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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菲愤然起身，怒瞪着康芷兰，扯着嗓子吼道“康芷兰，你又有多清高，像条狗一样追着男人跑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爽，老子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像你那样。追了那么多年，人家还不是不喜欢你，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你。你说，世界上，还有比你更贱的人吗？”
“林菲菲，你说话给我注意点，信不信我把你踢出军队。”康芷兰拍桌怒斥，浑身颤抖着，指着林菲菲的鼻子大骂，这种感觉就像是原本隐藏在心底下的秘密突然被揭露到阳光下的可耻。
林凛然敛眉抿唇。林菲菲站到康芷兰面前“康芷兰，你以为老子真怕你吗？你他妈最好有本事把我撵出去，老子感激不尽。如果没这本事，话就不要随意说出口，免得到时自打耳光。”
说完，愤然走出去。
康芷兰气急，手捂在胸口上喘气，林凛然起身，抓了抓衣服上的褶皱，微微抬眸，冷声道“康芷兰，我今天过来，不是来听你说教，也不是过来让你当出气筒的，以后，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任何一句关于菲菲的话，后果，请自负。”
一字一句，林凛然都说得极慢，他身上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质，康芷兰瞪目，唇瓣紧紧抿着，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紧了紧。
林凛然走出去后，康芷兰挥手，桌上的东西一扫而下，散了一地，康芷兰瘫坐在椅子上，闭眼沉默。
“菲菲。”走道上，浅浅一声问候，让林菲菲瞬间红了眼。
林菲菲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回头，看到他，她就会忍不住想到过去那些事。
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愿跟他有任何瓜葛，如果不是顾及到家里两个老人，她早就跟林家断了关系。
林凛然得不到回应，摇摇头，轻步走到她面前，只见她咬着下唇，唇边已然溢出血液，林凛然抬手，想帮她擦拭，却被林菲菲一手拍掉，猩红着眼眸，怒斥“林凛然，你以为我稀罕你这样？”
林凛然怔忪，呆呆的看着她，多久了，她已经多久没跟他说话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就一反常态，开始躲着她，不再乖巧的腻在他的怀里，乖乖女变成叛逆，那张可爱的小嘴，再也不会甜甜的叫哥哥。
喝酒，闯祸，斗殴，基本成为林家大小姐的代名词。
他以为，他出国五年，回来后，她应该会有所改变，没想到，刚下飞机就接到投诉电话。
赶不及回家，就过来了，想看看她，是不是瘦了，过得好不好，在部队里会不会被人欺负。
他是这么的想她，可是她却连个正眼都不肯给他。
“菲菲，五年没见，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冷脸相向，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林菲菲侧目，唇边扬着讽刺的笑容“想，五年来，我无时不刻都在想你。”
林凛然一喜，林菲菲话语一转“想着如何跟你撇清关系，想着如何跟林家撇清关系。”
林凛然的笑意顿住，僵着，唇边泛起苦涩，放在她肩上的手渐渐下垂，他忽然觉得，这次回国，是显得多么不妥。
“菲菲，如果你撇不掉呢？”林凛然反问。
“撇不掉？你认为，我是真的撇不掉吗？要不是顾及老头和老太婆的话，你以为，我会乖乖的呆在部队里么？凛然，你以为，我还是五年前那个任人拿捏的林菲菲吗？到底是你退步了，还是脑筋不好使了？”林菲菲撩下一段狠话，不去看林凛然渐变的脸色，甩手走人，留给他一个背影。
“菲菲，你……”以前不会这么跟我说话的，不会像刺猬般防着我的，不会一出口就伤害我的。
是什么变了，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那道坎，真的那么难过么？
林凛然，想我原谅你，下辈子，下下辈子吧。
林菲菲一路红着眼睛，走着走着居然走到艾北的房子门口。
030 无耻的变态占有权
林菲菲抬手叩门，艾北开门，一见是她，打算关门，林菲菲把脚堵在门那里，眼圈还带着红，似笑非笑道“不应该啊首长，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艾北抿唇，直接无视她，门内传来唐妩娜的声音“北北，是谁来了，爷爷吗？”
林菲菲心里一阵恶寒，北北，真恶心的称呼。
她想进去，可是看艾北的脸色，明显就是生人勿进。
只能把希望放在唐妩娜身上，林菲菲对着屋子大喊“是我，林菲菲。”
五分钟后，林菲菲得偿所愿的进了屋子，当然，至始至终，艾北就没给过她好脸色，林菲菲也不在意，询问了唐妩娜的房间后，径直走去。
“喂，死了没，没死就不要装出一副很柔弱的样子，老子看了憋屈。”一进门，林菲菲就看到唐妩娜躺在床上，忍不住挖苦。
唐妩娜艰难的扯起笑意，想起身，却发现使不上力气，艾北刚好端着糖水进来，连忙走过去，拿了两个枕头垫在她后面，整个过程，显得那么温柔宠溺，看得林菲菲一阵心酸。
“丫头，脚还痛不痛，要不要再躺会。”艾北帮她掖了掖被子，端过糖水，一勺一勺的喂她。
“不痛了。”唐妩娜摇头笑道“你先出去吧，我跟她有话要说。”
艾北点头，“有什么事叫我。”
全程，林菲菲就像一个透视人，完全被艾北无视。
林菲菲耸肩，习惯了。
走到床边，拉过凳子坐下，随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照片，照片里，两个人笑得甜蜜，唐妩娜笑笑“这是北北18岁的时候，他入伍前，我硬是拉着他拍了一张，帅吧。”
林菲菲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得瑟的，她家里，还有更多她跟林凛然的照片呢。
额，该死的，无缘无故干嘛又想起那个混蛋。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林菲菲问。
