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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药铺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个缝隙,柳白羽探出头来,问了一个字,待看清楚的时候来人相貌的时候,皮球泄了气似的,长长出了口气。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柳大夫一定是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灰心丧气的田圆差不多就要转身离去,见到柳白羽竟然出现在这里,顿时一阵欢喜,尽管如此,她仍旧脸色一暗,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你,日落而息,懂不懂?看看这满大街有没有一个人?你要是这个庄的,那还罢了,隔了几个村,你一个小闺女胡乱跑,出了啥事咋办?你爹跟你母亲都不管吗?嗯?”
柳白羽伸出手来,朝着大街南北两侧指了指,最后指着田圆的鼻子,说话的语速极快,最后了还不忘神秘兮兮地添一句,“山猫红眼儿,吃小孩不剩一点儿,听过没?”
“柳大夫,我田圆无事不登三宝殿,没屎不进茅坑,方不方便进去说话,我脚疼腿疼。”
田圆想到了当初李豁子第一次来家里说媒时候的台词和语气,学得惟妙惟肖,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晶莹剔透,呼吸有些急促,面颊绯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不妥吧?”
柳白羽对田圆语言的“庸俗”感到惊讶之余,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
“你有老婆,一点也不孤单,我没嫁人,更没有守寡,所以,你不是孤男,我不是寡女”
田圆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先是一翻强词夺理,胡搅蛮缠,而后不顾柳白羽的阻拦,硬是钻进了屋子里,找了个太师椅,连蹬带爬地坐了上去。
柳白羽觉得很稀罕,竟然还有这样的小女孩,肯定是家里疏于教养,没再说什么,摇摇头,把木门重新关好,走了进去。
“我不想给你当小妾”
田圆思忖了好一会儿,开门见山地说道。
柳白羽满心好笑,苦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当我小妾了吗?”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如果不是你,王麻子咋会带着银子,跑到俺家说这门亲事?明天就去俺家要最后的答复了,我一着急,这才来找你”
田圆心想是你柳白羽害羞,还是男人都是这副德性?努了努嘴,有些不满地说道。
柳白羽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刚刚坐下,立即站了起来,挥了挥手,说道:“等等,你是说,王麻子带着银子到你家,说我要纳你当妾,明天还要最后的答复。”
田圆点点头,说:“是的,柳大夫的听力和理解力,都还是不错的。”
也难怪柳白羽会有如此表现,原来娄欣怡得知柳白羽对六岁的田园很有好感,自作主张托王麻子到田家说了这门亲事。
“男子汉,不打诳语我再重申一边,我没有托王麻子去你家,更没说要纳你做小妾,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柳白羽不停摇头,连连解释。
“人家王麻子说了,就是你柳白羽柳大夫,一点没错贵府三少奶奶,您柳大夫的夫人还送了一对珍珠耳环,这总该没错吧?”
田圆一口咬定不放松,心里却是暗暗开心,别说你不愿意,就是你一千一万个愿意,我堂堂田圆岂会和你这有妇之夫纠缠不清?
柳白羽仔细回想娄欣怡来到药铺那天问的问题,她问她觉得田圆怎么样?当初以为她只是不经意地问问,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一定是她在背后做了什么
“小圆儿姑娘,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还你清白”
柳白羽也是愧疚不已,竟然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造成了如此的困扰,不知以后是不是会在婚姻和心灵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于是他死死盯着田圆的眼睛,信誓旦旦,虔诚地说道。
“清者自清。清白什么的就不用了,既然如此,那田圆有个麻烦需要你柳大夫帮忙,不知道柳大夫会不会答应?”
事情发生了如此逆转,田圆手握主动权,连忙提出条件。
“就当是给你赔不是了,有什么问题,如果我柳白羽力所能及,自然乐意效劳。”
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小女孩,柳白羽也不推脱,轻轻拍了拍胸脯,说道。
“既然纳我为小妾不是柳大夫的本意,那我希望能够借着这次机会,请柳大夫帮忙,就说亲事定下来,六年后接我入门,等我到了十二岁,柳大夫再说不要我了,这样就好了。”
田圆拍拍手,非常干脆地说道。
“原来这小妮子是不想那么早嫁人,过来找我定然也是为了这事,这样的话,心里有谱了。”
柳白羽笑了笑,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说道,“这个问题,我改天亲自登门拜访。”
两人这样你来我往,最后谈得相当融洽,上至天文地理,下到人生哲理,聊得不亦乐乎。田圆讶异于一个古代的大夫竟然懂得这么多,富有幽默感,柳白羽惊诧的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如此博学多才,给人大气磅礴之感。
