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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济世见她要出门,立马从柜子里拿了件粉橘色的外套递过去,“十二送过来的,好多天了,你一直未出门,我就没拿出来。他说你……”
“我知道了。”郎心宁接过外套,打断她的话。不用她传话,她也知道郎十二要说什么。每当变天,他总是要念叨几句,像个老妈子一样。
“心宁,你跟十二吵架了?”高济世搞不懂,这半个月来电话没有一通,也未见郎心宁出去。郎十二过来送东西也是送了就走,几次都是欲言又止,问了两句她是否安好就作罢。俩人这个样子,她看着都难受。
“嗯。”与其遮掩还不如干脆承认,“济世,你别理我们这些小事,专心考研吧。”学医的不读到博士都很难出头,高济世早就定了要考研的。
高济世无所谓的耸耸肩,“尽人事听天命,考试这种事也能强求的。”
郎心宁就是喜欢高济世这种性格,遇事不强求,随遇而安。“济世,你值得更好的人,原竹立他……”
原竹立要出国的事,学校里已经人尽皆知,刘青那得瑟的性子更是早就广而告之,恐其外人不知道与原竹立同出国的还有她刘青。提起原竹立,高济世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不过片刻就裂开嘴笑,“哎呦,别说他,他跟我原本就没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担心他从了刘青,我难道真的要从个二货!”
想起那日她的玩笑话,郎心宁也笑起来。
俩人玩笑几句,郎心宁才出门去自习室,不过出了宿舍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她转头看去,叫她的是个男人,二十多岁文质彬彬的样子,雨后初晴的阳光正照过去,男人迎着阳光走过来,一脸的微笑和熙竟让人生出一分惊艳。
“郎心宁,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男人见她满脸诧异,笑容变得有些扭曲。
郎心宁三分尴尬,七分莫名,努力想这个男人是谁,可真的有些记不起。
男人的脸这时真的垮了下去,明明是个大男人,偏生摆出一副委屈模样,“看来我是打也白挨了,闹半天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挨打?!郎心宁眼一瞪,“你是秦怀安!”
秦怀安可怜兮兮的点头,高大的个子忽的逼近,身子略微压低,与她平视,“郎心宁,你到底不满意我哪里?还让你侄子来揍我?你知不知道你侄子下手有多狠,害得我一周没敢出门。”不等郎心宁回答,秦怀安站直身子,挺挺腰板,“要说我也算是一表人才,身高、学历、家世、人品样样都有,你对我这种四有青年居然还不满意?”
郎心宁已经傻眼,大男人撅嘴真是看得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秦怀安,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对你没有不满意,也没有指示我侄子去打你。十二是一时冲动,你别怪他。至于婚事,只是我还想多读几年书,暂时不予考虑。”
秦怀安一听很是怀疑的看着她,不过就在郎心宁心虚的吞口水的时候,秦怀安竟打了个响指,一副原谅你相信你的样子,又裂开嘴笑嘻嘻的道:“读书好啊,不过读书也能谈恋爱,郎心宁,咱俩谈个恋爱呗。”
郎心宁瞬时被雷的外焦里嫩,除了眼角肌肉隐隐抽动外,什么话都说不出。不过显然秦怀安也不用她说,自己叭叭叭叭的接着说,“你不用马上答应,我知道女孩子都矜持,都想别人追自己,放心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追你的。”不等他说完,道边的一辆雷克萨斯已经不耐烦的鸣笛,秦怀安皱着眉回头看一眼,有点舍不得念叨:“早知道就不用他送了,是我哥,他最没耐性了。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改天约你吃饭,不许拒绝我哦!”他边说边往车那边走,上了车还打开车窗跟她挥手。
郎心宁看着车子开走,还是有些目瞪口呆,天啊,这是哪里来的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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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爱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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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安的二货本质算是彻底把郎心宁弄崩了,她只盼着这二货千万别真的约她,他们频率不同,真沟通不了。
好在放假之前她都没有接到秦怀安的电话,寒假来临,就是再不愿意回家也要回家。中国人对新年的重视就像注重儿子继后香火一样,迷信着年夜的团圆庆祝意味着新一年的好气象。郎家也不例外,大家族一年到头,能聚在一起的时间也就是新年的这两日。
三十守夜,吃了年夜晚,郎平跟郎甄氏坐在客厅,一家子大大小小的也都陪着,看电视的、打牌的、下棋的都等着十二点过了好去睡觉。
郎十二坐在郎甄氏身边,郎心宁在餐桌边,以往俩人都是腻在一起的,这会儿分开坐着,家里的人可都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郎三从他们放假回来就看出不对劲了,这会儿看着俩孩子还是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的闹脾气他笑着挪揄,“十二、心宁,你们俩吵架了?”
“没有。”
“是。”
两个不同的答案分别从俩人口中同时说出,郎十二听见郎心宁说没有,眉头紧紧蹙着。她拒绝跟他说话多少天了?还敢说没有!郎十二哼声道:“虚伪!”
郎三见儿子又开始出言不逊,出声警告,“十二,大过年的别找不痛快!”
谁知他一开口,郎甄氏不愿意了,老太太绷着脸,明显的不高兴儿子教训孙子,“你说十二干什么?小孩子家家吵架很正常,吵架就是吵架,有什么不能说的。心宁,不是我偏袒十二,你自小就是有心计的,现如今连句实话都没有了吗?”
郎心宁闭嘴不吭声,小嘴抿着。
老太太说着不偏袒,可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是偏袒的。郎家的几个小辈都死暗自撇嘴,不过无一人敢站出来说话。郎十二偏偏看不得郎心宁受委屈,也不管老太太偏帮他,脸子一沉,“奶,你说她做什么,我们没吵架。”说完不管郎心宁愿不愿意,一把扯着她胳膊,抓了外套就往外走。
郎三气的青筋直跳,“郎十二你干什么去?”
