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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跟家大业大没什么关系,只是人心变了,眼界越宽,野心就越大。”
郎正点头,不过郎心宁又接着道:“可野心大了,胆子却小了,明明胆子小,心还是黑的。”郎心宁不知怎么的,话就像枪子似的蹦出来,郎十二拦她都来不及。
“爷,小姑她……”
郎正“哈哈”的笑起来,丝毫不见生气。他这一笑,郎十二跟郎心宁都是微怔。等他笑完,竟是缓缓道:“你还真像你母亲。”
郎心宁脸色一变,紧握的拳头指甲狠狠扣着掌心,若不是郎十二扯住她,她怕是会直言道:“你不配提她。”
“回去吧。”郎正先一步回到车上,郎十二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才跟着上车。车子直接回了大宅,不过郎心宁脸色始终不太好,苍白的好似随时要晕过去一样。
郎十二担心,进了宅子就让人去准备了消暑的糖水,“没事吧?”
郎心宁摇头,可能是气了一下,又在太阳下站了半刻,胸口有些闷而已。她坐到沙发上,闭眼休息。郎十二正要起身拉她上楼,海继蓝就从楼上走了下来,脸色比郎心宁还要糟糕,只见她捂住胸口正瞧见佣人给郎心宁端过来的酸梅汤,直接截住喝了几口。佣人这回身再去取,海继蓝病恹恹的走过来,不过还没张口,老太太就从上面下了楼。
见了他们,眉头立马蹙了起来。语调极高不满的道:“瞧瞧你们俩那张哭丧的脸,家里这么多事,都是你们这些人处了眉头。”
十二一步上前挡住郎心宁,“奶,小姑刚陪爷爷从外边回来,沾了暑气才会病恹恹,你别平白无故的说她。”
郎甄氏一听是跟着丈夫出去刚回来,哼一声不在针对郎心宁,转向海继蓝,语气更加严厉,“你看看你那副克夫的样子,从郎大娶了你就没遇见过好事。我早就说过,婚事就要门当户对的,你看看你帮忙不成,只会添乱。”
海继蓝也算是忍了又忍,可郎甄氏喋喋不休,话也越说越难听,加之郎十二跟郎心宁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沉不住气的反驳道:“当年是您请我进门的,可不是我死乞白赖硬要进你们家的。我要打掉孩子的时候,是您去医院恳求我留下孩子的,您不会忘了吧。”
“哼,你还有脸说孩子。是我让你留下孩子的,可孩子呢?哪去了?你有本事再生一个啊,这么多年连个蛋都下不来,还有脸说。”
“您怎么能这么说?”海继蓝气红了眼。
郎甄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明里暗里都不是吃亏的人,何况一向不将这个大儿媳放在眼里,每句话都带着刺。“你喜欢待在这里就别怕人说,听不下去就走啊!”
“奶……”
“我走!”海继蓝捂胸口,强忍着眼泪跑出去。
郎甄氏沉着脸,扫过郎心宁跟郎十二面无表情的转身上楼。
、姑姑我爱你——33
海继蓝哭啼啼的跑出郎家,直接去了秦怀生的公司。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秦怀生抓起西装,扯着她离开公司。海继蓝光顾着委屈,根本没注意到秦怀生的态度。
俩人进了车里,秦怀生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将车子停到没人的地方,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蹙着眉伸手握住她的手,“到底出了什么事?”
