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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沉渊-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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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注意到了她一副警惕的脸色,在唇边牵了一点笑,道:“若是不服输,我可以后退几步,权当作为交换的福利。”

    “交换什么?”

    “我问你答,告诉我一些心里话。”

    谢开言抬头:“你还是换左手吧。”

    李叶换了左手掷骰子,微微有些不灵便,仍然领先于她。她暗叹口气,推开棋盘,愠怒道:“不玩了。”

    李叶笑道:“说了让你,又不听。”

    谢开言起身走向屋外,院子里月明星稀,空太郎将头扎进沙堆里睡得安稳。她闲逛一刻,又没去处,仍旧回到居所内。李叶在外室用小红泥炉煮茶,见她披着一身月色悻悻走回,眸子里的笑意怎么也抑制不住。

    谢开言冷脸说:“付君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李叶将两盏安神茶拾进案盘里,放在桌上,软和声音说道:“再下一局试试。”

    谢开言磨蹭走到桌边,果然再玩了一局双6。李叶用左手掷骰,只要掷出了同目,必然抬右手轻压桌面,震动骰子再翻了个身。如此有意退让下,谢开言稳打稳扎,逐渐将棋子走进刻线内。有时骰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引得她心急皱眉时,他还会极配合地轻吹一口气,将骰子停了下来。

    谢开言胜了终局,脸色宽和不少。

    李叶抬手替她斟茶,问道:“这些有趣的玩物,以前没人陪你玩过么?”

    谢开言松开一对紧皱的眉,饮下一口茶,不经意回道:“怎会没有。做君公子老师时,陪侍一旁,也要随他性情摆模具攻城,他赢不过我,往往生气几日。”

    李叶默然一刻,才出声说道:“你与他在一起时倒是高兴。”

    谢开言讶然抬眼看他:“我和你在一起时也高兴啊”

    李叶笑,温和之意溢出嘴角。她接着说完:“当然,见到太郎会更高兴些。”

    被打断笑容的李叶淡淡回道:“我比那藤原、傻鸵鸟总要强上一些,你见到我,理应多些欢喜。”

    谢开言不自然轻咳一下,抬手延请李叶出屋,却没有反驳他的话。临出门时,她终究忍不住问道:“付君的左手受过伤么?瞧着不是极灵便。”

    先前她看他攀附崖壁,只是用左手轻抓一下岩石,就极快提起身子跃上钓鱼石座。今晚打双6见他也是多用右手,因此引得她好奇。

    “无碍。”李叶转身,看着月光下的谢开言,“伤过两次,才能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他再无言语,踏月而去,留下她一人怔忡站立。

☆、赎罪

    翌日;李叶送过亲手置办的午膳给谢开言后;来到令羽村练武场内。谢七正稳稳候着,直接询问他如何破除幕府高达七丈的城墙。

    李叶取过兵架上的一把铁弓;不答反问:“阁下能拉开几石弓?”

    谢七答:“三石。”

    李叶目光如炬,自然看出手中所拿的铁弓是整个谢族内最强的武器。铁弓用燕牛角作腹片、青牛筋作背裹;增强了箭羽激射时的弹力。倘若让谢七使用起来,最大力道几乎可达四百斤。

    李叶从带来的竹箱里拿出一块紫红石头,立在兵架上,递过铁弓说道:“射穿它。”

    谢七并不推辞;当即引弓激射,送出的铁头箭叮的一声撞在石块上,堪堪裂出一道痕迹。

    李叶说道:“幕府城墙由这种石头建成,坚不可摧。”

    谢七已明白李叶的言下之意。若是以他本人这样的强劲功力都射不穿城石;余下的族内弟子又能怎样对付高墙?藤原家的约战要求很简单,谢族必须为前锋,破墙开道,让进随后压上的东瀛禁卫军。

    谢七低头想了想,诚恳道:“公子武力强于我们一众人,不如由公子来试试。”

    李叶左手接过铁弓,右手拉开弓弦,成满月状。谢七见他气息缓和神态从容,不禁微微一叹。李叶激射一箭,箭羽破空,带过强风,将铁头钉进紫红石内。

    李叶小露一手,已让擅射之族谢七由衷赞道:“公子好本领。”

    李叶回道:“开五石弓也不能射穿石头,只能想他法。”他走过去将铁弓放回兵架上。

    谢七沉吟道:“只怕要用上弩车。”

    “普通弩车力道也不足以射穿城墙。”

    “那依公子之见,该怎样破城?”