“嗯，你刚为什么帮我？”她比较好奇的是这个，明明在上一秒还想着欺负她的人，下一秒居然可以为了她挺身而出，还跟康芷兰矛盾。
“吃饱了撑着，你管得着吗？”林菲菲的眼眸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很是嚣张霸道的说道。
唐妩娜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丝蛛丝马迹，无果。
“管不着，只是，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帮我。”唐妩娜问。
“有没有告诉你，有些事情不要知道得太多的好。”林菲菲侧目，不打算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
“没有，从小，北北就告诉我，搞不懂就问，让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必要顾及什么。”唐妩娜说得极为认真。
艾北教给她的，她一字不忘，林菲菲喷血，差点就以为，艾北养了个女儿。
“你们结婚了？”林菲菲巡视着房间，什么都是情侣套，除了结婚，她还真想不出其他。
唐妩娜想了想，笑着点头，对林菲菲，虽然不熟悉，但是冲着她刚才护她的那股子劲，她就知道，林菲菲只是嘴硬，说出来的话可能不那么好听，但是是绝对的心善。
林菲菲吃惊“真结婚啦，那为什么皇城没什么动静。”
这隐婚，太可怕了。居然外面连个小道消息都没有。
“别问我为什么，过程太脑残太狗血了，我暂时不想说。”
林菲菲耸肩，不说就不说，她也没那么想知道，她过来，只是有事想提醒她而已。
“你知道康芷兰为什么第一天就给你下马威么？”
唐妩娜侧目，眼眸化满不解“为什么，我记得我没得罪她吧，但是她对我，好像还蛮有意见的。”
林菲菲抚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她“你到底是白目还是圣母，她喜欢艾北你知道不。军区里，要不是你的突然出现，谁都会以为，最后康芷兰一定跟艾北在一起的。”
唐妩娜算是听明白了，难怪那天去大院的时候，那个站岗的小兄弟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也明白为什么康芷兰一次次的针对她了。
“你跟我说这些，是我想做什么吗？”唐妩娜看着林菲菲问道。
林菲菲抬手，大有一种想把她拍飞的冲动，这人是一条筋吧，她都提醒得那么明显了。
“老子是让你，以后看到康芷兰，能有多远就给老子躲多远，那个变态，折磨人的手段是很可怕的。”她是过来人，自然懂得那种痛苦，她可不想让唐妩娜也试试那种变态手法。
“凭什么？”唐妩娜挑眉，苍白的脸色瞬间发出一种异样神采，嘴角抿紧，潋滟的水眸紧紧的盯着林菲菲。
林菲菲讶然，眼前的唐妩娜仿佛变了一个人，自信，骄傲，骨子里透出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你刚才说什么？”她不确定她刚才听到的是不是幻觉，为了确定，再问了一遍。
“我凭什么要躲着她，我又没做错事，艾北是我老公，又不是我情人，我干嘛见着她要像老鼠一样，她要折磨我，也得有个理由吧，之前，我不知道她喜欢北北，才会任他那样做。现在，你告诉了我事实，你认为，我还会那样任她予取予求吗？”唐妩娜绷着脸色问道。
她隐忍，不代表她好欺负，说她什么她都能全盘收下，但是一旦涉及艾北，她就像一只刺猬，谁欺负他们，她就扎谁。
“你不怕她？”林菲菲再一次问道。
“我为什么要怕她？我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唐妩娜反问，那语气，傲然天下，谁与争锋。
“你却是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你就抢了她的心上人而已。”林菲菲咳了几声，看到她这样子，她也好放心一点了，本来还以为是只小白兔呢，没想到是自己看走眼了。
“你错了，那是我的老公，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北北，没有属于过任何人的，只是我的。”唐妩娜这话说得相当霸道。
艾北是她的全部，谁要是敢觊觎半分，她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弄死她，这就是她无耻的变态占有欲。
林菲菲再一次哑然，她总算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那种无止境的信任，那种无止境的霸道占有欲，那种无止境的宠爱，她开始羡慕艾北和唐妩娜的爱情，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031 那我就自宫
林菲菲走后，唐妩娜又睡了一觉，从小到大，除了那次离家出走的时候走路最长之外，也就是今天的运动量最大了。
梦里，昏昏沉沉，夜还没过去，一轮皎洁的明月又高挂苍穹，朗朗的昏黄铺洒在唯美的帷幔上，地毯上，一室冰凉，唐妩娜仿若有一丝恍惚，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浑浊感。
有一个女人，笑意盎然，手紧紧的挽着艾北，从她身旁走过，而艾北，似乎也像没看到她一样，径直从她身旁走过，悉心的话语，呵护的程度，宠溺的微笑，全给了他身旁的女人。
梦里，唐妩娜使劲挣扎，她想上去叫住艾北，想拉住她，可是浑身使不上劲。
就像是那种好像被困在牢笼里的那种，挣扎不开，逃不出，只能在里面叫吼着。
艾北本来是睡在她旁边的，突然的一声声叫喊，艾北起身，打开台灯，便看到她双手肆意挥舞着，嘴里念念叨叨的，让人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丫头，怎么了……丫头，你醒醒，做梦了吗？”
唐妩娜拧着眉心，被艾北摇晃醒，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眸，带着一丝泪意，艾北以为她怎么了，接着问道“丫头，做梦了吗？”
月光铺了一地的宁静，光线是那么的柔和，却又是那么的冰凉，唐妩娜看着艾北的眼光带了一丝疑问，有几分钟，是处于呆滞状态，想到刚才在梦境中的一切，泪如雨下，泣声道“老公，我做噩梦了，梦到你不要我了。”
“我在呢，丫头，我在这呢，这只是个梦，别怕，别怕。”艾北紧紧的搂她在怀里，手在她的后背拍抚着，低声安慰道。
“不是梦……这不