趁着夜色未深,柳白羽护送田圆回家,一路路说说笑笑,引起路旁家家户户的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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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有些晚了,抱歉~希望大家喜欢。)
第047章:偷汉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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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偷汉流言
送田圆回到毛塚,进了家门,两人已经到了“依依惜别”的程度,等到田圆关门进去,柳白羽这才如释重负地转身离开。
夜已经深了,满天的星星和一弯月牙洒下的光辉,使得路面发白,看容易辨认,柳白羽的脚步并不匆忙,沉醉在秋风中,思绪万千。
但是田圆和柳白羽都没有想到,二人在门口分别的场景,却是被另外两个人不经意间,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古代,男女私会,一旦被人发现,公布于众,女子便成了yin娃**,成了勾引男人的贱女人,人人视为耻辱,欲先杀之而后快,家族更是蒙羞,抬不起头。
农村里,被认定为偷人的女子,大都浸猪笼,沉入河底;城镇中,则是被直接投入牢房,骑木驴、烙铁、牛筋鞭子、指枷等诸多刑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最后死得惨不忍睹。
毛二胖白日里吃坏了肚子,大半夜的要起来解大手,但是一个人又害怕,生拉硬拽地把哥哥毛大鹏拉了起来陪着。
来到院子里后,听到胡同里有男人女人说话的声音,毛大鹏踏着高凳子,爬上墙头往外看,毛二胖也忘了肚子疼,找不见凳子,只好蹑手蹑脚地来到门楼下,屏住呼吸,趴在门缝上。
“哼,好啊,这大半夜的,不大点的小闺女竟然跟男人偷偷摸摸,田圆,你死定了叫你们全家都丢人,抬不起头”
毛二胖想到上次因为田圆,差点被田雨辰打了,就是一阵来气,不过报仇的时机终于到了,脸上阴险地笑笑。
田圆出门时,满脸的苦大仇深,回来时,喜笑颜开,就差欢呼雀跃,告诉全世界她的美丽心情了。
大门上了闩之后,蹑手蹑脚,原路返回,躺在床上,衣服也不脱,抓起被子搂在胸前。
她知道,这次夜访,虽然有些鲁莽,但却误打误撞解除了危机,更是利用柳白羽获得了以后将近六年清净好日子,至少不会担心随时被爹娘“泼”出去。
“姐,不当小妾,鸡肉好吃,糖甜肉香,烧饼夹牛肉好吃,”
静谧的屋子里忽然响起了田浩然的梦话,断断续续,朦朦胧胧,嘴巴还不停地吧唧吧唧,好像真得在品尝绝世美味。
田圆淡淡一笑,轻轻合上眼睛,烦恼去无踪,心情自然就放松,倦意铺天盖地而来,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田雨辰生怕田有余再说他偷懒不让上学,听到外面鸡叫一遍,便爬了起来,揉揉眼睛,来到院子里,用过夜的井水洗脸,脸和手都冰得微微泛红,睡意也被赶走得无影无踪。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田雨辰进屋取了书,借着熹微的晨光,朗读起来,担心吵到其他人,声音并不大。
鸡叫二遍,东方欲晓,天色已经逐渐亮了起来。
田有余和姜氏起来之后,看到田雨辰用功的样子,对视一眼,欣慰不已。
“雨辰,外面冷,以后再起来,在堂屋里点灯读书。”
田有余的精神很好,今年的赋税轻易解决,闺女的事马上就好了,儿子又肯下功夫读书,看来老田家的好日子要来了。
田雨辰抬起脸,笑着说道:“爹,点灯费油,外面看得见。”
“你这娃子,天慢慢愣了,以后起来,就在屋里点灯读书,咱家不差这点油钱”
田有余朝着田雨辰挥挥手,随后看了一眼姜氏,说道,“他娘,把昨个儿敬了祖宗老天爷的肉,油炸成小福肉,做几个荤菜,调几个凉菜,我去打酒,咱得好好地招待麻子哥。”
这王麻子做了多少桩媒,深谙生存之道,差不多朝食之前,恰好来到老田家,赶上饭点,田有余吩咐姜氏端了菜。
“麻子哥,可把你给盼来了”
田有余倒了小半碗酒,递给王麻子,热情地说道。
“咋样?闺女的事决定了没有?”
王麻子端起碗灌了一口,辣得“啊”了一声,叫得却是**之极。
田有余端起酒碗扬了扬,说道:“定了,大前儿个,你前脚出大门,我跟她娘就决定好,同意了。”
“对嘛,这就对了。当其他家的小妾,吃亏做柳家柳大夫的小妾,是不会吃亏的这一点,我王麻子说的算”
半碗烈酒下肚,王麻子被自下而上的酒气冲得头晕脑胀,脸很快就红了,眼睛也是红红的,说话不太利索。
田有余打的是一壶上好的高粱酒,年份不久,但纯度高,在农村里是绝对的烈酒,很容易上头喝醉。
“麻子哥,闺女找个了好人家,过上好日子,以后心里多少惦记着娘家,就够了咱图的不就是这个吗?”田有余夹了块肉,放到王麻子饭碗里,继续说道,“麻子哥,来,先别喝了,吃菜,先吃菜”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吃着,喝着,说着,都是晕晕乎乎,直到王麻子站起来踉踉跄跄,歪歪斜斜要走,这才算结束。
“别送了,别送了,我自己没事恁家闺女的事,就这样定了,等着柳家的好消息吧。”
王麻子双眼微微睁开,揉着嘴巴流出的涎水,推开上来搀扶的田有余,咧开嘴,醉态地笑了笑,打了两个长长的酒嗝,说道。
王麻子就这样趔趔趄趄离开了,姜氏搀扶着差点倒下的田有余,折身往院子里走,背后想起了谢氏的声音:“有余,雨辰他娘,外面都炸了锅,传的沸沸扬扬,恁俩咋还没事人似的?”
姜氏扭头,不解地问道:“二嫂,啥事啊?”
“哎哟,我的老天爷,恁俩还啥都不知道么?恁家闺女趁着天黑了,背着人偷汉子”
谢氏照着自己的大腿一拍,指着姜氏,急乎乎地说道。
“二嫂,你说啥话啊俺家小圆儿才六岁,啥都不懂,偷谁家的汉子?嗯?”
姜氏一脸的愤怒,瞪着谢氏,歇斯底里地叫道。
田有余瞬间酒醒了一半,红着脸,借着酒胆,指着谢氏的脸,怒吼一声:“滚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