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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娶了我,我就算你老婆,你银子不给我难道想给外头的小妾?”
“我告诉你呀姜瑞年,你可不能学我爹娶小老婆,那时候我娘大度才让他钻了空子。可我不大度,我比较好嫉妒。所以你这辈子只能向向日葵围着大太阳一样围着我!”
“你要敢多看哪个女人或者男人一眼,我就用铜板砸死他!”
我表弟:“”
“小年呀,我一天没吃饭了,一会儿给我烧点好的吧!”文明芝道:“我想吃水煮鱼,鱼香茄子,还有麻辣肚丝,辣子鸡”
“你饿了一天,先喝些粥缓一缓吧,一下子吃那么多辣的对胃不好”姜瑞年建议。
“好呀!那就鸡粥,加水煮鱼,鱼香茄子,麻辣肚丝还有辣子鸡”
我表弟:“”
“小年,我绝食一天有些眼花,你背背我呗”
就这样,我淋着雨,看着他们两个撑着一把伞渐渐走远。
突然觉得,我除了拿了把伞来,还真是个多余的角色。
第二天,我弟就带着监军文明芝一骑红尘奔向西凉。
放眼望去,宫里头真的不剩下什么人了。
这天,我亲自去太医院拿药。
结果前厅没见着冼清人,走到后院才看见他正搅着一锅粘糊糊的药,地上散了一地的药材。
空气中的味道,有苦的有辛辣的还有黄鼠狼放屁一般的味道。
我捂着鼻子拍拍他道:“药呢?”
他抬起头,脸上带着块绣了猪鼻子的手帕,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闷闷地说:“盛好了,在屋子里。”
我看着他发黑的额头下了一跳,“你怎么了?一夜没睡似的。”
他一脸兴奋道:“昨晚周公托梦给我,说是有一味药引特别灵,我得加了试试看。”
我想了想:“是黄鼠狼的屁么?”
“不是。”他说着又低头磨药:“是臭虫。”
我只能默声进房间拿药,毕竟臭虫比屁靠谱多了。
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允琦愿不愿意喝。
还好,熬好的药罐子里还是原来的房子。
去长清殿的路上,我碰到了冯荣。
他也急急忙忙往那里赶。
见了我,急忙问:“听说二十万的兵力全去西凉了是么?”
“是呀!”我说:“你放心,有我表弟在,西凉的事儿早晚能平!”
他突然一声叹息,“糟了!”
“啊?”
他说:“现在兵力,一部分在东南,一部分在南部边境,如今帝都就剩了这么多,二十万算是倾巢出动了。”
倾、巢、出、动!
我突然间心发慌。
冯荣道:“现在的帝都除了一万左右的守军,已经空了!”
“这时要出了事,调哪里的军队都最起码要半个月。兵到了,城说不定就已破了。”
他说:“我要赶快向皇上进言,至少要撤出十万的兵回来!”
“撤出十万都不够!”
允琦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淡淡道:“据线报,北边的乌赤有五十万的铁骑。”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通,问:“乌赤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允琦没说话,他看着冯荣,冯荣眼神略过一丝光芒:“看来皇上已经知道了。”
“嗯。”允琦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北方已经有动静了。”
他突然看着冯荣道:“你愿不愿意跑一趟?”
“去哪里?”
“去福建,跟你爹要兵。”
“此去福建,路途遥远,万一兵马未到而乌赤早已打来,皇上可有对策?”
“无非空城应战。”
“皇上可有把握?”
“没有。”允琦看着他道:“这世上不是每件事都能把握十足了才去做,现在时间不多,大家各自尽力吧”
“皇上可定好京城守备提督人选?”
“不用定。”允琦道:“我自当亲征。”
“天子无嗣而亲征,实为冒险,臣请皇上订下太子人选。”
太子?
他自己才多大哪儿来的太子
就这时一旁窜出来一个声音,有些闷,像布包里发出的一般——
“不如先迁都吧!——”
结果又立马被我们瞪了回去,猪鼻子手帕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迁都太懦弱太耻辱太不好啦——”
猪鼻子正说着,我突然从他身上闻到一股奇异的臭味,道:“你!——真把那个药弄出来啦?”
猪鼻子点头,把手里的一颗小药丸拿出来对着允琦道:“皇上!臣知道熬成汤药您一定不愿意喝,于是研制出了这种浓缩丸,一颗顶十碗!”
他那药一拿出来,我跟允琦就立刻连退三步,只有冯荣还一脸镇定地原地站着。
允琦抽搐着嘴角道:“冼太医,你里头加了什么东西,气味竟如此怪异?”
猪鼻子动了动,道:“臭虫!”
他抬起手,把药丸往前送了送:“皇上,闻多了就习惯了!”
我觉得允琦的表情正告诉我他一点都不想习惯。
我道:“冼太医,皇上这顿药还没喝呢,你不要急,再回去倒腾倒腾看看能不能把味道去了。”
猪鼻子思考了一下,终于点头:“好呀!皇上,那我过几个时辰再来!”
说着他看到了纹丝不动的冯荣,高兴道:“你们看,冯尚书就不觉得臭嘛!”