    李叶笑道:“不急,一月后自然有转机。”不再解释其他的缘由。

    谢七向来敬服武艺高强勇谋双全者,见李叶言行从容镇定,已是信了他几分,觉得他必定有破城的法子。既然使臣大人说不急,谢七也不会显得更着急,毕竟他族之事,经由谢族之手办成,那他谢七又何必紧巴巴地凑上去献殷勤。

    此后几日,谢七对待李叶越发宽和,不再生出初见时的排外心。李叶淡然来去,与谢族弟子相处融洽。即便是他们要他上场顶替伤员,踢一场蹴鞠,他也欣然受命。闲暇时,弟子们负弓进山比赛射猎,叫他参与,他仍是不落人后,多次拔得头筹。

    数日下来,李叶一致获得谢族默许的首肯,融入了族内。

    东瀛贺茂祭临近,藤原悟池之母伦子夫人派渔民送来帖子,邀请谢开言去萨摩郡观礼。谢开言婉拒,受藤原悟池托付的渔民殷勤说道:“夫人为了迁就小姐,特地将祭礼搬到萨摩郡来,小姐不去一趟,恐怕有些不好。”

    谢开言想起另有一些琐事需要她去萨摩郡打探下,当即接了渔民的帖子。她穿着典丽的雪青衣裙走向渡口,李叶已经站在了船边。

    李叶连续几日流连在练武场内,与谢族弟子博弈游乐,除去送午膳晚膳的时间,他较少出现在谢开言面前。谢开言见他突然来了,自然知道他有话要说。

    但她决计料想不到李叶说的是这样的一句话。

    “藤原家如果提亲,你不准应。”

    谢开言怔了怔,回道:“付君想多了,藤原家与我并无多大交情,怎会向我这个寒门女提亲。”并伸手向李叶讨要被他牵住的船绳。

    李叶却负手而立:“如此说来,我俩倒是相配,不如嫁给我为妻。”

    “不用了。”

    海崖上,空太郎戴着红布帽子飞奔而来,急促地叫着。谢开言听见它的叫声,推测出大鸟要跳船渡海的意图,忍不住转脸对李叶说:“你赶紧把绳子给我,帮个忙,替我照顾太郎三日。”

    李叶轻轻挽动绳子,将船拉近了一尺,笑道:“那就这样说好了。”

    谢开言抢过绳子跃上船,吩咐渔民快些开船,回头想想不对劲,连忙又走到船头问道:“付君与我说好了什么?”

    岸上的李叶遥遥回道:“嫁给我为妻,我便照顾太郎三日。”

    谢开言黑了脸,转身一撩布帘,弯腰进了船舱。

    空太郎踏足渡口急叫唤,李叶笑着将它哄走。

    夏初艳阳正炙,谢开言孤身一人走到萨摩郡市集,在鸵鸟圈里挑选空太郎的媳妇。她看到贩卖者里竟然有以前约赌过的浪人大哥,知他落拓,请他去郡中较为雅静的客馆进餐。

    谢开言烫好了竹杯竹箸,铺在了浪人面前。她回答了浪人一些日常的问好,说了说居住在令羽村的近况,然后开始打探土佐幕府的情况。

    浪人原本是幕府武士,不满将军下达的杀戮指令,被驱逐出来,流落在民间。他向谢开言提及过幕府高墙的坚固性及难以攀援的特点,再次证实了李叶对谢七说过的话——弓箭弩车破不了城石。

    谢开言沉吟:“据说是紫红石搭建成了幕府城墙,我记得中原两个国家交战时,曾经用石炮对抗过这种顽石,仍是打不破它可见紫红石是破敌的关键”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

    浪人道:“喝酒,喝酒,想那么多干什么!”