“怀生,我真受够了,反正现在郎大也失势了,你带我走吧,我真的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海继蓝满腹委屈。
秦怀生叹口气,握握她的手,劝慰道:“蓝儿,你受委屈我心里比你还难受,可是郎家对你这么不好,我真想为你出口气。等郎大定了案,我想亲自去郎家接你走,不过,既然你真的受不了了,那就别回去了。”
“怀生。”海继蓝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抱着他又一次呜咽出声。不过她哭了一会儿就坐了起来,“怀生,我等你光明正大的带我风光离开,为了你跟孩子,我什么委屈都能忍。”
“蓝儿,要不算了。”他再一次以退为进。
海继蓝摇头,说道,“我也要让那些欺负过我的人颜面扫地。”
秦怀生将她抱进怀里,眼睛全是讽刺之色。
海继蓝回到郎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因为郎正刚从外面回来,正在吃夜宵,郎甄氏还没有上楼。看见她进门,郎甄氏冷笑道:“走的时候不是很干脆,何必还回来。”
海继蓝脸色难堪,想直接上楼,可走到客厅闻到厨房里传来的味道忍不住直接扶着一边的扶手干呕起来。蒋欣从楼上正往下走,见她这般,蹙着眉假意关心,“大嫂,你是不是在外边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要不叫医生过来看看吧。”
郎甄氏那边已经吩咐了瑛姑去叫医生,郎正也跟着起了身坐到沙发上,蒋欣不情不愿的扶着她坐下。
“继蓝,是不是有了?”郎甄氏这一问,海继蓝脸刷白。
蒋欣眉头蹙得更紧,只听郎甄氏接着道:“难怪你这几日脸色这么不好,我还错怪你,要是真有了,让瑛姑给你好好补补。”几个小时间还赶人走,瞬时变脸的功夫也不是谁都会的。
医生很快就到了,事前就知道是要验孕,已经带了验孕棒,结果自然是有了,郎甄氏跟郎正都是欢喜,蒋欣的脸却彻底垮掉。
海继蓝起初还有些心虚,可随着家里人都知道她有孕后气氛瞬时变了,她也得意起来,肚子里有着王牌,如今她要在郎家横着走也没人敢管。回到房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仰头大笑起来,这群傻子,竟一点都不怀疑孩子是不是郎大的,他们过了这么多年郎大都没让她怀孕,怎么偏偏这时候就怀上了。这顶绿帽子,郎大戴定了。
海继蓝在郎家越发的猖狂起来,蒋欣也为此忍气吞声,更何况她一向看不顺眼的郎心宁,更是被她使唤的跟小丫头似的。郎十二是个硬脾气,偏偏就见不得郎心宁被使唤,一下楼就见郎心宁趴在桌边扒夏威夷果。指尖被硬壳都弄红了,左手食指还被刮破。“这些事让佣人做就好,怎么还你自己弄。”
郎心宁默不作声,小手却在下面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暗示他别声张。可偏偏海继蓝看不得他们这种样子,做给谁看?她从客厅站起身走过来,笑嘻嘻的道:“是我拜托心宁弄的,不知为什么就想吃这个。佣人弄的,我心里膈应,心宁亲自弄我才放心吃。十二,其实这都是孩子想吃,真不是我嘴馋,你不会要饿着你弟弟吧。”
是谁的弟弟,还真不好说。郎十二虽然暴躁,却知道轻重。他哼一声,也不跟他吵,直接坐下陪着郎心宁扒。郎甄氏就快下楼吃茶了,他到看看,是他这个这么大的孙子分量重,还是她肚子里那个不成形的分量重。
海继蓝这些日子在郎家作威作福,可却是不敢指示郎十二做事的,其中原因也是这个,怎么说她这个没生出来肯定比不上被家人捧起来的大孙子。
她灿灿一抿嘴,“别弄了别弄了,我也吃不下那么多。心宁,辛苦你了。”
郎十二一听,嘴角一撇,心想:算你聪明。他丢下手里的夏威夷果,拉着郎心宁起身,看着海继蓝嚣张样子,满是不屑,“大伯母就慢用吧。”正说着,瑛姑正巧端着刚炖好的鸡汤送过来,海继蓝坐下,推开扒好的夏威夷果,“我喝完汤再吃。”
郎十二面容黑下来,若不是郎心宁抓着他衣角,他真想把那些果仁直接塞进她嘴里。
不过他不用动手,海继蓝一掀开汤碗的盖子,竟是脸一白,侧身就吐起来。鸡汤重重的味道传出来,郎心宁在一边站着,闻着这味道在一看海继蓝吐出来的一滩在地上,也是忍不住恶心。胃里一阵翻滚,“呕……”
“小姑,你怎么了?”郎十二关心的问。
郎心宁摆手,极力的压制恶心的感觉。
海继蓝吐完了,正看见她干呕,拿起桌上的纸巾一擦嘴,起身过来,看着她跟自己一样苍白的脸,笑的诡异。她凑过去,低声道:“心宁,我这是怀了孩子忍不住恶心,你这恶心不会也是珠胎暗结了吧。”
“你别给脸不要脸。”郎十二瞪着她,只怕她再说一句,他就要动手了。
郎心宁死死拽他,扬起小脸,抹抹嘴角。上前一步搁在海继蓝与郎十二中间,她看着海继蓝,嘴角一撇,“我恶心,是看你看的。”
“你们最好对我礼貌一些,不然我可不知道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我那边还有些照片,你们要不要看一下?还挺温馨的。”海继蓝有恃无恐。
郎心宁这次却是丝毫不惧,她阴冷冷的道:“大嫂,如果老太太知道你肚子里的是野种,你说你跟这个野种能不能出的了郎家的大门呢?呵呵,或许你能出的去,不过你肚子里那个可真说不准啊!”
