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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尹握紧拳头,梗在胸中的熊熊烈火几乎要烧光她的理智。她想要咆哮、咒骂,更想林杀死那个该死的始作俑者。
花了许久的时间,她用所剩无几的理智试图平复自己被激发的怒气。
“东茜,我想,我今天是走不了了。”
“沈小姐,你还好吧?我看,我们还是先回民宿去,等大哥回来,我让他来帮忙想办法。”
“谢谢。”她勉强从苍白的脸庞上挤出一抹笑容,接着在宋东茜充满同情的眼光下,一起走向摩托车。
就在这个时候,刚从果园下来的宋东峻出襾,车子里头载着三、四个男人。
“东茜,你们在做什么?”
“是大哥——”宋东茜飞快的奔向停靠在路旁的休旅车,“哥,沈小姐的车轮胎被偷了,车子好像也被动了手脚,她今天无法下山,我正要带她回民宿去。”
他挑眉一皱,“我这就下去看看。”
宋东峻从驾驶座上下来。他今天穿着一件蓝色的POLO衫,硕壮的身子将软性的料子撑出极好看的形样。深色牛仔裤裹着他修长笔直的双退,专业的登山鞋正受到他行动的驱使笔直的朝沈静尹走来。
他的视线范围填满气愤又无助的脸庞,“瞧你担心的,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怕什么?我过去看看车子。”
“嗯。”
明明只是几句简单的话,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是带给她一种意外的疗效。原本因为车子轮胎遭窃而深感愤怒、委屈的她,像是突然找到一个可以信赖的对象,悬宕的心顿时踏实起来。
他弯身查看了圈,目光随即落向沈静尹,“啧,专业级的手法,跟我比起来,简直是不遑多让,你该庆幸轮胎被拨下的同时,并没有伤害到车子本身。”
“是喔,谢谢你的安慰。”没好气的说。
要不是听多他惯于戏谑的说话口吻,沈静尹难保不会被当场气死。再者,她都快要抓狂了,哪管什么专不专业!
“这附近哪里有修车厂?”
“两个半小时车程左右的山下。不过,原厂进口的轮胎在乡下地方是没有库存的,要叫人当天带着轮胎上山来换新,不大可能。”
沈静尹的心情坏到极点,一句放奢百余不出来。
“欸,你该不会是气傻了吧?”
“没有。”她努力保持最后的平静,尽管体内的血管出现濒临暴冲的肿痛,“还是说,我把车子放在这里,先搭你的车子下山,等回到台北,我再请熟识的车厂来处理?”
“你没看见我车上满满的人吗?我到哪挪个位子给你?”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忘了那一车子的男人。“不然我该怎么办?”她一脸沮丧。
她不喜欢束手无策的感觉,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先跟东茜回去,这事情没那么快解决,乡下不比都市,你想当冤大头的话,当然可以马上打电话请专人处理。不过,如果你愿意等待,我可以帮忙打个电话问问山下的修车厂,轮胎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帮你搞定它们。”
“真的?”
她最后一丝的不确定因为他眼里的坚定神采消散无踪了。
他指了指车上等待的人,“我今天还有事,一切就等我回去再说。”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他用大掌包裹她的温柔举动,让沈静尹心里瞬间浮现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仿佛是突然体悟到,原来,女人天生就是需要被这么保护着。
“先回去吧!”
“嗯。”他让她晕眩,无法思考,因为他手掌的暖意。
对,事情没有那么快解决,他宋东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不搞个鸡飞狗跳,他是不会过瘾的。
宋东峻一整天都不在,马不停蹄的跟着农业技术人员连续跑了几个果园,忙到连午饭都没有回来吃,偌大的民宿,就宋东茜一个人在张罗打点。
沈静嫟尹的心情有些浮躁,她不是没想过自己打电话求援,可是,她已经选择信任他了,不是吗?
只是,他到底还要多久才会回来?
天啊,她这样的殷切期盼,荒谬得像是个等门的妻子。不,她不能再这样什么都不做,要不然,她又会胡思乱想。
看见宋东茜正在拖地,“东茜,我帮你。”
“那怎么好意思,沈小姐,你是客人欸,我自己来就好。”
“拜托,给我一点事情做,要不然我会疯掉的。”苦苦哀求。
“那、那麻烦你帮你更换这些枕头套好了。”宋东茜眼睛瞄啊瞄的,总算想到可以请她帮忙做什么。
沈静尹必须用劳动来安抚自己,然而在她劳动身体之余,高高竖起的耳朵,不断的注意着外头是否传来宋东峻归来的车声,她那草木皆兵的状态,连宋东茜都发现了。
“耐心点,晚餐时间到了,大哥也应该快回来了。”
“我没事。”嘴巴是这样宣示,可当宋东峻的车声真的传来,沈静尹却是一马当先的奔出门外。
锁上车门,“唔,这是迎接吗?”宋东峻莞尔的看着不安的她。
他发誓,如果她接下来是要送他一个吻,他二话不说马上把性命交给她。
“我在等你,你联络过修车厂了吗?”尽管接近他会让她心律不整又胸闷,甚至有种想逃跑的冲动,她依然硬着头皮趋近问道,毕竟是他亲口承诺要帮忙的。
哇,扑了个空,人家压根没有想要献吻,可怜一颗受伤的男人心。
“可不可以让我先吃点东西上,在外面跑了一整天,我快要饿死了。”
沈静尹无法拒绝他的请求,她退开来,让他走回屋去。因为他,她这才想起,自己也还没吃饭。
民宿的客人大都吃饭了,宋东茜张罗了两份特制晚餐后就离开,留下两人。
宋东峻大口的吃饭,姿态十分的豪迈,所有食物瞬间被秒杀,他甚至还拨出大把的时间,将目光几次的扫向沈静尹,然后,在心里万分同情她碗里的白饭。
终于,他受不了了。“饭不是拿来玩的。”
怔然,“我、我没有。”语气薄弱的解释。
宋东峻露出不以为然的蔑笑,显然是拒绝接受这种解释,沈静尹只得噤住声,硬着头皮食不知味的把食物送进嘴里去。
她吃得秀气,慢条斯理的让人吐血,宋东峻看了都忍不住要怀疑,她是不是习惯一边吃饭,一边清点米粒的数量?
