万算,算不到藤原悟池不按理出棋,竟然又来招惹他。

    离开海岛之前,李叶换上单衣长裤,抹去了脸上的一层面皮,用席藁待罪的形式换取谢七的谅解。

    谢七闻讯赶来,祠堂前已站满了族内弟子,均是身穿乌衣,在暮色中沉默不语。

    李叶站在草席之上,素服净面,微微抬眼看过去时,使得谢七脸色大白。

    谢七和其余弟子一样,认出了李叶是谁。他们自然也知道,十一年前,大小姐其实已经嫁给了眼前这个人。

    谢族为南翎故国尽忠,死而后已;十一年前的叶潜,以白衣王侯的身份领兵收复失地,一样殚精竭虑为国效力,直至在金灵河畔与他们相遇。

    他惜才,不动刀枪,发兵围住他们,责令他们投降。

    他们选择了投河报国。

    如今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他们竟然又见面了,只是这次,没了满目苍凉的河山做陪衬。

    祠堂前,谢七冷冷问道:“殿下还来我谢族干什么?”

    “赎罪。”叶沉渊垂手而立,答得坦然。

    谢七冷笑:“殿下何罪之有?华朝皇裔出身,领命攻打金灵,尽忠职守,灭我族人,也是情理中的事,又何必要做出一副悔过的姿态?”

    叶沉渊微微低了眉说道:“我只亏欠过谢开言,不曾亏欠过你们。”

    谢七拢袖握紧了虎口,冷喝道:“既然不亏欠,殿下来我谢族祠堂之前,又是什么道理!”

    “我用叶沉渊的身份,前来讨取谢开言做妻子,请求获得谢族上下的同意。”

    谢七冷冷回道:“说得倒是轻巧。我等好不容易等回了大小姐,怎能让你再次带走她,惹得她伤心难过多次?”

    叶沉渊能想到谢族子弟的怨恨之情。他是细致地考虑了很久,甚至是反思了一千个日夜,才忍痛做出这个决定。

    他缓缓应道:“我不强求带走她,只听任她的心意,由她来决定随后的去留。”

    谢七再次冷笑:“大小姐必然要留在谢族里!”

    “那便允许我来探望她。”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会同意你的要求。”

    “要怎样你才会答应我?”

    “没有机会可讲,殿下还是速速离开吧。”

    叶沉渊环顾四周沉默的谢族子弟,发现竟然没有一人愿意正眼看他,对上他的视线。他切实体会到当年的谢开言为了离开世族,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能站在人前,忍受众人无声的谴责,去安然接受谢飞的惩罚。

    因此,他也安然地跪了下来,跪在了草席之上。

    周围子弟身形微微触动,似是起了静水起了波澜。

    叶沉渊低声道:“请成全我的心意。”

    谢七漠然不应,众子弟随之敛容。

    叶沉渊对着祠堂内供奉的牌位恭敬叩首一记,说道:“罪责之身前来迎娶谢开言,望成全。”

    谢七默然不语。

    叶沉渊再叩首,凝住了眉眼,无丝毫异色。

    有子弟出声道:“七哥”

    谢七横了一眼,那名子弟噤声后退一步。

    叶沉渊第三次叩首,得不到回应后,又再极快地低□子,打算继续叩拜下去。

    谢七蓦地大喝一声:“够了!不敢再受殿下大礼!”

    叶沉渊跪立,眉眼皆索然。

    谢七细细看着他:“大小姐离族之时,为殿下生受三十记刑棍,殿下可认得这个理?”

    叶沉渊听明话意,回道:“认得。”

    谢七招手,族内子弟迟迟未递交出三道刑杖。谢七索性走过去,抢过第一道沙尘棒,运力朝叶沉渊脊背击去。

    叶沉渊撤了内力,只凭肉身领了十记棍棒,衣衫后顿时渗出血痕。他默默承受着巨痛,承受着周遭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目光,承受着谢七冰冷至极的语声。

    “十记沙尘习地气,是为提醒不得忘恩。”

    叶沉渊跪立如故。谢七取过第二道铩羽棒,沉声道:“十记铩羽破肩胛,是为偿付家族之养育。”说罢,他便狠狠朝着叶沉渊肩膀击去。

    叶沉渊险些没稳住身子。他抹去嘴边血,再挺直了背,用鲜血淋漓的身躯无声应对责罚。

    几名子弟出声唤道:“七哥,不要再打了他终究是为了大小姐来的,大小姐如果知道了他挨罚,也会伤心啊”

    谢七持起最后一道还魂棒的手有所迟疑。

    叶沉渊咳出一口血,哑声道:“打完,此后,不得再阻拦我娶她。”

    谢七咬紧牙关,重重击出十棒,直至最后将棍棒打断。叶沉渊强忍剧痛,不低头不躬身,生受三十记刑罚。鲜血源源不断流下他的后背,斑驳了衣裤,泅满血水的草席也没有一丝洁净之处。

    谢七摆手喝道:“去吧,所有恩仇就此抵消!”

    叶沉渊勉力站起,径直走向海边,一路血汗滴落,不曾让他回头看上一眼。他的背影稳定如山,十一年来未改变,谢族子弟见了,低声道:“大小姐认定了他,应该是有道理的。”

    自此,谢族上下三缄其口,对谢开言彻底隐瞒了刑罚一事,只当叶沉渊就是李叶,等着他一月后的重返。

☆、婚礼
  空太郎自从娶上媳妇后;整日在院子里昂首阔步神气非凡。谢开言描绣像、钻研棋术时;它都要带着媳妇一起嘎啊嘎啊地叫;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是在深夜闹出一些动静。最后,谢开言卷起凉枕凉席逃出门去;随便寻了一处空屋下榻。
  叶沉渊披着清凉的露水走回青瓦屋,正看到苦楝木床上谢开言沉睡未醒的模样。她穿着素白寝衣;披散着鸦墨长发,躬身侧卧在凉席外,像是摊开了一副写意山水画。画中人的容颜尚是恬静;只是气势悍然了一些,睡到半夜便踢掉枕头,裸出一双天足蹬走薄毯;使得凉席卷堆在床头,她的人远远睡在另一头。
  叶沉渊笑了笑,坐在床侧,伸出暖和的右手拉住了谢开言的脚踝,说道:“太郎已与黄狗打完了架,你这主人怎能还不起床?”
  睡得沉迷的谢开言微感不适,蹬了下脚踝,含糊道:“赢了么让我再睡一会儿”
  叶沉渊抚平她那翻卷起来的寝衣,顺势将手压在她腰上,细细摩挲着。掌间的热度很快传到她的肌肤上,让她猛然想到,没人敢这么无礼地对她。
  她翻身坐起,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惊怒道:“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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