冯荣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觉得你还是把药丸收回去比较好。
猪鼻子悻悻地把药丸放回到袖子里。
就这时,远处跑来一个礼部的下属把冯荣叫走了。
猪鼻子冼清突然从手帕中挤出了一句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在说我和允琦,不禁得意,结果一扭头,却看他正盯着冯荣的背影。
挂着黑眼圈的小眼珠子,却异样明亮。
第五十二章 死亡的规矩
大约是被纪如月的一句“技不如人”刺激得不轻,冼大嘴近几天都有些癫狂。
成天蓬头垢面地在后院里鼓捣药材,每日每夜不吃不喝,发誓七天之内一定要弄出解药来。
央央被绑了嘴又栓了腿,没人喂,他这个主人也不闻不问,立马饿得皮包骨头。
我看得可怜,给抱回家了。
寂寞文丫丫的文丫丫看到来了新朋友,还凑上去瞧了瞧,把它吓得不轻。
南宫燕依旧每天被都察院骂,参折先是堆到长清殿,允琦看着碍眼扔到内阁,我爹看得来气踢回都察院,都察院的不干干脆骂我爹。
我爹顶了几天口水终于受不住,把东西又拿回来垫桌角了。
据说南宫燕的脸皮在四处横飞的骂声中已经厚得跟城墙一般,她每天还特地从都察院门口过,跟每一个正准备骂她的打招呼,然后吃着手里的冰糖葫芦飘然而去。
留下身后一堆人目瞪口呆。
宫里的一切看上去还算平和,可允琦告诉我乌赤的军队已慢慢迫近同梁关,他正让张简四处募兵,补充帝都守备。
“同梁关是个什么情况?”我干的毕竟不是打仗的活,很想知道那里是个什么处境。
“镇守同梁关的是总督杜远。”允琦道:“以往数次大战,未尝一败。”
“那可太好了!”我说:“有他守着帝都就安稳啦!”
允琦的神情却并不轻松,看着我缓缓道:“乌赤与太上皇勾结,往来书信已部分截获。即是有了计划,为何要过同梁关而来?”
“同梁关以东的一处,军事极为薄弱只需多走一百里,为何要冒险从同梁关而过?”
我想了想道:“兴许是为了快些开战,不愿多走路吧”
正说着,新竹从外头闯了进来:“皇上!——”
“怎么了?”允琦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表情,问道。
“皇上,方才冼太医往天机狱去了!”
“没拦住么?”
“拦了!”新竹道:“他撒了把药,把守卫给放倒了!”
冼清这人看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其实在一些地方比文明芝还小心眼。
纪如月说他一句“技不如人”,果然把他惹毛了!
我怕的就是这个,他要沉不住气跑去找她算账,出了什么岔子可怎么办?
毕竟现在解药也就纪如月有。
允琦听了却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对我道:“你去看看吧,不要让他出事。”
我来到天机狱的时候外头已经围了一大票子近卫军,只是他们都原地待命不敢轻举妄动。
下到里头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奇怪的药味,有个人跑出来迎接我,乐呵呵道:“柳大大,你来啦!”
我吓得一愣,好半天才能开口说话:“你——你怎么也在?”
南宫燕咬了一口手里的酥饼,嘴里含糊道:“我无聊到处逛逛,正好看到冼太医在这里放毒,哇——柳大大你是没看到,他那手一挥,两边的人就立刻倒了!——”
“然后——”我看着她兴奋地小脸道:“你就崇拜他了?”
她连连点头。
我无言地四处瞧了瞧,终于发现了管着纪如月的地方,冼清也在里头,两人相对而坐,桌上放了一只碗,里头已经空了,在纪如月的右手边还有一个砚台,里头有墨,一旁的搁了支笔。
南宫燕突然凑过来,轻声道:“他们两个就这样坐着半天了,那个女人把碗里的东西喝了个一干二净,话都很少说。”
我刚想走牢中说话,却听见冼清背对着一声喝道——
“外头待着!”
于是我就外头乖乖待着了。
我也很好奇他们两个在干嘛,要是旁边挂点红绸什么的,简直是洞房花烛了!
纪如月突然笑了:“那琴裳就等着替冼太医收尸了。”
“我用不着死人收尸!”冼清冷笑一声道:“如果姑娘有了对策,可以开方了。”
纪如月看了他一眼,不屑道:“对手下败将,我让你七天。”
“七天之内我不开方。”
“不用你让!”
冼清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败?”
纪如月突然哈哈哈地笑起来:“你下的毒里,有十三味药,引是赤练蛇胆,药性缓慢。我心中早已有数。”
冼清突然沉默了。
就当我以为他就要在这里充哑巴坐上一天的时候,他突然站起身来。
“好!——”他道:“你爱让几天就几天。”
“七日后,我带纸笔来记方子。”
冼清路过南宫燕的时候看了她一眼:“饼还有么?”
南宫燕从袖子里摸索出一个布包,还没打开就被冼清拿走了,接着一个人上了台阶,走了。
南宫燕一愣,傻呵呵地笑了:“我觉得他跟别人挺不一样的。”
我说:“每个人都跟别人不一样。”
她侧头看到了牢里的纪如月,小声道:“嘿!门没关,你可以逃啦!——”
我一愣,却觉得脑门上开始冒汗。
纪如月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我脚上锁了链子。”
“哦——”南宫燕道:“那你可以用手逃嘛”
纪如月:“”
南宫燕道:“其实我就想来看看被萧华衣伤过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她后怕地拍拍胸口道:“还好我没惹毛他。”
纪如月:“”
南宫燕问:“你刚才喝得什么呀?”
纪如月道:“毒药。”
“哦”南宫燕问:“好喝么?”
纪如月:“”
“你刚刚跟冼太医对坐了这么久,干嘛不抓紧聊聊?你是不是害羞呀?”
纪如月:“”
南宫燕似乎还想问些什么,纪如月突然抬头对着我看了一眼。
“把她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