捺着性子等了半天,沈静尹餐盘里的食物果然又剩下一堆,宋东峻重新抄起筷子,把她面前的剩菜一扫而空,接着顺手一推,将餐盘往一旁的空位推去。
“来吧,我们好好的来讨论、讨论。”
在离开机场的那一刻,基于身为宽仁综合医院一份子的职责,她亲自打电话通知了母亲关于自己临时缺席医学会议的决定,然后不顾母亲的反对,在她一声声的叫唤声中挂上电话。
接着又向医院方面紧急告假。
因为那时候的她迫切需要珍上躲起来悼念父亲的地方。
然而现在,她明明还在假期中,可无以名状的隐忧却占据了她的心头,仿佛只要在幸乐村多待一秒钟,游移不定的心情就会多煎熬她一点。
她选错了地方。
这样的想法,在面对宋东峻的时候,尤其严重。该死,她又胸闷了。
沈静尹惊觉,才短短三天不到的时间,宋东峻出现在她脑海里的次数,频率高得吓人,这样的异常,显然有违她的既定人生,间接触动她心中的警铃。
他把她的手足无措纳入眼里。游移不定的眼珠,像是失控的指针。
他喜欢她,不单单是因为她的美丽,她磨人的顽固虽然几次快要逼疯他,可却也带给他无穷的乐趣。
沈静尹鼓起勇气,“你说过要帮忙我的。”
这是她目前最关心,也觉得最安全的话题。
“当然,乐意之至,我没有忘。”
因为他的爽快,愁了一天的脸,终于拨开陰霾,露出浅浅的微笑。“那你联络修车厂了吗?他们怎么说?”
“等等,在答覆你关于修车厂的话题前,我也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目光锁定沈静尹,高大的他用俯瞰的角度朝面前的她睐去目光。
要命,微敞的领口,正对他指引一片美丽的净土。
随着她无助双手的摆动,柔软的女性特征,正向中间推挤出叫人窒息的沟壑。宋东峻紧张的吞咽了口中的唾沫,试图找回理智。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比如说——留下她。
迟迟等不到他的下文,沈静尹主动问:“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收敛眷恋的目光,“我希望你以医生的身份留下来。”
“什么——”抬起震慑的目光,她瞪着他,柔顺的眉因为他的提议而打结,“这件事情,我不是已经拒绝过了?”
“对,你的确是拒绝过了。但是,不如这样说好了,我们今天谈的其实是一桩交易。”他的目光兴奋的跳动着算计。
“交易?”她不懂。
“对,交易。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同样我也有需要你的地方,既然契合点来得如此巧妙,我们不如互取所需,制造一个对彼此都好的双赢结果。”
他这是在威胁她?逼她留在幸乐村承继爸爸的小诊所?
原来他的慨然允诺是建立在这样的陰谋基础上?!美丽的眸子这一瞬间迸射出对他的无法谅解。
“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的奥迪只好继续维持那样的残废状态。”摊手。
“宋东峻,你在威胁我?”她声音微微颤抖。
摇摇手指,一点都不认同她的话,他姿态佣懒的抵住自己的下颚,瞬也不瞬的凝望着发怒的她。
“别用威胁的字眼。本来先求人的那一方就比较弱势,这在现实的谈判桌上,并不难理解。而且,真要说威胁,我可以算是第一个受害者。”
闻言,她不由得想起她用小健的生命逼他下跪的那一晚。
“所以,你这是在报复我?”
她懂了,终于懂了,这个男人根本打从一开始,就在计划着今天。是她笨,竟然忽略了这么多要命的细节。亏她还一度那么信任他。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自己陷在这种泥沼里,她必须打电话求救,解决她的受困问题。
相较于她的愀然变色,宋东峻显得游刃有余。
“相信我,这一次的决定权不在你手上,而是在我手上。”
“不可能。”离开餐厅,她飞快的回到房间,从已经打包好的简易行李翻找着手机,然而下一秒,她在心里怒骂自己的津心千百次。
手机早在第一天就没电了,而幸运的是,她没有预备电池、没有充电器,这支电话对她来说,等同于废物,她气得浑身发抖的同时,门外响起敲门声。“谁?”
“是我,我们还没达成协议,你不应该迳自离开谈判桌的。”
沈静尹凶狠的打开房门,只见他潇洒的倚在墙壁上,“如何?你的决定。”
“借我电话。”
“可以,不过,那是投币式电话机。”
“我有钱。”
“太好了,我喜欢你的有钱。喏,这是你的住宿费,因为你没有预约,现在又没有明确的停留时间,造成我们一点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