    谢开言忙摆手,温言劝着客人多喝几盏清酒,自身不沾一滴。她想起李叶为她置办的膳食,心有所动,也点了天妇罗、干笋贝等菜肴。待她一一尝过之后,却觉得味道不过如此,绝对比不上李叶的手艺。

    浪人大哥用手打拍子,唱着民谣,让她在苍凉的歌声里微微失了神。

    “三月春水流樱花乱飞舞我要离开你去远方”

    客馆中的多数食客停下了杯盏,斜靠在木柱上,持着竹箸敲打盘碟,纷纷应和着。厅里极静,只有一**悠长而孤寂的唱和,似乎生出了无形的丝,缠住了客座诸人的心房。谢开言出神地看着浪人大哥,杯里的清水被节拍震出,一点点地撒在了她的裙裾上。她沉浸在歌声中,浑然不觉。

    一楼回形客座里,还有一个人如同谢开言一般,受歌声感染,正出神地看着她。

    藤原悟池。

    他已消瘦两年,身形清减得厉害,一袭红梅暗花衣裳无风垂落下去,失去了往日的神彩。他的手边放着细漆骨折扇,叠在一起,衬出了主人指骨的瘦削。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前面,却又难以起身靠近她,生生承受着眼前看不见的桎梏。

    他在两年间,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一个故事,讲述者就是落户他家,最后又被请走的句狸。句狸之所以告诉他,谢开言前半生的传奇经历,是因为迫于压力。

    压力的源头就在华朝太子身上。

    两年前,藤原领旨出使华朝,送去一盒松香墨作礼品。太子欣然收下,当天就宴请他,席上,曾与他当廷争诘的中书令闵旭折节作陪,妙语连番,向他讨教学识。他已有醉意,稍稍说了些老师的教导轶事。随后几天,闵大人不断来拜访他,往往要闲谈上一两个时辰,言语多涉及藤原家教辅事情。他见闵大人如此亲和,禁不住敞开心怀,大加赞叹自己的老师。

    最后,他的出使任务落得极大便利,虽说太子并未应允他的提议,但是朝臣却对他极力夸赞,送了他许多中原的特产。

    藤原盛载而归,尾随而至的还有华朝派出的敦促两国友好商贸的左迁大人。左迁完成使命,来藤原家拜访,不知何因惊吓到了句狸,使得句狸连夜出府,失去了踪影。待藤原再次见到句狸时,已是一年之后杏花凋零的季节,据她所说,她回到了华朝,被太子列为上宾礼待。

    藤原是了解上宾礼节的,只是没想到,受礼待的句狸却愁苦着一张脸,落得轻衣便体消瘦了不少。大概是同病相怜之故,他在思念着自己老师的同时,也颇为关心句狸的烦心事。

    句狸迟迟不说缘由,稍稍提及年少的谢开言在谢族中的往事。

    藤原仍在一天天地苦思焦虑,致使母亲看不过去,发狠首肯了他的要求:去找回老师,请求她留在藤原家。

    这时,句狸却拦住了藤原的去路。她为他斟了一盏茶,细细说了一个漫长的故事。听到最后,满心苦涩的他已经明白了两个关键处:华朝太子妃、太子心爱之人。

    老师的身份与地位竟是那么重要。

    藤原两次出使华朝,了解太子习性,放眼天下,大概还没有敢直面与太子相抗争的人,他自然也不会迎其锋芒,去惹得太子兴兵讨伐本国。

    他沉默地接受了命运,甚至是华朝太子强加于他身的命运。

    母亲在内宫中接到了诏令,希望能早些挑选出合适的贵女做藤原家的媳妇。拜见过皇后之后,母亲就拿回了红册。他在母亲的注视之下,违心圈选了一名未曾见过面的小姐。

    当晚,他已经知道,即便是他退让,也逃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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