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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会这样?”人群里又有不满的声音。
“好,下一题:牛羊马齐全,还可闻猪声。打一字。”
“是朱字。”君离又笑,在众人沉默之时答道。
“哦?”老者挑眉,“可否请这位小友解释下?”
“朱字去八包含牛字。去一撇是未,生肖中指羊;去八和牛字上面的小短横,便是午字,生肖中指马。另朱和猪的读音相同,因此,是朱字。”带着稚嫩的声音刚好传入众人耳中。
“好聪明的小孩子啊!”人群里有人赞叹,夏君离笑了笑低下头,似谦虚,似羞涩。
寒殇将人抱地更紧。他注视着夏君离的一切表情,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的确,他的忆儿是最耀眼的,他知道。但,这么多人看着他的忆儿,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着。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他微皱起眉,正想将夏君离抱离这里,却感觉到一丝杀气锁定在自己身上。
“暗。”声音刚落下,便有一道黑影出现在身后。寒殇邪邪勾起嘴角,嘲讽道:“保护好忆儿,寸步不离。”
“是。”
“出什么事了?”夏君离仰起头来望着他。
“无妨。别离开暗,知道么?”看着夏君离点头,寒殇身影便即刻消失。夏君离望着寒殇消失的方向,微微皱眉。
“下一题:从一到九哪个数字最勤劳,哪个数字最懒惰?”
“一最懒惰,二最勤劳。”夏君离回过神来,刚好听到这题,脱口而出。“一不做,二不休。”
“好!”人群里又是一阵掌声与欢呼声。
“好!小友果然聪颖!下一题,打一词语:村头几度人云集。”老者望着他,出题道。
“机会。”夏君离答。
“哦?我可不信难不倒小友,下一题,打一字:为数虽少,却在百万之上。”
“自然是,一。”夏君离笑,自信而温和。
“好!”人群里又是一阵欢呼声。
老者似乎与夏君离对上了,连续出了好几个题目,却被夏君离不假思索地答出来了。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欢呼与加油声,场面异常活跃。
“好!下一题:翻看囊中无一文,打一文学著作中的人物。”老者抚须,笑地得意,像是知道夏君离必定不知。
夏君离掩下眸子,表情模糊不清,留给人一副像是在冥思苦想的样子。是吕义,出自《三国演义》。这是他前世最喜欢的文学巨作,因此他对里面的情节滚瓜烂熟。可,问题是,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三国演义》这本书,又何来这个问题?
是谁呢
“我不知。”半晌,夏君离抬头遗憾地笑。
老者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道:“当初听闻这个问题之时,任凭老朽自负才富五车,却端地是没想出答案。本以为小友如此聪慧,必能说出这个困扰我已久的问题的答案,没想到诶!”
“先生也许可以将其放在一边,等到一定时候,这个问题便会不攻自破。”夏君离安慰道。“冒昧问一句,这个问题先生是那里听来的呢?”
“诶!希望吧!”老先生叹息,“我与朋友聊天时朋友提出来的,我那朋友似乎也是那里听说来的。”
是么?夏君离眨眼,知道再问也得不出结论,便道:“暗,走罢。”
离开人群,听到老者诚恳地请求着观众:“要是那位朋友知道答案,老朽愿出资一百两白银购得”
似乎是自圆其说,似乎是欲盖弥彰,似乎,在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第十四章。元宵记事;瑾瑜(下)
夏君离安静地在前边边思考边走着,暗紧随其后。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周遭的喧哗,却影响不到他们两人。
突然,尖锐的响声带着破空之势猛地朝夏君离而去,暗回身一挡,手一拂,在眼前的是带毒的暗器。然而,专心思考的夏君离却并没听得这细微的声音,继续面色复杂地往前走。
而那暗杀者似乎并无心与暗在这人群拥挤的地方斗武,只又朝暗发了几次暗器,全全被暗接住,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正如其悄无声息地来一般。
暗又凝神等了会,确定那人已离开之后,才转过身。他环顾四周,却猛然发现自己要保护的人不见了。难道那人的目标就是如此?暗的拳头紧了紧,人来人往里,要找一个六岁的孩子谈何容易!他只得辩明方向,慢慢地搜索。
此时的夏君离则已发现身后那默默的身影不见了,四下寻找无果,而自己搞不清方向了,便放弃了寻找,安然离去,那是与暗不同的方向。
夏君离边走边四下张望,到处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说这时的人们摩肩接踵,是一点也不为过的。幸而人小,夏君离走地还算顺畅。
走了会,便至祁河之边。这里人少起来了,唯三三两两的才子佳人,结伴而过。不远处有一凉亭,亭里是一灰衣人恭敬地站立静候在旁,而那蓝衣人则自饮自酌,似是怡然自得。
夏君离正欲迈开步子去凉亭休息,却不知危险将至。
“尘。”蓝衣人开口,冷漠清冽,“去帮他。”话音刚落,身边的灰衣男子便飞身出现在夏君离身后。待夏君离转头,看到的是一男子滑倒跌地的景象。而那灰衣男子则又是一闪身,回到亭中。这期间除了灰衣人的衣角与发丝飞扬了一下,丝毫没有端倪能看出那人曾经移动过。
莫非,古人的武功都是这么高的?夏君离挑眉,往那凉亭走去。
“多谢这位公子相救,君离感激不尽。”君离鞠躬施礼,真诚道。
路剑不平,拔刀相助,这本是古代侠士信仰的真理,但于现代人的思想,实属不易。
“君离?”蓝衣人却突然转过头来望着他,“你就是端木忆?”