郎十二头都不回,“老子放炮仗去。”
郎三气的跺脚,“欠揍的孩子!气死老子了!”
郎大摇摇头,“老三,你下次少跟十二生气,他那性子简直跟你如出一辙!张口闭口就是‘老子’‘老子’,咱家谁说这俩字,还不就是你们爷俩。”
郎大说完,几个姐弟妹都捂嘴偷笑。
郎甄氏更是埋怨的瞪了三儿子,最后还是郎平清清嗓子,说了句:“你们好吵。”屋里才静下来。
各自又开始各自之前的消遣,郎四小姐原本就跟郎平在下棋,见父亲迟迟不落子,顺着他目光看出去,正是看着窗外站着的郎十二跟郎心宁。她勾勾唇角,状似无意的说,“十二跟心宁才像亲人,我们这些比陌生人还不如。”
“话多!”轻斥一声,郎平落下棋子就起了身。郎四小姐低头看去,方发现自己的黑子已经被白字全都吃掉了。她眉峰微蹙,看着父亲的眼神暗了几分。
屋内人各怀心思,屋外的两个人却是无言以对。
郎心宁裹了裹外衣踱步往屋后走,郎十二亦步亦趋的跟着,直到看不见大宅的光影,他才伸手扯住她胳膊,脸上带着几分嘲讽,“你那点脾气倒是全冲我来了,当着奶奶面就成了怂蛋。你说你就不能在屋里大大方方的说句话吗?看着你那受气包的样我就生气。”说这话,他手臂一带,直接把娇小的人紧紧搂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勒紧她在她头顶说道:“心宁,跟我离开这个家吧。”
郎心宁身子僵住,离开?谈何容易。“你离的开吗?你凭什么离开?又凭什么带我离开?”
一声更强一声的质问让郎十二哑口无言,事实就是如此,一个郎家的独孙,一个郎家的小女儿,他们俩私奔后果只有一个,就是郎心宁死。没人比他们更加了解郎家的势力,想要离开谈何容易。郎十二也是深知后果,他才会不动声色,不敢在家人面前与她争执。可看着她委屈模样,他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了。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就这样把她嵌进身体里。“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家,心宁,我发誓。”他重重且坚定的说。
郎心宁只觉得鼻子一酸,来不及想太多,情感上已经相信且被感动。
残月当空,冷风吹过,相依相靠,不觉半分冷。过了十二点的钟声,俩人才往回走。一路静默,郎十二蹲□,硬是背起她。郎心宁无语,埋头在他颈窝,索性闭了眼,奢侈的享受这份温暖。
原本以为宅子里的人都睡了,可行至宅子前,郎四小姐与郎大却站在门口,看见郎十二背着郎心宁嘴角一勾,迎了上来。“你们姑侄的感情倒是好,十二哪天你能背背你四姑姑我,我也算是不枉做一回郎家人。”
“四姑姑何须我背,四姑姑裙下之臣怕是巴不得能背上四姑姑天涯海角的走。”郎十二玩笑之语,却是让郎四小姐脸色微变。
郎大抬眼看过去,“跟你四姑说话也这般没礼貌,我看你跟你老子都该去跪祠堂了。”
郎十二无所谓的翻一下眼皮,不过还是叹口气的转向四姑姑,道:“下次四姑姑要是也崴了脚,侄子倒是肯背你的。”说完,也不管大舅跟四姑高不高兴,背着郎心宁直接进了宅子。反正他恶劣的行为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
郎心宁始终没说话,她在郎家不出声,大家都习惯了。郎十二背着她进了她的屋,放她到床上后说:“离四姑远点,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郎心宁歪歪嘴角,“郎家人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郎十二不接她的话,看着她倦怠的样子,忍不住心疼。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我不逼你,等你愿意那天或者等我有能力带你走的时候,你再点头也不迟,反正我等的起。”
“十二。”她无力,那一天难等。
郎十二转身,走到门口又回身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不逼你,不是我不心急,而是因为全家人都在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我不想也逼你。”说完,他自嘲笑笑离去。
郎心宁坐在床边,眼泪止不住的掉。
郎十二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一口气,才进了隔壁的自己房间。
只不过这一夜,他倚着床头始终未曾合眼。
年初一,家里来了许多亲属拜年,郎家家大,亲戚也多。每年初一的流水席没个□桌是坐不下的,更是有好多亲戚,郎十二都叫不上名。
他折回屋里,给母亲那边的长辈打了电话。结果,那边老人一听他的声就想起了苦命的女儿,哭哭啼啼的弄得他心烦。脏话都到了嘴边,郎心宁把电话接了过去,瞪他一眼,软声软语的安慰几句方挂了电话。
“靠,年年这样,好似怕别人不知道老子没妈似的。”郎十二黑脸。
郎心宁戳戳他脑袋,“你阿姨这些年还想着妹妹证明人家是有情义的,前些年你还过去看看他们,这几年连过去都不过去了,她接了电话自然感触。”
郎十二撇撇脸,不再说话。外面客人多,宅子虽大也显得嘈杂。“真烦。”
郎心宁看看院子,从她窗口望出去,正好能看见后湖的秋千,不知是哪个佣人粗心没锁后湖园子的门,这功夫孩子们都跑到这来,秋千已经被三四个小孩子霸占,俩孩子为了抢秋千似乎还在拉扯。郎十二也看过去,眉头一蹙,转身下了楼。
郎心宁正疑惑他干什么去,再看下去就见他走到秋千边,她急忙打开窗户想要制止,不过已经晚了。孩子们“哇”的哭声已经散开,只见郎十二把坐在秋千上的孩子一手一个揪下来,不干不净的吼着,“谁特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