“你!”海继蓝惊悚的瞪大眼,下意识的护住小腹。
郎心宁:“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反正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不过,你是一尸两命,我跟十二怎么说都死不了,毕竟我们是郎家人。这笔账,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算明白。”
海继蓝气的发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郎十二跟郎心宁往楼上走。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收拾你们。
……
郎十二跟心宁回了房,立马翻出创可贴帮她把食指包上。“下次那个女表子在使唤你,别理她。老子真想一嘴巴抽死她。”
心宁看着他愤愤的样,忽的抿嘴乐了。“她嚣张不了多久,再说等咱们走了,这里的一切都与咱们无关了。”
郎十二仰起头看她,眼睛晶亮,充满期待。
郎心宁现在唯愿,可以顺利离开。等到了温哥华,他们就会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个正常的家。她还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他。想象着他知道时候的兴奋样子,她都觉得好幸福。
这是曾今她不敢期盼的幸福。
……
秦怀生放下海继蓝诉苦电话眉头紧皱,现在郎正的搜证还在进行中,郎心宁明显是没有将所有资料都给他,而有所保留。或许她还是在为郎十二留后路,可却无形给绊倒郎家带去了巨大的阻碍。
现在还不能把郎家一击致命,可海继蓝不是沉得住气的人,只怕还没等到他搜证完毕,海继蓝就要让他东窗事发了。他得想想如何将那个女人安抚住,至少要她等上三个月。
秦怀生正想着,楼下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显然是将什么东西碰倒了。他立即走出书房下楼,果不其然,是烂醉的秦怀安。
家里的阿姨也跑了出来,他吩咐阿姨把碎了花瓶打扫了,揪起秦怀安上了楼。“你小子作够了没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你是一个医生,你应该知道酗酒对你的职业生涯有多大的危害!”
秦怀安其实没醉,刚才也只是不小心。他歪坐着,看着老哥凶巴巴的样叹口气道:“哥,我只是心情不好喝了两杯,没你说的那么吓人。”
“你最好是。”秦怀生铁青的表情缓和一些。自己已经失去了做医生的资格,他不想弟弟也失去,对于他的职业生涯,他比秦怀安自己还紧张。这或许就像好多父母让孩子去实现自己未完成的梦想一样,是一种传承的寄托。
秦怀安端起他书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不掩饰一脸的落寞。“哥,你跟我说说郎心宁呗。”
“你就是因为她心情不好?”秦怀生见他点头,眉头蹙起来。
“怀安,她真的不适合你。”
“感情的事,哪是适不适合能解决的呢?海继蓝也不适合你,可你为她付出的代价还少吗!”
“怀安!”他警告的叫他名字,谁都知道海继蓝在秦家就是禁忌。
秦怀安嗤笑一声,再聪明的人也有自欺欺人的时候。算了,老哥铁定不会跟他说郎心宁的事。他站起身,“哥,如果她要离开,请一定告诉我,别让我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那样,我真会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