“是。”夏君离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的微笑,心却是慢慢收紧。他抬头来看着蓝衣人,只见那人面若冰霜,蓝衣若海。
夏君离看进他的眼里。不再言语,不再微笑。他收回刻意假装的单纯,墨色在他的眼里沉淀。蓝衣人亦凝视着他,眼里的冰霜渐渐溶解。
也许,当褪去一切伪装,包括冷寂,漠视,目空一切;包括温和,谦逊,文质彬彬。
只是余一片寂寞,那本是看透世理的寂寞。
亦是,根深蒂固的,寂寞。
他们之间的对视,不过一瞬间。但君离却觉时间静止了。仿佛成为永恒了,打不破了。即使沧海桑田,即使时过境迁。
“尘,退下。”篮衣人开口,声音却不复冷漠,甚至带了一点愉悦。尘诧异地望了夏君离一眼,躬了躬身便离去了。
“文谦,杨文谦。”蓝衣人从杯盘里拿出一个杯子,倒上酒,“葡萄酒,君离可否陪我喝上几杯?”
一人独饮,对影三人。很是寂寞的样子。夏君离一笑,坐到瑾瑜对面,也不推辞,一饮而尽。
醉就醉了罢,他想,又自己倒了杯,浅抿一口:“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不知文谦的愁,可有消解?”
杨文谦笑,略带苦涩:“乱我心者还在。即使千里之外,又能如何消愁?”
“自古多情空余恨。”夏君离道,又浅抿一口。“所以还是不碰的好。”
“是呵但,也只有碰了,才能体会各中滋味。不枉此生。”杨文谦道。
“也许。”夏君离望着河面,来来往往的是官宦子弟有钱人家的画船,锦衣华服,绫罗绸缎。
富贵如浮云,爱恨伤罹情。纵然人生苦短他已了然,却始终无法明白生存的意义。所以他一直将“还债”当成人生的目的,想来,这不过是大海迷雾里的一朵水莲花罢了。
“终有一天,你能明白此生何必。”杨文谦道,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夏君离也笑,笑容有些虚无缥缈:“我等着。”
人生有个信仰,终究是好的。
不远处繁华依旧,但无关亭中。两人继续对饮,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像是认识许久的朋友,淋漓尽致,真情真意。举止张狂,不失文雅。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这个人眼前,他们收起防备,竟愿一醉方休。
这本无关爱情。因为这场酒宴过后,夏君离还是夏君离,杨文谦亦是杨文谦。只是,酒宴过后,他们只会是他们。从此便要分道扬镳,不再轻易言心。
本是敌人,亦是知己。
寒殇被那股杀气引至城外的小竹林,他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眼中有着淡淡的嘲讽。
忽然五支箭从不同方向射了过来,诡异地封锁了所有的退路。显然,这几个杀手是经过很严格的训练的,只是这种程度还杀不了寒殇罢了。寒殇一个躬身,轻松躲开五支暗箭。
但紧跟着第二波偷袭跟来,同样是诡异的角度,同样封锁了所有退路,只是这次是十根,这些杀手可以在这么高的精准下同时射出二支箭,实力也还是不错了。
剑光闪过,十根暗箭却变成了二十段,在寒殇身边无力跌落。
身旁这片翠竹,此时却成了杀手的藏身之地,想要迅速靠近他们,一时半会是办不到的,况这几个杀手在不同方向。敌在暗,我在明,偷袭源源不断。这本是最糟糕的情况,可寒殇那微微上斜的嘴角却表明他并没有多少苦恼。又闪过一波暗箭,寒殇拔出了他的剑,出剑,收剑,他却始终在原地没动过。寒殇身旁的五根竹子却突然断裂,向五个方向射去,五声闷哼在竹林深处响起。
杀手固然高明,可想在偷袭后不被寒殇发现,却还是太难了点。
解决完这些杀手,寒殇回到城里,却得到暗将人看跑了的消息。他皱眉,决定先将人找回来再说。
找了会,远远望见在亭中与人喝得正欢的夏君离。寒殇面无表情,慢慢地接近凉亭,却听到夏君离语调不稳道:“与尔同销万古愁”
与尔同销万古愁。寒殇默念一遍这句话,渐渐眯起眼,露出不悦的表情。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君离边上,也不看对面那人皱着的眉头,只道:“忆儿醉了。”抱起夏君离便要走人。
杨文谦也不阻止,只是继续喝着杯中的美酒。
本是一人独饮,就算中途有人陪伴,却依然抵不过分离的结局。
无须悲叹,无须哀伤,本是注定。
“杨文、文谦?”醉眼惺忪的样子,望着寒殇叫道。
寒殇眼里闪过恍然大悟的光芒。难怪觉得刚才那人熟悉。
原来是杨文谦。
杨,渊龙国姓。文谦,杨瑾瑜的字。他是先帝七皇子,如今逸乐王。
这个时候,男女老少开始放灯。一盏盏灯,在街头巷尾亮起来了,昏惑暧昧的光照在人们脸上,是分外喜悦的。
祁河里飘荡着的是莲花般的花灯,微亮的光芒,却照亮了整整一条河。那是人们的愿望罢,寄托在这光晕里,就好象格外温暖了。
寒殇抱着夏君离沿河边走回,从侧面看,就像是他走过的地方便绽放出了莲花一般。况他面若夏荷,修长挺拔,白衣衬托下,更显得清清朗朗,恍然天人。
“雾失,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桃源,桃源望断无寻处无寻,寻处”夏君离拉着寒殇的衣服,边打着酒嗝,边喃喃自语。
寒殇停下脚步。等了会,却发现夏君离伏在寒殇的肩头静静睡去了。便又再次迈开脚步。
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夏君离失态。
同样,也是第一次,寒殇开始迷惑。
而,另一边:
“小主子,属下已经将这个问题问过端木忆。只是,当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